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接連十?dāng)?shù)天高君寶那家伙都沒病愈,而鄭印這家伙吃虧多了也不敢隨意出城,靠著各種法寶堅守城池。
至于余鴻所謂的污穢破除道術(shù)之法,完全沒有起效。
李煜頗為懷疑,怕是截教的歪門邪道有可能被這種邪穢污染才是。
雖說沒能攻破城池,李煜也不是非常失望,反正拖得時間越久,對他來說就有更多的時間準備,完全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首先要緊的就是能拖到三個月之后,開始下一個季度的副本,然后了解這一波征南唐的劇情到底是怎么樣的。
可惜,不要說三個月了,就連一個月都沒有等到,大宋的援軍又殺過來了。
宋軍在壽州城外三十里安營扎寨,在營寨中整頓一番。當(dāng)夜埋鍋造飯,休息一宿,次日就引軍約戰(zhàn),要殺入城中救援護駕。
雷衛(wèi)雖然沒說明情況,卻請李煜派眾人一同前往對陣,對援軍重視非常。
本來南唐文武等是不同意李煜親臨戰(zhàn)陣的,但是李煜也算不弱了,更何況他一意堅持,其他人也難以阻攔。
李煜全身披掛,以武道大宗師的修為,這點披掛已經(jīng)沒啥影響了,可以考慮煉制高級點的玩意了。
舉目望去,對陣卻是三員女將赫然在列,雖不是二八少女,卻也就三十多的樣子,頗為雍容,英姿颯爽,威風(fēng)凜然。
李煜知道,演義評書界有句至理名言,凡是陣戰(zhàn)上遇到和尚、道士、女流,那不是武藝高超,就是必然有特異之能,非同小可,不容輕忽。
“來者何人?弱宋這是國中無人了嗎?還是男丁都被困在壽州城內(nèi)了?以至于淪落帶派一干女流之輩出戰(zhàn)?”李煜高聲喝道。
“休得廢言,誰來領(lǐng)教我陶三春三錘!”為首女將縱馬奔出,一雙金錘寒光閃耀,威勢逼人。
“陶三春?”李煜暗自沉吟,對這個名字感到陌生。
“呵!柴周時老陰五將之一,原來宋主是以為五陰將能克制山人,所以去求取援軍?”李煜身側(cè)的余鴻開口道,“陶三春乃是日前城內(nèi)鄭印之母,與佘賽花等為老陰五將,多有戰(zhàn)功,武藝精湛,非同小可。宋庭諸人罕有能與之匹敵者!”
“這么利害,不會真的有隋唐三變態(tài)等級吧?”李煜沉吟道。
還沒等李煜開口說什么,卻有守南城先鋒程英不待軍令,一馬當(dāng)先沖殺出去。
程英縱馬殺出,正遇陶三春拍馬沖來,程英大力砍去,陶三春大喝,玉臂舒張使左鐵錘隔了刀,展開右錘,打向程英,一下打中其左膊肩,程英驚呼一聲,已翻身仆下馬,陶三春再復(fù)一錘,打破天靈蓋死于馬下。
“還有哪個來送死!”
陶三春看也不看地上尸體,雙錘一震,陣陣巨響貫耳,繼續(xù)叫陣。
“軍中之勢卻是需要好好整頓一番才是了!”
李煜眉頭微皺,南唐軍隊的素質(zhì)實在是不咋樣,雖然讓畢濕華等在軍中教導(dǎo),也只是教導(dǎo)武道修煉,在素質(zhì)、紀律等操練上還差得遠。
“軍師,這陶三春應(yīng)該不算普通人了吧?”李煜看著陶三春那雙錘,總感覺這個人不簡單。
“千歲自可放心讓人出手!”余鴻肯定了李煜的猜測。
“如此,畢將軍,你去吧!”
