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沫熙和南宮云逸經過一個多月的時間,終于抵達了夜羽的皇都。南宮云逸一行人抵達皇都,就有官員在城門口迎接。隨后,負責接待的官員就領著他們去了城里安排的客棧了。
冷沫熙一抵達皇都就有種恍若隔世般,誰能想到一年半以前父皇逼迫自己和親,而如今卻是天人永隔。對于這父皇,沫熙恨的也只是對母親的狠,他對自己不愛也沒有什么,畢竟沫熙也不是一般人。可他不該將外祖父母趕盡殺絕。冷沫熙在這個皇權為上的世界里也不得不為自己謀一份保障,也不知道是否正確。南宮云逸看著突然沉默地沫熙,以為是在懷念她父皇和母妃,也沒有再打擾。
冷亦煦此刻滿臉的陰暗神色,雖然很狠辣地模樣,但不得不說確實也是一名美男子。這段時間,冷亦煦一直在清理冷夜羽留下的暗衛(wèi)隊,雖然當時是有人投誠過來,既然能跟隨自己又怎么不會被其他兄弟給賄賂呢.
冷沫熙和南宮云逸此刻已經被安排在客棧里面,沫熙見那些官員還在跟云逸客套著不由得有點皺眉,也不知道冷亦煦是怎么個套路,沫熙不禁有些頭疼。冷亦煦這會兒已經拿到冷夜羽暗衛(wèi)留下的資料一份份查看,突然,勾一絲冷笑?!袄淠酰咳煤陀H原來是這么回事,有意思?!崩湟囔愕氖种篙p扣桌案,身邊的看著不由得打寒顫。
“陛下,太后娘娘過來了?!?p> “不見,說在忙國事?!崩湟囔銚]了揮手。冷亦煦不禁有些煩躁,呵,當初自己被囚禁的時候,母后就打算讓自己為同胞弟弟做墊腳石,而今自己好不容易登上帝位,母后卻還是只顧著弟弟,自己也是她的骨肉怎么能如此區(qū)別對待?冷亦煦只是以生病為由,將冷沐澤變相軟禁罷了,母后就迫不及待地過來,生怕自己對同胞弟弟怎么樣了……
此刻,房間里面就像是冰窖一樣,沒有一個人敢勸阻冷亦煦。
“煦兒,母后知道你在里面。能不能和母后談談?”
“……”冷亦煦一言未發(fā),直直地盯著門,只是手背的青筋像是顯示了他現在的心情。
“煦兒?”門口不依不饒。
“母后,這般是哪樣?!崩湟囔阕罱K還是讓她進來了。
“母后知道煦兒處理國事辛苦本不該來打擾。只是,聽聞你皇弟……”
“噢,母后深處后宮怎知?您這是……”
“母后,也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朝堂臣子也知前些年你被你父皇囚禁,眾朝臣恐怕不服煦兒……若煦兒將帝位禪讓給沐澤,如此你們手足相輔相成,豈不更好?”
冷亦煦聽著這話,心里在滴血:原來自己都走到這個位置,母后您還是為沐澤謀求帝位,同為母后的兒子,怎么對我就那么殘忍?冷亦煦張開眼的地時候,眼里皆是一片陰冷。
“煦兒?母后……”
“母后,兒臣想問您,您真的在乎兒臣么?兒臣,被父皇囚禁多年,您何曾問兒臣一句這些年苦么?”冷亦煦一字一句緩慢地說。
“煦兒,母后當然是……”‘在乎你的’恒嘉看著冷亦煦,后面的話卡了,也說不出。
“母后想說在乎兒臣是嗎?八年前,兒臣被凍生病,母后去探望兒臣了嗎?五年前母后得知父皇有意立五弟為太子,您暗中安排您母族聯(lián)系讓兒臣籌謀,為六弟打算的時候,您想過兒臣嗎?兒臣學武,每天傷痕累累,母后差人給兒臣送過一回藥嗎?……如今,兒臣等登基大典后,就為帝了。母后,您卻來讓我兒臣辛辛苦苦得來的皇位拱手想讓,兒臣到想問問,母后您的心呢?兒臣就不是母后骨肉嗎?同為母后的骨血,為什么六弟在皇宮享受著母后的疼愛……”
“母后……”恒嘉面對這樣平靜訴說的冷亦煦,什么話也說不出。
“來人,太后乏了,送回宮中歇息?!?p> “是?!?p> “若母后沒什么大事,就不要來政和殿打擾兒臣處理政事,畢竟登基大典在即,兒臣得接待兩國來的使臣?!崩湟囔銚]了揮手,示意婢女太監(jiān)們將恒嘉帶著她的宮殿。恒嘉此刻滿腦子都是冷亦煦平靜的質問,呆愣地被婢女扶著走出了政和殿,滿腦子準備是說辭此刻都忘得一干二凈。
“來人,看緊六皇弟,若他再生事端,讓李淳自行處置,不傷及性命即可?!?p> “是?!?p> 冷亦煦擰著眉間,看著冷沫熙在暗衛(wèi)閣里面的資料。
“呵呵,有意思,原來是這么回事。不過,”冷亦煦發(fā)現了一些不對勁,“看來,我這三皇妹也不蠢,比起二皇妹和皇姐算是聰明多了。不過,在我這就算是聰明,也得給我盤著?!?p> “來人,明日宣熙月公主以及駙馬進宮,就說公主遠嫁,未能見到父皇最后一面,念她千里迢迢回歸夜羽,讓她跟隨我一起去皇陵祭拜。”
“是?!?p> 第二日一早,冷沫熙和南宮云逸就接到冷亦煦的令進宮祭拜自家父皇。冷沫熙帶著珊越和函欣進宮,珊越曾經是父皇的暗衛(wèi),也許能看出不一樣的地方,而函欣本就是夜羽皇宮中的侍女也并沒有不妥,只是言珠必須暗中去取暗影查到的情報。南宮云逸也吩咐了一些人暗中探訪,以免在這夜羽出現什么狀況而沒有任何防備。
南宮云逸和冷沫熙坐著軟轎,沫熙伸手打開轎子的小窗,看著這巍峨的宮墻,莊重大氣卻能將多少女子一生都困在里面。一年多前,冷沫熙在這里被人抬出去往晨宇,而今卻又回來了,又不知道是怎么樣的一場風景。冷沫熙只希望能夠安穩(wěn)平靜地度過這段時日,不想再次出現什么差錯,母妃已經在晨宇安穩(wěn)地生存下來,若不是母妃的母族為了那些權利,怎么會被父皇所厭惡,既然母妃已經逃離這個地方,那么她也不會再多打擾了,他們若是安穩(wěn)不生事端,冷亦煦雖然陰冷應該也不至于對付他們;若是他們不知好歹,以沫熙現階段也不能保護他們,索性就這樣順其自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