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鼻馗枧芍憰r瑾,聲音不由的提高了幾個分貝。
陸時瑾熄火后挑眉看著她:“想下車?別的男人的車能坐我的車就不能坐了?”
秦歌眸色一暗,腦海里像過電影似的飛快的搜索著,她什么時候坐了別的男人的車了?
“今天早上,玉庭苑門口,還要我?guī)湍慊貞浵氯??”陸時瑾薄唇動了動,聲線依然醇厚富有磁性,卻怎么也掩蓋不了夾雜在其中的冷漠。
“那是我哥,不是什么別的男人。哥哥送妹妹去上班這不是很正常嗎?”秦歌沒好氣的回道。
“我記得你和他好像沒有血緣關(guān)系吧!”
秦歌白了他一眼,這算什么?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再說她和慕庭深只是單純的兄妹關(guān)系而已。
秦歌擰著眉,憋著一團(tuán)火,她不想和陸時瑾去爭論她和慕庭深到底有沒有血緣關(guān)系這個話題,她現(xiàn)在只想下車,只想離他遠(yuǎn)遠(yuǎn)的。
“你給我打開門,我要下去?!鼻馗杪曇艉艿?,可陸時瑾還是察覺到了她壓制住的憤怒。
陸時瑾上半身越過中控,邪肆的笑意布上臉頰,如墨的眸子直盯盯的落在秦歌臉上。
“怎么?被我說中了心虛了?”
“我不想跟你討論這些,把門給我打開?!鼻馗枵f著又去拉車門,可車門還是紋絲不動。
陸時瑾伸出修長有力的手,捏住秦歌的下顎,迫使她直視自己,他薄唇張合,特有的冷沉嗓音在車廂內(nèi)響起:“秦歌,你心里既然惦記著別人,又何必委屈自己嫁給我?”
秦歌抬手,推開他的手,陸時瑾坐回駕駛座,扯了扯身上的西裝外套。
“陸時瑾,你這么恨我,不就是因為當(dāng)年的事嗎?我告訴你,我當(dāng)年沒有背叛你,我做的一切都是……”
“都是什么?秦歌,是你傻還是我傻?若真是另有隱情為什么當(dāng)年不告訴我卻不辭而別?現(xiàn)在花了四年時間編造的一個理由,你覺得我會信?”
秦歌的話被他毫不留情的打斷,編造的理由,她在他心里已經(jīng)變得如此不堪了嗎?
秦歌澀然的笑了笑,她眼底的苦澀,讓他心尖忽的一顫。
這種感覺讓他不安起來,他正想說點什么,手機(jī)卻響了起來。
陸時瑾接通說了幾句便把電話掛了,在這狹小的車廂,秦歌也將通話聽的清清楚楚。
是陸時瑾的母親,她說飯菜好了,問他們到哪了?
秦歌長長的舒了口氣,剛剛是她錯了,她早該知道,他既然不愛她了,自然也不再需要她的解釋了,因為那些對他來說已經(jīng)毫無意義了。
不管怎么樣?她和他已經(jīng)領(lǐng)證了,在雙方家長面前樣子還是要做做的,她平復(fù)好情緒,系好安全帶,面無表情的直視著前方。
陸時瑾見身旁的女人不再說話,微不可查的彎了彎嘴角,而后便啟動轎車往陸宅駛?cè)ァ?p> 一路上兩人都沒再說話,秦歌自始至終都把臉別向窗外,陸時瑾則專心致志的開著車。
看著車窗外不斷倒退的風(fēng)景,秦歌心里百感交集,命運真的很愛開玩笑,當(dāng)年她不得已逼他離開自己,她原以為自己和他往后不會再有所交集。
可是一別經(jīng)年,他們再遇竟成了夫妻,她震驚之余便只有驚喜,她那時只有一個想法,這輩子一定會做好陸時瑾的妻子,把缺失的這幾年用一輩子來補(bǔ)償給他。
可現(xiàn)在……這樣的婚姻,她不知道該怎么去經(jīng)營,她也沒有那個能力去讓那個對她恨之入骨的男人再愛上自己,她愛了五年,真的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