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博耀睜開眼睛一看已經(jīng)中午十二點了,他緩了緩神,一拍腦門,“哎呀!又遲到了!”,昨天加班到凌晨五點鐘,這一覺又遲到了。
他迅速開著勞斯萊斯幻影火速沖到爛尾樓開門出,看見隊員們都躲在角落里吃泡面,他一個甩尾蕩起一片黃塵。
陳博耀沖沖忙忙的下了車,連忙和大家道歉,“實在不好意思,大家別吃泡面了,我請大家吃飯,那邊的那個鼎盛樓怎么樣?”
韓猛“啪!”的一聲扔掉了落了半碗土的泡面,沖向了陳博耀,“你能不能別給大家添亂!”
“慢著!”石艾媛阻止道,因為她發(fā)現(xiàn)墻上反射出了一個光影,和墻上白粉筆畫的圈形相似,“陳博耀,你把車開到那個位置?!笔轮钢麄儎偛糯_定的位置。
陳博耀一臉蒙圈的聽從了石艾媛的命令。
于是,奇跡出現(xiàn)了。
陳博耀幻影車反光鏡反射在墻上的光影和南墻光光影出80%重合。
“可以確定這個光影是汽車反光鏡的反射”。大家興奮的歡呼道。
“劫匪原來開著勞斯萊斯去搶金店啊。”陳博耀無頭腦的說,“可是這輛車三鹿市只有我有一輛,莫非有人偷我車搶金店?”
大家無視了陳博耀的無厘頭的玩笑。
“現(xiàn)在,大家趕緊回警局,通過監(jiān)控再次排查,后視鏡和勞斯萊斯幻影后視鏡形狀類似的車輛?!笔略俅蜗逻_命令。
經(jīng)過一下午的排查,結(jié)果出來了。魏斌匯報,“案發(fā)時間附近,爛尾樓四個路口的高清攝像頭,共有32輛類似后視鏡的車輛經(jīng)過,我們已經(jīng)通過車牌確定了這32輛車的車主?!?p> “好的,明天,我們分四個小組走訪每一個車主了解情況。”石艾媛吩咐道。
案發(fā)第三天,經(jīng)過對32輛車主的一一排查,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異常,每輛車主都要完美的時間證據(jù),案件再次回到了原點。
石艾媛壓力很大,她走進了警局附近的一個蛋糕店,點了一個草莓蛋糕和一杯果汁,看著櫥窗外人來人往,不知道搶劫犯在哪里。
天色以晚,石艾媛獨自一人在公園里散步,突然感覺身后有人跟蹤她。
石艾媛開始變換行走路線,最后一個反手過肩摔就把身后的跟蹤者摔倒在地上。
“哎呀!”
“怎么是你?”石艾媛看著在地上四腳朝天的陳博耀好奇的問。
“這么晚了你一個人出來散步,我擔心你的安慰,就想跟在你身后默默保護你!”陳博耀說。
“你為什么擔心我?”石艾媛輕挑著眉毛說。
“別誤會,我可不是喜歡你。”
石艾媛有點失落。
“我是想…娶你!”
石艾媛一陣臉紅,翻了個白眼,“流氓!”然后頭也不回的走了。
“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不是說你是我老婆嗎?你自己親口說的?!?p> “那是辦案需要!”
“可是我當真了!”
石艾媛無奈的搖搖頭走掉了。
陳博耀趕緊跟上前,“你也喜歡我,是吧?我能看出來!”
“自作多情!”
“像我這么完美的男人,沒有女人不喜歡的!你知道有多少名門望族家的閨女想嫁進我們家嗎?”
“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我又高又帥又有錢,還有品味,你就可以搖身一變當闊太,每天陪著我環(huán)游世界、吃喝玩樂?!?p> 石艾媛冷笑一聲。
“我說實話,像你這樣普通家庭的女孩,想要嫁入豪門還是很困難的,不過沒關系,你先當我的保鏢,然后一步一步的娶得我們家族的信任和認可,這樣吧,你辭職當我的保鏢怎么樣,我給你年薪一百萬,要不兩百萬也行!”
“除暴安良當警察是我的信仰?!笔赂甙恋幕卮穑澳悴皇俏蚁矚g的類型。”
陳博耀見石艾媛漠視他,只好放低姿態(tài)問,“那你喜歡什么類型的?”
石艾媛想了想說,“反正不是你這種類型的?!?p> “我都為你當警察了,你都不感動嗎?”
“我看你精力挺充沛的,一點也不累嘛!”
“對啊,追姑娘精力當然充沛啊!”
“既然如此,回局里繼續(xù)加班吧!”
“你說什么?”
“走吧,我突然來靈感了?!?p> “什么?查案子還需要靈感?”
“那當然!對了,讓你看最近在金店附近重復出現(xiàn)的人,看的怎么樣了?”
“啊?…哪個…有幾個……呵呵!”
“沒看吧,想挨處分嗎?”
“你能不能溫柔一點!”
于是,陳博耀和石艾媛又一起來到了公安局,把金店一周內(nèi)的監(jiān)控錄像看了一遍。
“把你們今天走訪的32輛車主記錄給我拿過來。你看,這個人劉冬夫案發(fā)前兩天就來過兩次金店?!?p> “這個嫌疑人可以排除,這個劉冬夫是我今天早上親自去走訪的,他是位律師,就在青松路12號的律師樓工作,案發(fā)時間出現(xiàn)十字路口監(jiān)控器里,是因為他剛下班,要和一個朋友出去吃午飯。他沒有作案時間,我調(diào)去了他律師樓下班時間是十一點五十,經(jīng)過青松路東監(jiān)控錄像的時間是十二點十五分,走了這么久的時間是因為遇上了孩子下學堵車了,我還看了他當天的行車記錄儀,沒毛病!”
