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莫名到來的強(qiáng)者
張靜初不閃不避,微微一笑說道:“前輩武道修為高深,不善應(yīng)付陰邪鬼物,此言著實(shí)太過謙虛了?!薄肮?,小兄弟亦是半點(diǎn)不差呀,況且在下年近半百,而小兄弟未及弱冠,不能比啊,不能比啊?!?p> “前輩,咋們有話就直說了,不知您來此有何貴干啦?”“哈哈,小兄弟還真是爽快之人。不瞞二位,在下來此偶然亦是必然?!?p> “此話怎講?”“哈哈,這偶然嘛則是因?yàn)樾⌒值芘c橙瞳鬼卒交手的動靜不免太大了些,你雖然施法籠罩了朱府,尋常百姓不會被驚擾,不過只要修為達(dá)到一定境界必然會有所感應(yīng),在下就是因此而來。
“至于必然嘛,在下與朱老哥乃是舊識啊。”張靜初聞言點(diǎn)了點(diǎn)頭,放下心來,中年男人所言不假。李云逸則是聞言一驚,“前輩莫不是也為朱府鬧鬼之事而來?”
中年男人聞言點(diǎn)頭,略微憂嘆的說道:“哎,不瞞二位,在下在長沙也算有些勢力,對于朱府鬧鬼之事亦有耳聞,不過當(dāng)時(shí)在下遠(yuǎn)在外地,以為憑朱老哥的人脈請些高人處理不難,不曾想這剛回來就瞧見了滿城的告示,因此就想來瞧瞧究竟是怎么回事?!?p> “說來也巧,在下剛來就見小兄弟與那橙瞳鬼卒大戰(zhàn)正酣,不敢出言打擾這才在暗處觀戰(zhàn)?!薄叭羰峭磔叢碌牟诲e(cuò),前輩該是在晚輩以武道修為與橙瞳鬼卒硬接一擊時(shí)到來的吧?!?p> “哈哈,小兄弟果然是厲害啊?!薄安桓也桓?,前輩過獎了,晚輩當(dāng)時(shí)只是有些模糊感應(yīng),再者專注于橙瞳鬼卒,于前輩道來著實(shí)是不敢確定啊?!?p> “前輩,咋們既然不是敵人,就請一起進(jìn)屋說話吧?!闭f罷張靜初朝李云逸說道:“云逸,你將鄧章槐找根繩子綁起來,一會兒交給朱老爺發(fā)落。”“行,你們先進(jìn)去,我一會兒就來。”
“前輩,你先請?!敝心昴腥它c(diǎn)了點(diǎn)頭,當(dāng)仁不讓。
朱二夫人的庭院此時(shí)是堪稱支離破碎,大半的圍墻已然倒塌,房頂上的青磚紅瓦也被掀飛了不少,若不是張靜初以念力相護(hù),整個(gè)房間恐怕都要被黃金阿修羅與橙瞳鬼卒交手時(shí)的余威震蕩的坍塌。
散去了念力,房間內(nèi)急促的呼吸與驚恐的抖動就顯得格外明顯。中年男人推門而入,房中就響起了一道驚呼,張靜初緊隨其后,就見朱少爺藏于圓桌之下,朱二夫人伏在床沿,而朱老爺則是蓋著被子躺在床上,儼然還未轉(zhuǎn)醒。
房中煙塵四起,碎磚破瓦遍地皆是,張靜初見這模樣微微一嘆,出言喊道:“朱少爺,你出來吧,已經(jīng)沒事了?!敝焐贍斅勓蕴匠鲱^,一見張靜初與中年男人隨即大喜,急忙爬了出來喊道:“張叔叔,你從外地回來啦。”中年男人聞言點(diǎn)了點(diǎn)頭,“云龍,沒事了,不要怕。”
朱少爺聞言松了口氣,隨即轉(zhuǎn)頭望向床邊。見朱二夫人依舊趴伏未起,朱少爺當(dāng)即憤然上前,指著朱二夫人便罵:“你這不要臉的女人,還不趕緊起來。”張靜初亦是轉(zhuǎn)頭看去。
卻見朱二夫人背部的粉紅衣衫已然被鮮血浸的通紅。張靜初心中暗驚,一個(gè)閃身快步上前,朝朱少爺揮手說道:“朱少爺,且慢?!闭f罷便俯身捉住朱二夫人的肩膀,輕輕將其翻過身來。
朱二夫人嬌容滿是痛苦,桃唇嘴角滲出鮮血。張靜初見狀大驚,急忙試探鼻息,但見其氣息微弱,隨時(shí)都有殞命的可能。不敢在耽擱,張靜初抱起朱二夫人臥放在床邊,探手扯開背部的衣衫。
