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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年紀事

第九章 大勝

陳年紀事 遲遲未到 2548 2019-04-02 18:00:00

  不多日,圣旨頒下,封忠勇伯蘇潛為遼東總兵,授東征大將軍,一月后率二十萬精兵出征遼東。

  出征日,惠文帝親率百官為大軍踐行。城門外,蘇潛攜長子蘇信,副將眾人跪別皇帝。惠文帝幾步上前,雙手扶起跪拜在地的蘇潛,笑道:“朕記得朕幾年前曾問過蘇卿,蘇家長女可有婚配,卿言長女年幼,不曾婚配,且卿愛重之,想多留長女些年月。如今卿又要為朕征戰(zhàn)沙場,那待卿凱旋歸來,朕與蘇卿做個兒女親家可好?”

  蘇潛心下一驚,忙跪地道:“臣惶恐,為圣上分憂本就是臣子本分,小女頑劣,恐負圣恩?!?p>  惠文帝聞言神情一冷,片刻又緩緩笑道:“卿可是舍不得你那獨女,卿盡可放心,懷征心思醇厚,必不會虧待你家女孩的?!?p>  蘇潛心中更是無奈苦笑,瑾兒自幼最不耐煩那些個宗法禮儀,況且又與那衛(wèi)家二郎青梅竹馬,如今圣上這亂點鴛鴦譜,豈不是要將自己這掌上明珠生生推入火坑。

  惠文帝見蘇潛久久伏地不語,終是冷下了臉,問道:“怎么,蘇卿可是對朕那兒子有何不滿之處?”

  蘇潛被惠文帝的話驚出了一身冷汗,忙將身子伏的更低,說道:“臣不敢,太子貴為儲君,聰慧仁厚,臣只怕小女愚笨,委屈了太子?!?p>  “無妨,朕覺蘇家女兒皆是女中豪杰,堪為良配。如此,朕就在京中等待蘇卿的捷報了。”皇帝的聲音仍舊冰冷,話也帶著不容拒絕的威嚴。

  蘇潛無法,只得再次叩拜:“臣遵旨,謝陛下圣恩?!?p>  大軍開拔,浩浩蕩蕩的向著東北行進。

  因戰(zhàn)事緊張,大軍行進速度不慢,僅用了二十天就到達了義州,而此時阿魯臺的三十萬金兵已經(jīng)扎營在了距離義州十里之外。

  義州衛(wèi)所有駐兵五千余人,無論如何也抵不住三十萬精兵,那衛(wèi)所指揮使孫備正四處求救,見到大軍來援,簡直要喜極而泣了。

  蘇潛到了義州,命大軍迅速進入備戰(zhàn)狀態(tài),而他也親蹬城墻,遠望金兵營帳。只見十里開外,金兵營帳浩浩蕩蕩,一望無際,蘇潛指著遠處的兵營,笑著對身邊的人說道:“看來,此次那阿魯臺也算是成了些氣候。”

  董成儒一身深青色長衫,聞言微笑撫須道:“金人有勇而無謀,竟將謠言信以為真,認為年前伯爺應(yīng)詔回京是遭了圣上忌憚,又豈會想到,圣上信重伯爺,仍將遼東重地交予伯爺手中?!?p>  “信重?”另一邊的蘇信聞言嗤笑出聲:“若真是信重,又何必逼迫父親將妹妹許入皇家,這分明是想用妹妹來挾制我蘇家?!?p>  “住口?!碧K潛厲聲打斷長子,“子誠,你雖未及冠,但也是與我征戰(zhàn)多年,何話說得,何話說不得,難道還需為父提醒你不成?!?p>  “父親息怒,是信妄言了?!碧K信見父親神情冷厲,略帶不滿的拱手認錯。

  “世子爺年輕氣盛,難免過失,伯爺不必太過嚴苛。況此地距京千里,身邊又都是我遼東自家男兒,世子爺這才略微紓解心中不滿而已?!倍扇遑撌侄?,笑容依舊不變。

  “董先生不必為他說情,子誠自幼與我在軍中操練,這幾年更是仗著得了些微末小功愈發(fā)的張狂起來。君為上,臣為下,身為臣子,自當謹記臣子本分?!碧K潛轉(zhuǎn)向蘇信,語氣依舊嚴厲:“你如今不過一介小小游擊將軍,就敢妄議圣上,明日如果當真讓你領(lǐng)了這二十萬遼東軍,你豈不是要翻了天去。”

