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妄傷

《妄慯》第二十章 修楚軒中毒 穆洛被囚禁于煉風莊

妄傷 翛姼 5642 2019-07-28 11:16:55

  穆洛不知如何應(yīng)對修楚軒突如其來的深情,結(jié)巴的說道:“你先把我放開,有話咱們好好說。”

  修楚軒笑著說道:“我不想,也不愿。”

  穆洛嗓子愈發(fā)干燥,臉頰泛紅,努力調(diào)整呼吸,強作鎮(zhèn)定的說道:“修楚軒你是鬼上身了嗎?剛剛你打我,還要殺了池少,現(xiàn)在突然說這些是想干什么?”

  修楚軒覺得局促不安的穆洛,十分可人。忍不住想要親吻穆洛,穆洛慌忙喊道:“哎哎哎!等一下,等一下?!毙蕹庌D(zhuǎn)而親吻穆洛額頭,滿眼寵溺的看著穆洛,柔聲說道:“洛兒,對不起。我不該拿池少威脅你,我只是嫉妒他可以成為你的軟肋,嫉妒你為他著急,為他哭泣,更嫉妒你將他的生死與自己綁在一起?!?p>  穆洛不安的眨著雙眼,說道:“你不該傷害我在乎的人。當初在破殤,跟著殤锏拋下我,我都沒怪你,最后還是與你共進退??梢娢覍δ氵€是很講義氣的?!?p>  修楚軒皺眉頭說道:“我不想讓你跟我講義氣,你知道我要的不是這些。所以,我也不會為剛剛輕薄你而道歉?!?p>  穆洛羞惱的說道:“你可是尊君,你的儀態(tài)呢?你的修養(yǎng)呢?你先放開我?!?p>  修楚軒用力按住掙扎的穆洛說道:“我不放,我保證,我此生只輕薄你一人,并且不會讓其他人輕薄你。”

  穆洛認為,跟此時頭腦發(fā)熱的修楚軒根本講不了道理,于是放棄掙扎,對修楚軒說道:“好吧,輕薄我吧?!?p>  修楚軒知道穆洛的小心機,想以退為進,于是在穆洛耳邊輕聲說道:“好?!?p>  修楚軒慢慢貼近穆洛,穆洛將全身神經(jīng)繃緊,修楚軒并未吻向穆洛的雙唇,穆洛稍稍松了口氣。不料修楚軒雙唇貼向穆洛頸耳之間,穆洛瞬間瞳孔震蕩,始料未及,馬上喊道:“等,等等,等一下!”

  修楚軒滿意的看著穆洛仍舊回答了一個字:“好?!?p>  穆洛并不能快速找回理智,只得盡自己所能破除僵局,對修楚軒說道:“我們這樣很不妥,我現(xiàn)在腦子一團亂,跟你講不了道理。但我還是那句話,我一直都是我,沒有變;不管你在怕什么,這個只有你自己能解決。至于愛情——”

  修楚軒立馬吻向穆洛,封住穆洛的未說完的話,說道:“我知道?!?p>  修楚軒將穆洛扶起,抱在懷中,破開結(jié)界。這一瞬間,穆洛發(fā)現(xiàn),修楚軒剛剛?cè)绻霘⒊厣僖兹绶凑?,至于修楚軒為什么會如此沖動的費力不討好,穆洛并不明白。

  或許當再了不起的智者,愛上一個的人時候,也會變得脆弱,變得焦躁,變得幼稚,喜歡沖動。有時,甚至為了明確自己在對方心中的分量,做出一些跳脫的事情。沉浸在愛河之中的人,知道自己欲濟無舟楫,卻仍舊抓著對方的橄欖枝不肯出來,想要在這河中與心愛之人嬉戲,想一起在淺灘之處共筑愛巢。

  修楚軒也深刻的領(lǐng)悟到,人世間許多事可以阻擋,改變,唯獨一個的人成長不可阻擋。預(yù)擋之,必殺之。穆洛之于他,是不可傷只能愛的存在;修楚軒已經(jīng)放棄去追究他之于穆洛是何意義,因為此刻他懷中之人便是穆洛,這便足以。

