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憑什么老三一畢業(yè)就有車,老大老二當(dāng)時就沒車呢?穆媽媽不在意地說:“沒事,她們畢業(yè)時,我說給她們配車,只是她們不要?!?p> 阿漣太懶,說開車辛苦,費(fèi)神。阿漪出入有公司的司機(jī)接著,也不想自己開車。所以,兩人都不想要車。小漾呢,喜歡開車和賽車。所以,對于自己的買車的提議,只有小漾一人不反對。
二伯喝了一口茶水壓壓驚,想了想,說:“這樣吧,改天我與車行的朋友聯(lián)系,問他最近都有哪些新款SUV和越野車,了解之后,再帶小漾去羊城那里挑車。”
二伯母又一拍大腿:“對啊,到時候,就讓小漾開車,把兩個姐姐車回海門?!?p> 沒想到,她的話,換來阿洋的哈哈大笑;“老媽,拿駕照之后,要一年才能上高速。”
誰知,二伯反瞪他一眼:“小樣18歲那年就拿到駕照?!?p> 那樣啊,真要把兩個堂妹一起車回海門,也是可能的。
車輛的事情決定之后,二伯和爸爸上五樓書房聊天,阿治和阿洋回三樓打游戲,兩妯娌在二樓閑話家常。
坐在書房里,看著喝茶的小弟,二伯問著;“小弟,你老實(shí)跟二哥說,家里是不是有買法拉利的錢?”
以弟妹的性格,若是沒有那么多錢,她一般不會問一臺法拉利要多少錢。小漾喜歡的車都是牌子貨,價格肯定不便宜,這個她也知道。
想了半天的穆爸爸茫然地說:“可能有吧?!?p> 什么叫可能,有沒有,他不知道嗎?家里的錢不都是小弟在管嗎?二伯眉頭微皺:“你怎么了?家里不會有什么事吧。”
這段時間發(fā)生太多的事情,自己好久沒有和弟弟好好的聊聊,看著小弟突然一副看透人生的滄桑,令二伯有點(diǎn)發(fā)酸。
“沒事,我家怎么可能有事?!蹦掳职钟悬c(diǎn)頹廢,“二哥,你之前說錯了。你弟妹沒有離開我,不是因為沒有賺錢能力。事實(shí)上,她自己的錢,說不定比二哥你還要多。若不是為了三個女兒,不想讓人家說女兒們是單親家庭的孩子,她早就離開我了?!?p> 想著那天晚上老伴的攤牌,自己心里很不是滋味。一直以為,他都以為自己家里的天,沒想到,在他這片天之上,還有一片九重天。向來大男主義的穆爸爸,覺得自己的地位受到嚴(yán)重挑戰(zhàn)。
一番話,讓穆二伯緊張萬分:“不會是弟妹現(xiàn)在打算離開你吧?!?p> 這么多年都過去,弟妹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花甲之年。難道,還像年輕一樣,對生活充滿憧憬和幻想?孩子們都大了,就連囡囡也畢業(yè)開始工作,莫非,弟妹覺得現(xiàn)在可以過上自己想過的生活了嗎?
二哥的異想天開令穆爸爸啼笑皆非:“二哥,你的想像力怎么那么豐富。放心吧,我的家不會散。只不過,你弟妹心里眼里都不再以為我主,全都是孩子們。你啊,小心二嫂也那樣對你。說不定,你哪天由將軍變成奴隸,混得比我還慘?!?p> 本來自己還在為他擔(dān)心,他倒好,還取笑自己,沒心沒肺的小子,從小到大都這副德性,一點(diǎn)長進(jìn)也沒有。
說到孩子們,穆二伯說出自己心中一直以來都很好奇的事情:“弟妹是不是想讓囡囡吃公糧?”
要不然,她怎么會突然與尤家來往?難道真的是因為年紀(jì)大了,心腸也軟了?
只是,他看到弟弟搖了搖頭:“不是。一開始,我也這么認(rèn)為的。只是,后來我才知道,她與尤家來往,只是純粹當(dāng)成親戚一樣走動。畢竟,那可是她親生爸爸生前很要好的幾個堂弟?!?p> 真的這樣嗎,穆二伯沉吟了一會,又說道:“只是當(dāng)成親戚?”