李煜聞言,目光周轉(zhuǎn),點了黑狼王畢濕華的將。
畢濕華領(lǐng)命,手提‘末日’巨斧,大步買入戰(zhàn)場。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陽神世界里面畢濕華麾下雖然并不缺乏超級戰(zhàn)馬,但是戰(zhàn)馬畢竟是屬于生靈,而不是物資,沒辦法直接攜帶。
至于南唐本土的戰(zhàn)馬,如何能夠承受得了武圣壯碩沉重的身軀。
不像對面豬腳陣容,都是各種良駒寶馬,甚至還有怪獸等等,完全沒有腳力不夠的困擾。
話說回來,以武圣之力,腳下身法施展起來,比戰(zhàn)馬要快捷靈活的多了,腳力的作用更多的是大戰(zhàn)之中沖陣,人馬合一發(fā)揮更強的沖擊力。
畢竟真要能夠承受武圣驅(qū)動的寶馬,跑起來的沖撞力也是非常驚人的。
畢濕華有心試試陶三春實力,不閃不避直接沖了上去。
陶三春催馬上來,掄起金錘就是一個雙錘貫頂凌空砸下。
畢濕華雙足站定,渾身氣血鼓動,虬龍般的巨臂掄起‘末日’巨斧砍了上去。
“咣當(dāng)!”
錘斧交加,轟然巨響如雷貫耳,響徹天地,陣陣狂風(fēng)氣浪激蕩席卷,驚濤氣浪沖擊四周。
迎風(fēng)望去,戰(zhàn)場之上一片狼藉。
畢濕華雙足入地數(shù)寸,顯然是被巨力砸入,而陶三春更加狼狽,居高臨下雙錘出擊,卻被洶涌的反震之力震蕩,坐下寶馬四蹄硬生生犁出了兩天溝壑,延綿數(shù)丈。
也就是說,陶三春在馬上被震退數(shù)丈遠。
雖說是陶三春借著馬力,更占據(jù)凌空而下的優(yōu)勢,但是在硬抗的過程中,下盤就全靠戰(zhàn)馬了,相對來說也不如腳踏實地那么扎實,敗退這么多也并不能說她與畢濕華就一定有這樣的差距。
畢濕華雙足用勁,瞬間拔地而起,宛若飛彈一般追殺過去。
陶三春足下一蹬,從戰(zhàn)馬上一躍而起,舞動雙錘就迎了上來。
“咣!咣!咣!”
錘斧交鳴之聲不絕于耳,兩團身影快若閃電,在戰(zhàn)場之上廝殺交鋒。
一個是武道圣者,血氣如汞,一個是天生猛將,力大無窮,雖是走到這一步的途徑并不相同,如今所具備的戰(zhàn)力卻是旗鼓相當(dāng)。
巨斧勁千鈞,金錘可崩山,浩浩聲勢驚駭全場,熊熊氣焰勢壓千軍。
“這所謂老陰五將莫非都有如此能為?”李煜見畢濕華居然沒有占據(jù)太大的上風(fēng),忍不住開口問道。
“老陰五將說的就是趙匡胤他們那一輩時期的五個女將,除了眼前的陶三春之外,還有金刀令公楊繼業(yè)之妻,金刀令婆無佞侯余賽花;雙鞭王呼延贊之妻,安樂侯羅鳳英;東平王高懷德之妻,征南侯趙公主趙美容。平東王高懷亮之妻,討南侯李翠華?!?p> “這其中陶三春應(yīng)該算是最厲害的了?!庇帏櫾谝慌杂^戰(zhàn),聞言開口道:“只是這沙場武將之威居然能到這種程度,確實出乎我的預(yù)料。”
“軍師你本來就不應(yīng)該在戰(zhàn)陣上和他們多廢話,直接祭出法寶殺過去就是了,萬一和他沙場交鋒或者被他先祭起法寶,豈不是不妙?”李煜笑著給余鴻灌輸下先手為強的思想。
李煜還真不信了,對面來個人都有手段免疫余鴻的法寶。
再說戰(zhàn)場之上,又是廝殺了上百回合,并無勝負,可見陶三春之能,定然已經(jīng)達到了武圣級,用系統(tǒng)的舉例來說,那就是隋唐三變態(tài)的檔次,至于是李元霸那種還是裴元慶那種就不知道了。