  穆洛忽然想起魔族的恩賜,看著眼前的修楚軒,思緒萬千。

  斜陽灑在馬背上的池少,風的刻刀肅殺著牽著馬的修齊。馬背上的少年,之于修齊,也是不可傷的存在,是那個月白映黑衫,恣意江湖,豐神俊秀的朗朗俊生。關(guān)于修楚軒與穆洛二人,修齊更希望他們自己解決,不應(yīng)再牽扯他人,旁人也無需為他們殘破心房,殺伐戰(zhàn)場。

  昏黃的余暉灑在修楚軒的肩上,落在穆洛的臉頰,修楚軒緊握著好不容易抓到的手,無懼過往的一直向前走。此時,只剩下他們二人,只能按照池少先前說的大概方向前行,邊走邊打聽藥虛宮的地點。

  在詢問中得知,藥虛宮在周邊城鎮(zhèn)分別設(shè)立濟世虛堂,百姓可以不用上山求醫(yī),如遇到特別的患者,會傳書藥虛宮,藥虛宮會直接將藥房診治之法告知,并及時派人下山醫(yī)治。故此,藥虛宮設(shè)下禁制結(jié)界,非藥虛宮親傳弟子,不得入內(nèi),入口也是隨著陣法變換地點。

  修楚軒與穆洛值得在客棧暫時住宿一晚,修楚軒不舍得將穆洛送至房間,穆洛回到房間,終于得以喘息,深呼了一口氣,穆洛依靠著門放空了許久。再回神,走到樓向店家要了紙筆,回到房間一條一條羅列修楚軒為她做過哪些事,再在每件事情后面寫下自己當時對他的感覺。

  穆洛這樣寫道:

  初次見——甚相厭;

  神宮時的相處——有些依賴;

  小破屋,得知修楚軒故意設(shè)下心頭血——有些觸動,有些竊喜,因為不想就此真的跟他斷了聯(lián)系;

  將神府再見,一起出游玩樂,被保護著——不討厭;

  泰麗城的小巷口,修楚軒為了她殺人——有些害怕;

  小吃攤得知修楚軒知道自己看到的今生的過往——有些不自在;

  無啟國,生死與共——大概是義氣吧;

  尋回戒尾——自己對任何一個男人都失望透了,包括他吧;

  符愓山藏在占疑那里——好像沒有想過他吧,但是看到修齊來找我,有些激動;

  魔族破殤中——生氣過、竊喜過、守護過、患難與共;

  今天他的坦白——我不知道......

  但,當知道他跟我一樣不知前路,看到滿目瘡痍的曾經(jīng),有些惺惺相惜。

  寫著寫著,穆洛卻發(fā)覺無法給出自己滿意的答案,于是胡亂畫了幾筆,將紙團成一團,扔在一邊,倒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

  主動的人,往往是占據(jù)主導地位。第二天,修楚軒自然的牽著穆洛的手,帶著穆洛趕赴藥虛宮,穆洛又在慌亂中被修楚軒引領(lǐng)著。穆洛幾次趁機將手抽回,故意多買些物品,使自己雙手都被占用,無奈修楚軒總是會很體貼的將物品放在馬背上,然后一手牽著穆洛的,一手牽著韁繩。

  穆洛停下對修楚軒說道:“這么多東西一匹馬背著太累了,我們再買一匹吧?!?p>  修楚軒說道:“好?!?p>  修楚軒注意到穆洛又將手抽回,不久修楚軒說道:“洛兒你可還記得之前跟池少來的山路。”

  穆洛點了點頭,修楚軒接著說道:“山路崎嶇我們?yōu)榱粟s路將馬留給吳悠她們,萬一接下來的路也如同那座山一樣,可沒有人幫我們看管馬了。幸運的話,馬在山中被人撿到,帶回城鎮(zhèn);不幸運的話,馬可能會被山中野獸吃掉,或者掉進獵人的陷阱?!?p>  穆洛雖然知道修楚軒的用意,但又覺得修楚軒說得在理,說道:“那就聽你的吧?!?p>  穆洛難得雙手解放,腳步輕盈不少。雖一路坦途,但烈日炎炎,一路奔波,穆洛有些疲倦,便在停下休息。修楚軒搖晃了一下水壺,將水遞給穆洛,穆洛喝了一大口,滿足的瞇著眼睛依靠著大樹,打了個哈欠。

  修楚軒輕聲問道“困了?”

