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我陸寒洲要護(hù)的人,沒人能動
聶承軒高大的身軀慵懶往后一靠,唇角掠過一絲玩味,“阮小姐就這么好騙?我說什么也信?”
阮楚楚心一沉,“你什么意思?”
聶承軒指尖夾著的照片隨意一甩,“阮小姐也說,你壓根就沒有失憶,又怎么會認(rèn)識照片上的男人?”
阮楚楚怒極反笑,“你匡我?”
聶承軒薄唇一挑,譏諷出聲,“阮小姐用三年前的照片欺騙我,不也一樣?”
阮楚楚一時被他堵得啞口無言,她緊攥了一下手中的包包,轉(zhuǎn)身離開了。
目送阮楚楚走遠(yuǎn),聶承軒眼眸深諳了一下,漫不經(jīng)心道,“陸少,是不是該兌現(xiàn)你的承諾了?”
辦公室旁,供休息的臥室,一位西裝革履的男人緩慢地踱步走了出來。
陸寒洲掃了眼韓洵,韓洵瞬間領(lǐng)會,遞給一張照片給他,低聲稟告道,“林殊小姐在丹城。”
聶承軒接過照片,看到照片中,女人一臉幸福的依偎在男人的臂彎上,他心震了一下,幾乎將照片捏得粉碎。
陸寒洲長腿邁步往門口走,似乎想到什么,又頓住腳步,“類似的事,我不希望在發(fā)生。”
聶承軒站起身,拿起沙發(fā)上的外套,“你有你的堅持,我也有我的執(zhí)著,只有她林殊活著只剩下一口氣,不管用盡什么手段,我都不會放任她逃離我的視線?!?p> 在擦肩而過的時候,陸寒洲不疾不緩道,“明天,她就要跟別的男人結(jié)婚了。”
“她林殊這輩子能嫁的男人只有我。她的男人也只能是我?!闭l擋他,遇神殺神,遇佛殺佛。聶承軒眼眸微微斂起,“作為表親一場。我也提醒你。”他略有些深意地看著他,“她,你隱瞞不了多久,陸家那邊的人一旦發(fā)現(xiàn),絕對不會放過她,你護(hù)不了她多久?!?p> 陸寒洲邁步走出辦公室,渾身冰冷的氣質(zhì)散發(fā)出不容忽視的威懾力,“我陸寒洲要護(hù)的人,沒人能動?!?p> —
出了聶承軒的辦公室。
一道陌生的電話打了過來,阮楚楚低頭看了眼號碼,接通,女人熟悉的聲音透過屏幕傳出,“楚楚。”
阮楚楚心咯噔了一下,“林殊?”
當(dāng)年,怕聶承軒察覺到林殊活著,為了掩人耳目,她們兩人刻意不再聯(lián)系,就是害怕聶承軒知道真相。
“是我?!绷质獬聊艘凰玻?,“我明天就要結(jié)婚了,你可以來參加我的婚禮嗎?”
“你要結(jié)婚?”阮楚楚怔了一下,林殊愛蘇洛愛了七年,最后被聶承軒奪去了貞潔,要不是聶承軒……她或許……她聲音有些晦澀,“林殊,你……”
“他對我很好。”林殊淡淡的笑了笑,“這是我經(jīng)過慎重思考才決定的?!?p> 阮楚楚暗啞道,“那我明天過去。”
“嗯?!绷质馑沙隹跉?,“我把地址發(fā)給你?!?p> “好?!?p> 結(jié)束電話,阮楚楚很快就收到了林殊發(fā)來的短信。
拍攝前期有很多要準(zhǔn)備,況且,這部戲,前面是拍攝男女主角小時候發(fā)生的事情,阮楚楚向?qū)а菡埩艘惶斓募?,很快,就批了下來?p> 晚上回到帝家,阮楚楚想了想,決定還是向陸寒洲報備一下,畢竟,她們兩個現(xiàn)在是夫妻。
走進(jìn)書房,那倨傲的男人正屹立在落地窗旁淡淡地抽著煙,舉手投足間,散發(fā)著君臨天下的王者之氣,阮楚楚醞釀了很久,才開口,“明天我要去一趟丹城,晚上可能不會回來了。”
男人微微轉(zhuǎn)過身,看向她。
阮楚楚觸及到他深諳的眼眸,解釋道,“我……我要去參加朋友的一個婚禮。”
陸寒洲沉默良久,道,“我跟你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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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林殊活著的事,她不想讓太多人知道,阮楚楚想也沒想就拒絕了,“你忙你的就行了?!?p> 陸寒洲慵懶地走到沙發(fā)上坐下,將煙放入口中,吞云吐霧了一小會,才漠然地掀起眼皮看向她,“你是認(rèn)為,帶我一起去很丟人?”
“沒?!比畛u頭,“我只是怕太麻煩你了?!倍遥齻兘Y(jié)婚的事,她不想讓任何人知道。
陸寒洲彈了彈煙灰,笑,“我不怕麻煩?!?p> “我只是不想引起大家的誤會。”先不論陸寒洲的身份地位,就單是他這個人站在人群中就出類拔萃,
她本來就是招黑的體質(zhì),要是帶著他出現(xiàn),指不定會惹出什么天大的麻煩,“況且,我最多只是待一天,一天就回來了。”
“誤會?”陸寒洲抬起那雙沉冷的眸子,嘲諷地盯著她,“怕什么?你別忘了,你現(xiàn)在是我的太太。”
阮楚楚睜著黑白分明的眸瞧著他,“可我們也說好,這件事不對外公布出去的。”
呵,這女人倒是不論什么場合地點都想跟他劃清界限。
陸寒洲眼底微瞇了下眸子,低下頭,漫不經(jīng)心地彈了彈煙灰,“早去早回。”
“還有一件事……”阮楚楚仰起小臉,深吸了口氣,道,“我覺得我們現(xiàn)在這樣不太合適,我想今晚開始回去睡客房,等竣竣什么時候回來了,我再搬回你的臥室睡……”
說到最后,她試探性的問他,“你看……可以嗎?”
