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眉,你先安排小殿下就寢吧,我想一個人待會兒?!?p> “是?!?p> 既是私自出逃,沒有十足的把握知道的人還是越少越好,況且這一逃還得把永夜國的二皇子順走,實(shí)在不是件好差事。
師妹啊,師妹,原來除了你這宮里我誰都不信。
說是令萬千女子心之所向的繁華之地,都頭來除了覓得一個中聽的尊位什么都帶不走。
四周越發(fā)寧靜她便越感到孤寂,一個人呆呆地回憶著在露華宮的點(diǎn)滴歲月,竟有些困倦起來,原來真正讓她歡喜的竟不過轉(zhuǎn)瞬即逝的數(shù)天。
好累啊,她深深地嘆了口氣。
“誰?!”
一雙有力的觸手突然從她的腰部伸來,還未辨得清晰那人已將她緊緊地纏住,她努力的反抗著卻仍然無可奈何。由下而上的麻木感直沖大腦皮層,眼神中本能在閃爍著一絲驚慌,這里是皇宮,能隨意進(jìn)出的莫非是……
她用力地蹬了那人一腳,趁其不備惡狠狠地朝著所謂的“刺客”揮出手掌,眼看一場偷襲即將漂亮的收尾怎料下一秒立馬被現(xiàn)實(shí)活活的打臉。
“陛下!”
她猝不及防地跪拜行禮,驚恐的連聲音都是顫抖著的。
等等,這人真是陛下嗎?還是我看走了眼?
她不自信地偷瞄了一眼,不錯,如假包換的皇帝陛下。
可是陛下是在何時進(jìn)了內(nèi)殿?為何沒有人通傳?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親身經(jīng)歷了一番,不管是從任何一個人嘴里談及她都不會相信一向嚴(yán)正凌然的天子竟會生生把自己灌成一個酒鬼,半夜調(diào)戲一個女子。不,應(yīng)該也不會有哪個不怕掉腦袋的會說天子的閑話。
“奴婢不知陛下深夜到訪,有失遠(yuǎn)迎,還望陛下恕罪。”
說真的,她真的不敢相信事到如今陛下會孤身一人跑到露華宮,難道他心里當(dāng)真放不下皇后,所以睹物思人來了?
“你過來?!彼约簱]了揮手,仍是一副不正經(jīng)的模樣,與素日的他判若兩人。
“陪朕喝幾杯?!?p> 啊?她沒聽錯吧,堂堂天子居然讓自己陪他喝酒,關(guān)鍵她還籌謀著今晚私逃出宮的事,難道是…陛下他已經(jīng)知道了她的計(jì)劃…來現(xiàn)場抓人的?
“陛下,您忘了。王后逝世宮中禁忌飲酒?!?p> “朕是天子,朕讓你喝你就得喝!”
她見與其理論不通,正欲臨陣脫逃卻被他抓了個正著。
“你要去哪?”
他是天子,若要怪罪下一秒她的腦袋就不在自己這兒了。
“陛下,我不會喝酒。”
“是不會還是不想?”他的語氣突然變得犀利而又震懾起來。
怎么辦,怎么辦,若讓他在此處歇了腳后面脫身便實(shí)屬不易了。
“奴婢不敢?!痹僖淮蔚厮蛄讼聛怼?p> 他輕笑了一聲,“和你師妹一樣,軟柿子。”
???他到底是清醒的還是酒醉的呢?洛晨被嚇得愈發(fā)不敢造次。
不過她可以篤定陛下心里始終記掛著師妹。
“陛下是來買醉的嗎?”
“怎么,不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