“如果劉冬夫就在附近上班,應該十分清楚12點學校下學后青松路堵車十分嚴重,他為什么不繞道而行?車內(nèi)和他一起的朋友是位男士吧?”
“對!”
“那他的嫌疑就很大,因為我們排查的有方形后視鏡的這32輛車主中,有22輛車內(nèi)有孩子,有7輛車內(nèi)有女士,有3輛車里乘坐著5個人,只有這兩輛車里有兩位男士。”
“那為什么只懷疑這名律師?我覺得律師薪水很高,不可能搶金店?!?p> “不能以職業(yè)判斷一個人!”
“那為什么那天你想也沒想就排除了騎摩托車的那兩個男人?還不是因為其中一個是老師!”
“我排除他們是因為其中有一個是四川籍人,根據(jù)金店店員反應,搶劫犯都說了話,都是本地口音?!?p> “那我檢查了劉冬夫的行車記錄儀,他真的沒有作案時間。”
“電子設備是可以設置時間的,他如果把行車記錄儀的時間調(diào)快兩天呢?每天學校下學人來人往,誰能保證他行車記錄儀就是案發(fā)當天的紀錄呢?”
“那我們明天一早去逮人嗎?”
“開什么玩笑,現(xiàn)在立刻抓捕!”
石艾媛打開了辦公室的燈,她充滿了力量,閃閃發(fā)光。
“很快劉冬夫就被傳喚到談話室,但是他一句話也不說。”他作為律師,知道傳喚時間是12小時,沒有證據(jù)就得放人。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轉(zhuǎn)眼天亮了,可是審訊一點進展也沒有。
正當大家一籌莫展的時候,徐研走進了控制室,給石艾媛看了一份檢查成果。
徐研把金店被砸的所有玻璃碎片都帶回了檢驗室,在其中一小片碎渣上發(fā)現(xiàn)了一絲新鮮血跡,提取了DNA,他推測這是劫匪砸玻璃時不小心劃破了手指留下的血跡。
石艾媛露出了自信的微笑,胸有成竹的再次走進審訊室。
“劉律師,請問您的手指是怎么受傷的?”
“什么?”劉冬夫抬起右手,沒有受傷,又抬起左手,在小拇指指甲蓋附近有一道比頭發(fā)絲還細的血痕,“怎么了?”
“韓猛,給劉律師抽血送到檢驗室?!?p> 劉冬夫只好配合抽血,他的思緒飛轉(zhuǎn),到底是在哪里劃破了手指?警察怎么知道自己手指劃破了?莫非……
“劉冬夫,你的血液檢測結(jié)果已經(jīng)出來了,經(jīng)過DNA比對,和金店嫌疑人留下的一樣!”石艾媛淡定的說。
“怎么可能!我當時…”劉冬夫不說話了,作為一名律師,他怎么能給自己留下把柄,搶劫計劃可以說是完美無缺,他全副武裝,帶著加厚手套,怎么可能留下血跡?
“我是名律師,收入很高,我為什么要去搶金店?”
“那請你解釋一下為什么金店現(xiàn)場的碎玻璃上有你的血跡?你的手是怎么受傷的?”
“我可能是今天中午做飯的時候不小心劃破了手指,至于金店怎么可能有我的血跡,我不清楚?!?p> 劉冬夫深吸一口氣,他熟知法律,這是證據(jù)推測,他必須內(nèi)心強大,頂住壓力,就算公安局有了重大發(fā)現(xiàn),他最多再被傳喚12小時,24小時內(nèi)找不到證據(jù),公安局就得放人。
因為有了重大發(fā)現(xiàn),石艾媛申請了搜查令,對劉冬夫的住址、公司進行了搜查,可是一無所獲,沒有發(fā)現(xiàn)黃金。
劉冬夫的辦公室和家里一切都很正常,唯獨劉冬夫家里放著一張婦女的遺像特別引人注意。
“那是我婆婆的遺像,她三個月前去世的,劉冬夫從小成長在單親家庭,是我婆婆一個人帶大的,自從我婆婆去世后,劉冬夫就陷入無盡的痛苦之中。”劉冬夫的妻子說。
再次回到審訊室的石艾媛壓力很大,俗話說捉賊拿臟,現(xiàn)在找不到被搶黃金,定不了劉冬夫的罪,看著鐘表一分一秒的走,石艾媛又沒方向了。
這時陳博耀給她拿來一個小盒子,里面有一個小豬造型的蛋糕。
石艾媛立刻喜笑顏開了,“你怎么知道我愛吃這個?”
“你長的這么甜美,一定愛吃甜食,對不對?”
石艾媛一邊吃著蛋糕,一邊回想雷厲風行的自己怎么能跟甜美聯(lián)系在一起?“你長的這么甜美”這句話一定是陳博耀哄騙小姑娘的慣用情話。
“你搜查劉冬夫的車,有什么發(fā)現(xiàn)?”石艾媛問。
“有!真有重大發(fā)現(xiàn)!”
“什么?”
“他車后備箱里有一些冥幣?!?p> “怎么了?”
“哪個正常人會在車里放給死人燒紙用的紙錢,多晦氣!”
“我今天去了劉冬夫家調(diào)查,他的媽媽三個月前剛?cè)ナ溃囕v有冥幣也不足為奇?!笔率涞幕卮穑D(zhuǎn)念又開始懷疑,“不過他母親已經(jīng)去世三個月了?!?p> “馬上就到審查期限時間了,再找不到確實證據(jù),我們也只能放人了?!眲⑷厝卣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