穆爸爸點(diǎn)頭確認(rèn):“只是親戚,不過,因為是有血緣關(guān)系的親戚,所以走得相對近一點(diǎn)?!?p> 二伯最佩服穆媽媽的一個地方,那就是她的交際手腕。這些年來,她與那些父輩爺輩的子孫后代的走得特別近,卻從來沒有求過人家,只是你來我往的人情來往。她還把三個女兒也介紹給人家,和人家的小一輩來往得很親密。
提醒著自己的小弟,二伯語重心長地說:“你年紀(jì)也大了,別像年輕的時候火氣這么暴躁,好好的給我收斂一下,別惹弟妹生氣。小心,她萬一生氣離家出走,看你怎么辦?!?p> 穆爸爸愕然,自己現(xiàn)在還不夠乖嗎?有空的時候,陪女兒一起寫字,打拳;白天和老友去唱唱小曲拉拉小調(diào),晚上乖乖回去做飯。自己都快變成煮夫,還要自己怎么樣?
聽著弟弟的控訴,穆二伯淡定地說,要是不想變孤家寡人,就夾起尾巴做人,乖乖地討好老婆孩子。否則,若是弟妹要離家出走,孩子們肯定會站在她那邊。
在二樓里,二伯母苦口婆心地勸著:“弟妹啊,一定不能讓孩子們遠(yuǎn)嫁。你看看我,家里最近一大堆事,若不是有阿溪幫我,里里外外地處理這些事,我早就垮掉了。”
關(guān)鍵時刻,女兒的作用遠(yuǎn)大于兒子。這點(diǎn),二伯母是最深有體會的。所以,對于弟妹家的三個女兒,她自然會提醒弟妹。
穆媽媽雙手雙腳贊成這個觀點(diǎn),她點(diǎn)頭說:“我是絕對不會讓囡囡遠(yuǎn)嫁。從小,我就對囡囡進(jìn)行洗腦,不讓她離開父母,我一直對她說,讓她招個女婿上門。阿漣阿漪我沒有強(qiáng)求,只有囡囡不一樣?!?p> 對對對,老大老二遠(yuǎn)在羊城管不著,小漾在身邊,還是小漾肯聽教。說到女兒,穆媽媽問起:“聽說阿溪的男朋友不是本地人?”
說到這點(diǎn),二伯母就嘆氣:“唉,你說他做什么不好,偏偏做警察。這么危險的工作,家人不得提心吊膽的嗎?若他在執(zhí)行任務(wù)中,受個傷或有什么閃失之類的,我的阿溪怎么辦。”
比起警察這個職業(yè),警察的家屬才是最難做的,每天都要擔(dān)驚受怕。說心里話,她也不希望阿溪找一個警察做朋友,可是,誰讓阿溪喜歡呢。再說,天底下沒有拗得過孩子的父母。阿溪認(rèn)定了他,自己這個當(dāng)媽的,又能怎樣呢?
比起職業(yè),穆媽媽更關(guān)心的是這個人的品性:“他為人怎樣?”
“品性倒是可以,你二哥也是這么評價的。改天,叫阿溪帶人過去給你看看?!?p> 在看人的眼光上,她不得不服弟妹的眼光。只要她說不好的,那都是有問題的。有了阿治的前車之鑒,她是怕了。
阿溪那孩子太善良,還挺天真。有時候,分不清好人壞人。想了一下,穆媽媽低聲和二伯母商量:“二嫂,我讓我五弟幫忙,仔細(xì)調(diào)查一下他的為人,你看,這么做,合不合適?”
五弟是公安局的,讓他幫忙查一個警察的底細(xì),應(yīng)該不是什么難事吧。
二伯母聽了眼睛大亮,也管不得誰是五弟,五弟是干什么的。她連聲說著:“好啊,就這么做,二嫂等你的消息?!?p> 說完自家女兒,就輪到別人的女兒:“小漾現(xiàn)在有沒有男朋友?”
搖了搖頭,穆媽媽笑著說:“現(xiàn)在還沒有。她啊,下了班就回家,周末的時候會去圖書館,要么,就在家里練字打拳,要么,在街上與小伙伴們打鬧。從小到大,除了學(xué)校和圖書館,她幾乎沒有離開過那條街?!?p> 小漾還小,才20歲,確實(shí)不急。不過,二伯母不放心地說:“你還是多個心眼,小漾雖然聰明,可是,有時候,就喜歡犯傻,比阿溪還天真。你千萬別讓她被那些花言巧語的男人給騙了。”
擔(dān)心女兒被男人欺騙,這幾乎是每個當(dāng)媽都要操心的問題。就連穆媽媽也不例外。她謹(jǐn)慎地附和著:“那是,還好,囡囡幾乎什么事都會對我說。若是她說謊,臉就會變紅。一看就知道她在說假話,騙不了我們?!?p> 呵呵,這個習(xí)慣,不就是遺傳了弟妹嗎。二伯母難得取笑著:“呦,誰讓她遺傳媽媽這個不好的毛病?!?p> 聽到這個,穆媽媽也不好意思地笑起來。
樓上的噪音終于停止,換成優(yōu)美動聽流暢的致愛麗絲。穆二伯聽了一會,點(diǎn)頭贊揚(yáng)著:“小漾的指法有進(jìn)步,你就沒想過,給她買架鋼琴?”
