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萬欽月見她垂著的右手正滴落鮮血,抓住她的手腕替她重新包扎。
“沒事。”東方素甄抽回手,深呼吸兩口緩解手上的痛楚,眼神平靜淡然:“去搜留下的黑衣人身上有沒有什么線索,朕要看看是誰如此大膽的刺殺?!?p> 萬欽月沉吟的看她將流血的手放到背后,復(fù)雜的閉眸再睜眼,溫潤的走向躺在地上的三名黑衣人。
搜索片刻,他發(fā)現(xiàn)每人隨身都帶著一枚玉佩,玉佩上雕刻著一個“慰”字,似乎是某個軍團。
此時彌漫在黑衣人周圍的乙醚被空氣凈化消散,東方素甄走過來,他將玉佩交給她,她接過仔細(xì)端倪,冷笑著將玉佩放入懷中。
果然來刺殺她的人是公門慰濟,她將計劃告訴金祖辛,讓他故意假扮公門慰濟的慰家軍來殺她,以多年在朝堂風(fēng)云中行走的金太仆不可能會老實按照她的計劃實行。
何況他是公孫派系,不能倒戈她東方派系,唯一既能不叛變公孫姬又能除掉兩個礙眼的家伙,那就是將她的計謀泄露給公門慰濟,借他之手來殺她。
真是一石二鳥的好計謀,和她的如出一轍,可惜她早就猜到這個結(jié)果。
“走,回宮?!彼ㄍ鶎m門的巷外走去。
走出幾步,寂靜的深巷除了她的腳步聲再無其他,她頓住腳轉(zhuǎn)身,便見萬欽月原地不動的盯著她遠(yuǎn)去的身影,沒有一絲要跟上的節(jié)奏。
她疑惑:“怎么?”
勝雪白衣的男子垂眸,夜色淹沒了他那雙帶滿探究的雙眼:“我突然明白一件事,這一切都是皇上早就安排好的,對嗎?”
東方素甄微勾唇角,沒有否認(rèn):“你到是聰慧的讓人吃驚呢,不錯,這出刺殺的確是朕有意為之,不引蛇出洞,怎么捕蛇呢?”
“所以我也在計劃之中對嗎?”他又問:“邀我出宮,喝茶,試驗,包括剛才的刺殺,讓我逃跑,都是在試探我有幾分真心幾分假意,對嗎?”
他是木久國的人,雖然她沒表現(xiàn)過懷疑,但心里難免警惕,土牧國內(nèi)摻雜了太多別有用心的人,她不得不防。
但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試探利用,他算是她的什么?棋子?玩物?
“沒錯。”東方素甄依然沒有否認(rèn):“你如此聰慧想必什么都猜到了,朕無話可說,只提醒你一句,自那日朕將你帶出天牢,你已深陷這場陰謀無法置身事外,如同朕給你的兩個選擇,要么和朕一同對付姜堰公孫姬,要么等著被害身死,沒有第三種可能?!?p> 她朝宮門口進發(fā):“朕給你的考驗只是提醒你朕保得了你一時,保不了你一世,若你除了聰慧還有能力自保,那就在這深宮中努力活到最后吧。”
話語隨著她的離去漸漸飄遠(yuǎn),萬欽月盯著沒入夜色的紅色背影良久,終是嘆息一聲的走出深巷,步入宮門。
本以為從困境脫險,卻深陷更大的困境,他這輩子注定不能從深宮脫身,遨游五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