陸寒洲抬起下巴,一雙眸就這么冷冷睨著她,“你是覺得,我會對你圖謀不軌?”
要是圖謀不軌恐怕她早就被他吃抹干凈了……
“你不覺得我們孤男寡女睡在一張床上,有些不太方便?”
“孤男寡女,的確有些不方便?!标懞蘅粗冒尊哪樀?,忽然起身,大步朝她走去,嗓音微啞,“可我們是夫妻,做什么,不都是正常的事?嗯?”
阮楚楚心咯噔了一下,腳步蹌踉地往后退,臉上有些慌了,“陸寒洲,你別亂來。”
砰,阮楚楚被他逼到墻角,她正準(zhǔn)備往旁邊溜走,男人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堵住她的去路,
陸寒洲微微傾下身,湊近他的俊臉,“什么叫亂來?”
阮楚楚一雙杏眸瞪著他,“陸寒洲,你再這樣,我叫了……”
陸寒洲低低地笑了,摸了摸她的臉,“傻瓜,這是我的地盤,你試試看,有沒有人敢進(jìn)來?嗯?”
“你個流氓……”說好的高冷禁欲呢,阮楚楚心徹底慌了,她將臉湊進(jìn)去,讓他仔仔細(xì)細(xì)瞧個清楚,“你看清楚,我是阮楚楚,你最討厭的阮楚楚……你……”
突然,男人將她抗在肩上,大步往臥室走去……
“??!”阮楚楚失控驚叫,激烈地掙扎著,“陸寒洲,你干什么?你個混蛋,流氓,你放開我……”
“啪!”男人發(fā)狠拍了她一巴掌。
“混蛋?!比畛琅?,雙腿使勁亂瞪。
—
“砰!”男人一腳踹開臥室門,大步往洗手間走去,阮楚楚正不明所以,忽然,男人手臂一揚(yáng),將她往浴缸一丟,
噗通地一聲,她整個人跌入浴缸,阮楚楚渾身冷得哆嗦了一下,還沒有爬起來,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將她從水中拎起,
陸寒洲屹立在浴缸旁,俯身,挑起她的下顎,冷冷道,“清醒了?”
阮楚楚一雙美眸憤怒地瞪著罪魁禍?zhǔn)住?p> “我的耐心有限,今晚的話,我只說一遍,你給我記牢了?!标懞掬J利的眸子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俊臉矜貴而冰冷,
“只要你不觸碰到我的底線,我還沒有強(qiáng)迫人的習(xí)慣,我要是真想對你怎么樣,不管你在不在陸家,你都逃不出我的手掌?!?p> “我不想讓人以為,我剛結(jié)婚,就跟我的新婚太太感情不和?!标懞扪凵裼l(fā)的凌冽,“我再問你最后一句,這臥室,你搬還是不搬?”
原本還起氣頭上,聽到陸寒洲略帶威脅的話,阮楚楚脾氣一下子軟了下去,不知道為什么,見到這樣的陸寒洲,她有些害怕……
還是不要硬碰硬吧!阮楚楚語氣放軟,“不搬就不搬吧?!彼敲磧锤墒裁??
眉宇間的凌冽褪去,陸寒洲摸了摸她的小臉,好脾氣的說道,“有些人一輩子都睡不到自己的男神,你還跟我躺一張床,每天清晨醒來都能看到我的臉,你賺了,知道嗎?”
阮楚楚不可思議地瞪大眼睛。
陸寒洲,你能不能要點臉?
陸寒洲深邃的眼眸暗了一下,聲音低沉,伴隨著沙啞的音調(diào),“既然濕了,就在這里順便沖個涼,別弄臟了外面的地毯,嗯?”
阮楚楚沒察覺到他的異樣,剛才被陸寒洲丟進(jìn)浴缸,她背脊有些疼,她伸手指了指,“那你出去?!?p> 陸寒洲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起身走了出去,還不忘順帶給她關(guān)好門。
阮楚楚褪下衣服,發(fā)現(xiàn)手肘紅了一大片。
她眉頭輕蹙,暗罵了一句,混蛋,打開溫水,迅速沖完涼,正打算用浴巾包裹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浴室的浴巾全被傭人拿去外面洗了……
衣服全濕了,已經(jīng)不能再穿。
阮楚楚打開門,留出一小條細(xì)縫,低喊,“陸寒洲?”
臥室內(nèi),沒動靜……
“陸寒洲?”阮楚楚又喊了一句。
臥室內(nèi),還是沒動靜……
看來是去書房了。
阮楚楚松了口氣,光著身子躡手躡腳地跑出浴室,拉開衣櫥,從里面拿出一條睡裙,正準(zhǔn)備套在身上……
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
她扭過頭,不遠(yuǎn)處,陸寒洲姿態(tài)優(yōu)雅地交疊著雙腿慵懶地倚在沙發(fā)上,指尖夾著煙吞云吐霧,隔著薄薄的薄霧目光晦暗不明地睨著她……
“?。 比畛Э伢@叫,然后慌亂地用裙子遮住自己的身子,一只手顫抖地指著他,憤怒道,“你怎么在哪?”
興許覺得她這話有些可笑,陸寒洲薄唇微彎了彎,“這是我的臥室,我不在這,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