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化云真鑒這樣的寶物,你會交出去?”
人群中有人不承認,但方澤看那人身上的服侍,跟自己埋掉的男子穿的很像。
“嘴上不敢承認,指不定心里面樂開了花。”
當然,作為吃瓜人就要有吃瓜人的素質(zhì),最基本的是,不能插嘴。
白無憂冷笑:“你雷炎宗的人當然不敢承認,畢竟取走化云真鑒的就是你們的人?!?p> 方澤突然發(fā)現(xiàn),有人信了。
已經(jīng)有人離開移花派,悄咪咪的往雷炎宗方向飛去。
看那模樣,挺著急的,飛的快是快,但都已經(jīng)有些飛不穩(wěn)了。
“哈哈哈哈,看見了嗎?已經(jīng)有人朝雷炎宗去了,你們?nèi)サ穆目蓜e怪我沒有提醒啊?!?p> 白無憂笑的放肆,一襲白發(fā)隨風(fēng)飄散。
持劍撲向人群,一往無前的氣勢如虹如浪,竟逼得眾人向后退去。
“不要怕,她已經(jīng)眾叛親離,只有區(qū)區(qū)一個人而已,咱們耗也會耗死她?!?p> 人群中有人大喊。
金丹境修士們目光對望,舉起手中兵刃,一股股強悍的力量凝聚,直指白無憂。
被人群攻,白無憂仰天長嘯,持劍沖殺入了人群,不管面對的是筑基境還是金丹境,每一個照面都要給對方造成傷亡,全然不顧后背襲來的狂虐力量。
兵器交擊的聲音響徹天際,一道道氣浪胡亂襲來,這時候移花派的山頂上站著的全都是人,總會有人不小心被這狂虐的氣浪襲擊掉下山。
白無憂的每一次攻擊,都沒有絲毫的顧及,使出來的全身搏命招數(shù),甚至為了能傷到別人愿意以傷換傷,這樣彪悍的模樣看的方澤心驚肉跳,也就是在這樣的強勢之下,無一人敢與其正面對抗。
方澤的分身環(huán)視四周,突然發(fā)現(xiàn)好些高手都已經(jīng)飛走了,留下的人里面,金丹境的也只有十多個,其他都是一些弟子級別的人,境界跟自己差不多。
一個大膽的想法,在心底升起………
“切換”
心神一動,方澤的分身換到了山底下,人已經(jīng)再次上了山。
比起分身,方澤覺得還是自己走一趟比較好。
“開啟隱身?!?p> 巴掌拍在身旁的一名不知名門派的弟子身上,那弟子突然憑空消失,緊接著一股血線憑空出現(xiàn)。
“叮,擊殺筑基境修士,獲得經(jīng)驗1000,獲得基礎(chǔ)功法,獲得基礎(chǔ)劍法。”
“叮,雙倍經(jīng)驗激活,獲得經(jīng)驗1100,物品重疊,默認轉(zhuǎn)換球球幣。”
“獲得球球幣1?!?p> 第三次殺人,方澤發(fā)現(xiàn)感覺順手多了,匕首也握的很穩(wěn)。
印象里的那個雷炎宗的霸道男子,最后求饒不成,準備陰自己的模樣,給了他極差的感官體驗;
當時方澤明悟了一個事情,那就是這個世界不太平,殺人不犯法。
抹脖子,插心窩子,背部偷襲。
方澤越來越像一個殺手,不斷隱身在人群中游走著,短短不到十分鐘,已經(jīng)殺死后排二十幾名筑基境的弟子。
心開始漸冷,手法變得更加利索。
人群一片混亂,筑基境的弟子根本不能靠近白無憂身前,很多人都是獨自躲在一旁,也給了方澤極好的機會。
抽空看了一眼白無憂,此時那一身紅白相間的長衫沾滿斑駁血跡,無數(shù)傷口林立,手中的長劍也是光芒暗淡。
面對數(shù)十名金丹境修士,就算再恢宏的氣勢,也沒有辦法堅持太久。
殺死一名金丹境強者,白無憂停手站立,口中氣喘著道:“土雞瓦狗而已,竟敢妄稱正道?”
