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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靈山莊

結(jié) 怨

御靈山莊 清風滿袖 3883 2019-04-10 12:38:23

  這時一陣馬蹄聲由遠而近,只見一個身型高挑,身穿寶藍錦服的男子輕踏馬背一躍而起,飛身落于高臺之上。

  落定之后,便環(huán)望臺下。

  只見他站于高臺傲慢的神情表露無遺,盡顯了他高官厚位,名門世家的佼佼姿態(tài)。

  輪廓分明的臉龐既有成年男子的干練又有書香文氣的儒雅,但是眉目之間,盡顯官場中人獨有的狡詐和算計。

  御水菩提看到司馬云澈的第一眼,便知道此人非常危險,仿佛每一個眼神里都充滿了疑似面對螻蟻般的蔑視,笑容里也藏滿了刀劍。

  司馬云澈用泠冽的眼神瞧著清蓼,抬手托起她的下巴,瞧了兩眼,用極其低沉且陰冷的聲音說道:“怎么?行刺本公子好玩嗎,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貨,竟大膽到拿命來玩兒。不過本公子可沒那個興致去理會你們這種貨色?!毖粤T反手一揮重重的打在清蓼臉上。

  見到清蓼受到如此屈辱御水菩提和火靈焰舞幾欲按耐不住,釋靈出手。

  花如幻只得在旁慎重提醒二人,小不忍則亂大謀。

  不過看司馬云澈如此行徑,針對的自然不是御靈山莊,否則大可不必如此麻煩。

  但是除了御靈山莊,還有誰會來此救清蓼她們?

  北荒,伏鳩?

  之前不曾問過但是如今清蓼既然可以召回伏鳩族人的殘魂安于千佛寺內(nèi),說明她并非伏鳩普通族人那么簡單,所以司馬云澈才能利用她,目的恐怕就是要將北荒伏鳩一網(wǎng)打盡。

  御水菩提看著花如幻,語氣冰冷,言道:“花如幻,若是那個混蛋再對清蓼出手,你就不要再攔,你我即然已經(jīng)知道他的目的,我御靈山莊出手總是好過他們伏鳩一族,至少我們…不會輕易丟了性命?!?p>  花如幻欣然一笑,滿眼柔情,說道:“隨你,你開心便好?!?p>  臺子上的司馬云澈并沒有收手的打算,看了看手里攥著的馬鞭,沖著臺下說道:“此二人乃伏鳩妖女,不僅作出殺人滅門的駭人事件,居然還妄圖刺殺本公子。不過,本公子仁慈,不作計較,今日便把她二人賞給你們。刀,在這兒,誰殺…歸誰。”

  “咣——”一把鋼刀被丟出來,在石臺之上發(fā)出一聲脆響。

  伏鳩血統(tǒng)特殊,那些想得到她們的人更是數(shù)不勝數(shù),一時之間燥亂四起,紛紛行動起來沖向高臺。

  司馬云澈見好戲上演,便飛身而去落于高臺之后的城樓之上。

  看著臺下紛亂,一絲得逞了邪笑在嘴邊悄然揚起。

  此時,只見一個白色身影從人群中翩然而起,輕若鴻羽,倏忽而至。

  御水菩提站于高臺之上,緩緩釋放靈氣,銀色光團驟然騰起,使那些爭相上前的人再難上前一步。

  “這兩個人,只能歸我御靈山莊?!彪m聲似流云輕婉,但言辭卻如冰雪凜冽。

  果然,聽到御靈山莊這四個字,大部分人都紛紛示弱退了下來,但也有不知死活的人偏偏愿意撞上去。但人還未到跟前便被火靈焰舞一鞭子抽了下去。

  花如幻和白水月互使了一個眼色。

  花如幻一個響指一朵墨色絨花從指尖慢慢飄出然后騰空而起消失于天際。

  白水月倒是沒什么大動作,只是將清潺喚了出來,為御水菩提的安全做足了準備。

  而把這一切看在眼里的司馬云澈,端坐樓臺,不問不顧,任由發(fā)展,倒也像極了觀戲的看客,樂在其中…

  御水菩提轉(zhuǎn)身看著清蓼和嘉魚,卻也因二人全身是傷,不知如何放手,菩提輕托起清蓼的臉,關(guān)切地問道:“傷在哪里?我可以碰你嗎?”

  清蓼弱弱回道:“莊主不該救我,清蓼自知犯了大錯,害了很多人,可是我真的沒辦法,我好恨…好恨啊。”

  “別怕,我這就放你們下來?!庇刑釀偺鹗直惚灰蝗松刈プ×耸滞螅词帚Q制在了他的胸前。

  只聽一個低沉的男聲在耳邊輕輕響起:“想救她們?可想好了怎樣救自己?”御水菩提極力掙扎,卻發(fā)現(xiàn)被司馬云澈抓住之后,體內(nèi)靈息突然弱了下去,而且還在不斷消耗。

  御水菩提心頭一顫,眼中的怒意忽起,須臾化作一道狠戾。

  “呵…好一個要命的招式。誰教你的?”司馬云澈胸口的衣衫浸出血來,但神色卻絲毫不見改變。

  因為探出菩提靈息有異,花如幻飛身而起,快如雷電驟雨,只見他拂手一揮一束霓彩靈氣,猛然沖向了司馬云澈那里。

  白水月見有空隙立刻飛身上前將御水菩提攬起,遠離了司馬云澈身邊。

  見御水菩提安全抽身,花如幻便不再畏手畏腳,一時之間高臺之上靈息沖天。

  司馬云澈到底只是凡胎肉體,自知不敵花如幻萬尊靈體。

  以免自己吃虧人前失儀,司馬云澈轉(zhuǎn)身撤離,飛身回到了城樓之上,隨后又惡狠狠的盯著花如幻道:“敢得罪我司馬相府你可知道是何后果?”

