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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欲上青天

第五十五章 云卷舒去留無意

本欲上青天 青星月影 4264 2019-06-24 12:57:16

  在楊迢離開的第一年里,她到處打工賺錢,先是在一家店里當(dāng)服務(wù)員,一個月三千,一有空閑時間便用手機(jī)寫字,晚間回去得早再看看書,后來實在太累了扛不下去了便就想換一個輕松一點兒的,她堅持了一年,也是為了堅持每個月給家里寄錢。

  在楊迢離開的第二年里,楊迢開始想要一種即可以賺高工資又能有更多的空余時間的工作,她挑揀再三,覺得有一個很合適,導(dǎo)航后來到了一家酒吧,她猶豫了良久,終究還是進(jìn)去了,不知從何時她開始覺得金錢是實現(xiàn)她的夢想的資本,而一切的努力是建立在這些之上的,事實似乎也真的是吧。

  當(dāng)她斬斷了同所有親人朋友的聯(lián)系之后,或許她再做些什么也就無人知道了吧,好壞都是自己一人了的,旁人的看法也就不用在乎了的,她想啊。

  當(dāng)日接待她的那個經(jīng)理說是她只需要負(fù)責(zé)推銷酒就好了,她試用期了一個周,感覺還挺輕松,也沒碰到什么特別難纏的人,于是正準(zhǔn)備下定決心時,

  那天她也正好過去推銷酒,剛好有一個大老板在為難一個年輕人。

  “先生,你們的酒快完了,請問還需要新的嗎?我們這兒…”她總是半低著頭地說話。

  “來!”那個大老板伸手道,“把你手里拿的都放下,就放他面前?!?p>  她大概掃了一眼,將三瓶酒都放到了他的面前。

  “程舒浩是吧?”

  楊迢眸中一驚,微微后退了幾步,才敢稍抬頭去看他,值得慶幸的是,他已經(jīng)半帶醉意,絲毫未曾注意到她。

  “年輕人,你要是能把這些都喝完了的話,今天的生意我就談成,并且我也能出姿資助你們團(tuán)隊的!”

  “這酒的度數(shù)挺大的!”楊迢小聲提醒道,可是已經(jīng)半醉了的舒浩張口就道,“好,一言為定!”

  “爽快,來,我先陪你干一瓶!”那位大老板道,“來,小姑娘,倒酒!”

  “哦!”楊迢應(yīng)著,她盡管多給那個大老板倒,舒浩的杯中少一點兒。

  “誒!我教你,倒酒可不是你這樣倒的!”那個大老板突然抓住了她倒酒的手,另一只手也不老實起來了,一臉淫邪的笑,“莫不是你也看上了那個小白臉,是覺得他帥是吧?”

  楊迢如同一只受驚的貓條件反射似地移到了一旁,一不小心一瓶酒連帶新拿來的兩瓶酒一齊摔落,碎了一地。楊迢保持著距離遠(yuǎn)遠(yuǎn)地慌張直道:“對不起對不起!”

  豈料那位大老板大笑了起來:“沒事,新來的吧,沒事,看把你緊張的,都算我的,去,再拿些來,你拿多少我付多少的錢!”

  楊迢慌張地跑到了吧臺,她拿酒的時候周圍并沒有人,心想:我拿多少,他付多少錢,那是不是程舒浩也要喝那么多酒啊。她低眸看著手中的酒,瞅了瞅四周,轉(zhuǎn)身對著池子,三瓶里各倒掉了一大半,皆兌上了白水。

  “好吧,年輕人親近年輕人,你去,先把他給我灌趴下了?!蹦谴罄习逯笓]道。

  楊迢一杯接一杯地給舒浩倒,一杯杯皆是滿滿的,于是乎舒浩居然真的一人搞定了三瓶酒,顯然已經(jīng)是快撐不下去了。

  接著在一旁一直不說話的經(jīng)理開始見證了,于是乎那位大老板不樂意地履行了承諾。兩人扔下舒浩便就走了。楊迢剛舒一口氣,便發(fā)現(xiàn)舒浩已經(jīng)很不對勁了,他居然從口中吐出了紅色的液體,這可把楊迢急壞了,趕忙叫來了救護(hù)車。

  舒浩沒事了,楊迢就有事了,不少人指責(zé)她為了自己的利益,差點兒把人害死了,皆是對她投以冷眼。

  之后又有人好心替她解釋:“我看見了,她往酒里兌水了,不然那酒度三瓶是絕對不會只是簡單地住院一天的!”

  “酒里面兌水,虧你也能想出來啊,這不是砸咱們店的招牌的嗎?”

  甚至有人嚇唬楊迢道:“你不知道白酒里面不能兌水的嗎?那可是有毒的!”

