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傷》第二十三章弦安暴露身份,修楚軒中毒
修楚軒的云晶珠穿突然脫落,散落一地。穆洛慌忙幫著修楚軒拾起地上的云晶珠,一個特殊顏色的傳音符出現(xiàn)在他們二人面前。修楚軒讀完訊息,眉頭緊蹙,神色凝重。穆洛抬眼看了一下修楚軒,用食指按在修楚軒的眉心,將川字紋撫平。修楚軒握住穆洛的手,緩緩握緊,放在唇邊輕輕一吻。摸著穆洛的腦袋說:“沒事,最起碼神宮現(xiàn)在對你來說是安全的?!?p> 穆洛并未多問,看著仙氣彌漫的神宮結(jié)界忽明忽暗,想著池少那邊應(yīng)該還好。墨笙悄然而至告訴穆洛,黑衣人現(xiàn)身,修林柔受傷,星君失蹤,弦安恢復(fù)容貌,煙嵐回將神府。墨笙特別囑咐穆洛,遠(yuǎn)離弦安。修楚軒決定讓墨笙帶著穆洛回將神府,自己先回神宮。
穆洛再次踏入泰麗城,同樣的車水馬龍,同樣的熙熙攘攘,于她確實不可再回的曾經(jīng)。恰逢中秋佳節(jié),火樹銀花,紅燈高掛。將神府一片祥和,各自將小心愿放進花燈,藏在月餅里。月明星稀,將神府屋檐上,穆洛舒展尾巴,試著用手抓住升在空中的許愿燈。
煙嵐輕輕躍至穆洛身旁,穆洛略帶驚訝的看著如此出格的煙嵐,隨后芷嬋穩(wěn)穩(wěn)站立在屋檐上。芷嬋悄悄拿出一個紅色布條,小心的放進許愿燈,虔誠的祈禱著,看著許愿燈一點一點飄向修齊院落。
煙嵐和穆洛相視而笑,芷嬋毫不避諱的說:“修齊這塊木頭,太直接他會跑,太含蓄他不懂,只能這樣間接的告訴他?!?p> 穆洛問芷嬋:“你難道對布條施法,不會被點燃?”
芷嬋得意的回道:“當(dāng)然,哪有那么多巧合,偶遇。其實都是小心機。”
穆洛點頭說道:“也對,你已經(jīng)是天上的神了,求誰不如求自己。”
芷嬋滿眼期待的看著修齊頭隨著飄落而至的布條轉(zhuǎn)動,布條落地,修齊預(yù)上前拾起。青澤不知從哪里冒出來,立刻攔住修齊,將布條燒毀。煙嵐和穆洛小心的看著滿眼殺意的芷嬋,不忍的望向青澤。
芷嬋瞬移到準(zhǔn)備巡邏的青澤面前,直接將青澤盔甲點燃,盔甲本是御寒防火,但不耐熱,而且三青鳥芷嬋的火哪里是那么好滅的,雖然燒不到青澤,但灼熱的炙烤也夠青澤受的了。一旁的修齊靜靜地看著,并未上前阻攔,輕輕搖了搖頭朝池少的漓苑走去。
煙嵐說道:“有的時候我們男人不是不知道你們女人的小心機?!?p> 穆洛鄙夷的看著煙嵐問道:“我們男人?”
煙嵐瞬間幻化成男裝塵的樣子,繼續(xù)說道:“有的時候,女人的小心思,男人還是懂一些的。至于為什么還要讓你們得逞,不過是覺得女人笨拙的耍心機的樣子很可人,所以就心甘情愿配合你們,你們開心我們也覺得開心。畢竟愛你的人,喜歡你微笑的樣子?!?p> 穆洛問煙嵐:“那你現(xiàn)在是塵還是煙嵐?”