一個(gè)倒三角的血口出現(xiàn)在肩胛骨下方,發(fā)黑的鮮血不斷的滲出,讓粉嫩白皙的玉背顯得慘不忍睹。張靜初中食二指并攏,在傷口附近的穴位上輕輕點(diǎn)了兩下,然后朝朱少爺大聲喊道:“快,快去請大夫?!?p> 朱少爺也是被鮮血淋漓的場景驚住了,不在破口大罵。不過聽到張靜初的大喊,有些猶豫,不知該不該去。
一旁靜靜瞅著的中年男人橫眉一怒,厲聲喝道:“云龍,愣什么,還不快去?!北恢心昴腥艘缓?,朱少爺這才清醒過來,連聲喊道:“好,這就去?!闭f罷便急忙跑出門外。
處理好了鄧章槐,李云逸舉步朝房中走來,恰好與朱少爺撞了個(gè)滿懷。一把扶住朱少爺即將跌倒的身形,李云逸說道:“朱少爺,你這是干什么呢,急急躁躁的?!敝焐贍敍]有答話,穩(wěn)過身形再次跑去。
房外傳來李云逸的聲音,張靜初心中一喜,急忙喊道:“云逸,趕快進(jìn)來?!崩钤埔萋勓砸粋€(gè)躥身就鉆了進(jìn)來,剛想問是怎么回事,不過見到朱二夫人凄慘的背部就禁了聲。
大步上前來到床邊,李云逸二話不說就探手試了試朱二夫人的鼻息。神色一擰,急忙拉起朱二夫人的手腕就把起了脈。靜靜等了片刻,李云逸松手從黃布挎包中取出一個(gè)瓷瓶,從中倒出一顆褐色藥丸塞入朱二夫人的口中,倒了些水喂入讓其服下。
張靜初與中年男人在一旁靜靜的盯著,沒有絲毫言語。待李云逸處理完一切,松了一口氣張靜初才問道:“怎么樣,朱二夫人的性命能否保住?”“靜初,放心吧,有我的凝氣護(hù)心丸,暫時(shí)還死不了。哎,幸好來的及時(shí),若是在晚上一時(shí)半刻可就難說了?!?p> 張靜初聞言點(diǎn)了點(diǎn)頭,松了口氣。“靜初,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哎,這我哪知道啊,不過瞧那傷口,該是被落下的瓦礫砸傷的?!?p> 此時(shí),一直默默觀望的中年男人終于出言問道:“二位小兄弟,在下來此不久,不知朱府究竟發(fā)生了何事。不知鄧管家為何與二位起了沖突,不知云龍為何出言責(zé)罵二嫂,還請二位小兄弟替在下解惑。”
張靜初聞言擺了擺手,“前輩,解惑二字不敢當(dāng)啊。前輩,在下亦是張姓,與你乃是本家,此乃我李師兄。”中年男人聞言一笑,“沒想到張姓人家有幸能出小兄弟這般的青年才俊啦。”
“哎,都怪在下回來的太晚,讓朱老哥家中遭受這等變故。而今在下不知之事甚多,還請二位小兄弟給說道說道?!?p> 張靜初聞言點(diǎn)了點(diǎn)頭,朝李云逸說道:“云逸,你給前輩說一下吧,朱二夫人的傷口太嚴(yán)重,我去打些水清洗包扎一下,等大夫來了在做打算。”李云逸聞言眉眼微翻,神情說不出的怪異。
不過張靜初與之相處久了,儼然知道其表達(dá)的什么意識。不禁無奈的苦笑,雙手一攤說道:“咋倆要不換一換?”李云逸聞言眼光一亮,起身說道:“哈哈,行啊?!闭f罷就準(zhǔn)備去找水。
不過未走幾步,就聽張靜初說道:“你可悠著點(diǎn),前輩還在呢?!崩钤埔蒉D(zhuǎn)頭撇了撇正襟危坐的中年男人,隨即滿臉苦色的說道:“哎,還是你去吧,道爺才不干那又臟又累的活呢?!?p> 說罷就坐回凳子,一聲輕咳,與中年男人說起了朱府鬧鬼之事的前因后果。
江湖夢鄉(xiāng)
人總會被孤獨(dú)包圍,即使身處人群之中也不能幸免,不善交際固然是種遺憾,但耐得住寂寞何嘗不是一種優(yōu)點(di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