  那不就是稀釋了的嘛!楊迢心想,自己是新來的,也不敢怎樣,再者她也已經(jīng)下定了決心,她不能再干這個了的,就像是今天這種情況,她有種很不好的預(yù)感,這樣長久下去絕對會出事的,而這種后果也是她自己都接受不了的。

  “小妹妹,你把我們這兒當(dāng)菜園子了的嗎?想干就干不想干就不干的,下個月發(fā)這個月的工資的!”

  “工資我不要了,我只要我的身份證!”

  “真不要了?”

  “嗯!”

  “那可也由不得你的,合同上可是寫的很清楚,正式開始后不干是會要賠違約金的!”

  “我簽的時候明明沒有這一頁的?!?p>  “我不管那些,你的簽名,要么賠錢我給你證件,要么就老老實實干!”

  “我沒錢!”

  “沒錢那可就由不得你了!”

  楊迢瞬間清醒,感覺完了,一切都完了。

  她膽戰(zhàn)心驚地給客人倒著酒,居然又有人動手動腳,她實在受不了這種無禮之態(tài),一再退讓地將酒撒了客人一身,這次可就沒那么好運了,劈頭蓋臉的就是被客人一頓罵,并且客人還就糾纏不清了,又開始對她動手動腳了的,周圍是一群人的哄鬧之聲。

  “這位先生,你消消氣,有什么事跟我講就好!”一個男子擋在了楊迢的跟前,跟著客人一陣寒暄后才算罷休。

  過后楊迢被帶進(jìn)了一個房間,有人告訴她方才那個是羅經(jīng)理,店里新來的經(jīng)理,她低著頭不說話,覺得自己絕對不能再待下去了,再待下去,她是真的會死的吧!

  “你叫楊迢?”進(jìn)來的是一個年輕男子,開口便是一句不冷不熱的話。

  她低頭不語。

  “我叫羅翔,是新調(diào)過來的經(jīng)理,羅翔?!?p>  她依舊沒有反應(yīng)。

  “你認(rèn)識我不?”他輕拍著她的肩膀道。

  楊迢一把推開了他的手,嚷道:“你別碰我!”她到底還是要比自己想象之中在乎自己的。

  “你別誤會,我沒有其他的意思,陸佳禹,陸佳禹,你總認(rèn)識的吧?”

  楊迢稍稍放松了一點兒警惕,半帶質(zhì)疑地看著他。

  “不認(rèn)識!”她偏過頭去。

  “我是他高中死黨,在他空間見過你的照片,沒想到在這兒碰到你了!上次他說他女朋友因為他退學(xué)人間蒸發(fā)了,我還笑話他說他把自己看得太高了呢!”他笑道。

  她一言不發(fā),只是靠墻驚悚又惱惱地滑了下去,雙手環(huán)膝,縮在了角落里。

  “咋了???好好的大學(xué)不上出來干這個,我那是沒考上,還有啊我跟你說這里面的水深著呢,就你這不經(jīng)世事的小姑娘,被騙是早晚的事!你還是趕緊回家吧,我不跟別人說這些!”羅翔將她的身份證交還到了她手里,“要不我通知一下陸佳禹,讓他來接你,我就說是在路邊碰到你的行了吧!”

  “謝謝!”

  “沒事,不過我不知道能不能聯(lián)系上,都好久了,四年沒聯(lián)系了,我先幫你打探一下他的…”

  “不用了,謝謝你,我不回去!”楊迢起身揉了揉眼睛道,隨即踏出了那里,后就再也沒有來過這座城市,也再沒去過酒吧甚至是KTV。

  “迢迢,我以為你已經(jīng)變了的,好在你還是當(dāng)初的那個樣子,只是越發(fā)讓人心疼了的!”他撥弄著她耳畔的亂發(fā)道,“沒關(guān)系的,你總是說我不懂,說我不明白,我都能理解的,只要你說出來,我還是都能理解的!”

  “你不懂,你們什么都不懂!”她推開他,大嚷道,“你出去,我跟你沒關(guān)系的?!?p>  “這張卡給你,我沒有想要其他的怎樣,這是給你的補(bǔ)償!”

  “還是那句話,無功不受祿!”她起身打開了門,“出去!”

  一開門,卻見對面有一個衣著古怪的男子正開始“砰砰砰”地敲著對面的門,楊迢愣了一下,繼續(xù)嚷道,“請你出去!”

  “你就住在這種地方,我真不放心!”他掩上了門,“你一個人不害怕嗎?”

  “我請你出去,你走啊,你都是有家室的人了,你就別跟我糾纏不清了行嗎?”她繼續(xù)高聲道。

  “我只是想要彌補(bǔ)一下你的!”

  “你從來都不欠我什么的,你彌補(bǔ)什么啊你,我的事真不用你管了,我求你了,你走吧!”她剛說完,那漸弱的敲門聲又大了起來。

  她都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這么激動!