煙嵐無所謂的說道:“煙嵐、塵不過是個名字。你想知道的是我現(xiàn)在到底想當(dāng)男人還是女人吧。當(dāng)遇到塵的時候,我就是那個柔情的女子,為了他我愿意變成男子。可時間久了,不知道怎的,我們好像就真成了兄弟,君臣。我們?nèi)耘f關(guān)愛著彼此,可不知在什么時候我們之間起了變化。你知道我是什么時候開始覺得我們不再是情侶的嗎?”穆洛搖搖頭。
煙嵐接著說道:“當(dāng)你的出現(xiàn)的時候,塵會刻意與你保持距離,塵每次與你從曠心殿出來,都是急匆匆離開?;氐来蟮钣秩滩蛔「曳窒砟愕氖虑?,包括你說過的每句話。那時候他的樣子,就是當(dāng)初他喜歡上我的時候的樣子。他眼中的光,刻意隱藏的悸動,都是因為你?!?p> 穆洛不知道一時間怎么回話,應(yīng)付的說道:“哎呀,你們那里那幾百年都沒個雌性物種了,男人見到我眼睛不放光都不符合實際。”
煙嵐搖了搖頭,說道:“現(xiàn)在這些都不重要了,而且我已經(jīng)跟曾經(jīng)的煙嵐說再見了,我現(xiàn)在是塵?!?p> 果真,自那以后,煙嵐一直以塵男人的樣子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性格開朗了許多,但大家仍舊習(xí)慣了叫他煙嵐,他也不介意,經(jīng)常打趣地說將來找個老婆生個兒子姓白就行。
入秋后天氣越發(fā)寒冷,穆洛仍舊麻布白衫等著修楚軒的消息。池少身體恢復(fù)之后總是跟著修齊來回奔走,尋找黑衣人的下落。墨笙日夜守候穆洛,與穆洛形影不離,吳悠纏著青澤,阮珮與煙嵐愈發(fā)登對。既忙碌又平靜的日子,被弦安打破。
弦安不由分說,闖入將神府,與墨笙大打出手。穆洛與芷嬋在一旁觀戰(zhàn),借此查探這兩人的虛實。自墨笙得到念淚之后,功力大增,弦安應(yīng)對有些吃力,但并不是毫無勝算。弦安轉(zhuǎn)而用陣法困住墨笙,墨笙雖幻境術(shù)高超,但陣法不及弦安。畢竟弦安是這世上最擅長陣法的修林柔的貼身宮女。
弦安順勢困住芷嬋,沖向穆洛。芷嬋隨手一劃破陣,將穆洛從弦安手中奪過。穆洛與芷嬋一狐,一凰蓄勢待發(fā),劍拔弩張。
弦安終于顯露自己真容,芷嬋觀弦安周身氣韻,嚴(yán)峻地對穆洛說道:“我們被算計了。”
弦安故意做出吃力抵擋墨笙進攻的樣子,就是為了引芷嬋和穆洛出手。
弦安說道:“不全是,墨笙好歹上古神器的器靈,修為精純,功法了得。可西王母坐下的三青鳥,芷嬋大人,未免心急了些。這小狐貍的尾巴才剛得到,你就想試試她的深淺了?”
