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蟒怖

第六十三宗 化形前夕

蟒怖 羽少森 2712 2020-01-07 17:18:05

  熔?鏡府。

  丁字區(qū)靜室,皇甫靖所在修煉靜室內(nèi)。

  冰川洞穴中。

  “呼~~”皇甫靖緊閉雙眼,臉色一片祥和,盤膝靜坐在水潭旁,口鼻間呼出一縷比早些時辰更加深邃血紅的溫?zé)嵊鄽?,皮膚表面的血紅脈絡(lu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消沉退去,恢復(fù)成原本模樣。

  皇甫靖徒然睜眼,眸中精光一閃即逝,喃喃自語,“赤練靈丹的藥力果真精純澎湃,修煉至今,也只不過吸收了近乎六成的藥力罷了,即使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停止了修煉,但殘留在體內(nèi)的四成有余的藥力仍舊無時無刻不在滋養(yǎng)著肉身,此靈丹當(dāng)真神妙?!?p>  “算算時辰,也該出去了,走吧!別再讓十一等急了。”皇甫靖閉上雙眼,物隨心動,冰寒洞穴剎那間扭曲變幻成散發(fā)柔和光芒的溫暖靜室模樣。

  皇甫靖還是盤坐在靜室內(nèi)唯一的一塊蒲團(tuán)上,身體感受到溫暖柔和的光芒襲來,便舒展了會慵懶的身子,起身穿戴好衣袍,拿起長劍邁步離開靜室。

  ‘轟隆隆’

  靜室石門翻轉(zhuǎn)打開,皇甫靖身心頗為舒暢輕松,悠哉悠哉的邁步走出來。

  靜室石門旁,江南十一依舊閉眼倚靠在墻面上,右手輕拋玉牌,微蹙眉頭的把玩著,雙耳聽見石門開啟的聲音,忙睜眼轉(zhuǎn)頭望著少年,氣惱道:“我說,你小子能不能看好時辰,別老讓我守在你靜室石門外苦等。”

  “咦?”江南十一噎住了繼續(xù)滔滔不絕的話,繞著少年轉(zhuǎn)圈,賊眉鼠眼的上下打量對方,嘖嘖驚訝道:“氣質(zhì)變化不少吶!而且,你如今的修為連我都看不透了,最讓我感到驚嘆的還是你的容貌,臉蛋嬌嫩得都能掐出水來了,讓我好生羨慕嫉妒吶!”

  “你以為我愿意??!要怨,只能怨天公不作美,生來便給了我一副好皮囊,更別提踏入修行至今,容貌更是日日發(fā)生著變化,越來越像個女子一般?!被矢笒伭藗€白眼,此時好不容易找到傾訴的對象,便將內(nèi)心的苦楚悉數(shù)吐露干凈。

  江南十一哭笑不得,假裝笑罵道:“好了,你可別得了便宜還賣乖,如若換做是我,我高興還來不及呢!哪還像你這般,怨這怨那的?!?p>  “個人理念不同,我只能說,你太過臭美,日后是會吃虧的?!被矢笐B(tài)度強硬的反駁道。

  “隨你怎么說,反正,我的理想是當(dāng)一位風(fēng)度翩翩的俏公子,此志不渝,別無他求?!苯鲜幻雷套痰幕孟胫蘸笞髶碛冶У暮陚ゾ跋?。

  皇甫靖一時竟對青年啞口無言,用手中長劍捅了捅對方的腰部,強行破滅了他的幻想,將他拉回現(xiàn)實,“別癡想了,時候不早了,該回去了,莫讓婉兒他們過多擔(dān)心?!?p>  江南十一只能戀戀不舍的眼睜睜讓腦中的美好幻想一點點碎滅得蕩然無存,重返現(xiàn)實里,神情幽怨的瞪了眼少年,隨少年一道離開丁字區(qū)靜室,來到大殿登記處,交還了玉牌,隨后馭鶴離去,很快便消失在遠(yuǎn)方天際。

  夜,酉時三刻。

  紫竹邧,前廳內(nèi)。

  皇甫靖等人盤膝圍坐在飯桌前,皆一言不發(fā),桌面上擺滿各色美食,單單就這么眼巴巴看著,就讓眾人食欲大震,肚子咕咕亂叫,恨不得立馬抓起碗筷,大快朵頤,享受眼前一桌子的美味佳肴。

  “雞湯來啦!”龍婉兒端著一大碗香氣四溢的濃湯,踏著小碎步,從后廚方向款款走來,“幫幫忙,挪個位置。”

  眾人忙伸手挪開桌面上的飯菜,留出飯桌中間的一個空位,龍婉兒小心翼翼地將手中盛滿濃湯的瓷碗放在飯桌中間,隨后也一道盤膝坐在皇甫靖身邊。

  “別傻坐著了,趁熱吃,不然飯菜該涼了?!饼埻駜好虾缺娙顺允?,話音剛落,眾人便迅速端起碗筷,狼吞虎咽的吃起飯菜來。

  龍婉兒伸手拿起皇甫靖身前的空碗,臉上洋溢著燦爛笑容,對少年溫柔輕語,“靖哥哥,婉兒幫你盛碗雞湯。”

  “真乖,有勞婉兒了?!被矢刚蠖俗θ莺挽?,平易近人,溫柔頷首道。

  龍婉兒心中充滿甜蜜幸福,喜滋滋的盛了一碗雞湯,放在少年面前,“靖哥哥,趁熱嘗嘗看味道如何?”

