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同起身,守在樹蔭下的老板連忙迎上來。
“老板要去烤魚嗎?我這里可以提供最優(yōu)質(zhì)的木炭,還有這石頭,都是最適合……”
這可真是太會做生意了,釣魚燒烤一條龍服務啊……
沈風眠彎腰拿鉗子翻了翻木炭,點點頭:“成,就這個?!?p> 不僅各色材料齊全,甚至老板還送了他們一個遮陽棚。
童皓也挺懂味,把三人桶里面的魚倒在一起,挑了四條肥美適中的,小些的都給了老板。
他們只有三個人,多的也是浪費。
其他人還在商量著開車去附近的餐館吃飯,沈風眠他們已經(jīng)搭好了架子。
在離燒烤架兩米左右的地方,沈風眠把遮陽棚插在了草地上。
秦清悅從車上取下毯子,放上了幾個軟墊。
等童皓回過身來,沈風眠和秦清悅已經(jīng)在底下喝起了茶。
陽光正好,四周綠意蔥蘢,坐在這山水之間,無比愜意自在。
“……還能這樣玩?”童皓簡直懵了。
這才多長時間啊,他就跟老板一同搭了個架子……
眾漁友更是看得眼睛都直了,收拾東西的動作都有些遲疑。
老板原本還想著過來幫忙收拾魚,結(jié)果根本不需要。
秦清悅拿了根針,一扎下去,魚就老老實實的不動了,任她宰割。
旁邊還有沈風眠慢慢地給澆著水,兩人配合得無比默契。
魚和一般的剖法不一樣,她是先從背部著手切開的。
魚身全部去鱗,切了斜片花刀,以便能更好地入味。
一條魚很快就清理得干干凈凈,跟完成一道完美的實驗般干凈清爽。
這一手絕活,連老板都有些被震到。
就更不用說那些觀望的漁友們了。
他們看看曬在太陽底下,連里頭空氣都灼手的車,再扭頭看看那悠閑自在的三個人,與同伴對視一眼。
“嘭!”車門被關(guān)上,紛紛朝這邊走了過來。
“老板,這里還能燒烤啊……”
“有燒烤的東西賣嗎……哦,是租啊……”
雖然沒有沈風眠他們那般準備充分,但攤子還是支起來了。
老板笑呵呵的,幫他們一一選好地方:“這是以前搞過燒烤的,容易弄些,而且這邊都是沙,離草坪遠些……”
畢竟是山上,享受要緊,但最重要的還是防火。
他們還在折騰,秦清悅卻已經(jīng)起了身。
打了花刀的魚,用鹽、姜、料酒腌了二十分鐘左右。
她拿著筷子翻看一番,點點頭:“可以烤了?!?p> 童皓早就餓了,聽到終于可以烤了,連忙把鐵夾拿了過來。
沈風眠負責燒炭,他坐在小凳子上,拿著鐵鉗慢條斯理地翻動著木炭。
燒得火紅的炭,映得他的臉微微泛紅。
鼻尖和額角滲了些汗,衣領(lǐng)也解開了兩顆扣子,看得秦清悅抿著唇淺笑。
真是難得,平時他總是一派悠游閑散要修仙的模樣,這個樣子倒很接地氣。
童皓動作利索地把魚放到鐵架上:“好像要刷油吧?”
“要刷的?!鼻厍鍚偠酥妥吡诉^來,用小刷子蘸滿油:“等里外都受點熱以后再刷吧。”
“好?!蓖@個沒什么經(jīng)驗:“嘿嘿,都聽你的?!?p> 沈風眠在吃的上面,無條件聽從秦清悅。
于是三人之間,反倒是以秦清悅為主向了。
她說翻面就翻面,她說刷油就刷油。
“哈哈,其實我覺得刷油這個活應該由沈哥來做?!蓖┒⒅厍鍚偹⒂偷膭幼?,嘿嘿一笑:“感覺他能在魚身上寫字,哎,如果刷油寫了字的話,烤完看不看得出來?”
他想了想,還補充著:“最好是寫個有意思點的哈哈哈,到此一游怎么樣?”