  穆洛點點頭,修楚軒將穆洛的頭放在將自己的肩上,穆洛也沒拒絕,伴著午后的暖陽,徐徐的清風,沉沉的睡下。再醒來,卻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戶藥農(nóng)家中,伴著新番泥土的香氣,穆洛尋聲找到修楚軒,看著穿著粗布衣衫的修楚軒正在小院內(nèi)打理藥材。修楚軒見穆洛,立刻上前問道:“睡得可還好?”穆洛點了點頭。修楚軒接著說道:“外面涼,有風,快到回屋里去,別著涼了?!?p>  一位農(nóng)婦走過來說道:“呦,姑娘醒啦。你相公對你可真好,怕你淋雨,又怕吵醒你,脫下衣服給你擋著,抱著你找到我們這來。虧得你相公鼻子靈,聞著藥香就尋到這,不然你這沒睡醒再淋了雨,是要生大病的?!?p>  穆洛尷尬的笑了笑,藥農(nóng)一家很是熱情,晚飯閑談得知藥農(nóng)一家專門給藥虛宮運送藥材,這樣藥農(nóng)有很多,每一戶負責幾個種類。修楚軒借著表達謝意,主動要求跟隨藥農(nóng)一起去送藥。

  入夜,只能容下一張床的房間,放大這穆洛的局促。穆洛努力貼在墻邊,卻只能離床僅有兩步之遠。修楚軒一把將穆洛拉到懷中,穆洛嚇得直接推開修楚軒,一點一點挪到床邊。修楚軒貼近穆洛說道:“你看,剛下過雨,地面十分潮濕。就委屈九尾靈狐大人跟小的同床共枕。”

  穆洛推了推修楚軒,把頭扭向一邊,說道:“商量事情,就好好商量唄。你別靠這么近?!?p>  修楚軒輕輕搖頭說道:“不好。因為我發(fā)現(xiàn),只有厚著臉皮靠近你,你就會乖乖聽話?!蹦侣迤惹邢虢Y(jié)束這一晚,直接吹滅蠟燭,裹緊被子貼著墻邊,背對修楚軒躺下。修楚軒則靜坐在一旁,閉目養(yǎng)神。

  辭別了藥農(nóng),修楚軒帶著來到了藥農(nóng)帶他曾來到的入口。從入口進入,卻與之前景象不同,之前明明是微風爽人的清晨,進來之后變成了炙烤難耐的正午。惱人的知了不停的叫,兩旁青松翠綠卻如干枯殘枝稀疏得可憐,空氣也懶得挪動不給一絲微風,修楚軒迎著太陽走在穆洛斜前方,給穆洛一點陰涼。

  穆洛說道:“你也喝點。”修楚軒接過水袋飲了一小口,看著穆洛微汗的臉頰,取下一顆云晶珠遞給穆洛,穆洛接過看了看,便收起。這一畫面恰巧被云鏡前的太上修林柔看到,修林柔眉頭緊鎖,緊緊握住手中的云晶珠。

