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動——”初墨很不耐煩,知不知道,這仙氣輸出不正常就等于仙修不正常,這可是頭頂大事,比凡塵歷練更大的大事。
侍衛(wèi)渾身一震,腦門頓時一轟隆,就像是被雷劈了一般。
不,比被雷劈了更恐怖。
侍衛(wèi)后背已經(jīng)一層冷汗,一般是因為自個公主突如其來的舉動,一般是因為眾目睽睽之下,讓他恨不得找個地縫給鉆進(jìn)去。
“公主——”侍衛(wèi)喉嚨咕噥,目光微微垂下,正見自個公主不算齊整的頭頂,烏黑油亮的頭發(fā)根根清爽情頭,露出更加白凈的頭皮來。
“讓你別動……”初墨眉頭一皺,還是不行,小蘿卜,問題出在哪里?
官蝶仙一撇嘴:……
仙君吶,這問題您問我一個局外人,哦,不,局外小仙?!
侍衛(wèi)瞬間不敢動了,只是腦海中隱隱想起,此情此景似乎在哪里見過,似乎在公主殿內(nèi)這種狀況經(jīng)常會上演。
公主最喜歡的就是這種……
怎么說呢……
“帶走——”霖辰君一聲冷喝,目光冰冷,若不是這顛國公主動不得,他看一眼這女人都覺得污了眼睛,更為先前自個說的話,就像是吞了一只蒼蠅。
侍衛(wèi)立刻上前,這一次初墨倒沒有過多掙扎,尤其是此刻連仙氣也跟她作對一般。
“公主——”回過神來的侍衛(wèi),已經(jīng)與初墨一起被押走了。
侍衛(wèi)似有些不敢開口,可是見自個公主十分不喜的神情,更不敢開口了。
可是,有些話卻不得不說的啊,尤其是先前,那么好的機(jī)會,質(zhì)國與應(yīng)國打起來他們更好逃走,就算不打起來,選擇寒將軍對于他們來說勝算也大一些啊。
“公主——”
初墨轉(zhuǎn)頭,冷眼看他。
“公主,為何不選擇寒將軍,至少……”有婚約,更沒有敵仇,再有寶藏這個秘密,至少能夠保證公主接下來的計劃會順利許多。
“懶得逃——”初墨翻了個白眼,也不看姻緣線,關(guān)鍵時候不行,還什么寒將軍不寒將軍。
侍衛(wèi)啞口,這哪是懶不懶得逃的問題。
初墨與侍衛(wèi)一并被關(guān)在山下的軍營之中,果然山下樹林之中,藏著不少應(yīng)國士兵,就連帳篷都搭在樹叢之間,從遠(yuǎn)處望去,根本就發(fā)現(xiàn)不了。
這一次的看守比起上一次更加的嚴(yán),侍衛(wèi)則一臉期待地看著這個公主,雖說人多,可是見到了公主上一次的本事,侍衛(wèi)覺得人多人少不是問題。
初墨覺得這一次才是問題,尤其是到現(xiàn)在,她都沒想通,究竟是哪里出了問題,是不是要多試幾次?
然而,霖辰君徑直來到初墨被關(guān)押的帳篷之中,打斷了初墨的思路。
霖辰君微冷的目光,將眼前的女子從上看到下,目光也不似前面幾次的故作君子,暴虐的氣息隨時都可以從男子的眼中溢出。
只是,眼前的顛國公主手中握著唯一能夠打開寶藏的秘密,所以就算是要殺了這女子,也需要等到找到寶藏后。
“霖辰君這是有事?”卻不想面前的女子卻先開口,尤其是那輕松的語氣,就像是前來狩獵一般的閑散。
“本君先前不能理解,公主為何突然間舉止如此異常,此刻想想,這場中唯一與公主相識的就是寒將軍,看來,公主對寒將軍的成見頗深啊——”霖辰君自顧自說完,很坦然地坐在了帳篷內(nèi)唯一的一張椅子上,看向隨意倚在床榻前的女子,微微一笑,露出慣有的十分自信的笑容。
霖辰君自認(rèn)為十分自信,甚少有女子能夠抵擋住他的笑,他的后宮之中多的是癡迷于他的女子,只消他一句話,就能前仆后繼。
霖辰君的自信絕對是有根據(jù),就算是攻打顛國,身為應(yīng)國王后,竟然偷偷帶著人奔到了軍營,也不怕一個運氣差,有命來沒命回去。
所以,霖辰君細(xì)細(xì)一想,也只有這個理由能夠講得通。
初墨微微一愣,先是有些不理解男子話中的意思,不,準(zhǔn)確的說,聽是聽懂了,但是,初墨實在想不通,男子這番說辭又是從何而來。
“你想多了——“初墨很認(rèn)真地解釋。
霖辰君目光微冷,這顛國公主當(dāng)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
“臨仙公主,既如此,有些話,本君便直話直說了?!?p> 侍衛(wèi)手悄悄握住劍柄,目光微動,看向霖辰君的方向。
“霖辰君早就該如此,本宮實在不覺得,我們兩個隔著殺父弒母之仇的,有什么拐彎抹角的必要。”初墨冷聲說道,仙氣沒吸到,心情不好。
“好,只要公主交出寶藏的下落,本君在此承諾放公主一命——”霖辰君冷聲說道。
“什么寶藏?裝的都是什么?”初墨立刻問道,要都是錢,事情倒是容易的多。
霖辰君面色鐵青,此時若是沒看出來,眼前的女子根本就沒有半分誠意,那就是他是個傻的。
“端木初墨,你想清楚,如今你是端木一族唯一的血脈,若是你死了,你們端木一族可就是徹徹底底斷子絕孫了,本君不急,給你兩天的時間考慮,究竟是端木一族的血脈重要,還是寶藏重要——”
霖辰君說完抬腳就走,初墨一愣,她問的可都是實打?qū)嵉脑挕?p> “喂,你還沒告訴我寶藏里裝的是什么呢?”背后傳來女子的聲音,霖辰君狠狠地一甩袖子,連半分回頭的想法都沒有。
初墨看著莫名其妙走掉的身影,搞什么,她問得如此認(rèn)真,你走什么走?
侍衛(wèi)有些擔(dān)憂地看向自個的公主。
“公主,天色快黑了——”所以,趕緊可以溜了。
“不急——”初墨卻搖搖頭,面上神色一片冷靜,絕不能讓姻緣線看出她沒有仙氣,這點小小的仙法都用不了。
不成,還是要再試一試的。
“瀝川,天怪熱的,你把衣服脫一脫?!编牛撘路?yīng)該有作用,上一次就是。
侍衛(wèi)一愣,腦子還沒想好自個的公主從先前的寶藏一下子轉(zhuǎn)到了他的衣服之上,就已經(jīng)下意識地?fù)u頭了。
“屬下不熱——”就算是熱,也斷沒有在主子面前脫衣如此不雅的行為。
初墨眉頭一皺,這姻緣線但凡有上一世的蘇木一半聽話,此時的境地也不至于如此艱難。
下一刻,初墨沉下臉。
“怎么?本宮的國亡了,且如今就只剩下你一個侍衛(wèi),也不聽本宮之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