算了吧,小漾彈琴只是一時的心血來潮,若真讓她坐在板凳上乖乖地彈琴,她寧愿待在梅花樁上拿大頂。
穆爸爸笑嘻嘻地說:“總不能她喜歡什么我就買什么,那樣的話,我的私房錢不被掏空了嗎?自從小漾上班之后,和她一起逛街,我都不用掏錢的,都是小漾出的錢。”
哼,這個沒良心的弟弟,就知道在自己的面前顯擺。家里的三個三十幾歲的孩子,別說他們自己主動掏錢,不伸手向自己要錢就不錯啦。就連阿溪,也時不時地要自己支援。
“你也知道,老三平時不花錢,要是,但凡花起錢來,如流水一般。沒辦法,窮人的孩子早當(dāng)家。所以,囡囡平時能不花錢就不花錢,把錢用在刀刃上?!?p> 穆爸爸又在那里吹水,炫耀女兒的懂事。只是,這次,穆二伯沒反駁他。他也知道,因為寫字的關(guān)系,囡囡的宣紙用得比較快,用量也大。而且,也不知這孩子哪來的怪毛病,練字都喜歡用好紙來寫,都是她姥姥給慣的。
好的宣紙肯定不便宜,那孩子平時的零用錢和壓歲錢,基本都是用來買紙和墨塊,都不懂得用來買好看的衣裳和包包。懂事的模樣看得他又心疼又憐愛。
還有那些書,弟弟家里的書本來就夠多,可是三個侄女還是不斷地買書。家里的書實(shí)在太多,弟妹干脆把三樓的客房改成書房,專門用來裝孩子們的書。
唉,這些懂事的女兒們,怎么就不是自己的孩子呢?二伯看了小弟一眼,想了想,從抽屜里拿出一個信封,遞給弟弟。
穆爸爸接過,里面鼓鼓的,錢不少。他問:“要我?guī)湍阗I什么?”
“這是給小漾的零花錢。之前她不是陪我去見那個老外嗎?后來那單生意成了,目前正在籌備中?!?p> 這樁生意,真的是個意外。就連自己也以為要黃,沒想到,事后,那個老外竟然還主動和自己聯(lián)系談生意。因為這事,組織還特意安排了幾次正式的會議,讓雙方正式溝通。最后,拍板定事。
那個老外還問起,為何小美女不來了。馬老師無奈地翻譯著,說小美女要上班,不是封先生的助理,不能隨時隨地跟著封先生。
生意定了,自己又有多了一筆財富,估計以后賺的錢不會少。再說,阿洋和阿治的事情,都與小漾有關(guān)。自己這個做二伯的,給點(diǎn)零花錢給孩子花花,讓她買點(diǎn)紙和書,也是正常。
二哥給的錢,穆爸爸向來不拒。他順口提了一下:“老三那個三舅,前段時間,剛給老三買了一刀宣紙,那紙還可以?!?p> 尤家人,還真的決定與弟妹一家親近是吧。
又坐了一會,阿洋送小叔一家回家。在路上,他與穆亦漾商量著:“小樣,你們一家才五口人。有必要買SUV嗎?按我說,越野車就不錯?!?p> 穆亦漾搖頭:“不一定要SUV,只要大一點(diǎn)的越野車就可以,反正我們一家五口,越野車也坐得下。”
“你快點(diǎn)買車,等買到車,哥哥帶你兜風(fēng),我們來個自駕游,想去哪就去哪,可方便啦?!?p> 兩人嘰嘰喳喳的,說得好不熱鬧。
到了街口的時候,阿洋突然看了什么新大陸似的,指著一個人跟穆爸爸說:“小叔,就是那個用鼻子看路的人,那天晚上攔我們路的那個。”
穆爸爸仔細(xì)地打量著,那人,身高一米七五左右,皮膚白白的,還架著一副眼鏡,標(biāo)準(zhǔn)的花花公子。這人,想追我女兒?做夢。
本來阿洋哥哥是不打算下車的,但是擔(dān)心那攔路虎又出來攔路,于是,他干脆陪著小叔一家走回去。
小白一家是來老街吃飯,正準(zhǔn)備回去。看到自己的相中的女孩走過來,小白內(nèi)心雀躍不已。哈哈,又見面了。
