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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我不期而遇

040至親至疏夫妻

你和我不期而遇 靜若微瀾 1959 2019-05-09 10:22:32

  黑色轎車駛?cè)虢鸢毓⑿^(qū),在林蔭道上穿行而過,小區(qū)內(nèi)景色不殊,悠閑安靜,道路兩旁枝繁葉茂的柏樹,郁郁蔥蔥,疏密有致,陽光穿過樹葉,投下斑駁陸離的光影,分外妖嬈,轎車緩緩駛至6號單元樓前,減速停下。

  孟紫怡原以為胡靖揚滿腦子的巫山云雨,一旦他們到家,他定會迫不及待地把她壓到床上去,先行翻云覆雨一番。不虞,轎車熄火后,胡靖揚居然就這般順順當(dāng)當(dāng)?shù)胤潘呷耍献镶烀驾p擰,望向胡靖揚,一雙清澈靈動的水眸,略帶疑惑。

  胡靖揚似乎看穿了她心思,繼而,出言調(diào)侃,醇熟渾厚的嗓音低低地笑,“我知道你著急于我們的床笫之歡,只是,眼下,鑒于你延遲賣地,以致你老公而今諸事纏擾,忙得不可開交,著實分身乏術(shù)?!痹挳?,他曲起手指輕刮了下孟紫怡秀美的鼻梁。

  孟紫怡頓時臊得慌,臉頰一燙,耳根子發(fā)紅,推搡了他一下,嬌嗔,“誰著急啦,我才沒有呢?!彪S后,她白皙的纖手往車門把伸去,恰在此時,“咔”的一聲,倏然響起,意識到胡靖揚鎖了車門,孟紫怡暗自驚喘,伸往車門把的手條件反射地顫抖了下。

  胡靖揚解開安全帶,傾身湊近她,孟紫怡一緊張,身體不自覺地往后縮,可身后就是車門了,退無可退。望著男人近在咫尺的清俊面容,孟紫怡聽見大腦嗡的一聲響,呼吸驟停,現(xiàn)下,兩人的臉離得很近,呼吸交纏,男人身上濃烈陽剛的氣味,熏得她頭暈?zāi)X熱,迷迷糊糊當(dāng)中,胡靖揚伸手把她的裙擺掀至腿根,粗糲滾燙的大手不輕不重地撫弄著她柔美白皙的纖腿。

  大腿上傳來熟悉的酥麻感,孟紫怡的心驀地砰砰亂跳,然而,孟紫怡篤定這大白天的,又是在車上,胡靖揚斷然不會真的對她怎樣。故而,孟紫怡膽兒肥了,她雙手攀上胡靖揚肌肉結(jié)實的肩膀,頭慢慢往前湊,柔軟的唇瓣輕輕地吻著他脖頸間凸起的喉結(jié),在她的細吻下,男人的喉頭劇烈翻滾,呼吸急促,頸部動脈狂跳,她枕著男人胸膛的雙臂清晰地感受到,他當(dāng)前猛烈顫動的胸腔正在發(fā)燙發(fā)熱。

  孟紫怡柔軟的唇追逐著胡靖揚滾動的喉結(jié)輕吻了片刻,她的吻順著他下顎清新舒爽的須后水味,一路往上,沿途他下顎的青渣刺得她嬌唇微疼,全身的毛孔瞬間打開,點點滴滴的吻沿著青青的胡渣游離至他薄唇。

  一番柔情蜜意的纏吻過后,孟紫怡捧著胡靖揚的臉,迎著他粗熱的呼吸,貼著他唇瓣,含糊不清的嗓音,嬌軟呢喃,“胡總,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在車上耍流氓,不大好吧?”話落,孟紫怡雙手撐起,抵著他滾熱的胸膛,退開來。

  胡靖揚胳膊徒然一勒,緊緊地箍住了孟紫怡細腰,硬生生把人給拽了回來,與他額頭相抵。

  胡靖揚呼吸粗喘,凝視著孟紫怡的黑眸,情海翻江,富有磁性的聲線微微嘶啞,話音里摻著笑,“格格今天切實地讓鄙人領(lǐng)會了一把,什么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p>  男人笑聲爽朗,嗓音洪亮,感受著他胸腔搏動有力的心跳,孟紫怡的心微微悸動,繼而,升騰起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

  回到家中,孟紫怡把淺白色的手提包擱在玄關(guān)處的鞋柜上,脫了高跟鞋,赤著白嫩的雙足,踩在地板上,一雙水靈靈的美目注視著手中的巨額支票,簽名位置龍飛鳳舞的三個字,賞心悅目,這是胡靖揚方才硬塞給她的。用他的原話說就是:我可沒有吃軟飯的習(xí)慣,柿子林我找人打過價了,這張支票你收好。

  孟紫怡十分不想承認自己被支票上的金額,閃到眼睛了,她不停地說服自己,我只是看他盛意拳拳,卻之不恭,才收下的。

  財帛動人心,孟紫怡喜笑顏開,雙手拄著支票,歡呼,“哇,好多錢吖?!?p>  她邁著歡快的步伐在客廳里翩躚起舞,發(fā)絲隨著旋轉(zhuǎn)舞動,散發(fā)出陣陣清香,淡藍色的裙擺飄漾,泛起一圈又一圈美麗漣漪。

  方今,在窗明幾凈的客廳中,曳步窈窕的孟紫怡,自帶光華流轉(zhuǎn),仿若花間騰起的彩蝶,姿態(tài)奇麗。數(shù)圈后,孟紫怡暈眩不已,整個人彈坐到沙發(fā)上,笑罵自己庸俗。

  “結(jié)發(fā)為夫妻,恩愛兩不疑,小怡,爺爺之所以這般處置柿子林,是因為爺爺期盼你將來能夠延續(xù)我和你祖母的百年琴瑟,牽手一個情投意合的人,鸞鳳和鳴,相伴到老?!睜敔斏n老慈愛的嗓音猝然在耳畔響起。

  “愿得一心人,白頭不相離,爺爺,小怡今生所盼,只此而已?!彼玢y鈴般清脆的甜美聲音,緊隨其后。

  至近至遠東西,至深至淺清溪。至高至遠明月,至親至疏夫妻。

  這場突如其來的假結(jié)婚,孟紫怡從未奢望全身而退,胡靖揚已然開宗明義,他們這場婚姻,夫妻情事,不可避免,然而,照他們目前的狀態(tài),關(guān)系頂多就是,床上親密,床下陌生,只是,這…非但領(lǐng)了結(jié)婚證,還附上朝云暮雨,那…豈能算假結(jié)婚。

  孟紫怡細想過后,自我忠告,不管這樁婚姻算真算假,終歸只是權(quán)宜之計,切勿泥足深陷,不可自拔。

  片晌,孟紫怡擰緊黛眉,嘀咕,“爺爺在天有靈,若是知悉,我以假結(jié)婚出售柿子林,他今晚會不會托夢拿著拐杖打我呀?”如此一想,孟紫怡當(dāng)即打了個寒顫,后背倏忽發(fā)涼,少許,孟紫怡嘟囔,“那我今晚不睡了。”

  此時的孟紫怡何曾想到,自己竟然一語成讖了,她今晚果真無法入睡,只是,她睡不了并非因為害怕爺爺在夢中追打她,而是因為胡靖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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