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文怎么都想不到,在這個當(dāng)鋪,竟然可以碰到西當(dāng)。
還以為這四個家伙給白輕狂那么一頓胖揍,早逃之夭夭了呢。
“你是這當(dāng)鋪的老板???”蕭文忍不住笑了起來:“我一點都瞧不出你是老板的模樣,哈哈……”
那掌柜的聽了這話,頓時臉上露出一副恐懼的神色來。
廖城誰不知道,西當(dāng)?shù)钠夂懿?,誰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狗東西,見了西當(dāng)老板,還好意思取笑西當(dāng)老板?”魏武立刻不悅了起來。
他爹交代過他,這當(dāng)鋪的老板西當(dāng),可是個惹不起的人物,魏武自然也要好好的拍好西當(dāng)?shù)鸟R屁了。
而且他今天是奉了他老爹的命令,來跟這西當(dāng)談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掌柜的,你還不攆他出去么?”朱美美也附和道:“這種低賤的人,多出現(xiàn)一刻,就污染人的眼睛一刻!”
“老板,我馬上攆這小子出去。”掌柜的立馬附和了起來。
“你敢攆他出去,就收拾東西滾蛋吧。”
毫無征兆的,西當(dāng)?shù)淖炖锉某鲞@樣一句話來。
掌柜的一開始沒聽清,還以為西當(dāng)說不攆蕭文出去,就要自己收拾東西滾蛋呢,等他走了三步,才回味過西當(dāng)?shù)脑拋怼?p> “老板,這……”掌柜的遲疑的看著西當(dāng)。
“他是我兄弟,以后見了他,就跟見了我一樣,知道嗎?”西當(dāng)滿臉威嚴的說道。
“什么?兄弟?”
在場的人都一臉吃驚的樣子,無論如何,他們都無法想象,西當(dāng)會跟蕭文是兄弟?
掌柜的畢竟是干些察言觀色的活,反應(yīng)能力還是超快,他趕緊躬著身子,走到蕭文的身邊,咧嘴笑道:“蕭大少,您快里邊請。”
“不必了,我只是來拿東西換點錢的。”蕭文說道。
西當(dāng)聞言,立刻說道:“蕭老弟,你缺銀子,盡管開口,我這里別的不多,偏偏銀子最多?!?p> 蕭文搖頭道:“二哥,我是那種白占便宜的人嗎?我這塊至尊玉,被你的人懷疑是假的,你是老板,不如你給我看看?”
“哦?至尊玉?”西當(dāng)立刻猜測出來,定是薛嫚把隨身攜帶的玉佩給了這蕭文,否則,蕭文哪里來的至尊玉?
“老板,在這里。”掌柜的急忙將那至尊玉遞了過來。
西當(dāng)接過那塊至尊玉,他瞧都不瞧,便是說道:“這塊玉是真的,蕭老弟,至尊玉的價值,無法用錢財衡量,這樣罷,你不愿占哥哥這個便宜,哥哥也不勉強你,這塊玉先寄放在哥哥這里,你要使喚銀錢,盡管開口,待你日后寬裕,再將這塊至尊玉贖回去,如何?”
“弟弟正有此意?!笔捨拇笙玻骸澳俏蚁热∪О足y如何?”
他也不知道這里的物價如何,便是隨口說了一個數(shù)字。
“三……三千白銀……”饒是魏武聽了這個數(shù)字,也禁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
朱美美卻是有口難言,若是自己不跟蕭文退婚的話,那這三千兩白銀,豈不是也有自己的一份?
魏武家里雖然有錢,可是摳門的很,平日里除了給自己買點胭脂水粉,也沒點閑錢留給自己。
而若自己跟蕭文在一起的話,憑自己的手段,這三千兩白銀,怕是一毛都不會讓蕭文得到了。
想到這里,朱美美就后悔的腸子都青了。
“蕭老弟,你可真是獅子大開口啊?!蔽鳟?dāng)雖然不缺錢,可也禁不住蕭文這樣拿。
“啊……沒有么?”蕭文原本只是認真的問一下,他的確是不知道這個時代的物價是個啥水平。
可這話聽在西當(dāng)?shù)亩?,那就有那么一絲挑釁的味道了。
“我說了,我別的沒有,錢有的是?!蔽鳟?dāng)咬著牙,對那掌柜的說道:“還不去取銀票給我蕭老弟?”
“是,老板?!闭乒竦墓Ь创饝?yīng)了一聲,立刻一溜煙小跑去取庫房取銀票了。
“西老板,你可要小心,這蕭文一介寒酸,如何能有至尊玉?”魏武怎么能容忍蕭文變成一個有錢人呢。
“怎么?你是在懷疑我的眼光咯?”西當(dāng)眼神微瞇,眼睛里似乎蹦出殺氣出來。
魏武被這眼神給盯的心都砰砰亂跳了起來,他仍舊鼓足勇氣,開口道:“我當(dāng)然不敢懷疑西老板的眼光,只是,我擔(dān)心這至尊玉來歷不明,您也知道,至尊玉是皇室特供,若蕭文是偷盜得來的,官府查到您的頭上,豈不是麻煩一件么?”
