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蟒怖

第七十四宗 自打嘴臉

蟒怖 羽少森 2769 2020-01-31 17:29:02

  “假如先生您真能拿出證據(jù)來,那本座自然無話可說,但若是拿不出,誠心戲耍本座,即便先生您修為高深,本座也必會傾盡全府之力,好好招待先生您的。”黑?話語中的威脅意味已經(jīng)足夠明顯了,稍微有點腦子的正常人,都能聽得出來。

  更不用說此刻正靜立在殿中的紅袍神秘人,安安靜靜的聆聽著端坐在軟榻上大放厥詞的黑熊了。

  紅袍神秘人全身包裹得嚴嚴實實的,看不出臉上的喜怒哀樂,沉默了一小會兒,方才慢悠悠道:“哦?憑你府中那些蝦兵蟹將,也想留下我?還是說,憑你那點微末道行,安敢跟我動手?奉勸你一句,少自討苦吃,想殺我,你也得有那份能力再說?!?p>  黑?微瞇兇眸,即使狠辣無情如它這般,也從不打無把握之仗,對方如此輕松鎮(zhèn)定,不懼生死威脅,一時之間,倒還真的唬住了自己,不敢輕易動手鎮(zhèn)壓斬殺了他,‘這神秘人的修為連本座都看不透,不知其深淺,若本座修為與他相差不大,倒還有極大把握可留下他,若是相差太大,留下他的幾率可能將不足兩三成,自己便有極大可能被他重創(chuàng)乃至身死,到那時,可就得不償失了。而且,尊者不在身邊,便鎮(zhèn)不住他,若在身邊,量他也不敢造次,想斬殺他也就輕而易舉了。’

  紅袍神秘人見它沉默不語,遂嗤笑道:“怎么?怕了?沒那份實力,還敢說大話,純粹找死,你要是乖乖滾下來,對我磕頭認錯,指不定,我心情一好,便有可能放過你,你自己也沒損失,豈不皆大歡喜?怎樣?這買賣劃算吧!”

  “你……”黑?怒火中燒,恨不得立馬沖上去撕碎了他那副丑惡嘴臉,但是,一想到他那令自己捉摸不透的實力,便強忍了下去,“本座如今對付不了你,不代表日后不行,你給本座等著?,F(xiàn)在,請你滾出本座的府邸,日后若讓本座遇見你,你必會為你今日說出羞辱本座的話,而付出慘痛代價。”

  “你確定不考慮清楚了再趕我走?”紅袍神秘人沒有絲毫要走的跡象,而是繼續(xù)侃侃而談,“我手上可是掌握了你擒拿李大錘的證據(jù),你就不怕我抖落給宗門,治你個迫害同門的死罪?”

  黑?抬臂握拳猛砸身前石桌上,石桌轟隆震響,桌面上擺放的碟盤等也都隨著砸起,最后胡亂摔落在桌面上,也有少部分摔在地上,碎裂得不成樣子,它惡狠狠的瞪著對方,“你到底是何人?為何死纏著本座不放?還有,從始至終,你都指認是本座擒拿了那李大錘,你與他是何關系?”

  “你無需理會我是誰,更無需理會我與李大錘的關系,你只需知道,你的小命如今捏在我的手中,這就足夠了。”紅袍神秘人臨危不亂,不慌不忙道。

  “你別欺人太甚!”黑?怒指對方,氣得直發(fā)抖,積壓在胸口的熊熊怒火隨時便會爆發(fā),它齜牙咧嘴呵斥道:“本座一開始說得還不夠明白嗎?本座未曾擒拿過李大錘,若真做了,對本座又有何好處?萬一消息走漏傳到宗門耳中,本座必將難逃一死,你覺得,本座會愚蠢到置自己的生死于不顧嗎?這種損人不利己的蠢事,唯有腦子被驢踢了的人才會去做,本座還不至于蠢到無可救藥的地步?!?p>  “看來,你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了?!奔t袍神秘人唉聲嘆氣,對它至今死不承認的厚臉皮無語至極,忍不住的頻頻搖頭晃腦,“罷了!你既然至今還能做到矢口否認的堅定態(tài)度,也是令我佩服得五體投地,我要是還不拿出點證據(jù)來,你今日必定會與我永無止盡的爭辯下去了。”

  “哼哼!本座倒要看看,你還能玩出什么花樣來?!焙?表現(xiàn)出勝券在握的樣子,自認先前擒拿李大錘之事做得天衣無縫,沒有絲毫紕漏,若對方握有確鑿的證據(jù),早在一開始便與自己攤牌了,在這期間又何必搞得一波三折,遲遲未見他拿出證據(jù)來,對方此舉,不過是在嚇唬自己罷了!

