“你需要我做到什么地步?”朝白翳冷笑著問道身旁的顧衍。
“我對你沒有要求?!鳖櫻軗u頭道。
“你在這跟我逗悶子?”朝白翳難掩心中怒意,咬牙問道。
“你是聰明人,我的想法目的你心里清楚。”顧衍笑道。
“哼,我只想帶著我的人盡快離開。”朝白翳站起身,背對著顧衍冷哼道。
“沒問題,只要比武結(jié)束,想什么時候離開都隨你?!鳖櫻芸粗佐璧谋秤?,一時有些恍惚,他突然覺得,自己什么時候變成了如今這樣處處算計了。
“可能,不是苗苗變了...”顧衍心中想道。
“話我就不多說了,你們自己掂量好,不要太過分?!钡缊D子分別看了看兩人,叮囑道。
“弟子明白?!焙斡硹铧c頭道。
“比武,開始!”隨著道圖子的身影掠出圍場中央,朝白翳和何映楊的比賽,也一觸即發(fā)。
何映楊并沒有掏出別在腰間的折扇,站在對面的朝白翳也并沒有急于拿出自己的長鞭,兩人好像心有靈犀般,準(zhǔn)備靠近身解決對方。
兩人都遲遲沒有出手,可能是覺得這樣太過尷尬,何映楊終于不再保留,一抹藍(lán)色身影瞬間消失在原地,緊接著藍(lán)白相撞,何映楊如驚鴻起舞,掌掌遞出,看得人賞心悅目,反觀朝白翳,則是疲于應(yīng)付,以拳相抵,勉強對抗。
“我現(xiàn)在明白王兄的意思了。”周云朗苦笑道。
“這兩人也太明顯了吧?!敝茉评示o接著說道。
“越是這樣,就越說明,暴風(fēng)雨,即將來臨?!睏钔首鳂幼拥恼f道。
“現(xiàn)在看來,這武林大會,就是個燙手山芋啊?!敝茉评矢袊@道。
“禍福相依,這可不好說?!睏钔Φ馈?p> 在兩人攀談的時候,場內(nèi)的何映楊和朝白翳已經(jīng)過招無數(shù),但依舊沒有分出個勝負(fù),從整體上來看,朝白翳一直處于下風(fēng),疲于應(yīng)付,難有主動出擊的機會。
何映楊后撤掠地后,再次彈射而出,剛剛站穩(wěn)身形的朝白翳看起來還來不及反應(yīng),被何映楊一拳擊出,身體如斷線風(fēng)箏般直直飛出。
然而當(dāng)所有人都以為何映楊勝券在握的時候,讓人費解的一幕發(fā)生了。
何映楊緊跟著閃身到朝白翳身后,縱身一腳,倒飛在空中的朝白翳不得已,只好轉(zhuǎn)身相抗,兩人又再次落到了圍場中央。
“看來,道圖子那小子還是沒管住嘴?!卞羞b老祖氣道。
“老祖息怒?!鄙砗蟮睦先粟s忙俯身說道。
“我早就說,道圖子不是個當(dāng)掌門的料,你們不聽,我也懶得管,事到如今,若是打亂了我的計劃,你們自己掂量吧?!卞羞b老祖怒道。
一直待在逍遙老祖身后的老人此時突然一陣頭皮發(fā)麻,這幾日逍遙老祖看起來心情都不錯,很少見像現(xiàn)在這樣發(fā)那么大的火。
“當(dāng)初我不得不答應(yīng)顧衍一個要求,才讓那個北人代替他們東阿的人上臺比武,本來以為一個人無關(guān)大局,誰成想,壞事的都是自己人?!卞羞b老祖越說越來氣,直直的盯著,站在圍場旁的道圖子。
“老祖息怒,道圖子心里有數(shù),絕不會讓映楊壞了老祖的安排?!崩先斯Ь凑f道。
逍遙老祖沒有搭理這位恭恭敬敬的老人,只是氣洶洶的看著圍場中的情況,站在圍場一旁的道圖子早就感覺到了一股莫名的殺氣,可當(dāng)他大概猜想出來是何人時,是打死他也不敢回頭了。
“映楊這小子,明明告訴他了,讓他不要太過明顯,怎么就是不長記性,這不是要害死我?”道圖子心里罵道。
然而此時的場中,又再次回到了剛剛的模式,何映楊不斷發(fā)起一次進(jìn)攻,朝白翳依舊是不斷迎擊,兩人有來有往,遲遲難分高下。
“特娘的,小東西,我就看咱倆誰能耗?!背佐杩粗俅魏蟪返暮斡硹睿]有要反守為攻的意思,只是看著何映楊,做好防守的準(zhǔn)備。
退后的何映楊輕輕抖了抖雙手,好像不在打算和朝白翳僵持下去,一陣懾人的氣勢以他為中心瞬間爆發(fā)而出,場外的年輕女子們看到這一幕,都忍不住大聲驚呼起來。
然而場中的朝白翳,此時卻是難得一笑。
何映楊不同以往,以超凡的速度彈射而起,雙手做劍指,相互交錯,層層內(nèi)氣沿指而出射向站在原地的朝白翳。
朝白翳再次以掌相抗,掌風(fēng)不斷化解何映楊的內(nèi)力,就在兩人勝負(fù)難分之時,明明前一秒還能與何映楊勢均力敵的朝白翳突然間倒飛出了劃定的范圍,倒在地上,難以動彈。
“??!何公子!”
“何公子最厲害!”
圍場四周的女子們都瞬間尖叫起來,連圍場內(nèi)其他門派的女弟子都隱約有尖叫傳出。
“哈哈,王兄,待會,可別忘了喝酒?!敝茉评蚀笮Φ馈?p> “哎,真沒想到這家伙如此老不要臉,這樣的事都能干出來?”楊忘無奈的笑道。
“這才說明朝兄不拘小節(jié),實乃性情中人啊?!敝茉评蚀蛉さ馈?p> 此刻不僅是楊忘兩人,就連東阿派的顧衍和東卦也難免嘀咕上兩句。
“掌門,你找的這人,也未免太過隨便了吧?!睎|卦無奈道。
“我也實在沒想到?!鳖櫻芸嘈Φ?。
“咱們的臉這次可真是丟大了,我們還是趕緊走吧?!睎|卦嘆息道。
“走,怕是沒那么容易,只是如今,我們總能安心當(dāng)個看客了?!鳖櫻芡蝗恍Φ?。
“只怕,皆同罪。”東卦想道。
“逍遙宗,何映楊勝!”
道圖子再次來到場中,朗聲宣布了結(jié)果,隨即東阿派的年輕弟子,就來到一旁,扶起來裝模作樣的朝白翳,何映楊也沒有多說,恭敬行了個禮,獨自走回了位置上。
“今日時辰不早了,明天就是最后一天的比試,希望大家今晚好好休息,明日,讓我們一同見證江湖的年輕翹楚的誕生?!钡缊D子站在場中交代道。
“明日,說不定我還能看看箱子里的劍。”看著陸續(xù)離開的人群,楊忘突然對周云朗說道。
“你就那么好奇?”
“不,我不好奇?!睏钔s忙搖頭說道。
“那你問什么?!敝茉评薀o奈道。
“不能用好奇。”
“我們家鄉(xiāng)有句老話,好奇心害死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