  路途雖平坦,但每走一步似乎耗費了十倍的氣力,一路未見藥虛宮弟子,更不見藥虛宮主殿的蹤影,路越走越窄,空氣越發(fā)沉悶。修楚軒決定帶穆洛原路返回,穆洛拉著修楚軒搖搖頭,說道:“這世上哪有容易事。特別是關(guān)于我,更不能會有所謂的幸運,恰好藥農(nóng)帶著你找到入口,我們就進了藥虛宮,毫不費力地找到尾巴?!?p>  穆洛依靠在滾燙的巖石上,伸出手臂對修楚軒說道:“用我的血試試?!?p>  修楚軒牽住穆洛的手坐在旁邊說道:“你忘了有我在,就可以壓制你的血氣。再說破結(jié)界哪里需要你的血。我們應(yīng)該是在煉風莊里面。相傳藥虛宮煉風莊莊主生于陽月陽日陽時,他的煉風莊常年炎熱?!?p>  穆洛問道:“那誰還敢當他的弟子呀?沒等學會醫(yī)術(shù),就被熱死了?!?p>  修楚軒接著說道:“但當年藥虛宮宮主有一位陰月陰日陰時生,天生百毒不侵的親傳女弟子,女弟子的住處就在煉風莊里?!?p>  穆洛接著說道:“于是陰陽中和,煉風莊就風調(diào)雨順啦??赡鞘且郧?,現(xiàn)在沒有那個女子,也沒有那莊主,怎么還是這番景象?”

  修楚軒搖搖頭,穆洛看著修楚軒嘴唇早已干裂,拿過水袋擰開,遞到修楚軒嘴邊。修楚軒用手接過水袋,穆洛倔強的搖搖頭舉著水袋,硬是要喂修楚軒喝水。修楚軒只好喝了一小口,穆洛不肯硬是讓修楚軒再喝一口。修楚軒接過水袋重新蓋上蓋子,對穆洛說道:“洛兒,你知道嗎?我反而有點喜歡這里。在這里,我能做你烈日的陰涼,酷暑的清泉,炙熱的微風,身旁的唯一?!?p>  穆洛看著修楚軒說道:“難道不想做蕓蕓眾生千帆過,獨獨單戀我一個的修楚軒嗎?”

  修楚軒回道:“已經(jīng)是了。單戀?!?p>  穆洛看著前方說道:“可我不記得了,蕓蕓眾生我也未曾見過?;茧y與共,你不舍我,那繁華簇擁,你能否不棄?利益相爭取舍之間,你能否不離?當回憶的洪流再次涌入,你能否不移?這些,我都想知道。所以,尊君,請幫我打開結(jié)界。讓我看看這眾生之相?!?p>  “好?!毙蕹幋蜷_氣海,將灼熱之氣吸入體內(nèi),奮力一擊,將兩旁稀疏的樹木幻境撕開,一把將穆洛推過去。

  修楚軒吐了口鮮血,面色慘白,純色紫青,努力壓制體內(nèi)的毒氣。穆洛焦急的查看修楚軒,手足無措,穆洛本以為修楚軒只是故意拖延時間,沒想到會讓他受如此重傷。修楚軒安撫穆洛說道:“無礙。洛兒,你聽我說。你現(xiàn)在帶我去找藥虛宮的人解毒,在他們?yōu)槲医舛局畷r,你便四處查探另一靈尾的位置?!蹦侣逯刂氐狞c頭,扶著修楚軒朝著前方的藥虛宮走去。

  藥虛宮門人說道:“姑娘,藥虛宮不醫(yī)闖宮破禁之人。”

  穆洛持锏直指藥虛宮門人,說道:“醫(yī)者仁心,難道不是無需因果,救人為先嗎?”

  門人搖搖頭,瞬間消失,穆洛連挾持人質(zhì)的機會都沒有。穆洛倔強的扶著意識模糊的修楚軒一步一步艱難的爬著臺階。又出現(xiàn)了一位宮人,穆洛這次不由分說持锏刺之,無奈只是在跟空氣搏斗。

  修楚軒愈發(fā)虛弱,穆洛咬著牙拼命的拖拽著修楚軒,卻無奈怎么也拉不動,臺階并沒有因為穆洛的無助與努力少了半個。穆洛忍不住啜泣,看著性命垂危的修楚軒,想著自己剛剛的任性。面對此時進退兩難的局面,因為穆洛也是與修楚軒一起的闖宮破禁之人,擔心傷了自己也無法換得藥虛宮的同情,穆洛不知道怎么才能讓藥虛宮接受他們兩個人。

