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尚與非多說,容玨也知道當務(wù)之急就是要就醒尚與欒,只有他醒了,才能弄清楚尚未惆究竟是個什么樣的情況。
容玨拿出一道黃符貼在了尚與欒的額頭,不出十分鐘,病床上的男人醒了過來。尚與欒睜開眼,直直地看著天花板上的燈,就像是一具不會說話的玩偶。
“你快告訴我,未惆她究竟怎么了?”尚與非迫不及待,他現(xiàn)在只想知道發(fā)生了些什么,還有尚未惆去了哪里?
尚與欒緩緩轉(zhuǎn)過頭,他看著被焦急之色掩蓋了一身清冷的男人,忽然熱淚盈眶,艱難地說道:“她死了,我看見一只狐貍爪子穿透了她的胸膛,狐貍吃了她的心臟,小鬼還在啃食她的尸體!”
“不可能!”尚與非和容玨異口同聲地說道,那樣子耀眼的女人怎么可能會死?
“這是真的!這是真的!”尚與欒不斷地重復(fù)著。
尚與非和容玨對視了一眼,尚與欒剛剛醒來,并不能分清現(xiàn)實還是幻境,不能保證他現(xiàn)在所說的是真實發(fā)生的事情,還是他在夢魘中看到的情形,所以他們兩也不能確定尚未惆到底出了什么事。
“這可怎么辦?”容玨緊皺雙眉,問道。
“她不會死!”尚與非很是肯定的說,她那么厲害,怎么可能出事呢?“把所有的事情都說清楚!”
尚與欒此刻也從夢魘之中徹底清醒了過來,把自己所看到的事情一一告訴了尚與非他們。當他說到那只小鬼時,兩人同時一皺眉,他們進來醫(yī)院時,沒有感到絲毫陰氣,這里干凈極了!不可能存在這么一只鬼!
“無論哪所醫(yī)院都不會沒有一丁點的陰氣,所以只有一個解釋,這里的陰氣都被人吸收了?!比莴k分析道。
對于他的推測,尚與非點頭表示贊同,市醫(yī)院的陰氣估計都被他們遇到的那只小鬼給吸收了,一只小鬼哪來這么大本事?
“你要去哪里?”容玨回身,看著尚與非走向門外的背影。
“去找她?!绷粝逻@么一句話,尚與非走了。
容玨也是著急,他掏出兩張符放在了尚與欒的床邊,說道:“這兩張安睡符,你留著,能夠讓你安然入睡,不再受夢魘困擾?!?p> “還有我想你還是回警察復(fù)職比較好,你身上陰氣比較重,警局里的正義之氣能替你壓制住,這也是未惆說得。”
兩人走了,留下了尚與欒一個人,他緊緊捏著兩張薄薄的符紙,因為太過用力,符紙變得皺皺巴巴,他一直以為警局突然讓他回去復(fù)職,一定是尚與非受了尚老夫人的指示,結(jié)果竟然是尚未惆的意思!
這輩子,他對不住女人的地方實在是太多了,多到難以彌補,現(xiàn)在她死了,他想彌補也沒有了機會。想到這,他一個大男人紅了眼眶。對了,還有阡浮,她去了哪里?
他拿起電話,打給了曲家,整個曲家都沒人知道曲阡浮的下落!他又拔打了與曲阡浮交好的幾位朋友,他們的回答和曲家一樣,她到底去了哪里?
尚與非第一個找到的人是危顏,簡家的傭人在看見尚三少登門拜訪他們家二少夫人的時候,也是被嚇著了,因為據(jù)他們所知平時尚三少和二少夫人并沒有交集,心里雖是好奇,傭人在得到允許后,還是規(guī)規(guī)矩矩地帶著尚與非步入庭院內(nèi)的花房。
花房之內(nèi),不僅危顏在,還有個簡家的表小姐,可能是上次被教訓(xùn)過了,這一次,簡家表小姐連個眼神都沒有給尚與非。
危顏放下手中花灑,笑著問道:“尚三少這一次前來,所為何事?”說實話,危顏對于尚與非始終存在著一抹戒備,因為她看不透這個男人。
“未惆失蹤,是不是你搞的鬼?”當知道尚未惆被暗算之后,尚與非第一個懷疑的人就是危顏。
“什么,師......失蹤了?這是怎么回事?”不單單是危顏,就連一旁的簡家表小姐也都投來了詫異的目光。
尚與非見她吃驚的表情,不像是在作假,難道真的不是她做得?“具體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對方可能是只狐妖。”
“狐妖?”危顏垂下了眸,尚與非看不到她眸中究竟是何中情緒,只不過一旁的簡家表小姐似乎想說什么,最終沒有說出來。
“你先回去吧,我會幫你把人找回來的?!蔽n佔龀龀兄Z,她果然是知道點什么的。
“危顏,她該不會是被那只狐仙給殺了吧?那陰緣石怎么辦?”尚與非離開后,簡家表小姐迫不及待地問道?!澳亲锶丝烧媸翘珱]用了!”
“閉嘴!再說一句,我就把你送回陰司交給楚江王處置!”危顏一聲怒斥?!拔沂樟裟悖刹皇亲屇愦蜿幘壥闹饕獾?!也不是讓你這么說我?guī)熓宓?!?p> 簡家表小姐被訓(xùn)得連連稱“是”,心里卻是不服氣,如果不是上次刺殺失敗,她被楚江王通緝,她也不會來陽間投靠這個女人!
危顏也是說到做到,立刻搜索起了那只狐貍的氣息,結(jié)果顯示她竟然是在陰司!如非必要,她并不愿意回去那個地方,但是為了某人,她也不介意走一回。
“危顏大人。”地獄守衛(wèi)紛紛朝著一身白色道袍的女人行禮,那女人行色匆匆,直奔第十七層地獄。
一路上危顏看到了種種慘象,她一個小姑娘連臉色都沒變,直至她看到了慘遭折磨的狐貍,它被剝?nèi)チ艘粚悠?,整個身子像是被煮熟了一般,紅彤彤的,它的四只爪子都被研磨成了肉泥!
“你害怕了?”黑袍男人出現(xiàn)在了危顏身旁,他帶著面具,看不到他的神情,但是危顏還是聽出了他的戲謔。
“你們同為他辦事,你下這么重的手真的好嗎?”
“你說錯了,不是我下這么重的手,這是主子的意思?!焙谂勰腥私忉尩馈!拔冶緛硐敕潘获R的,可惜還是讓主子知道了,你也知道那女人是主子的掌中寶,誰都傷不得?!?p> “所以她沒事了是嗎?”在得到黑袍男人的肯定回答之后,危顏頭也不回地走了。
只不過,黑袍男人看見了她臨走前的一瞥,她看得方向是第十七層地獄通往第十八層地獄的入口,那里關(guān)押著一位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