走在他后面的父母臉色可不太好。他父母對于穆亦漾的印象很深刻,漂亮的女孩子,總會給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只是,沒等小白走上前,阿洋就攔在他前面:“好狗不擋路?!?p> 再好的涵養(yǎng),聽了這話也會生氣。小白對阿洋沒什么印象:“我不認(rèn)識你?!?p> “我也不認(rèn)識你,你哪來哪涼快去?!?p> 論不講理,誰比得上阿洋哥哥。穆爸爸也不阻止,就那樣站在后面看戲。
小白不理會阿洋,向站在阿洋后面的穆亦漾打招呼:“小穆,又見面了?!?p> 真是不巧,又碰到這家鼻子朝上的一家人。穆亦漾掛著假笑:“晚上好?!?p> 阿洋才不理呢,他攬過穆亦漾,推開眼前的小白:“走了,別纏我妹。”
哦,小白這才想起來,原來這人就是那晚見到的那個親戚。小白又追上去:“等等,我找小穆有話說?!?p> “我妹不想和你說話,因為我不允許她和你說話?!?p> “你能不能講點(diǎn)理,小穆還沒開口表態(tài)。”
“我的話就是道理?!?p> 看著兒子被那晚的年輕人擠怒,他老媽不高興:“小剛,回家了?!?p> “聽到?jīng)]有,你媽喊你回家。”阿洋哥哥得意洋洋地說,一點(diǎn)也不把人放在眼里。
把這一切看在眼里的穆媽媽心里冒火,就是這兩人,看輕自己的女兒是吧。哼,阿洋說得沒錯,不過是吃公糧的,有什么了不起。她正眼都不瞧那兩人一眼,徑直走過,穆爸爸也走在她身邊,對那兩人熟視無睹。
小白有點(diǎn)無奈,不明白為何自己的老媽在這時候催自己,他欲伸手拉住穆亦漾,卻被眼明手快的阿洋一把抓?。骸案陕?,想動手打人?。啃⌒奈易崮??!?p> 看著阿洋這一招,穆亦漾終于知道,為何那天他能躲過二伯的那一鞭。老白不高興地開口:“檢察院就是這么顛倒黑白的嗎?”
哼,想跟我杠上???阿泣大咧咧地說:“政協(xié)就是這么信口雌黃???”
小的不中用,換老的上嗎?穆爸爸走到小白面前,把自己凌厲的光芒散發(fā)出去,讓小白心里有點(diǎn)發(fā)寒。
他不知道眼前這個是小穆的爸還是那個檢察院小子的爸,還沒開始說話,眼前這個有大哥氣派的大叔發(fā)話:“老三,和你哥回家。”
小白媽媽生氣了,走到兒子身邊,瞪了阿洋和穆亦漾一眼:“年輕人,別以為自己長得人模人樣就目中無人。”
這罵的是誰,指桑罵槐是嗎?穆媽媽開啟老母雞模式:“阿洋,早點(diǎn)回家休息。明天還要打狗針。”
媽媽的毒舌天下無敵,就連阿洋也在那里哈哈大笑,笑得有點(diǎn)夸張:“好的,我一定好好休息?!?p> 小白一家尷尬無比,尤其是小白媽媽,本意是嘲諷穆亦漾,沒想到反被別人罵成狗。
她狠狠的瞪了穆媽媽一眼,沒想到,卻被那人冷眼一撇,眼中的寒光和輕視讓她心里一涼。還以為自己夠拽,沒想到還有別人竟然比她更目中無人。這人是誰???
四人揚(yáng)長而去,老白瞪了兒子一眼:“看到美女,腳生根了?回家?!?p> 回到穆家的阿洋哈哈大笑:“嬸嬸,你真厲害,一句話罵得人家都不敢亂吠?!?p> 以前聽媽媽說說嬸嬸的口才了解,罵人不帶臟字,今晚他是見識到厲害。他一臉嚴(yán)肅地跟穆亦漾說:“小樣,我警告你,那種花花公子,你千萬不要理他。若是他敢追你,你就把他揍趴下,知道嗎?”
聽話地點(diǎn)點(diǎn)頭,穆亦漾認(rèn)真地說:“阿洋哥哥,你放心。經(jīng)過今晚我媽這么一說,他以后都不會再出現(xiàn)在我面前的?!?p> 就他媽媽那樣的人,還敢在我媽面前明諷暗刺她的寶貝囡囡,笑話。
那邊,坐在車上的小白一家,老白氣沖沖地打電話告狀:“老尤,你那個親戚嘴巴好厲害的啊?!?p> 莫名其妙的五舅:“我的親戚不少,老白,你說的哪個?”