穆洛詫異的看了一眼芷嬋,悄悄地移開了一些。弦安借著微小的縫隙,力劈沖擊,將穆洛與芷嬋重重的推開。芷嬋翅羽護盾,穆洛靈尾抱住自己。芷嬋示意穆洛不要分心,穆洛也不知道自己實力如何,能否幫得上芷嬋,修齊與池少帶著青澤和吳悠追蹤黑衣人蹤跡。此時塵和阮珮也不知身在何處,這一戰(zhàn)已是避無可避。
穆洛對芷嬋說道:“將墨笙陣法破了?!?p> 芷嬋立刻飛身破除墨笙陣法,卻毫無效果。穆洛只好硬著頭皮迎接弦安的攻擊,芷嬋多次嘗試均失敗,穆洛已被弦安吊打到遍體鱗傷,勉強支撐。芷嬋放棄墨笙,轉(zhuǎn)身迎擊,兩萬歲的芷嬋竟然也不是弦安的對手。芷嬋有些憂心,更欣賞能抵得過弦安如此猛烈攻擊的穆洛。弦安略帶嘲諷,毫無顧忌的走向芷嬋,芷嬋展開翅羽護住自己和穆洛。
穆洛等待就是弦安盛氣凌人,忽略穆洛存在的那一刻。穆洛手持妄獅锏,將墨笙、芷嬋、弦安互相打斗的招式與術(shù)法融合,側(cè)踢持劍刺擊,橫截轉(zhuǎn)身利用劍氣掃向弦安。弦安扣住穆洛右胳膊,穆洛反擒弦安,壓扭弦安臂膀,伸腿絆摔弦安。脫身之后立刻起陣封住弦安。
一切發(fā)生的過快,以至于弦安還沒來得及接受眼前的現(xiàn)實。弦安仍舊毫不畏懼,欣賞穆洛為她創(chuàng)建的陣法,冷笑道:“小丫頭,你學(xué)得真快,可別忘了你這陣剛剛向誰學(xué)的。”弦安聚氣破陣,卻被重重彈回。
穆洛支撐著起身說道:“這數(shù)月來,我可不止挨過你一個人的打,也不止看到眼前的事。我想起了幾世,我就經(jīng)歷了幾世的錘煉,自然那些曾經(jīng)的人都是我的師傅,包括你的太上?!?p> 弦安說道:“今日我若想殺你,你以為你還能撐到現(xiàn)在,無非是打打你出出氣。修楚軒中毒,需要你的巡回第四世的記憶,讓他想起自己是誰,他才知道如何解毒。”
穆洛反問道:“我到是好奇,解毒之法是誰教你的?還有,我莫名其妙來到這里,是不是又你們啟動所謂的輪回?這一世的我,要醫(yī)治你們尊君什么病啊,我又將如何慘死在你們手里啊?”穆洛眼現(xiàn)殺機,催動陣法,陣內(nèi)瞬間寒冷至極,無數(shù)冰片飛向弦安,但都只是讓弦安受點皮外傷。穆洛收起冰片,轉(zhuǎn)而凝聚一把冰劍,飛沖弦安。
“洛兒,不可!”星君忽然出現(xiàn),帶著虛弱的修楚軒。
穆洛轉(zhuǎn)身并未收手,只是暫定了動作,問星君:“不可殺你愛的人?還是不可殺你的仇人?”說完,又將冰劍逼近了弦安一點,并在此化出冰片狠狠的劃向弦安,這次的冰片比剛剛更鋒利,更無情,更狠辣。
修齊隨后趕到慌忙喊道:“穆洛!弦姑姑所說非虛,請你相信我,先放了她?!?p> 穆洛低頭看了看被自己鮮血染紅的素白衣衫,深深呼了一口氣,衣服由白變紅,掩飾了剛剛的遍體鱗傷。接著,穆洛毫不猶豫的將冰劍刺向弦安心臟,眾人心頭一緊,弦安持刃迅速抵擋,與冰劍對峙。穆洛滿意的打了個響指,將冰劍碎成冰渣,看著眾人仿佛松了一口氣,自嘲的笑了笑。
池少飛身到穆洛身旁,輕輕扶住穆洛,隨手在困住弦安陣法外圍燃起烈火。對眾人說道:“芷嬋羽翼被折,墨笙被困,小洛靈尾受損,你們都看不到。修齊你眼里全是大道,星君你眼里全是弦安,這個滿嘴空話的尊君,都到這一世了,還得讓別人逼著小洛給他解毒。小洛不欠你們?nèi)魏稳耍@個女人才最該死!”