  花如幻毫不在意緩緩言道:“敢碰我家莊主你可知道是何后果?”

  司馬云澈一時語塞,竟也沒想到這天下還真有人不畏懼他們司馬家。

  說起來對于御靈山莊司馬云澈也是早有耳聞,但也并非是因為它威震天下,聲名遠播。而是聽說御靈山莊的人個個自命不凡,討厭的很。

  司馬云澈看著花如幻,若有所思道:“你…是花靈如幻?”

  花如幻不由得一驚答道:“正是,真想不到,您堂堂國相公子也能認得我這樣的小人物?!?p>  司馬云澈臉色稍變,心里想道:你若是個小人物,這天下怕是就沒有什么大人物可言了。畢竟花如幻這三個字也確實足以讓人毛骨悚然。

  但是司馬云澈也并非好惹,雖論靈力他也確實不敵花如幻,但是他手下的赤靈軍絕對不是浪得虛名。

  只聽一聲號令,赤靈軍從天而降將在場所有人團團圍住,渾有斬盡殺絕之勢。

  司馬云澈大聲喝道:“今日本公子勢必要將伏鳩余孽悉數(shù)殆盡,寧可錯殺,也絕不放過?!?p>  聽到這些,清蓼微微側(cè)首,孱弱的眼神里浸滿憂傷,似在責怪自己太過魯莽,以致至親之人為自己犯險,悔不當初……

  司馬云澈看著御水菩提,滿臉笑意,他也曾想過到底是個怎樣的女人才能撐起這若大的御靈山莊,且能讓花如幻和白水月對之唯命是從,今日一見果然是除了模樣好一點確實無一可取之處,不如一并擒了回去也好讓那些自詡名門世家的人看看,如今這天下到底是誰家說了算。

  眼見高臺之下熙攘不絕,各門各派也是心生忌憚,本來是抓捕建功,怎么也成了被殲滅的對象了。

  不管如何,自保為上。

  他們紛紛結(jié)團抱伙,生怕有伏鳩的人混進來,到時候說不定還會被按上一個同伙的罪名,那便是渾身是嘴也說不清了。

  不一會兒便見幾人擒了一個青年男子從人群中擠上前去,為首一人向司馬云澈俯身鞠禮,用一副諂媚嘴臉,說道:“大公子,方才人群當中此人鬼鬼祟祟,小人便著人擒了查看,果然腕上有他們北荒伏鳩族紋,特交給大公子處置。”

  司馬云澈見略有成效,又擺出一派傲慢說道:“本公子即是放出話去,今日誰擒了伏鳩亂黨便歸了誰去,本公子要的只是他們的賤命,之后是風干制丹還是取血化毒自行處置便是?!?p>  此話一出,滿場抓捕之聲驟然而起,但凡眼生行跡可疑者均被露腕查驗,拒者便是即殺無赦。

  再看司馬云澈雙手扶欄,向下觀看,一臉滿意之態(tài)。

  不一會兒竟真的被擒了不少,見此,御水菩提幾人也是怒火中燒便也顧不得許多,若是今日縱了這混蛋,以后指不定還會有多少人的性命將折在他的手上……

  只聽一曲悠揚,無數(shù)青色靈子從空中落了下來,場下之人聞聲望去,見一男子飄忽于空,衣袂翩翩,似伴曲而舞,青絲漫漫,如水墨青丹。輕曲婉婉,似乎奏盡迷幻,一時之間靈力低微者伏地不起,即是有些本事的人也安靜了不少。

  司馬云澈對白水月是再熟識不過,畢竟倆人的父親曾一朝為官且是昔日好友,所以對于白水月委身御靈山莊司馬云澈也實屬不解。

  一曲靈音奏畢,水月微啟雙眸,悠悠言道:“云澈公子如今已是護霽將軍,何意要為了一己私怨,對伏鳩一族如此的趕盡殺絕,難道你們司馬家的心胸就如此狹隘?!?p>  司馬云澈自恃孤傲,自是不滿被水月這樣說教。

  “白水月,兒時,你與千縷也曾時常隨父入府赴宴,當是還喚我一聲云澈哥,如今還真是生分了?!?p>  “今時已非往日。如今被你縛于高臺之上的二人,皆是我御靈山莊的人,我們必須帶回?!?p>  “哦?即是你水月開口,我也不會強留著不放,只是……有個條件。你們?nèi)羰谴饝?yīng)了,萬事作罷,如果不答應(yīng),那就只好刀劍相向了。我這赤靈軍能與御靈山莊交手,也實屬榮幸?!?p>  即是條件,大家也已經(jīng)想到不會那么簡單,御水菩提微微點頭示意水月,可讓他說來聽一聽。

  水月道:“說來聽聽?!?p>  司馬云澈嘴角上揚,輕挑眉頭,緩緩說道:“即是你們御靈山莊的人,那便輪不到你水月來要,即是讓我不計前嫌,不再計較那便向我叩首致謝!如此方可作罷。”

  早就料到這條件不尋常,但是也萬萬沒想到竟是這樣,如此一來不僅警告了伏鳩,復(fù)仇者只有死路一條。而且還昭示了天下,御靈山莊即為玄靈首府亦對司馬家俯首聽命,其他門派便更是只有唯命是從的份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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