老白把剛才在街口的事情說了一遍,話倒是照直說的,沒添加什么佐料。他特別好奇,那個罵人不見血的女人是誰。
尤五舅笑呵呵的說:“我姐啊,大小姐脾氣,從小被家里的大人寵壞。以后,你見了她就躲吧。若她生氣了,十支機(jī)關(guān)槍也抵不過她的爆發(fā)力?!?p> 笑話,敢在大姐面前指桑罵槐囡囡,這不是在摸老虎屁股嗎?尤五舅覺得,話還是要說得明白一點(diǎn):“老白,你兒子是不錯,可是我外甥女更好。他們不合適,你叫小白別再去纏我外甥女。丑話我可說在前頭,把我姐夫惹急了,小白沒好果子吃。”
好大的口氣,你妹夫是混哪座山頭的,我老白的兒子,還用得追女孩嗎?就算他什么都不做,多的是女孩撲過來。老白心里咽不下那口氣,全都是被穆媽媽那句“打狗針”給氣的??墒?,誰讓自己老伴先說人家長得人模人樣的呢??龋?,真是愛找事非。
哼哼兩句,老白忿忿不平地說:“你當(dāng)初就不該介紹那女孩給我兒子認(rèn)識。”
天地良心,尤五舅認(rèn)為自己就是第二個竇娥:“那是小白在大堂里到我外甥女,問我是誰,我說是我的外甥女,就這么多。我可沒有介紹他倆認(rèn)識。按我說,小白就是根老油條,我外甥女可是一張大白紙。我腦抽筋了才會介紹外甥女給你兒子?!?p> 自己以前腦子不會是灌水了吧,竟然生起過這種念頭。尤五舅掛了電話,冷笑著對老婆說:“人啊,還是不能把自己看得太重。就老白一家,還想在囡囡面前顯擺。”
不明所以的五舅媽還是覺得可惜:“小白條件不錯?!?p> 不錯?哼,那得看對像才說吧。這話放到囡囡身上,那就不夠看的。
開車的小白臉色不太好:“媽,你說話別那么話里有話,行不行?!?p> 小白媽媽一臉發(fā)青:“我還不是為了你嗎?那女孩除了長得好看,有哪點(diǎn)好?那女人也太猖狂,憑什么這么說我兒子。”
老白悶聲說:“夠了,那女人是老尤的大姐,用老尤的話來說,你那寶貝兒子配不上他的外甥女?!?p> 勢利的小白媽媽的火焰馬上熄了一點(diǎn):“她家的背景很大嗎?從來沒有聽說過有那么一號人物?!?p> 沒聽說過的事情多著呢。老白橫了兒子一眼:“小子,丑話說前頭。那女孩,你倆不合適。別再煩人家。”
自我感覺良好的小白卻不同意:“老爸,我的感情生活你就別管那么多,行不行?!?p> “我看你小子是不到黃河心不死,老尤親自說的,人家對你沒感覺。你若是想浪費(fèi)時間,請便?!?p> 兒子長大,翅膀硬了,父母想管也管不了這么多。再說這小子,最多一兩天,人家不理他,他肯定會泡別的女孩。
在穆家坐了一會后,阿洋哥哥就回家了。穆爸爸拿出一個信封:“你二伯給你的零花錢?!?p> 接過信封,好厚啊,估計不少。穆媽媽好奇著:“不會是因為阿洋和阿治的事情,二哥過意不去,硬要給囡囡吧?!?p> 有這個因素在里面,不過,還有其它的原因。穆爸爸躺在女兒的專用軟榻上,懶洋洋地說:“二哥說,上次那個老外決定與他一起合作,又多了一條賺錢的路子?!?p> 就是上次來的那個約翰遜先生,回想起兩人當(dāng)天的應(yīng)酬,穆亦漾還以為這單生意壓根就沒有希望。沒想到,峰回路轉(zhuǎn),這事竟然成功。真是個意外。
電話響了,她一看,是二姐打過來的。她才接起電話,二姐在那邊嬌嗔著:“你們?nèi)ツ牧?,打了一個晚上的電話,沒有一個人回我。”
“呵呵,我們?nèi)ザ页燥?,爸媽忘了帶手機(jī),我的手機(jī)調(diào)靜音。聽不到?!?p> 趕緊給愛撒嬌的二姐賠罪道歉,她生氣的時候,撅起嘴巴的樣子最可愛,像極了可愛的小胖豬。
“別生氣,今晚怎么打了這么多能電話?”
不會是有什么事吧,不過,聽她的口氣,一點(diǎn)也不著急。
想到自己要說的話,阿漪嬌聲說著:“過兩天,我?guī)信笥鸦丶医o你們過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