烈火愈燃愈烈,弦安不住的咳嗽,剛剛被劃破的傷口已經(jīng)中了病毒,再加上火毒隨著空氣流入陣內(nèi),弦安實難抵擋,倒在地上。
芷嬋接到黑色訊息,讀完走上前對池少說道:“黑衣人讓我救弦安?!?p> 池少狠狠的盯著芷嬋,修齊對池少說道:“弦姑姑對我們還有用。”
穆洛示意池少停手,對修齊說道:“將神,不必跟我扯什么誰有用,你的一聲弦姑姑,早就失去我對你的信任。星君,當(dāng)初你能撿到我,到底是受仙人點化,還是黑衣人點化,還是弦安蠱惑?”穆洛收回陣法,預(yù)轉(zhuǎn)身離開。
弦安擋在前面,持刃對峙,說道:“你不能走,你必須留下來救修楚軒?!?p> 池少直接一掌將弦安擊飛,接著飛出羽箭,劃傷弦安的臉。星君立刻抱住弦安,準(zhǔn)備迎接池少下一波攻擊。穆洛抓著池少的手腕,輕輕的搖了搖頭。塵和阮珮趕到,穆洛拜托他們二人將大家安排在一個房間里好好聊聊,庭院的痕跡暫時不要摸去,因為芷嬋曾經(jīng)在這里接收到黑衣人的訊息。
寬敞明亮的會客間,因為各懷心事疑問的人變得擁擠不堪,似乎每個角落都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大家的一呼一吸都有著不為人知的陰謀。
穆洛開口問道:“我就他有什么好處?!?p> 修齊回道:“你可得一尾?!?p> 池少氣不過搶話道:“到底是你要救人,還是這個老女人要救人?”
修齊平靜的回道:“誰要救人不重要,等穆洛尋回第四世記憶再得一尾,也是在救楚軒?!?p> 池少一把將茶杯全部掃落在地,然后若無其事的看著對面的人,等著穆洛開口。穆洛也在不知不覺中跟池少形成了默契,說道:“第三世修楚軒殺我夫君,奪我孩子,這賬我找修楚軒算。可救他,我就得找弦長使和將神算賬了?!?p> 弦安緊握佩劍,強壓怒火,星君急忙安撫。穆洛接著說道:“弦長使,我勸你安分點,剛剛我能困你,現(xiàn)在也能殺你。不如就成全了師傅,我救修楚軒,弦長使嫁給我?guī)煾怠V劣谛摭R嘛,聽芷嬋差遣。還有,讓修林柔來見我,我有話問她?!?p> 弦安幻化出琉光鏡,修齊、墨笙眉頭緊蹙為之一怔。琉光鏡,上乘術(shù)法,可隔空對話,同時對個地方創(chuàng)造通道,傳輸影像。每一次使用會耗損大量修為,且十分難學(xué),非緊急關(guān)頭普通仙家不會使用??上野膊粌H使用的輕巧,而且熟練至極,這等修為與術(shù)法必定是20萬歲以上的仙家才可擁有。
池少也悄悄戒備,九尾靈狐每三萬年長出一尾,穆洛才尋回5尾,不過十五萬歲,加上之前的幾世輪回不過才17萬6千歲,加上穆洛自己并不知道這些,氣海修為還未完全恢復(fù),術(shù)法仍未融會貫通。池少推算穆洛剛剛一定是僥幸贏了弦安。池少悄悄在穆洛受傷寫道:拖。
琉光鏡前的修林柔極為虛弱,穆洛不緊不慢的問道:“是誰傷的你?你能描述他的外貌嗎?”
弦安搶話道:“這些我已問過太上,一會兒我可以告訴你?!?p> 穆洛更加確定池少的拖字含義,穆洛并未表現(xiàn)出不悅。又問道:“修林柔,我這一世的輪回,對修楚軒是何助益。”
修林柔勉強支撐自己起身說道:“你這一世的輪回是陰錯陽差,其實早在你的第六世你就已經(jīng)自由輪回,等待回歸九尾靈狐尊位。但不知為何,軒兒早已練成的圣骨仙靈突然消失,所以我才再次催動妄陣,讓你這一世成為他的修人?!?p> 穆洛繼續(xù)問道:“那池少呢?池少的出現(xiàn)也是意外?還是每一世的輪回,都有他的存在?!?p> 眾人驚訝的看著穆洛,不知穆洛此問何意。修林柔搖搖頭。
穆洛接著問:“修楚軒此次中毒的解讀之法,是你告訴弦安的?”