宋軍恐陶三春久戰(zhàn)不下,有所閃失,鳴金收兵,率先罷兵。
李煜則是沒摸清楚剩下那些老陰五將究竟是什么實力,不敢貿(mào)然動手,也就沒有追擊。
一夜無語,日次,還沒等李煜分派,武將中有勛武侯林文旦,年紀古稀之候,乃大元帥林文豹之兄,要請兵出敵,以退宋之救兵。
李煜不清楚對面的實力,自己陣營的實力卻還是清楚的。
林文旦的武力卻也不差,執(zhí)持九環(huán)大刀,重一百二十斤,年雖老而勇銳未衰,雖無武圣之威,畢濕華麾下諸多大宗師卻也難以勝之,可見其能。
如此能為,其實應(yīng)付一般武將已經(jīng)綽綽有余,宋營之中也不可能有這么多隋唐三變態(tài)級別的猛將。
李煜正要應(yīng)允,余鴻忽然站了出來。
“吾昨夜仰觀天象,只見南角軫星暗墜下,以分野參之,正應(yīng)在我南方金陵地。今老將軍乃古稀之人,又要出馬,大不有利,故欲趨吉以避兇。且時遲三天五日出師,方得無礙,以避咎故也?!?p> 余鴻乃得過半仙之體,早已明天文異征,此事斷不是無中生有,完全是確有其事的。
只是這林文旦老將卻不這么認為,一則自詡勇武無敵,二則以為余鴻數(shù)度有功,卻是不給旁人表現(xiàn)的機會,這才出此濫言恫嚇。
李煜雖然也比較相信余鴻,終究拗不過老將一意堅持,只得應(yīng)允。
為防萬一,李煜令畢濕華以鬼仙之力催動造化葫蘆暗藏一旁掠陣,林文旦畢竟是南唐老將,威望盛隆,若是陣亡,必然會影響南唐士氣。
也不知道林文旦是倚老賣老還是自持勇力,不說不顧眾人勸說,居然不帶軍兵,只身上馬執(zhí)持九環(huán)大刀,那大刀重一百二十斤,非是猛將難以駕馭,飛馬出城。
卻說宋軍營中,陶三春聞報有人討戰(zhàn),正欲出戰(zhàn),早有王姑趙美容,乃宋主之妹,高懷德之妻,稟告元帥陶三春:“該殺的唐將還來討戰(zhàn),他死期到了?!?p> 獲得陶三春允許,上馬出敵,大刀一擺,喝聲:“殺不盡的唐將,敢來受死!”
這林文旦雖是年邁,竟還頗為好色,見趙美容雖是中年半老佳人,然而豐姿猶在,體態(tài)娉婷,嬌妍動目。林文旦一見,目灼灼、睛圓圓的注射著王姑,言語輕佻無狀,激得趙美容大怒,奮然交戰(zhàn)。
林文旦畢竟是南唐天字號英雄,年雖老卻勇銳未衰,與趙美容交戰(zhàn)十合上下便已大占上風(fēng)。
趙美容見他大刀沉重,抵擋不住,回馬敗走。林文旦色迷心竅單刀匹馬緊追不舍。哪想到趙美容不過詐敗,暗中取出昔日所祭煉的三口袖箭,一時扭轉(zhuǎn)馬,見林文旦提刀趕近,一伸玉手,三枝小箭猶如飛門之急,似乎乃一品字之形,激射而來。
幸而李煜早有安排,畢濕華更是久經(jīng)陣戰(zhàn)數(shù)百年,如何不知道陣戰(zhàn)之中一息一刻也不容輕忽,是以相較于林文旦輕忽大意,畢濕華在任何時刻都嚴陣以待,方才能夠在關(guān)鍵時候以造化葫蘆之力收了趙美容三口袖箭。
即便是如此,林文旦卻是受驚不小,也是不敢追擊,連忙撥馬回陣。
趙美容見暗著被破,心知自己不是林文旦的對手,也不敢繼續(xù)鏖戰(zhàn),連忙回去告知陶元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