  “誰啊,這么吵,你什么人啊你!”楊迢氣沒處發(fā)便就打開門沖著外面那個敲門人大喊,“大晚上的你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敲門人一轉(zhuǎn)身,看著對面有兩個人,想了想隨即跑下了樓。

  “你也走吧!”

  “我陪你吧,剛才那人有點兒古怪!”

  “我是死是活也跟你沒關(guān)系的,我又從來都沒喜歡過你的!陸佳禹,你是有妻兒的男人了,你已經(jīng)三十歲了,你已經(jīng)不是之前那個十八九歲的少年了的,我也不是了的?!彼芽ㄈ搅怂氖掷铮掖彝妻鋈?,隨后毫不留情地關(guān)上了門,“你從來也都不欠我些什么的,你不用自責(zé)什么的,走吧,以后橋歸橋,路歸路,最好形同陌路,免得兩廂為難!”

  對門的兩個人由于工作時間不一樣,幾年來也只見過幾面,彼此只混了個臉熟,楊迢是一回來就坐立在了電腦前屹然不動,一旦投入外面的風(fēng)吹雨打都驚不動她。

  今日她難得主動一次去敲了對面的門,豈料已是傍晚七點多了,她還沒有回來,若是楊迢印象中不錯的話,她基本沒有特殊情況的話是六點半就到家了。

  她正疑惑著,迎面便看到了失魂落魄回來的對門喬依依。

  “有事?”喬依依看著楊迢問道。

  “嗯,是有點兒事!可以去你家說嗎?”

  “嗯!”依依臉上有很明顯的疲憊之態(tài),楊迢似乎可以感覺得到她應(yīng)該也遇到難辦的事了。

  “咱們高中死黨天南海北難得聚一次,瞧你倆這愁眉不展的樣子,好歹給哥我個面子?。 ?p>  “我們已經(jīng)很給面子地來了你這個鬧騰得躁耳的地方了,哥們我現(xiàn)在需要靜靜!”陸佳禹道,三人隨即干了一杯。

  “瞅你那點兒出息,不就是個女人的嗎?”羅翔道,“她都讓你進(jìn)門了,你還拿不下!”

  “舒浩,你怎么不早點兒告訴我,早點兒的話,我就不結(jié)婚了,反正也一個人單著這么久了的!”

  “陸佳禹,你說的是人話嗎?你媳婦在家給你操持著家,給你生娃,你居然說這種不負(fù)責(zé)任的話,早知道我一個字也不跟你說了!”舒浩壓低聲音,語氣卻是極為尖酸刻薄的。

  “是啊,你為什么要跟我說這些啊,我好不容易把她給忘了,你又提起來干什么,我也知道我是結(jié)婚了的人了,可是我就是見不得她過得不好,一想起她現(xiàn)在住的地方我心里就難受。”

  “他這人就是賤,舒浩,咱別理他,來,咱們喝一個!”

  “酒喝多了不好,你趁早也就喝了!”舒浩拿起酒杯又放下,說得一本正經(jīng)。

  “你跟我一個賣酒的說這話,真是…”羅翔笑著將杯中酒飲盡,“對了,舒浩,你現(xiàn)在可是大半個傳奇人物的,怎么突然來了這兒?”

  “面朝大海,來放松一下!”舒浩淡淡道,其實他就是也意識到了自己身體的不對勁,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才特地一個人出來散散心,想著想著他漫不經(jīng)心地轉(zhuǎn)移了話題,“你呢?你最近怎么樣了?”

  “我啊,還不是摸爬滾打混的嘛!”羅翔冷笑著,“你們別瞧不起我就好了!”

  楊迢還從未到過對面呢,雖然都是一樣的房子,但是里面的差別還是蠻大的,她看著這個整潔干凈的房間,頓時覺得自己那兒亂得不是一丁點兒。

  “這是給你還的錢,那天謝謝你了!”環(huán)視一周后楊迢才反應(yīng)過來笑著把錢遞給了她。

  “不用的!”她推托道。

  “收下吧!”楊迢微笑道。

  “那好吧!”喬依依也不再推辭了。

  她們知道對方的名字是在每次交房租水電費登記的時候,兩個女孩兒都挺內(nèi)向的,不愛同人交流,不愛說話,平時除了上班就是待在自己的房間里,偶爾也只是打了照面微微一笑。

  “醫(yī)生說你平日里應(yīng)該很不注意飲食和睡眠的,是氣血盈虧的癥狀,他的意思還有,那個最好讓你男朋友陪你再去做一下檢查,可能會牽扯到以后懷孕方面的事吧,具體我也不太清楚!”

  “我沒男朋友的??!”

  “沒,沒有?…是吵…吵架了吧?我聽著你們昨晚吵得很兇樣的,過過就好了的!”

  “不是,你誤會了,他不是的。”

  “不,不是??!也是,我好像也是第一次聽見你那兒晚上有動靜?!?p>  

青星月影

橋歸橋,路歸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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