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羽澤嗤鼻,就她那點小心思,怎么能瞞過他?“顧離,診出什么都別告訴她?!?p> 夏沐綰瞪了他一眼,看見他輕蔑的笑,心里更是惱火不已。
想想她夏沐綰,前世今生的活了快二十六年了,什么大大小小,稀奇古怪的事她沒經(jīng)歷過???這人生都快給她看淡了,可就是能被這個男人一句話搞得氣血翻騰的!而且,還是一個比她小的古人!
是不是他們的磁場不對盤呀?為什么他唐唐一國太子要天天和她一府千金斗嘴?還樂此不疲......
唉,一萬次后悔當(dāng)初出手救了他!
“顧哥哥,你診出什么可都要告訴我呀?”現(xiàn)在只能祈求她這位師兄是個憐香惜玉之人了。
宮羽澤眼眸一暗,看著二人,不語。
顧離只是朝她笑了笑,便搭上了她的手腕,仔細的給她把了脈,又觀察了一下她的神色。
“氣血過旺,多喝點熱水。”好半晌,顧離終于收回了手,朝她再次笑了笑?
“就......沒別的了?”夏沐綰祈求般的眨巴著她的大眼睛,可憐兮兮的看著他。
“你身體自然比別人要虛些,可你常年習(xí)武,體質(zhì)得到了很好的鍛煉,所以,沒那么容易生病的!”顧離往后退了兩步,他依舊那般笑著,如春風(fēng)十里,從不曾改變過。
“......”夏沐綰臉一下在就耷拉了下來,算了,他一定是不知道她是他師妹,所以才不打算幫她的。
只是,自己該不該和他相認呢?
“別那樣看著他,他可是向著我的,不是你一句顧哥哥就可以拉走魂的,你可沒那么大的魅力!”宮羽澤突然開口,語氣里竟是有股子酸味,可惜,夏沐綰沒能看出來。
夏沐綰“哼”了一聲,將頭一撇,不想搭理他。只是轉(zhuǎn)過頭,看見淡灰色的帷幔,還有枕頭,她才突然想起宮羽澤是將她扔到了他的床上的。
她眼睛睜的老大,一下子就從床上竄了下來,冷冷的朝宮羽澤抱了抱拳頭道:“我已經(jīng)沒事了,這夜色也不早了,就先告辭了?!?p> 這一次,宮羽澤卻沒有起身去攔她,只是幽幽的問了一句:“綰綰就真不考慮考慮了?”
夏沐綰就知道沒那么容易走,咬了咬牙,回頭朝他笑了笑,問道:“那殿下就不能考慮考慮換個條件?”
“可以啊,那你就還是答應(yīng)幫我辦一件事如何?”這一次,宮羽澤異常的好說話了。
“什么事?”夏沐綰眼眸一瞇,這廝,又打什么歪主意呢?
“還沒想到,你先答應(yīng)著,以后再說?!?p> 夏沐綰為難的看著他,這不知根底的條件,要叫她怎么答應(yīng)?
不過,轉(zhuǎn)念又想,要條件太難,她不愿意做,還是可以耍耍無賴的,反正,也是無賴提出的條件,又為何她不能耍無賴呢?
“好,我答應(yīng)你?!毕你寰U抬手揮了揮,便大步走了,“希望我明天早上起來,便不會再看見茹姑姑那張臉了?!?p> 宮羽澤卻被她爽快的答應(yīng)給弄糊涂了,“你確定她腦子沒問題嗎?”
顧離看著夏沐綰漸行漸遠的身影,低低的說道:“我從來沒有見過你,還有如此調(diào)皮的一面!你對她是真的不一樣,還是,想利用她?”
“你覺得,我可以利用她嗎?”宮羽澤漸漸收起了笑,冷意瞬間便包裹住了他,顧離只覺得就連他的聲音都像是萬年寒冰。
“我今天見過白沁了,她說安貴妃和長公主想讓她進東宮,以后替代夏沐綰做你的太子正妃。”顧離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他,有些事他也無能為力,說的越多,只能錯的越多?!八心惴判?,她沒答應(yīng)。”
“我知道了?!鳖欕x成功將話題移了,只是宮羽澤身上的寒意又重了幾分,只聽他有些落寞的問道:“為何天下女子都愿意嫁我,唯獨她們倆有機會,卻都不愿意呢?”
顧離一時沉默,他知道他在說誰,可他沒有答案。
白沁不愿意嫁他,只是因為她比誰都清楚她在宮羽澤心里是沒有位置的,她太高傲了,不愿意委屈自己去迎合男人,這也是他最欣賞她的一面。
夏沐綰嘛,他就真的不知道了,畢竟,他們從不曾認識過。
“那是因為你的心是無情的,給不了她想要的,她便也不要你?!鳖欕x笑著看向他,這不是打趣,是實話。
宮羽澤一愣,而后便笑了,“你倒是很清楚呢?”
顧離笑而不語,頭朝向門外,此時,夜色正濃,他突然想起夏沐綰要一個人回家,心里竟有些牽掛,“她的武功真的很高嗎?”
宮羽澤眉毛一挑,起身站在他旁邊,與他一起看向門外的夜色,“那些殺手比七殺閣里的地字閣殺手都還厲害,她都能殺,你還怕她會出事?”
七殺閣是九州一個拿人錢財,替人殺人的大組織,其神秘莫測,至今都摸不到他們集聚何處。
可上次那一批殺手并不是七殺閣派來的,可勢力卻都令人匪夷,宮羽澤查了許久,都沒有查出是誰派來殺他的,這就讓他對那個幕后之人更加忌憚了。
顧離搖了搖頭,“她的身體真的不太好,你還是別太欺負她了!”
“什么毛?。俊?p> “不知道?!鳖欕x聳了聳肩便走了。
宮羽澤俊眉微微皺起,黎昕探進來大半個腦袋問道:“殿下,可要就寢了?”
而后黎昕便覺得有股陰風(fēng)拂面而來,直打的他哆嗦了一下,便聽見他家主子冷冷的聲音響起:“你們娘娘還在外獨自漂泊,你覺得本宮還有心情睡覺嗎?”
黎昕只覺得眼前一花,一陣疾風(fēng)而過,屋里便再無一人了!
他趕忙回身,疾步追了上去。他家主子這是被夏家小姐下了蠱了嗎?這你來找我,我去送你的場景可千年難遇一回呀!
“殿下,大小姐......哦,不,是娘娘,有瑾瑜送她,您就放心吧。”黎昕很識時務(wù)的改了口,倒是讓他變扭的緊。
宮羽澤連頭也沒回,直接竄著自家的墻頭便出去了。
黎昕抹了一把頭上的汗,趕忙跟著也越墻而去。躲在黑暗里的暗衛(wèi)一個個都瞪大了雙眼,從來沒見過自家主子翻墻頭,這頭一次見,還真是嚇到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