  “嗯?!被矢傅c頭,端起瓷碗,輕呡一小口,面色如常道:“味道很好。”

  “那就好。”得到少年肯定,龍婉兒心里一直揪著的緊張感終于得以徹底放松下來。

  皇甫靖想起李大錘失蹤之事,心頭一沉,便放下了端在手中的瓷碗,平淡詢問道:“吳逸,你今日有沒有探聽到大錘的消息?”

  吳逸微怔,聽見少年所言,便無心吃食,放下碗筷,如實交代,“我今日打聽了一整天,一點蛛絲馬跡都未曾打聽到?!?p>  皇甫靖長吁短嘆,轉(zhuǎn)頭問起一旁漠不關(guān)心,仍在大快朵頤的江南十一,“你呢?打聽得如何?”

  “我?”江南十一腮幫子鼓鼓的,塞滿了飯菜,好一會兒才聽清楚皇甫靖是在問自己,呆頭愣腦的回答,“我上午也都在外打聽,與吳逸一樣,一點線索都沒有,下午我就在熔?鏡府的靜室內(nèi)修煉,并未外出打聽,就這些了。”

  眾人看著江南十一如此吊兒郎當(dāng)?shù)哪?,氣不打一處來,紛紛瞪眼指?zé)他,江南十一知道犯了眾怒,趕忙放下碗筷,委屈巴巴的低頭認(rèn)錯,活像一個做錯事,被父母鞭打的孩童般。

  皇甫靖倒是置身事外,不參與眾人的指責(zé)當(dāng)中,正色道:“沒關(guān)系,來日方長,我相信終有一日能尋到大錘的蹤跡。”

  眾人止言,低頭沉默,或自責(zé)內(nèi)疚、或憤恨不平、或冷若冰霜,心事重重等,神情盡皆不一而同,心思各異。

  “對了?!眳且荽蚱瞥聊?,環(huán)視眾人,目光最后定格在皇甫靖面前,“牛哥今夜將嘗試化成人形,為了防患于未然,我們得守候在牛哥身邊,助其安然無恙的渡過化形之苦。”

  “安啦安啦!不就是簡簡單單的化形而已嘛!哪有那么多的變故發(fā)生?!毙碧稍趶d外門口的水牛一邊瞇著眼,百無聊賴地用粗長竹簽剔著牙,一邊大大咧咧,無所謂的甩甩牛蹄道。

  “此前嘗試了不下十回之多,無一例外的皆以失敗告終,說不定,今夜也難以成功化形,也不一定喔!”龍婉兒揭示水牛過往的傷疤,沒心沒肺的冷眼旁觀道。

  “哎哎哎!你這女娃娃,毛都沒長齊,竟然還敢大言不慚的說你牛爺爺?shù)娘L(fēng)涼話,屁股又癢了是吧?”水牛沒羞沒臊的當(dāng)著眾人面斜眼調(diào)侃龍婉兒。

  眾人異常尷尬,眼神閃躲,差點沒憋住笑出聲來。

  龍婉兒臉頰羞紅,雙手抓著皇甫靖手臂使勁搖晃,帶著哭腔向少年急臉告狀道:“靖哥哥,你看看,牛哥又欺負(fù)我?!?p>  “小紅,你怎可當(dāng)著大家的面,說出這么恬不知恥的粗鄙之語,看來你近日疏于管教,愈加放肆了。”皇甫靖嚴(yán)厲呵斥,絲毫不給對方情面。

  “哼!”龍婉兒叉著腰,粉嫩秀麗的臉蛋昂得老高,活脫脫的像一只高貴的美天鵝。

  “你、你們……”水牛氣得牙癢癢,但又無可奈何,最后只能泄力妥協(xié),“罷了罷了,俺老牛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跟你們這倆小屁孩一般見識?!?p>  “小紅,你言語侮辱了婉兒在先,本來就是你的不對,還不趕緊向婉兒道歉?!被矢咐蠚鈾M秋的冷喝道。

  “是是是?!彼S袣鉄o力的垂喪著濃毛黑臉,直立而起,站在廳外,裝模作樣的拱手作揖,“姑奶奶,俺老牛有眼不識泰山,沖撞了您,還望您能不計前嫌,寬恕俺老牛的無腦言論?!?p>  “算了算了,我也不是心胸狹隘之人,看在靖哥哥的面子上,便不跟牛哥您多多計較了?!饼埻駜核κ肿髁T,表面雖然客客氣氣,實則談吐之間仍舊是趾高氣昂的高傲口氣。

  飯桌另外二人欲言又止,雖有心對龍婉兒勸說一二,提醒她就此作罷!但,二人全程目睹了皇甫靖如此愛護(hù)她,便不好在多說什么,只能端起碗筷,默默吃食,對眼前一幕不聞不問,權(quán)當(dāng)沒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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