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微憐聽到小龍這樣說,摔也不是,不摔也不是,只得用力放在桌子上,追著于揚去了,小龍趕緊小心翼翼的拿下來,仔細擦拭,這可是限量的,自己都不敢隨意擺弄。
“于揚,你從哪里找來的姑娘??!竟然上了格的黑名單,這下你還想和格冰釋前嫌,估計難上加難咯!“拓看著兩人的背影,喃喃自語道。
于揚出到大門的時候,格已經(jīng)上了車揚塵而去,于揚也快速攔下一輛車,跟上前面的車,安微憐蹬著高跟鞋,看著于揚遠去,氣得在原地跺腳。
好不容易挨到期末考試,考完試的卡拉像斷了線的風(fēng)箏一樣,到處飄蕩,不停地周游在魅里,拓和藍紫老板解約后,拓帶著dingking來魅演唱,效果更佳,據(jù)說藍紫的老板用雙倍的價錢來挽留拓,拓因為這個還常常來調(diào)侃格。
格還是有意無意的打聽安安琪的境況,不知道為什么?就是想知道一些消息,一些工作行程。
于揚也從那次后也很少出現(xiàn)在面前,倒是在學(xué)校里還碰到安微憐,但是安微憐并沒有向往常那樣有意無意找一些麻煩,或是尖酸刻薄語言相送。
西野自從輟學(xué)之后,也沒有繼續(xù)念書,不知道是怎么說通了她的叔叔,竟然允許她閑逛在錦城的各個大街小巷,但是西野并不快樂,至少是沒有以前那樣快樂,因為西野笑起來的嘴角有一絲苦澀和淡淡的悲傷。
格想去幫,卻害怕西野慌張無措。
夏微微很安分,安分到格以為自己從來沒有和她吵過架,也并沒有那些打斗和爭吵,很和諧,是的,和諧,格腦海里蹦出這個詞的時候,嚇了一跳,怎么會有這樣的想法,夏微微看來是上了年紀(jì),已經(jīng)無法活蹦亂跳了。
然而迪,這是傷,致命傷,是心口的一道淺淺的傷,迪,這個男人,優(yōu)雅成熟的男人,看著他的時候,格會感到呼吸急促,是一種緊張和心跳,或許不能這樣說,但是這就是最直接的感受,格不想騙人,也不想去編織一些好聽的語言來圓化這個看起來難為情又不可忽略的悸動,感覺騙不了人,況且,格根本就沒想自己騙自己。
格和于揚兩個人對于愛情,都沒有勇氣去觸及,去解決,都各自在不停的兜圈,所以一見面,就像仇人一樣,互相傷害。
曾經(jīng)格還因為聽見顧宇拓和安又落的愛情暗自憐惜,而欣喜自己和于揚那種簡單而單純的小愛戀,但是時光這個妖精,還是把兩個人的紅線殘忍的咬斷,誰也怪不了誰,格也沒有權(quán)利去怨恨誰,兩個人不見的時候,心也長大了,還變了。
格和卡拉、西野走在天馬廣場上,陽光變得很薄,透明的樣子,穿著墨綠色的裙子的格看起來美極了。
“哇!這樣的天氣應(yīng)該來兩杯抹茶味的冷飲,你們等著,我去買?!笨ɡL(fēng)一樣的跑遠。
“其實就是自己要吃?!蔽饕翱粗ɡ苓h的身影,笑著對旁邊的格說著。
“呵呵!”格帶著笑。
隨后笑容凝住,眼光變得冷然,即使很久沒見,格還是一眼就認出對面的人,木衣衣,沒有任何變化,唯一的變化就是頭發(fā)長了,長很多了,臉上的清冷的模樣倒是和安安琪有幾分相似,倔強的弧度和木子葉如出一轍。
格快速走過去,把木衣衣拉到身后,然后擋在一男子面前,一腳踢過去。
“哎呦!”那男子吃痛的跪倒在地上。
很快那個男子快速起身,回擊道,格輕易的應(yīng)對。
“誰叫你多管閑事的。”
木衣衣憤怒的擋在格的面前,直視格,眼里的不領(lǐng)情和恨意,直接穿過格的心間,直抵內(nèi)心深處。
“額!”
趁格不注意的時候,那男的從后面偷襲,格被打在地上,背上是狠狠的辣痛感,格蹲在地上。
“格,沒事吧!”
西野快速跑過來,拉起格就焦急地詢問,后看向那男的。
“偷襲算什么男人?!蔽饕昂莺莸恼f道。
“是你朋友先出手的?!蹦悄械囊膊桓适救?。
西野又不是瞎子,明明看見是他在糾纏木衣衣,格應(yīng)該是看見才會上前制止的,西野轉(zhuǎn)身看向木衣衣,木衣衣表情的冷漠讓西野一驚,這女的是哪根筋不對?
“你憑什么多管閑事?”
木衣衣靠近格,盛氣凌人的質(zhì)問格。
格抱著肩,看著木衣衣眼里的恨意,應(yīng)該是這兩年的恨意讓木衣衣變得更為堅強而倔強,或許也是這恨意,讓木衣衣還殘存一絲生活的希望。
“木子...”
