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zhuǎn)眼就進入九月了。
醫(yī)院那邊明世隱已經(jīng)在給秦筱玥做治療。
因為這件事現(xiàn)在還不能讓余家知道。
所以晏思弦使了一些手段,醫(yī)院這邊誰也不敢提。
余笙有時間就去醫(yī)院陪著秦筱玥。
或者和明世隱聊聊。
宋柘也自從上次和余笙發(fā)生爭執(zhí)之后,兩個人的話就更少了。
基本上處于冷戰(zhàn)狀態(tài)。
即便余笙不再提起,宋柘也也很清楚,留給兩個人的時間不多了。
“謝謝你?!?p> 余笙不懂醫(yī)學,但是她相信晏思弦,也同樣的相信明世隱。
“我是醫(yī)生,這是我應該做的?!?p> 明世隱說話一向溫和,有時候他和康扶蘇還有晏思弦的性子是相反的。
“可是我可沒有錢付給你的。”
“有人給就行?!泵魇离[被她的話逗樂了。
自己這么做也不是為了錢,全是為了他和晏思弦的情誼。
“為什么我覺得你好像認識我很久了?”余笙不止一次有這種感覺。
初識明世隱的時候,余笙就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白頭如新,傾蓋如故?!?p> 明世隱穿上一身白衣,有種說不出干凈。
“也許吧!”余笙以為是晏思弦的緣故。
畢竟晏思弦雖然沒有時時刻刻的出現(xiàn)在自己身邊,但是他確實是無時無刻不派人關注著自己。
明世隱又是他極好的朋友,知道自己也不為過。
“你怕死嗎?”明世隱突然問道。
余笙有些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害怕吧?!?p> “對,人都會恐懼死亡,其實我也害怕死亡,但是身為醫(yī)生,偏偏我就得每天經(jīng)歷著自己的病人面對生與死的考驗,你要知道,我并不可能救回每一個病患,其實對于生與死,我們不妨看淡點?!?p> “我只覺得我有時候不怕,有時候又害怕?!庇囿现挥X得是自己膽小了。
“我知道有一個人不怕死,我記得那時候他已經(jīng)是瀕臨死亡,身為醫(yī)生的我完全是無能為力,全靠他自己硬撐過去。”
“你是說,”余笙心里有些忐忑。
“他不怕死,他怕自己的世界沒有你。
余笙打電話給景落。
景落幾乎每天都會和自己微信上聊一聊。
“落落,出來喝一杯吧?!?p> 余笙沒有可以喝酒的地方,平常又不去酒吧,所以還是拉上景落得好。
景恒對景落什么都寵著,唯獨在安全方面十分嚴苛。
平時就不準夜不歸宿。
景落也沒有什么好的地方可以去,酒吧什么的太混亂,想來想去,還是去唐清閣方便些。
其實景落也不知道為什么景恒嚴禁她去唐清閣。
唐清閣始終還是那樣的素雅別致。
景落點了一瓶紅酒。
“你平時不喝酒,小心宿醉?!本奥涞故怯忻刻旌纫稽c紅酒的習慣,因為景恒對酒有些興趣,家里還有一個大酒窖,里面儲藏一些酒。
景落不懂酒的價值,有時候完全看心情隨便喝一點。
“還好?!庇囿虾戎奥錇樽约旱购眉t酒。
抿著嘴巴小嘗一口,入口第一感覺她覺得苦,總之是不好喝的。
“你得慢慢喝?!?p> “我恨?!庇囿弦槐t酒下肚,臉色已經(jīng)緋紅。
景落知道她今天找自己一定是有什么事情擱在心里了。
索性也不勸她,這酒雖然這不是這種牛飲般般的喝法,但是隨她開心。
又為她倒了一些,不過只是淺淺的一點,今天她想喝,她陪著。
“原來他們一直在騙我,當初說只要我愿意嫁給宋柘也,他們就會承擔筱玥治療費,可是這么幾年,原來他們對醫(yī)院授意,只要人不死,從來沒有為她做過什么有用的治療?!?p> “怎么會?”景落是知道秦筱玥的事,而且也經(jīng)常去看她。
“我恨!”余笙的眼淚從微紅的眼眶里跌落。
“以前不管發(fā)生了什么,我想著只要可以保護筱玥,怎么樣都無所謂。”
“宋柘也他就不知道嗎?”景落敢打包票,宋柘也要是知道了,肯定幫助余笙的。
“他知道了又怎么樣?”
“你就真的不在乎?”
“你知道嗎?我在知道唐蘇蘇是宋柘也的前女友的時候,其實我,我一點都不吃醋,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就感覺這是一件和自己無關的事?!?p> “或許在你心里也以為我和宋柘也的關系是因為我一直不肯接受他,明明他那是么的好?!?p> “你是不是也以為我是在等晏思弦?”
余笙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感覺不到別人所說的紅酒后味甘甜,她只感覺到苦澀。
“其實我也知道我和晏思弦并不會真的有以后,或許在你的心里也同樣的認為,我和宋柘也的現(xiàn)狀,是因為我始終不肯接受他對我的好,亦或者是我自己作,放著這么好的男人不要,偏偏和自己過不去。”
“當晏思弦承認,這些年他一直派人監(jiān)視我的時候,我打了他一巴掌?!?p> “我生氣他派人監(jiān)視我,卻忘了是他發(fā)現(xiàn)了筱玥的病情,也是他找人替筱玥治療,他是瞞著我,也是為了我好?!?p> “我知道我們不適合見面,也知道自己的身份,為什么我的心里還是有期待?”
為什么心里還有期待?
景落看著已經(jīng)醉了的余笙。
原來她一個人承受了這么多的無奈。
原本以為她嫁給宋柘也,有個人對她全心全意,但是唐蘇蘇的出現(xiàn),就證明了宋柘也的不靠譜。
余笙喝醉了,昏昏沉沉的,躺在榻榻米上。
一時不知道該打給誰
“哐!”門被打開了。
景落看著門口站著的那個人。
這個電話不用打了。
“她是酒精過敏,還好不嚴重,待會給她換洗一下衣服,等酒醒之后胃會難受,準備一些清粥小菜,可以讓她吃些?!?p> 明世隱自然不會告訴晏思弦自己今天和余笙說了什么話。
上午的時候還好好的。
晏思弦等明世隱出去之后。
去浴室拿了毛巾。
余笙的臉是紅的,還帶著一些小紅點。
衣領裸露出來肌膚也是過敏的癥狀。
已經(jīng)給她打了針,好在她的過敏只是輕微的,也不用掛點滴。
身體難受了,心里自然好受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