  蘇信這才變了臉色,忙收斂起心底那些不滿,認真的向蘇潛躬下身去:“父親所言極是,是兒子狂妄自大了?!?p>  蘇潛這才微微緩了臉色,嘆了口氣道:“身為人臣,自是有諸多身不由己,瑾兒聰慧懂禮,想來肯定能明白為父的苦衷的?!?p>  蘇信也哀嘆一聲,望向遠方敵營中飄起的裊裊炊煙,一時恨從心起,怒道:“只能怪這些金賊狼子野心,此次,我必然要將金賊驅(qū)離遼河千里之遠?!?p>  休整兩日后,蘇潛命五萬兵留守義州衛(wèi),剩余全軍拔營出征,劍指金營。遼東十五萬大軍出城迎戰(zhàn)金兵。蘇潛與金人對戰(zhàn)多年,對金兵也是知之甚多。金人常年生活在草原之上,體壯善騎,而義州城外一片坦途,無丘少林,此處地形于步兵而言非常不利,所以蘇潛此次遵從前人所留戰(zhàn)法,采用車輪陣來壓制金人的騎兵。

  軍隊以拒馬為陣,兵士在內(nèi)。眾兵士分為三隊,三隊輪換作戰(zhàn),首排步兵手持盾牌,用以防御,而后二排士兵手持長矛,用以攻擊馬上騎兵,第三排士兵所屬神機營,手持火銃于盾牌縫隙中向外射擊,使敵方馬匹或傷或驚,喪失戰(zhàn)力。如此輪換向前,稱為車輪陣。

  此一役,遼東軍大勝。金人騎兵哪里見過火銃此物,被長矛挑落在地后,戰(zhàn)馬又受到火銃驚嚇,開始嘶鳴沖撞,或是將地上的兵士踩踏致死,或是將后來的騎兵掀翻在地。一時間,馬嘶人嚎,金兵亂作一團。

  而遼東軍卻依舊緩慢的向前推進,士氣大盛。

  金人將領(lǐng)尤他見此狀況,更是扔下幾萬兵馬,調(diào)轉(zhuǎn)馬頭,逃往大營。

  而此時金朝二皇子阿魯臺正在營中等待捷報,他認為義州此地平緩無阻,更無林地山丘,騎兵作戰(zhàn),必能大勝。哪知不過幾個時辰,就聽見營帳外亂作一團,尤他自馬上翻下,跪拜在阿魯臺腳下報道:“殿下,那陳軍將領(lǐng)用了不知什么新樣的火器,將我軍的戰(zhàn)馬損毀大半。那陳兵正攜了那火器往大營而來,還請殿下早做打算?!?p>  阿魯臺一腳將尤他踹翻在地,怒道:“廢物,廢物!我大金十萬精銳騎兵,就被你留在了前方戰(zhàn)場之上,你這廢物卻還敢茍且偷生,來人,給本王將他拖下去砍殺了?!?p>  那尤他還未來得及申辯兩句,便被阿魯臺的親兵堵了嘴,拖了下去。

  阿魯臺身邊立著一玄衣青年,此人是阿魯臺的軍師昆清。昆清生母為漢人,所以昆清自幼便學(xué)習(xí)漢話,本人對漢文化十分熱衷。他自幼熟讀兵書,通曉謀略,大膽自薦,才得了二皇子的賞識,隨軍做了軍師。

  而此時他也有幾分驚悸,此地平緩,利于馬戰(zhàn)就是他向二皇子提議的,而如今,開戰(zhàn)不過幾個時辰,主將便倉皇而逃,可見前方戰(zhàn)事慘烈。

  阿魯臺卻并沒有苛責(zé)于他,只淡淡說道:“漢人狡詐,怪不得你,只是如今我們該如何是好?!?p>  昆清卻并沒有因為阿魯臺的寬容而放松,反而更是冷汗涔涔,他思量許久,才緩緩開口:“大陳那火器名火銃,屬下曾在書中見過,只是從未見過此物實物。此物雖然厲害之極,但也有弊端,火銃所射出的火藥,一次即盡,需得重新填充,而這填充所需的時候不短,所以我們可以命步兵舉盾近戰(zhàn),趁火銃中火藥用盡之時將其斬殺殆盡。”

  “所言有理,那此次就由你來親自帶兵。”阿魯臺冷笑兩聲,看向昆清。昆清心下一驚,果然二皇子還是不會放過他。他一介文人,又如何懂得帶兵打仗,此戰(zhàn)若勝,他便可活命,若敗......

  “怎么,先生無必勝的把握不成?”阿魯臺的聲音再次冷冷的想在耳邊,昆清忙下跪領(lǐng)命:“屬下領(lǐng)命。”

  阿魯臺,揮手讓他下去,卻招來身邊親衛(wèi),吩咐道:“傳令下去,留兩萬步兵給昆清退敵,其余眾部皆隨本王開拔北上?!?

遲遲未到

這個作戰(zhàn)方法是從哪里看到的我忘了。。。不過明朝那些事兒里貌似有提到,是岳飛將軍用的嗎?我就記得個大概,然后用到了這里,還請親們不要較真兒,跪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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