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躍端著一碗陽春面走進了甘露殿。女帝正坐在椅子上看奏折,黛眉微蹙。好似有什么煩心事。
“來啦,熱騰騰的陽春面?;噬?,來嘗一口?!崩钴S將陽春面放到桌子上。
夏皇聞言抬頭站起身,走到桌子前:“這是什么面?”
“一把細面,半碗高湯,一杯清水,五錢豬油,一勺宮里御用的醬油,燙上兩顆挺括脆爽的小白菜。這就叫陽春面?!?p> “江煙如霧水滿汀。早梅花、偏占淺清。倚翠竹、寒無力,想瀟湘、斜日暮云。?
幾回夢斷陽春面,問百花、猶隔幾塵。趁月夜、霜風(fēng)峭,約彩鸞、同載玉笙?!?p> 李躍說著就將雪白的陽春面用筷子夾了起來,頓時,碗底的湯汁,似黑色泉水般涌出,蔥香混合著醬香,直到面條根根都沾滿著醬料。
李躍放下筷子,“來,嘗嘗看?!?p> 夏皇張開小口,將一筷子面送去嘴中,面條順滑,唇齒留香,夏皇一口一口優(yōu)雅地吃著,一舉一動,都宛如一件藝術(shù)品,原來美女吃飯,真的很賞心悅目。和晚上吃宵夜的時候的樣子,完全不一樣,一舉一動,盡顯優(yōu)雅。
女帝咀嚼著陽春面,品味著李躍做的那首詞,不得不說,這個李躍盡管是沒個正經(jīng)樣子,但是這個文采和思維,是不可否認的優(yōu)秀,發(fā)明了火焰,發(fā)明了火藥器具,還會制冰,做衛(wèi)生巾,單從這方面來講,女帝還沒有見過比李躍更厲害的人。至于文采,李躍也可比肩許多有名的大學(xué)士。
“真不知道他腦子里裝的是什么。”
夏皇坐在椅子上吃陽春面,李躍也是無所事事,在外殿到處走走看看,雖然這是第二次來,但是上次也沒有好好的“參觀”,光顧著給夏皇煮紅糖水了。
夏皇把一個面條嗦進嘴里,含糊不清的問道:“你干嘛?”
這里是甘露殿,是他的書房,每個進來的人,不是躬身低頭,就是跪在地上,哪里會有人像李躍一樣,到處走走看看,就跟自己家里一樣。
李躍頭也不回的說道:“我就四處看看,這是我以后工作的地方,我這也是熟悉一下工作環(huán)境嘛?!?p> 夏皇默默地翻了個白眼,也不知道他總是哪來的這么多歪理。
吃完陽春面的夏皇,擦了擦嘴,回到她的“工作臺”上,繼續(xù)看奏折。
李躍就這么尷尬的站在一邊,也不知道干嘛,在一段長久的沉默之后,李躍終于受不了了。
“皇上,有什么任務(wù)交給我的嗎?”李躍問道。
夏皇目不轉(zhuǎn)睛地批閱著奏章,開口說道:“你就站著就好了?!?p> 李躍:“……”
“皇上,我這個工作,是屬于幾品官啊?!崩钴S一直好奇自己的官階,甘露殿書童?好像李躍所知道的歷史上,沒有這樣的官位吧,那種在皇上書房里伺候的,不都是太監(jiān)嗎?
“沒有品級?!毕幕实亻_口道。
“那我的俸祿呢?”
“沒有俸祿?!?p> “那我在這里干嘛?免費勞動力?”李躍感覺自己被騙了,本以為是一個很牛逼的職業(yè),結(jié)果只是免費勞動力。
夏皇看了他一眼,說到:“你不是喜歡寫蓮花嗎?今天的任務(wù)就是寫一百首蓮花的詩詞?!闭Z氣平淡,沒有什么情緒,也不知道她說這話的時候是什么心態(tài)。
李躍聞言苦著臉,果然還是記仇了,“那個,紫蘇啊,我那天只是湊巧,我哪有這么高的水平啊,那句只不過是我道聽途說來的?!?p> “呵……”夏皇冷冷地笑了一聲。
李躍剛要說什么,這時候門外響起了潘公公的聲音。
“啟稟皇上,顏相求見?!?p> 夏皇放下奏折:“讓他進來。”隨即白了一眼李躍:“你給我站好了?!?p> 甘露殿的大門被打開,顏洛從門外走了進來,看見李躍正站在夏皇的邊上,雖然心里奇怪,但還是躬身行禮:“啟稟皇上,微臣有要事啟奏?!?p> 雖然李躍是顏洛的義子,但是在“工作”上,顏洛還是有分寸的,有些事不是李躍可以聽的,即使是他的義子,因為知道的越多,反而就更加的危險,從另一方面來講,顏洛也是在保護李躍。
夏皇自然知道顏洛的意思,看了一眼李躍,隨即說道:“顏卿家,你就直說吧,現(xiàn)在李躍是我甘露殿的小書童,總是回避也麻煩,你直接說吧?!?p> 夏皇說的輕描淡寫,但是顏洛聽了心里波瀾起伏,要知道,很多機密之事,只有皇帝和匯報的人知道,他顏洛作為宰相,也只是知道的事比別人多一點,也就是說就算是他顏洛也有他不知道的機密。現(xiàn)在李躍可以完全不回避地站在這里,看來現(xiàn)在的李躍還真是獨得皇上恩寵啊,就是不知道這是福還是禍了,要是一旦皇上翻臉,那么這個知道了諸多國家機密的李躍,將會成為一個必殺的對象。
顏洛心里默默地嘆了口氣,說道:“皇上,白蓮教又出來活動了。”
夏皇語氣一冷,“白蓮教?看來他們終于耐不住寂寞了?!?p> “白蓮教?”李躍心中一動,這個組織,李躍聽過無數(shù)次,無論是在小說里,還是前世的華夏歷史上,這個神秘的宗教組織好似一直活躍在每個朝代,北宋,元,明,清,都有它的身影。而且關(guān)鍵是,它一直都是被認為是邪教,因為它很多次都發(fā)動民變,一直都被鎮(zhèn)壓。
“知道他們現(xiàn)在活動的地方嗎?”夏皇問道。
“啟稟皇上,他們就在臨安一帶活動,那里的縣令曾是微臣的學(xué)生,當(dāng)他發(fā)現(xiàn)白蓮教活動之后,偷偷的派了一個心腹過來和我匯報,希望通過我來稟告皇上?!鳖伮逭f道。
夏皇聽后眉毛一挑:“哦?那他為什么不直接寫奏折遞上來?”
一般的官員如果有事情稟告,肯定是通過寫奏折的方式,一層一層的遞上來,最后由皇帝批閱。
事出反常必有妖。
顏洛看了一眼李躍,顯得有些猶豫。
夏皇開口道:“說吧,忘了我剛才的話了嗎?”
顏洛聞言心里也是苦笑,他不想讓李躍被卷進這樣的事情里,但是現(xiàn)在也沒辦法了:“皇上,我那學(xué)生曾經(jīng)抓捕過白蓮教的教徒,我那學(xué)生曾逼問他白蓮教的一些信息,但是他不但有恃無恐,還口出狂言,揚言要摘了我那學(xué)生的烏紗帽,直言他們上面有人。所以我學(xué)生才直接以心腹來通知我?!?p> 夏皇聽后表情沒有變化,只是冷冷地說:“看來,白蓮教的手伸的有點長了啊?!?
負債小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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