  紅袍神秘人見它仍然高傲自滿,不屑一顧,內(nèi)心不由冷眼嗤笑了起來,伸手掏出一只小巧玲瓏的蛙類異獸,展示在對方眼前,“看仔細了,免得待會兒又說我在唬騙你?!?p>  “呱?!卑察o趴在紅袍神秘人掌心的蛙類異獸徒然睜開一對綠眸,兩道綠光轉瞬即逝,并吹鼓下巴,張嘴吐出一個流轉不息的透明液態(tài)球體,飛升至紅袍神秘人面前上空近處。

  ‘嘩啦啦’

  透明液態(tài)球體旋轉分解擴散開來,在黑?目不轉睛,眼皮狂抖的注視下,化作一道影像,回溯投放的是前段時日郢聙姉出現(xiàn)在‘匓闃府’外,提著李大錘進入洞府內(nèi)的一小段過程,自此便停止投放,隨后旋轉收縮飛回蛙類異獸嘴內(nèi),一口吞入腹中,變回原先靜止不動的模樣。

  紅袍神秘人將蛙類異獸收回袖袍內(nèi)放好,低沉輕笑道:“如何?被打臉的滋味不好受吧?盲目自信,必自食其果。現(xiàn)在,還想趕我走嗎?”

  黑?由原本的高傲自大,再到如今的咬牙切齒、無可奈何,觀看過程中,越看越心驚肉跳,直到看完許久后,方才不得不接受事實,“好,很好,算你狠,你的本事可真是神通廣大吶!”

  “本座自認算無遺漏,謀劃得天衣無縫,沒想到,今日竟會栽在你這奸佞小人手中?!焙?一下子頹坐在軟榻上,搖頭自嘲苦笑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本座認栽?!?p>  “說吧!需要本座如何做,你才肯放過本座?只要不是觸及本座底線的事情,本座必定傾盡全力為你辦好?!焙?感覺此刻的自己憋屈窩囊得很,平日橫行霸道慣了,只有自己欺辱別人的份,哪想過終有一日會被別人欺辱到自己的頭上來,還在快活的竄跳蹦跶。

  是可忍,孰不可忍!

  但,對方修為神秘莫測,自己根本無法與之力敵,若真敢不顧一切的與他交手,結局可想而知,不死也得重傷殘廢,若能僥幸逃脫,也是上輩子積了陰德,該燒香拜佛了。更何況,對方還手握自己罪證,等于說,小命捏在對方手中,如今進退兩難之下,根本無從選擇,唯有乖乖認命的份,他隨時可向宗門告密,也怕他留有后手,黑?此刻多么希望尊者能在自己身邊主持大局,到時鹿死誰手,那就另當別論了。

  “放松些,我還不至于要你小命,再說了,你的小命于我而言,毫無用處?!奔t袍神秘人非常享受這種玩弄對手命運于股掌之間的美妙滋味,隨時便會沉淪其中,無法自拔,“聽好了,過些時日即將舉辦‘元恒盛典’,我只需你替我把皇甫靖鏟除掉,永絕后患,僅此而已!”

  “為何偏偏要本座鏟除那皇甫靖,而不是他的同伴?”黑?面帶疑惑不解,連忙追問道。

  “不該問的別多嘴過問,小心禍從口出?!奔t袍神秘人立馬轉變臉色,語氣陰沉無比,他渾身包裹嚴實,表情變幻如何,黑?自然看不出來。

  “可是……”黑?面露難色,一副猶豫不決的樣子,話語剛到嘴里又吞進了肚中。

  “可是什么?快說。”紅袍神秘人對于諸如此類的情形最為氣憤撓心,恨不得沖上前去刮它兩巴掌,好叫它長長記性,“別想在我面前耍滑頭,不然,你會死得很難看?!?p>  黑?猛地一激靈,艱難的吞了一口口水,一想到對方抬手之間便可覆滅自己的實力,心里打的那點如意算盤便怎么也提不起來了,坐在軟榻上兩股戰(zhàn)戰(zhàn)道:“若本座依你行事,褚?尊者那便不好交代了,他老人家還需那人類另做打算呢!”

  “真麻煩?!奔t袍神秘人頓了頓包裹嚴實的身子,長吁短嘆一聲,經(jīng)過權衡利弊之下,最終方才泄了幾分強硬霸道的氣勢,小聲咕囔一句,隨后下定決心道:“這樣吧!你不必鏟除他,只需要廢其修為即可!”

  ‘看來,本座搬出尊者來,還是有頗大成效的,這神秘人一聽,果真怕了?!?暗自露出陰險冷笑,但卻不敢展露在臉上,就怕對方翻臉無情,宰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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