踉踉蹌蹌回到豫親王府的多澤,把自己關(guān)進(jìn)了書房,他命令丫鬟給他打來了洗臉?biāo)?,他要好好的洗個臉,洗去他心中的恐懼。
水中自己的臉,并沒有和平時有什么不同,看上去還有一些蒼白。這讓多澤長舒了一口氣,也許自己只是虛驚一場呢。
第二日早朝,文武百官正在朝堂議事,小皇帝福臨因為還未親政,只能坐在龍椅之上一言不發(fā),當(dāng)個‘?dāng)[設(shè)’。攝政王多爾袞獨攬大權(quán),所以,他的提議眾大臣也都是毫無異議,唯恐多言。唯一能說的上話的,也只剩下坐在小皇帝后面的孝莊皇太后了。
“啟稟攝政王,我大軍已經(jīng)在湘潭誅殺了大明的何騰蛟,正在追殺李過的忠貞營,相信用不了多久,整個中原就是我大清的天下了?!?p> 多爾袞聞言一揮雙手,哈哈大笑,他拿眼環(huán)視了一下四周的文武大臣,就好像自己才是當(dāng)今的皇上,這整個江山都是自己的一樣。
這時候有太監(jiān)來報:“豫親王多澤要求帶刀進(jìn)諫?!?p> 小皇帝福臨坐在龍椅之上,看著多爾袞囂張的樣子,正在敢怒不敢言之際。聞言一搖頭怒斥道:“朝堂之上豈能任人帶刀,讓豫親王解刀再來進(jìn)諫?!?p> “且慢,”多爾袞一抬手,制止了要出去傳令的小德子。小德子在宮中呆了這么久,自然是明白得很,識趣的閃在了一邊。
“皇上,其他人的刀,不能上朝,豫親王的白虹刀卻是絕對有資格上朝的?!?p> 多爾袞一說話,其他的大臣誰還敢說話,全部閉上了嘴,福臨正想反駁,也只能忍氣吞聲了。
“各位可知道為何我大清軍隊能夠一路南下,勢如破竹,無人敢擋?”
多爾袞賣了個關(guān)子,傲慢地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看見無人應(yīng)答,他繼續(xù)得意的笑著說道:“皆因豫親王的這把白虹刀,在揚州斬殺了冥頑不靈的大明督師史可法,并且在刀上刻下了‘此刀曾殺第一忠臣’八個大字。自此我大軍所過之處,投降的綠林軍比反抗的多,這都是因為我豫親王的這把寶刀呀。”
說完多爾袞仰天大笑著,那種樣子真是趾高氣揚,不可一世,眾文武只能唯唯諾諾地應(yīng)和起來:“豫親王真是功不可沒呀。”
“是呀,是呀。”
“其實本宮也聽說過豫親王的神勇無敵,還曾經(jīng)親自到豫親王府上,要一觀他的寶刀,可惜豫親王一再推脫,不愿獻(xiàn)出他的寶刀,今日豫親王終于愿意拿出來給各位大臣分享,真是幸甚。”
孝莊皇太后開口了,對于多爾袞的無理,并且不把她們母子放在眼里,她也只能是隱忍了。
“傳豫親王上殿?!?p> 小德子不失時機(jī)地開始喊話了。
一身官服的豫親王多澤,雙手捧著他的白虹刀,一步一步地走上了大殿,刀藏在刀鞘之中,似乎都能讓人感覺得到它的殺氣。
“請皇上過目,”多爾袞上前接過了白虹刀,假惺惺地雙手遞到了福臨的面前。
福臨接過白虹刀,隨手一把抽了出來,一道寒氣直泄了出來。在光照之下竟然泛著血色的紅光,讓人無法直視。一看就是一把‘殺人無數(shù)’的兇刀。
“讓本宮看看刀上的字。”福臨翻過刀背,果然在刀背之上刻有‘此刀曾殺第一忠臣’八個大字。
“好,好刀!本宮提議,將此刀收入宮中,作為本朝的‘鎮(zhèn)國神器’,不知道豫親王可舍得?”
“這個...”聞言要收走自己的佩刀,多澤正在猶豫。多爾袞接過了話來:“豫親王,這可是你莫大的榮譽,還需要猶豫嗎?”
多爾袞當(dāng)然希望他們?nèi)值艿墓冊礁咴胶茫@種機(jī)會他怎么會舍得放過。
“既然,皇太后和攝政王都這么說了,多澤就卻之不恭了?!?p> 多澤怎么會不知道多爾袞的意思,只要是大玉兒提議的,他哪有不趁機(jī)獻(xiàn)媚的??上?,皇太后只是對他只是若即若離,始終不愿意答應(yīng)多爾袞下嫁的‘荒唐’要求。
“豫親王,你看上去臉色發(fā)紅,是不是身體還沒有休息好,要不要讓御醫(yī)去府上給你看看?”
孝莊太后的這句話一說完,把群臣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豫親王的臉上。只見,豫親王的一張有些蒼白的臉上,突然變得紅潤起來,身體似乎也有些開始搖晃了起來。
“微臣最近身體確有不適,今日只為送刀而來,請原諒我這就告退了。”
其實,多澤今天一早上起來,就感覺頭有些痛,似乎有些發(fā)燒的跡象,但是,他照了一下鏡子,又感覺沒有什么異樣。所以,他還是決定按照原計劃——帶刀上殿,封住文武百官的口。
“準(zhǔn),豫親王一定要保重好自己的身體呀?!笨粗ビH王多澤退下去的身影,孝莊皇太后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地微笑。
多澤回到了豫王府,這次在群臣的面前保住了顏面,總算昨夜是沒有白跑一趟。不過,那件帶著德馬親王膿血的衣服,還有那張布滿膿瘡的臉,怎么樣也不能讓他的內(nèi)心平靜下來。
他再一次的走到了全身鏡前,鏡中的自己似乎并沒有和以往有什么不同,只是臉色紅得有些異常,抬手一摸,真的似乎有些發(fā)燒的跡象,難道,自己就那么接觸了一下德馬親王的衣服,就被傳染上天花了!
此刻的李雙喜正在自己的李府中,思索著下一步的對策。一回到府中,春花秋月知道自己的主子,現(xiàn)在也是有官位的人了,自然是伺候地更加的殷勤了。
李雙喜自然也是暴發(fā)戶的形象,每人賞了一鼎金元寶。這些人當(dāng)奴才的什么時候,見過主子這么大方呀。自是一個個的感動得就差要跪舔他的鞋子,認(rèn)他這個公子當(dāng)‘爹’了。連張全福也激動不已,跪地磕頭,只呼愿意為公子‘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這一下,倒是給了李雙喜一個提示——這幾個家奴,只要自己時不時的收買他們一下,給他們一些好處,他們一定會為自己而背叛他們原來的主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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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出高度
這次起點自查,無緣無故被屏蔽,不知道何年何月結(jié)束。也不給個解釋,只能說自己點背,在可能被影響的行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