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心事憂(3)
“她不會的,我還有利用價值,她不會希望我有事的?她現(xiàn)在估計(jì)都在祈求我長命百歲,沒關(guān)系,從今之后我都陪著你一起喝藥,免得他們從中做了手腳?!?p> 我想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應(yīng)該不會這樣簡單,看來等離開之后,我必須要好好地詢問一下,“你還真的夠義氣,”我忍不住給他鼓掌,“不過我們在這里待多長時間?”在這樣裝下去,我怕是真的要發(fā)霉了。
“放心吧!快了,”他的心里已經(jīng)有了定奪,我想他留在這里應(yīng)該是有原因的,只是他不說,我也沒有辦法問,好在因?yàn)槲沂軅姆萆?,多?shù)的時間都是待在房間里的。
傍晚的時候,北煜問我愿不愿意出去走走,我自然是愿意的,前幾天因?yàn)槭窃S廣的生辰,全部都是燈火通明,今晚雖然黯淡了許多,但仍然很是明亮,“想不到這里竟然這么漂亮?”我還沒有見過這樣漂亮的園子。
“那與你夢中所見之景呢?”他停住了腳步,竟然一本正經(jīng)地看著我,我復(fù)行了幾步,“自然與我的‘夢兮’沒有辦法比較,就算這里再美,它都是虛假的,都是匠人做的,可是我的‘夢兮’就不一樣了,那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是任何人力都復(fù)刻不了的,”我頗有些得意地開口。
“我還真的有些羨慕你,能夠有幸去‘夢兮’中一游,”說著他突然停頓了一下,眼眸之中突然流露出期盼,“慕晴,不如我們一起去找找看吧!說不定真的能夠找到呢?”
我不自覺地笑出了聲音,“你可是堂堂的將軍,又不是小孩子了,怎么也會有這些奇怪的想法,說出去肯定會被笑死的,”要是剛才那句話從我嘴里說出來,我一點(diǎn)都不覺得奇怪,可是竟然是他說出的,還是正正經(jīng)經(jīng)地說出來,就好像‘夢兮’真的存在一樣。
“要是有別人知道這件事情,我第一個就饒不了你,”他有些威脅地開口,“要是你自己不小心說出去,難道你也要怪到我頭上嗎?我還真的沒有見過比你更蠻不講理的人,”他這是什么理論,不要忘記了,除了我還有他呢?
“我是不會懷疑我自己的,所以就只能是你,”他還理直氣壯了,就在這個時候,北煜突然將我護(hù)在身后,“什么人?”對著黑漆漆的空氣喊了一聲。
他的話音未落,有一抹身影從假山后面閃過,看他要離開的方向應(yīng)該是要逃走,北煜囑咐好小心,就起身迎來上去,在灼灼燈火之間,我只能隱隱地看到兩抹身影,他們時而搏斗在一起,時而分散開來,但是從他們兩人的招數(shù)之中,我能夠看出來,那人一心想要逃走,北煜明明有機(jī)會見他制服,卻總是在與他周旋,既不讓他跑得太快,卻也沒有追的太緊。
很快這園中的打斗聲就吸引了一大批人過來,有丞相府的侍衛(wèi),自然也有許廣與他的夫人。
我也趕緊走到他們身邊,“晴兒見過丞相,見過夫人,”李氏趕緊將我護(hù)在身邊,“晴兒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與將軍正在園中散步,突然就看到了一抹身影,之后的事情您就看見了,”我如實(shí)的回答,在這丞相府中有什么動靜,他們肯定會是第一時間就清楚了。
“晴兒你不用擔(dān)心,他們會處理的,”然后就看到他吩咐別人去幫忙了,有了這么多人,那人怕是真的插翅也難逃了,很快他就被抓到眾人面前,他跪在地上,許廣厲聲地質(zhì)問,“你是誰?為什么會在丞相府內(nèi),是誰指使你過來的?”
他始終都沒有抬頭,“沒有人指使我,要?dú)⒁文銈冸S意,”看樣子他是無論如何也不肯說了,“煜兒,你對這件事情有什么看法?”
“煜兒實(shí)在不知,還請丞相定奪,”北煜也退到了我身邊,許廣看了她一眼,“看看他的身上可是有什么東西?”
就在這個時候,正好宇文峙也趕了過來,不是已經(jīng)說了要處罰他嗎?怎么可能會好端端地站在這里呢?我裝作很害怕的樣子,然后躲在了北煜的身后。
那人在看到宇文峙的身影之后,突然從他們的手中奪過來那封信,然后吞到了嘴里,北煜反應(yīng)迅速,直接扼住了他的下顎,把那張紙條從他的嘴里奪了過來,就在宇文峙上前的時候,那人卻突然倒在地上,再去檢查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沒氣了。
因?yàn)樗呐e動,大家把全部的目光都集中在那張紙條上,北煜也沒有打開紙條,而是趕緊將紙條遞給許廣,然后又退到我的身邊,許廣看了一眼紙條,神情突然有些異常,卻也僅此而已。
就在這個時候,管家緊張兮兮地走過來,湊在許廣的耳邊不知說了些什么?然后許廣的眉頭皺的更深了,他湊到李氏的耳邊,不知道說了些什么?卻也看到她的眼淚竟然流了下來。
就在這個時候,北煜拉著我的手上前行禮,“我們已經(jīng)在這里叨擾了幾日,就不打擾了,我們就先行離開了?!?p> 許廣沒有說什么?只是揮揮手,示意我們可以離開了,然后北煜帶著我就離開了,等我離開丞相府之后,我緩緩地松了一口氣,“終于出來了,待在這里跟待在籠子里沒有任何的區(qū)別?”
他的手還緊緊地握著我,我低頭看了一眼,想著他肯定是忘記了,他也注意到我的目光,隨后緩緩地放開了我的手,目光有些陰沉,“以后不會了?!?p> 我們兩手并肩走在街道上,很是安靜,我想到了他們的神情,“也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竟然讓他們就這樣輕易地放我們離開了?”
他看了我一眼,“你要是陪我喝酒,我就告訴你,”怎么好端端地想起來喝酒了,而且從剛才開始他的神情就似乎很不好,“沒有問題?”以前我也經(jīng)常跟老妖他們一起喝酒的,我倒是從來沒有見過他喝酒。
他帶著我又去了渡口,沒想到都這么晚了,渡口那里竟然還有船,然后我們就劃船離開了,等到湖中央的時候,他將船槳放好,然后從船里拿出了幾壇酒,遞給我一壇,他喝了一口,看著沒有動的我,“你怎么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