這腦洞,也可以說很別致了。
秦清悅對這刷油并無熱情,畢竟總是得忍受熱氣熏臉,哪個妹子會喜歡?妝都化了。
聽了童皓這話,她很利索地把油罐往沈風眠一遞:“你來?”
“行?!鄙蝻L眠很自然地接過來,把鐵鉗放下。
他自然不會在魚身上寫字,只是對油多少的掌控到底是沒有秦清悅精確。
不是油刷少了有點糊,就是油刷多了轟地一起著了火。
“哎呀,媽呀……”童皓時不時嗷一嗓子,無比后悔剛才的建議。
他哭喪著臉:“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如果我不提這建議,我就不會落入如此可悲的境地,如果……”
沈風眠著實沒什么廚藝天賦,他已經(jīng)很努力了,但是確實是把握不好。
他飛快地看了一眼,秦清悅正扇著小扇子,好整以暇地看著他們。
實在受不了童皓的魔音穿耳,沈風眠低咳一聲,神色平靜地:“如果你不想傳出個祥林哥或者湘玉相公的外號,你最好是閉嘴?!?p> “……”童皓的哀嚎聲戛然而止。
真要傳出這樣的外號,他不要活了!
笑鬧間,魚很快就烤出了香味。
“把料酒也噴一下?!鼻厍鍚傔b控指揮:“還有醬油和五香粉?!?p> 沈風眠辨玉很容易,但分辨料酒生抽老抽五香粉十三香各種各樣的東西可費了老鼻子勁。
一通折騰下來,他已經(jīng)出了一身的汗。
等終于把幾條魚全烤完,他往小墊子上一坐,就不想起來了。
“辛苦了?!鼻厍鍚傂σ饕鞯仄鹕?,推過來兩杯飲料:“給,冰過的檸檬柚子茶,你們休息一下,剩下的我來吧!想喝點什么飲料?酸梅湯還是橙汁椰奶?”
“哇,有這么多選項嗎?那我要綠茶!”童皓擦了把汗,走過來伸手。
結(jié)果眼前的杯子直接被拿走了,秦清悅?cè)似烤G茶給他:“給,你要的綠茶?!?p> “我錯了!”童皓認錯態(tài)度誠懇,速度極快,眼巴巴地瞅著她:“我剛才腦子被烤焦了,我還是想喝檸檬柚子茶!”
秦清悅也只是跟他開個玩笑,把杯子遞回去,童皓噸噸噸端著就喝了個精光:“好喝!”
沈風眠雖然也又熱又渴,但還是慢慢地喝完的:“我還是要酸梅湯吧,你自己做的?”
“嗯,早上做好的,一直冰著?!鼻厍鍚偘褎偛旁诶习迥莾撼春玫呐洳说惯M烤盤,再把烤好的魚放進去,再淋上辣椒紅油少紅泡椒泡姜和蒜粒炒香后的湯汁。
童皓幫著把烤盤擺正,往里頭夾了些紅炭:“這老板想的真周到,下邊還可以燒炭哎,等會這條魚吃完我們就換一條魚接著吃?!?p> 魚肉烤得香而不柴,外皮焦香,澆的湯頭口味很足。
輕輕咬一口,唇齒間瞬間爆開一陣鮮辣的香味。
魚皮酥脆,魚肉很嫩,沒有一點腥味,每一口都又辣又麻。
冰鎮(zhèn)過的酸梅湯,配上這色香味俱全的烤魚,三人吃得很是暢快。
其他人技藝不佳,準備也沒他們充分,猶豫了很久,到底還是硬著頭皮跟他們這邊借了些冰塊。
事實上,沈風眠他們高估了自己的食量。
三個人卯足了勁吃,也只吃完了兩條半魚,剩下的一條實在吃不完了。
還好沒下進去,在陶新月也過來的時候,沈風眠經(jīng)過其他倆人的同意,把這條魚也給了他。
吃得一眾人贊不絕口,更看不上他們自己烤的了。
他們這邊悠閑自在,市里邊不少人都有些著急上火。
原因無他,正常營業(yè)了大半個月的臻品齋,今天突然關(guān)了門。
九個栗子
【小劇場】記者:沈先生你好,請問你最喜歡和秦小姐做什么?親親抱抱還是撲倒? 沈風眠慢條斯理:小孩子才做選擇題,成年人當然是全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