話音未落,從人群中走出一年輕女子,一身白衣如雪,驕傲的好似孔雀,冷眼看著白無憂,道:“你作惡多端,現(xiàn)在也只是個將死之人,困獸猶斗罷了。”
筑基境的也敢出來裝比?
方澤想隱著身上去給這妹子一刀子,但一看到妹子身后站著的兩名金丹境,忍了。
驀然的,一道身影從天上漸漸落在白無憂身邊,這人方澤認識,正是之前弄死了自己分身的少婦,還趁自己系統(tǒng)不在的時候盤過自己。
看到移花派的支援到來,方澤想了想,轉(zhuǎn)身攮死一個看熱鬧的人。
“宗主。”
白無憂皺眉道:“你來干什么?不是讓你們都離開了么?”
“我是趕回來送你上路的啊?!?p> 畫風(fēng)突變,本應(yīng)該聯(lián)手抗敵的林希鳳,輕聲冷笑著,手中的粉色扇子已經(jīng)合上,以扇做筆,朝著白無憂傷口最重的腰間攻去。
距離太近,就算是白無憂反應(yīng)極快無比,腰間也被這粉扇再次重創(chuàng)。
“作惡多端,眾叛親離的下場?!?p> 驕傲的女子拍手叫好。
“臥槽,這個是叛徒?!?p> 方澤眼角余光一掃,內(nèi)心忍不住的狂喊,隨即很生氣的又攮死一個看熱鬧的。
自己平生最恨的就是叛徒。
交戰(zhàn)這么長時間,白無憂從未被人如此近身過,現(xiàn)在被認識了十幾年的人偷襲,也是面露難色。
手中的招式更加凌厲,比起外人,背叛更讓人不能接受,一想到林希鳳帶走的弟子,白無憂已經(jīng)可以預(yù)測到下場。
“雖然很不想知道,但我還是想問你,你我相交十七年,到了這個關(guān)頭為何要回來偷襲我?”
白無憂的臉上沒有怒容,招式依舊凌厲,但口中的言語卻平靜如水。
比起白無憂語言中的平靜,林希鳳恍若怒火中燒,怒聲說道:“我眼睜睜看著你把化云真鑒交給那少年,你可知那少年是殺死趙瑜的兇手,這次是你一手把移花派帶入絕境的,既然這樣,那我就毀了這一切又如何?”
看熱鬧的金丹境們,此刻總算明白過來,自己這些人是被白無憂騙了,化云真鑒壓根沒有交給雷炎宗,當下臉色突變,人群也是一陣騷動。
“知道我為什么不愿把化云真鑒交給你嗎?它是禍端,二十年前它害人,現(xiàn)在依舊害人。”
白無憂一招逼退林希鳳,靜靜站立,姣好的面容蒼白無血色,看模樣已經(jīng)到了極限。
“既然化云真鑒在那少年手中,那就趕快說出那少年的下落,我可以代表扶搖宗放你們一條生路?!?p> 驕傲女子一臉興奮,仿佛化云真鑒已經(jīng)到了她的手中。
沒有人理會她,反倒是一根被砍斷血淋淋的手臂砸了過去,當下嚇得驕傲女子哇哇直叫。
林希鳳好似完全不在乎外界的一切,對著白無憂聲嘶力竭的叫喊:“我不信,既然你愿意把化云真鑒交給外人,那就讓那少年來救你,我倒想看看,你看中的人有多大本事?!?p> “多說無益,那就止于此吧。”
說完白無憂閉眼,丟掉手中的長劍。
“這么好的東西都丟了,這就是傳說中的哀默大于心死嗎?既然你的小姐妹說讓我救你給她看看,那我就做著試試吧?!?p> 耳邊傳來一道聲音,一只不可見的手捂住了自己腰間的傷口,白無憂想要推開,卻想想又放棄了,臉上露出絕美笑容。
“撐住啊,我不會飛,要靠你帶我飛下山?!?p> “好?!?p> 在林希鳳驚訝之中,白無憂的身影消失不見,再想感受獨屬于白無憂的金丹境氣息的時候,卻只覺察到那股氣息漸漸遠去,無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