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在迷迷糊糊的睡夢里,感覺嗓子干癢,頭很沉重,眼皮還疼。
還有人在身邊一直走來走去。
“她在發(fā)燒。”
“等她醒了給她喝些水。”
“可以給她吃些清淡點的粥。”
余笙睡得極其不安穩(wěn)。
她就是這樣,一旦心里有事,就會睡不好。
右手背有些冰涼,感覺有冰涼的液體注射進自己的體內(nèi)。
余笙想要抬手,卻被人按著手腕。
“別動。”
晏思弦手疾眼快,就怕她碰到手背上針頭。
余笙費力的睜開眼睛。
卻看見晏思弦一臉的關(guān)心。
“咳咳!”
余笙感覺有些憋悶。
“你要不要喝點水?!标趟枷以缇蜏蕚浜昧?。
提前把水燒開了,倒在保溫杯里。
就是怕她不知道什么時候醒來。
余笙想要做起來,晏思弦趕緊扶著她,另外拿一個枕頭靠在她的身后。
“喝點水?!标趟枷野阉旁谟囿献爝?。
余笙感覺怪怪的,自己又不是手腳不方便。
用左手接過水杯,自己喝。
“我們之前見過的?!泵魇离[為她調(diào)了調(diào)輸液,看著余笙醒來了,也就放心了。
余笙看見明世隱手法嫻熟的調(diào)理輸液管。
“你是醫(yī)生?”
余笙是見過明世隱幾次,但并不知道他是個醫(yī)生。
“對!”明世隱拿著體溫計想要為她測量一下體溫。
晏思弦看見明世隱拿著體溫計,就一把槍了過來。
“我來!”
瞪著明世隱,似乎怪他沒有眼色。
明世隱倒無所謂。
對,這種事,還是讓他來吧。
晏思弦收回殺豬般的眼神,轉(zhuǎn)而溫柔似水的看著余笙,她本來就皮膚白皙,只不過現(xiàn)在是顯的蒼白。
“先別動,我給你量一下體溫?!?p> 晏思弦輕輕地把體溫計放在的額頭。。
“三十八度二?!标趟枷野欀碱^看著體溫計的顯示。
晏思弦想要摸一下余笙的額頭,結(jié)果被余笙扭頭躲開了。
晏思弦也不惱,依舊好聲好氣的,為她掖好被角。
明世隱在晏思弦身后給了他一個大白眼。
這個晏思弦平時一本正經(jīng)的,在余笙面前就是一個二哈。
余笙喝完一杯水,感覺自己好多了。
余笙若有所思的想了幾分鐘,才把思緒捋順了。
“有件事,我想知道,你可不可以,對我說實話?!庇囿习阉欧旁诖差^的柜子上。
看著晏思弦。
“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訴你?!标趟枷乙荒樚拱?。
她想問什么,自己都知道。
明世隱也清楚,余笙接下來想要問什么。
“你是怎么知道筱玥的事?”
晏思弦看了一眼明世隱。
“這是個意外,那天剛巧我們?nèi)メt(yī)院,世隱是這方面的醫(yī)生,無意間發(fā)現(xiàn)她的藥有些奇怪,所以事后就對她做了檢查,也是那個時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醫(yī)院那邊根本就沒有對她做最好的治療?!?p> “那她,那她的身體,”余笙感覺自己的聲音都是顫抖的,如果這是真的,那這么多年,她真的不敢想。
明世隱看了一下對面的晏思弦。
晏思弦右手食指嘴唇,輕輕的搖頭。
明世隱會意。
“從檢查來看,她的身體并沒有太大傷害,所以現(xiàn)在只需要好好接受治療就行了。”
明世隱盡量往好的方面的說。
有些話還是等以后晏思弦給她解釋的。
“那如果進行心臟移植手術(shù)呢?”
林月影既然已經(jīng)找到適合的心臟,那么只要盡快手術(shù),秦筱玥的病才會從根本的好起來。
“現(xiàn)在還不是最好的時機,等她身體再養(yǎng)的健康一點。”
明世隱當然考慮過這個手術(shù),只不過秦筱玥的身體已經(jīng)錯過了最好的移植時機。
“你不要擔心,她會好的,你現(xiàn)在要讓自己快一點好起來,才能好好照顧她?!标趟枷乙姞盍⒖滩黹_話題,寬慰她。
晏思弦現(xiàn)在除了安慰,就是讓明世隱接手秦筱玥,繼續(xù)進行治療。
可余笙不是傻子,秦筱玥的病是天生的,這些年都是靠藥養(yǎng)著。
如果這些年醫(yī)院那邊一直都是敷衍的,她的身體怎么會是好的?
雖然是余家拿的治療費,但是這件事一直都是林月影在和醫(yī)院進行溝通。
是林月影。
余笙現(xiàn)在頭是真的疼的厲害。
“你放心,有我在你身邊,誰不能再傷害你了,我會保護你?!?p> 晏思弦看著余笙痛苦的樣子,他的心里就難受。
“我想睡會?!庇囿?p> “好!”晏思弦柔聲答應,“我去做一些你愛吃的,等你醒了,就可以吃了?!?p> 等到晏思弦和明世隱出了房間。
余笙的眼淚才流了下來,握著被子的手掌幾乎要生生的將被子抓破了。
她的心里得恨,幾乎一瞬間爆發(fā)。
恨余家人心狠。
恨林月影拿秦筱玥要挾自己。
更恨自己沒有能力保護她。
恨自己沒有錢可以給她做最好的治療。
原來林月影都是再騙自己。
可是何止是她,如果父親不同意,她也不會,不敢這么做。
余笙知道秦筱玥的病是很需要錢的,但是自己沒有,所以她是真的感謝父親愿意拿錢出來。
可原來,都只是瞞著自己。
“你放心,醫(yī)院那邊有最好的醫(yī)生?!?p> “馬上就可以做心臟移植手術(shù)了。”
“醫(yī)生說需要靜養(yǎng),你也不要天天去醫(yī)院?!?p> 好!
很好!
“啪!”余笙拿起床頭的杯子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廚房里,晏思弦準備著飯菜。
他本來是不會做飯的,但是誰讓余笙的挑食挑出了天際。
“你確定不告訴她實情?”明世隱是覺得其實不如把話說開了。
“我怕她現(xiàn)在承受不住?!?p> 晏思弦最不愿意做的事情就是騙她。
“可你給她一個希望,到最后她發(fā)現(xiàn)是假的,她會不會更恨你?!?p> 余笙和晏思弦在某種程度上是同樣的一種人。
最恨得就是被人欺騙。
“我怕!”晏思弦何曾在人前表現(xiàn)出懦弱的一面。
“你什么時候也變得這么的猶猶豫豫了?”
余笙就是晏思弦的最大的軟肋。
晏思弦在商場如何殺伐決斷,冷血無情,但是只要面對余笙,只要是關(guān)于她的事,晏思弦就會百般考量,萬般計較。
“醫(yī)院那邊就拜托你了?!标趟枷乙呀?jīng)想好了,不用再顧及余家那邊。
“我會盡力,只不過,你是明白的?!泵魇离[話里有話。
晏思弦心知肚明。
拍了拍明世隱的肩膀。
這件事能做只有盡人事了。
醉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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