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敢在此猖狂?!”
“你們不配知道本尊。猖狂?一堆被耍得團團轉的盲目之人也好意思在本尊面前提這個詞?”少年翻身躍下,神色冷冷的盯著一眾人,仿佛沒有一點耐心想跟他們耗下去。
那群弟子感受過剛剛強風的壓迫,自是明白眼前之人的實力絕不是他們聯(lián)合起來可以抵制的。帶頭弟子自知不好惹,便低頭行禮道:“閣下自稱為尊,不知是何方神圣?剛剛是我們無禮了,竟未認出?!?p> “那可不是剛剛未能認出,你們的眼睛是該好好醫(yī)治一番了?!?p> “您的意思是……?”
簡辰抬眸,瞧見匆匆趕來的兩個身影,這才露了笑意,“意思?睜大些眼睛看這兒吧?!?p> 話落,他伸開手,里面正也躺著一顆琉璃珠,像是感應到了什么,它飛到了半空中開始無限放大,里面出現(xiàn)的一幅幅畫面,正是槐九那間屋子里的情況。
翡秦站在門口處左右察看情況,背對著躺在床上的槐九,槐九閉上的眼睛不知何時已經(jīng)睜開,正直勾勾望著翡秦的背影,悄然露出一抹驚悚的笑容。
她悄悄掀開了被子,并未穿上鞋,而是直直朝著翡秦的身后走去,整個過程寂靜得令人驚心動魄。
眼看著冰涼的雙手已要向翡秦的脖子伸去,那些弟子著急的大喊一聲:“翡師兄!”
翡秦好似沒有聽見,而里邊的槐九身子卻一抖,放下了手,四處張望著,最終將目光鎖定在了看起來毫無破綻的窗上。
她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它了。
弟子們再也顧不得接下來的畫面,全都奮力往那邊奔去,眼里盡是懊悔與擔憂,狂奔的每一秒都在安慰自己:
翡師兄肯定早就識破了吧,他肯定是等著槐九上鉤而已,他肯定不會有事的!
“卉輕你去南邊出村口等我們,我們倆去幫忙?!焙喅解Р患胺赖睦^花姸的手,運用輕功先行趕到了屋門口。
“其實我會輕……”花姸話沒說完,就被一陣震耳欲聾的破碎聲打斷了。
簡辰眉頭一蹙,“正道用玄鐵打制出來的御玄劍竟然都被她給弄斷了?!?p> 許是在剛剛的過程中,翡秦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二人便開打了。但翡秦根本不是槐九的對手,若不是他們及時趕來引走了槐九的注意力,受了重傷的翡秦現(xiàn)在怕是已成為了之前弟子一般的模樣。
“花姸?你竟然還敢回來?看來上次的重創(chuàng)沒給你造成影響啊,不過這一次,你就沒那么好運了!”隨著花姸的出現(xiàn),槐九再懶得顧及邊上的翡秦了,直接朝著簡辰身旁的花姸伸去魔爪。
花姸對簡辰使了個眼色,示意她能搞定槐九,讓他先去照顧身負重傷的翡秦。
“區(qū)區(qū)小鬼,你以為你能對付得了我么?”花姸輕笑,狐貍面具從腰間飛上額頭一側,血色彼岸再度從白裙裙擺開始蔓延至上,黑夜中顯得格外詭異。
她輕巧的運用輕功跳上一座座屋頂,將槐九引到了遠離這兒的一片荒蕪之地,隨即轉身看向緊跟上來的槐九。
“妖鬼本不應為敵,我若殺了你,身為妖尊倒是沒有什么,但是你窺覦我法力在先,想必也是,死有余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