“對,他一定是偷的?!敝烀烂酪蔡似饋?,對于她來講,蕭文越有錢,那么她就越加的后悔。
何況還是三千兩白銀那么多的錢。
“偷?”西當(dāng)臉色一冷,哼道:“魏武,這皇室特供的東西,你給我偷一個來試試?”
“?。俊蔽何錄]想到,西當(dāng)一句話,就把自己給活活憋死。
“能擁有至尊玉的人,出入都有士兵護衛(wèi),你當(dāng)你是白輕狂嗎?能一人單挑那么多士兵?還是說,你是盜圣風(fēng)麒麟?那些個守衛(wèi)森嚴的府邸如入無人之境?”西當(dāng)罵道。
魏武額頭不斷的冒著冷汗,他嘴巴吞吞吐吐的說道:“既然不是偷的,那……那……”
一個可怕的后果浮現(xiàn)在魏武的腦海里。
蕭文是官府的人?
他失蹤了三年,不是失蹤了,而是去替官府做事?
不會的,廖城誰都有可能替官府做事,唯獨這蕭文不可能。
一個紈绔子弟,把爹娘給逼死的廢物東西,官府能瞧的上這樣的人?
朱美美也震驚的看著蕭文,見蕭文一副淡定的笑容站在一旁,與當(dāng)初自己訂婚時候所見的只會猥瑣偷窺美女的形象相比,完全就是兩個人。
天吶,這三年,蕭文究竟經(jīng)歷了些啥?
真不應(yīng)該聽這魏武的鬼主意,貿(mào)然來與蕭文退親!
“老板,銀票取來了?!闭乒竦膭幼鬟€挺麻利,手里捧著一匝嶄新的銀票。
“蕭老弟,你點點?!蔽鳟?dāng)開口道。
“不必了,我還信不過老哥你嘛。”蕭文嘴里這樣說,取過那匝銀票,還是忍不住拿手過了一遍。
不管現(xiàn)代還是古代,數(shù)錢數(shù)到手抽筋,都是一件特別爽的事。
朱美美看著蕭文一張一張過那些銀票,臉蛋都憋成醬紅色了,要不是魏武在這里,她真想立刻上前就跟蕭文和好。
三千兩,足夠一輩子衣食無憂了。
魏武瞧見朱美美這臉色,立刻冷哼了一聲,他對西當(dāng)說道:“西老板,我奉了家父的吩咐,來與西老板談一樁生意。”
“哦,你來的可真不是時候?!蔽鳟?dāng)正眼都不瞧那魏武:“我要宴請我蕭老弟,你先回去吧?!?p> “我……回去?”魏武氣的都要吐血了。
這蕭文來了,不但跟西當(dāng)稱兄道弟,還被西當(dāng)奉為座上賓,自己堂堂魏家大少爺,被西當(dāng)無視了也就算了,自己已經(jīng)亮出老爹這塊底牌了,沒想到人家也是一點搭理的意思都沒有。
這不是欺負魏武,這是直接無視整個魏家了啊。
“老哥有心了,不過我現(xiàn)在有錢了,讓我請你吧?!笔捨男α诵?,取出一張一百兩的銀票,遞給那掌柜的:“賞你的小費。”
“多……多謝蕭大少爺……”掌柜的一個月的工資,也不過是五兩銀子,這一下拿了二十個月的工資,他這顆心,都要開心的跳上天,跟太陽肩并肩了。
魏武如何能想到,這窮酸小子,一百兩銀票,說給就給?
朱美美也氣啊,這蕭文對一個陌生人都出手如此闊綽,簡直是豪無人性啊。
“你們要小費嗎?”蕭文忽然對魏武與朱美美開口道。
朱美美很想喊要,可礙于魏武的臉皮,不敢開口。
魏武嘴硬道:“我堂堂魏家大少爺,會缺這一百兩么?”
蕭文還是取了一百兩銀票,塞進那魏武的懷中,笑道:“知道你不缺,這一百兩銀票,我是給狗的?!?p> 瞧見魏武的臉色變幻,蕭文急忙說道:“別誤會,是給你家的狗的,十五兩夠吃個啥,多給狗子買點好吃的,下次我去魏府做客,可不許再對我瞎叫喚了啊。”
明眼人誰聽不出來,這雖然是說狗,可直接諷刺魏武,讓魏武下次見了蕭文,別再嘴碎碎念了,偏偏魏武還反駁不得。
“老哥,咱們吃大餐去。”蕭文瀟灑的轉(zhuǎn)身,西當(dāng)也跟了上去。
魏武氣的身子都在發(fā)抖,媽的,蕭文,咱們走著瞧!
瞧著懷中的一百兩銀票,他正想撕個稀巴爛,想想算了,一百兩銀票啊,可以包怡紅樓最好的妞一個月了,不要白不要。
朱美美瞧見魏武將銀票塞入懷中,忍不住說道:“蕭文是賞賜給我們兩個的吧?”
“啪!”
魏武直接一巴掌扇在了朱美美的臉上,怒道:“你個賤人,會不會說話?我魏武需要他賞賜?”說完氣沖沖走出了當(dāng)鋪。
想跟老子分錢?幸好老子機智,深藏功與名!
朱美美摸著臉上的巴掌印,氣的淚水直流,若是得知蕭文回來,自己跟蕭文多好,眼下受著魏武的氣,還不敢反駁這魏武,嘴里還得仍舊喊著:“武哥,我錯了……”一路追趕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