修林柔回道:“是,因為黑衣人觸碰過我傳給軒兒的傳音符。黑衣人早在萬年前,我就遇到了,起初他是幫我的?!?p> 穆洛趁機觀察在座所有人,見弦安慌張的眼神,借此確定,修林柔與黑衣人之事,弦安不知,修齊略顯鎮(zhèn)定。
修林柔接著說道:“黑衣人傳出的黑訊,都有一點毒,這毒不傷人,但可幫他在短時間內(nèi)監(jiān)控到接訊人的行動。如果接訊人做得不好,他便會利用這點毒,誘發(fā)你曾經(jīng)的隱疾,哪怕你只是得過風(fēng)寒,他也能讓你風(fēng)寒致死。能解此毒的,只有軒兒。但軒兒失去了部分與你有關(guān)的記憶?!?p> 穆洛追問道:“他怎么失去記憶的,你又怎么會知道他一定會在我的第四世想起?!?p> 修林柔回道:“因為前幾世的記憶我?guī)蛙巸合吹袅耍诘谒氖浪既蝗肯肫?。之后就到了現(xiàn)在,我也不知道他究竟記得多少,忘記多少。”
穆洛繼續(xù)問道:“那我的第四世記憶去哪里找?需要帶上修楚軒嗎?”
修林柔飛出一個黑訊,飄至穆洛身旁,穆洛抬手要拿。池少攔住,對穆洛說道:“你忘記剛剛她說什么了?這個黑訊會誘發(fā)你的隱疾,最終致死。太上,你自己讀好告訴我們不就好了,何必讓小洛代替你受罪。”
芷嬋說道:“黑訊只有指定的接訊人才能打開?!?p> 修林柔說道:“這個黑訊,軒兒、穆洛、池少、修齊都能打開?!?p> 池少馬上搶先,被穆洛攔下,修齊趁機接下黑訊。池少對修齊說道:“修齊!”修齊微笑的搖了搖頭。修齊讀完訊息,告訴穆洛,第四世魅尾遺落的位置就在池少撿到吳悠的地方,青丘山。
弦安準(zhǔn)備關(guān)閉琉光鏡,穆洛阻攔,要求大家都出去,她有話要單獨對修林柔說??粗侣宓膱詻Q,眾人起身退出門外。屋內(nèi)門窗緊閉,穆洛示意修林柔收聲,穆洛學(xué)著弦安,想再造一個琉光鏡,修林柔看出穆洛心思,搖手示意穆洛,穆洛按照修林柔的指導(dǎo),順利的幻化出第二個琉光鏡。果然,穆洛的琉光鏡里面的景象與弦安的不同。穆洛在空中寫出弦安二字,修林柔回了一字,迷。從懷里取出羊皮卷軸,傳送給穆洛,穆洛接過閱后即焚。穆洛回了三個字,活下去。修林柔凄然一笑,滿眼溫情與欣慰。
穆洛收回琉光鏡,努力調(diào)整氣息,用力打了自己一掌,昏倒在地。眾人聞聲而進,看到倒在地上的穆洛和琉光鏡里面已經(jīng)閉上眼的修林柔,不知到底發(fā)聲了什么。
修楚軒在柳若的照顧下,毒性有所緩解,這次誘發(fā)的隱疾是修楚軒的寒煞之病。
不日,穆洛、池少、修楚軒、吳悠、修齊、弦安前往青丘山。
各懷心事、各有所圖、不知的未來,不能拒絕的曾經(jīng),不帶任何溫度的慢慢向他們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