“你閉嘴,你沒有權(quán)利說他的名字,不配?!?p> 木衣衣打斷格的說話,語氣的決然和激動,在木衣衣的臉上表現(xiàn)得真真切切。
格咬著唇,低著頭,西野看著木衣衣的不饒人,上前一步。
“木衣衣,我不管你是有多恨,還是你把所有的責(zé)任都推到格身上,還是恨不得把格千刀萬剮,但是,木子葉的離開,格的傷心難過并不比你少,誰也不愿結(jié)果是這樣?!?p> 西野說得很快,但是木衣衣決然的表情并沒有松懈。
“我要她永遠活在悔恨中,我哥哥是因為她才死的,他才15歲,那么年輕,沒有讀高中,沒有上大學(xué),他答應(yīng)帶我去旅游...很多事都沒有做,就死了,是因為你才死的?!?p> 木衣衣再次激動地指著格失去理智的說著,是有多愛才會有多恨。
“木子葉的死,我也有責(zé)任,你要恨就加上我?!?p> 西野看著衣衣眼里的倔強,有一瞬間看到了木子葉的眼睛,干凈而純粹,西野抿著唇,和木衣衣眼神對峙。
“我會恨你到死?!蹦疽乱驴粗?,說完就揚手而去。
格沒有說話,看著木衣衣遠去的背影,感到前所未有的無力。
“格,我想木衣衣總有一天會想明白的,很多事情,時間就是良藥,你看我不是好好的了嗎?”
西野試圖開導(dǎo)格。
“我想我一生都會帶著她對我的恨寢食難安?!备竦椭^說。
如果愛一個人,需要畢生的勇氣,那么恨一個人,也需要畢生的勇氣。
格冥冥覺得安安琪會再來找自己,格也想趁著假期去云南調(diào)查一些事情,一直想去,卻一直沒有勇氣去。
格打開門,迪把飯擺在桌子上,夏微微在一邊幫忙,很久沒有見面,迪已經(jīng)完全不再感到尷尬和別扭,看到格的時候,笑容還是一樣沒有任何壓力,依然跟第一次見面那樣優(yōu)雅的笑容,回蕩。
“小格,過來吃飯。”夏微微倒是很友好的招呼。
格把包扔在沙發(fā)上,慢搖細擺的走過去,拿起筷子,夾起一塊雞蛋,放在嘴巴里嚼。
“李嫂被你趕走了?”
格一吃就知道這不是李嫂的廚藝,張口就問。
夏微微微微一愣,后帶著笑說,“李嫂請假三天,回家了,家里有事,下個禮拜二回來。”
哦呵!格在心里思索,難道三天,都要吃夏微微過手的東西,會不會死?額!格坐在椅子上,順其自然的拿過迪遞過來的飯,格的手輕輕觸碰到迪溫?zé)岬氖种?,格心里一驚,臉上有微微緊張,格看了一眼夏微微,夏微微當(dāng)然不是傻子,即使看見了,也會用笑來帶過。
吃飯的時候,格看了一眼夏微微,猶豫了下,后決定詢問。
“你家是云南的吧?”
夏微微抬頭看著格,這是格第一次打聽夏微微的身世,夏微微感到詫異。
“云南普洱的?!毕奈⑽⑺妓鲙酌牒蠡卮?。
“那你還有其他家人嗎?”格決定刨根問底。
夏微微遲疑在地,深深看了眼格,格想知道什么?
“沒有了,就我一個?!?p> 夏微微咬著牙說,眼里的一絲怨恨和不想過多說明倒是很明顯。
格聽完后,也沒有再過問,看了眼迪,迪倒是很冷靜,格丟下筷子,轉(zhuǎn)身上樓,不留她人任何說話的余地。
格坐在床上,打開電腦,習(xí)慣性的動作,格不玩QQ,不玩微信,只玩新浪郵箱和新浪微博,微博里,格也沒有關(guān)注任何人,當(dāng)然也沒有任何人關(guān)注自己,即使有幾個僵尸粉過來關(guān)注,也被格拉黑或移除,后來就直接設(shè)置了不關(guān)注,格說了很多事,沒有人看懂,當(dāng)然,格有時候也看不懂。
格拉到2013年5月的一條微博,微博內(nèi)容展現(xiàn)在面前,格輕輕地念。
很多人不適合懷念,卻總在想起,很多事不需要理解,卻總能看懂,離開的離開,留下來的留下來,不見,就是最好的告別。
格讀的時候,還是會有種奇怪的情緒,電話震動,格拿起看了一下,是陌生電話,格掛掉甩在一旁,幾秒后又響起,格拉過接聽鍵,如果是拓,明天絕對要把他釘在魅的大門上。
“喂。”
電話那頭很久沒有回應(yīng),格感到莫名其妙,格正準(zhǔn)備掛斷電話的時候,電話有聲音了,是重重的氣息,很悲涼,似乎無能為力。
“格,我想見你?!?p> 于揚沙啞的聲音在電話里頭響起。
“別掛,你可以不說任何話,就聽我說就好?!?p> 于揚大概是知道格會掛斷電話,在電話那頭急速的說起。