  云壓輕雷殷地聲,風驅(qū)急雨灑衣襟,冷風涼滴浸弱軀,穆洛緊緊抱住修楚軒,喚出四尾罩住他們二人。穆洛忽覺雨水停止了拍打,抬頭看見一個白衫宮人舉著傘,對穆洛說道:“在這里,因淋雨得了風寒就是我們的過錯了?!?p>  穆洛靈機一動,直接將修楚軒交給宮人,收起尾巴跑出淋雨,穆洛第一次感謝自己一淋雨便生病的體質(zhì),那個宮人不好拋下虛弱的修楚軒,又擔心穆洛會著涼,左右為難。

  穆洛微笑的說道:“謝謝你?!?p>  宮人帶著穆洛和修楚軒到易道莊,安頓好修楚軒,渾身發(fā)抖的穆洛舍得不把雨水擦干,眼睛緊盯著下人為修楚軒更衣。

  宮人對穆洛說道:“放心吧,僅憑你將濕漉漉的尾巴收回,你就必定會寒氣侵體,大病一場。”

  穆洛恍然大悟,趕緊喚出尾巴,用力甩了甩,用手擰干,小心擦拭。濕噠噠的走向?qū)m人說道:“請問,有暖爐嗎?”穆洛可憐巴巴的看著自己的尾巴。

  宮人說道:“你可以喚我易莊主,跟我來?!?p>  易莊主帶著穆洛到了另一個方間,對穆洛說道:“我們莊沒有女弟子,你們又是破禁而入不便聲張,委屈你自己更衣,點火取暖了。”

  穆洛不想這么快讓自己暖和起來,不然就會失去醫(yī)治修楚軒的機會,穆洛穿著單薄的衣服,單獨烘烤尾巴。聽到屋外宮人討論解毒的事情,穆洛走出詢問,了解到易道莊專門負責解毒,但一些精貴藥材需要從煉風莊取得。易道莊與煉風莊兩位莊主不合是藥虛宮公開的秘密。

  穆洛悄悄推開修楚軒的房門,摸了一下修楚軒的額頭,確認沒有發(fā)燒,稍稍放心。嘗試輕聲呼喚修楚軒,修楚軒毫無反應(yīng),易莊主從屏風后出來為穆洛披上衣服,說道:“姑娘穿得未免單薄了些?!?p>  穆洛被嚇了一跳,回頭對易莊主笑了笑,說道:“謝謝莊主,不知他的毒,可能解?”

  易莊主點點頭,說道:“我已將公子的毒暫時遏制,但是他中的是煉風莊的毒,最關(guān)鍵的藥引還需去煉風莊求取。”

  穆洛心里默默重復了“求取”二字,說道:“不知有什么可以幫莊主分憂的?”

  易莊主告訴穆洛,他已經(jīng)派人前去求藥,煉風莊早已知曉修楚軒和穆洛正在易道莊,直接傳令不準給藥。此外,在煉風莊丹藥房內(nèi)有一瓶寒汞丸,此藥丸需要一人服下鉗陰水來承載,然而只有煉風莊的人不怕鉗陰水的毒性,平常人服下沒等到達目的地,就已經(jīng)死在路上了。

  穆洛在這里向來無懼生死,只不過希望自己死得有價值一些,或者說不希望牽連他人。穆洛向易莊主要來鉗陰水,交代易莊主若是自己死在路上請務(wù)必利用我承載的寒汞丸救活修楚軒,等修楚軒向來轉(zhuǎn)告他有什么話問妄獅就好。

  穆洛按照易莊主的方法成功進入丹藥房,拿下藥瓶不小心觸動機關(guān),引來煉風莊宮人,穆洛慌忙之下趕快服下鉗陰水不知將多少個寒汞丸吞下,沉于氣海。煉風莊宮人將穆洛團團圍住,催促穆洛交出寒汞丸,穆洛自知已是中了煉風莊的圈套,打碎旁邊的藥瓶,手拿碎片放于頸部,以死相逼,說道:“我只想救人,這恩情當我欠你們的,求你們——”

  穆洛被人偷襲暈倒在地,再醒來已被困在密室,加上已經(jīng)服下鉗陰水更是痛苦難耐,艱難的將易莊主給的鉗陰水解藥悄悄服下。石門打開,一位長者走過來,上下打量穆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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