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大半個月的結(jié)果就是唐蘇蘇被鑒定為精神有異。
但是鑒于確實失手殺了人,所以還是判監(jiān)禁。
但是可以進(jìn)行疾病治療。
只不過與此同時,秦筱玥卻是救治無效。
從一開始到最后,晏思弦一直都陪在她身邊。
不離不棄。
秦筱玥出事,余家沒有一個人出來。
對啊,原本他們就是幫兇。
今天早上下了一場今年的初雪,還不小,整個城市銀裝素裹的。
明世隱今天也來家里看余笙,因為余笙幾乎都不主動說話,晏思弦想要讓明世隱和她多接觸一下。
看見余笙坐在沙發(fā)上看著窗外的飛雪,明世隱把自己買來的花放在桌子上。
“其實,我在就知道了,她的身體撐了不了很久的?!?p> “你都知道了?!?p> 明世隱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么安慰她。
“有幾次我聽到你們的對話,而且,這件事宋柘也也提過的。”
所以余笙不是沒有心理準(zhǔn)備,而是,她一直不敢面對。
“我想把她放在我舅舅旁邊?!?p> 這樣他們一家人都不用再分開了。
接下來的幾天,余笙表現(xiàn)得很平靜,飯都是按時吃的,也是按時睡覺的。
晏思弦和她說什么,她也會回答。
簡直就是像一個正常人。
只是她越是這樣不哭不鬧的,晏思弦心里越是沒有底。
晏思弦只能盡量陪著她。
這一天,余笙說自己困了,想要去睡覺。
留下晏思弦?guī)讉€人在客廳里。
本來這幾天的天氣就不好,想著余笙的心情又是不好的,晏思弦就陪著她回到房間里,為她蓋好被子才出來。
只是晏思弦剛剛出去,原本一直閉著眼睛的余笙就立刻醒了。
打開窗簾,窗外陰沉沉的,馬上就要下雨了。
唐蘇蘇因為最近還在處于治療階段,所以還留在醫(yī)院里,監(jiān)管也是很松的。
看來唐家還是很有勢力的。
“你來了!”
唐蘇蘇盡管因為所謂的治病,用了大量的藥物,因為藥物原因,很多時候神志都是有些不清楚,但是看見余笙,她還是認(rèn)出來了。
“對!我來了?!?p> 余笙很冷,看著自己手指,感覺有些針扎般的疼,她沒有穿厚一點的外套,也沒有戴手套,因為剛才她是走的來這的。
“坐?。 碧铺K蘇像是招呼朋友一樣。
唐蘇蘇拽著余笙。
“你是殺人兇手?!庇囿戏词肿е铺K蘇的衣領(lǐng)。
“殺人兇手?”唐蘇蘇忍不住笑了。
“你以為我什么一定要綁架秦筱玥?”
“那是因為有告訴我說,她是你最大的軟肋?!?p> “想知道是誰嗎?”
唐蘇蘇貼在余笙耳邊說了一個名字。
唐蘇蘇感覺像是自己做了一件值得高興的事。
“所以你就綁架她,你知不知道她的心臟有問題,你把她帶出去,她會死的?!?p> 余笙看著唐蘇蘇的眼睛。
這世間真的有如此惡毒的人。
“那又怎么樣?如果不是你,宋柘也怎么會拋棄我?我又怎么會成為別人的笑話?!?p> “當(dāng)初是你要和他分手,是你先拋棄了他?!?p> “沒錯,但是如果不是后來你的出現(xiàn),我們還是可以有可能的,所以只要你去死,我們就還可以在一起。”
“你恨我。”
“對!”
“但是你千不該,萬不該傷害我最親近的人?!庇囿纤砷_唐蘇蘇。
“殺人償命?!庇囿侠淅涞恼f道。
“可我現(xiàn)在還是活的很好?!碧铺K蘇把自己的衣領(lǐng)整理好。
“那你就去死。”余笙出其不意的拿出自己準(zhǔn)備好的刀子。
刺向唐蘇蘇的心臟。
只是一瞬間唐蘇蘇就被人拽開了,余笙的刀子刺進(jìn)的不是唐蘇蘇的身體了。
而是晏思弦。
余笙簡直不敢相信,居然是晏思弦。
“你!”余笙看著宋柘也流了很多血。
她很害怕。
晏思弦捂著她眼睛。
“不要看,沒有事的?!?p> “你不可以這么做?!标趟枷业牟聹y沒有錯。
“你看看,余笙,和你親近的人,沒有一個人是好的,你總是傷害最愛你的,不管是他,還是宋柘也。”
唐蘇蘇看著眼前的一切,只覺得好笑。
趕來的護(hù)士為唐蘇蘇注射了藥物。
晏思弦看著囂張的唐蘇蘇,眼神里全部都是殺意。
其實余笙的那一刀并不深,只是剛剛擦傷,流了點血。
“你干嘛?”晏思弦看著明世隱把自己包的一層又一層。
“我把你弄的慘一點,她才會傷心?!泵魇离[說著又纏了好幾道。
晏思弦想了想,有道理。
房間外面,余笙蹲在地上,等著晏思弦出來。
耳邊一直回響著康扶蘇的話。
“你不知道,為了救筱玥,他真的已經(jīng)盡力了?!?p> “其實我認(rèn)識的晏思弦從來都是冷酷的,直到你的出現(xiàn)。”
“為了你,他一直在等?!?p> “他要對付宋柘也,方法有很多,只是為了你,他事事小心,只怕會連累你?!?p> “那你可曾有一點心疼他?”
康扶蘇說得對,唐蘇蘇說的也對,和自己親近的人總是受到傷害。
余笙的手上還沾染著晏思弦的血液。
余笙捂著腦袋,自己現(xiàn)在到底做了什么?
她只是知道秦筱玥死了。
自己又傷了晏思弦。
等到明世隱把晏思弦“精心”包扎坐著輪椅退出來之后。
余笙還在地上蹲著,腿都麻了。
“你過來?!?p> 晏思弦看著窩在墻角的余笙,心疼得很。
余笙站起來,看著晏思弦。
“我還有事?!泵魇离[借口離開。
余笙就慢慢的推著晏思弦走在長長的走廊里。
“你還疼嗎?”
“不疼?!?p> 晏思弦說不疼。
余笙卻以為他是在故意安慰自己。
其實晏思弦明白余笙今天為什么會失控。
但是他早已經(jīng)做好了相對應(yīng)的安排。
不管唐家怎么折騰,唐蘇蘇的命是留不住的。
只不過,有些事不能拿到明面上說。
他更不想余笙知道,看到另外一個自己。
晏思弦握著余笙的手,慢慢的放在自己的心口。
“一切有我在,你放心。”
唐季維可以利用輿論來為唐蘇蘇的開脫,那他就可以用一些看不見的方法對付他們。
而且是加倍百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