格猶豫很久,還是果斷掛斷電話,格把電話甩在一旁,仰躺在床上,沉默著,汽笛聲咚咚的響起,雖然迪和夏微微結(jié)了婚,但是迪在家里睡的時日非常少,格最初以為是因為躲避格而做的刻意的逃避,但是后來發(fā)現(xiàn)并不是這樣,格打開窗戶,月光變得很亮,照亮院子里的樹木花草,水池里的水被照得很唯美,微波蕩漾,干凈而純粹,這樣的夜晚,格感到格外的悲涼,無助而點點煩躁。
夏微微這個時候出現(xiàn)在院子里,實在奇怪,格站在陽臺前,看著夏微微的一舉一動,然后打開大門上來迎面而來的轎車上,車燈打著,格看不清里面的人,車子揚塵而去,格是以最快的速度沖出去。
格看著在角落的勞斯萊斯,說實話,格特別不喜歡這個外形奇怪的車子,太長了,就是覺得太長了,黑壓壓的,實在不適合女孩開,但是格也沒有時間思考就打開車門,追上前面的車子。
格把車停在一家私人會所里,秋水伊人,格看著夏微微,裹緊外衣,探頭探腦后閃進里面,大晚上的,神秘兮兮的,不是有鬼就是絕對有鬼。
“不好意思,請出示你的會員卡,我們這里是高級會所,只有專屬的會員卡才能出入?!?p> 格被安保擋在門外,嗷,格冷冷的看著說話的安保,望了眼里間,低下眼簾,轉(zhuǎn)身走出大門,格打開車門,一屁股坐上駕駛位置上,等著夏微微出現(xiàn)。
“揚,怎么了嗎?剛剛還不是好好的嗎?我哪里做錯了?”
“揚,跟我說說嘛?”
“你走吧!我現(xiàn)在沒有心情和你散步?!?p> “那我們不散步了,我們?nèi)劝???p> 于揚眼神猶豫了下,但還是很快推開安微憐纏著的手,于揚喝酒了,帶著微醺的身體搖搖晃晃,在馬路上,失去平時的優(yōu)雅。
“安微憐,我求你,消失,行嗎?就一會,讓我一個清靜清靜?!?p> 于揚放大聲貝,語氣盡是無奈,什么時候?于揚變得這樣做什么都需要請求了?什么時候?于揚變得這樣沒有自己的氣勢和驕傲了?什么時候?曾經(jīng)的于揚冷然變得不在是于揚冷然。
“為什么?我讓你心煩嗎?我有那么讓你討厭嗎?是因為李羽格,你一直念念不忘的人,你還喜歡著她?你還沒有忘記她?”
安微憐氣急敗壞的在于揚面前手足舞蹈。
?。∮趽P一拳打在旁邊的樹干上,然后順勢倒在地上,黑色襯衫被弄了一地的泥巴,于揚似乎很痛苦。
“揚,沒事吧!有沒有怎么樣?”
安微憐,額!
格用力打開車門,后走到安微憐面前,擋在安微憐面前。
“你?!?p> “干嘛???!”
沒等安微憐說話就迅猛的拉起安微憐往車?yán)镒撸寻参z推進副駕駛位置上,鎖住車門,然后扯出鑰匙,扔出去。
“給我好好呆著,還有,這車很寶貝,敢弄臟,你這輩子都別想出來了。”說完就揚手而去。
“我是瘋了吧!竟然出現(xiàn)了幻影,格怎么會真的出現(xiàn)?”
于揚在自言自語,格低著頭俯視著于揚。
“于揚,能不能起來?不然我非禮了??!”格還有心情開玩笑。
“恩?!庇趽P顯然還在迷糊中。
格伸手拍拍于揚的臉,臉冰冷,看來是喝了很多酒,夜晚的風(fēng)很大,難道剛剛給自己打電話的時候,于揚就已經(jīng)在喝酒了,格在想。
格把于揚樹立起來靠著樹干,于揚勉強睜開眼睛,看著格,一直看,深怕錯過什么?
“你是李羽格?”
格頭大的看著于揚的舉動,無奈地搖搖頭。
“是我。”
“哼!怎么,你也是來看我笑話的?是嗎?連幻像都出來了,李羽格,狠啊你?!庇趽P不清醒,絕對是不清醒。
“于揚,張開你的眼睛,看清楚,不要說屁話?!?p> 格一急罵人的話也出來了。
格無奈的在原地打轉(zhuǎn),看到夏微微出來的時候,格快速抱著于揚,把頭偏向另一邊,格探出頭看著夏微微,夏微微表情凝重而難看,更多的是氣憤,夏微微晚上見了什么人?說了什么事?都讓格懷疑和好奇。
“額,我是有多想你,為什么連想抱你的沖動都變得那么強烈?!?p> 于揚還在自言自語,但是卻沒有推開格,而是更加用力的回抱著格,格感覺到于揚的力道加緊,呆愣了下,看著夏薇薇并沒有走遠,只得任由于揚抱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