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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星七重樓

第三十五章 猴子府

摘星七重樓 錢塘小白龍 3512 2019-04-19 16:05:37

  在一眾風(fēng)塵女子的推推拉拉中,冷風(fēng)流二人進了麗春院。

  一進麗春院,冷風(fēng)流便感嘆:“麗春院不愧是號稱幽京第一銷金窟的所在啊。這奢靡程度幾乎不亞于龍舟文會上那幾艘龍舟了?!?p>  整個麗春院的格調(diào)顯得十分曖昧,就在身體發(fā)生本能反應(yīng)的時候,冷風(fēng)流正好一扭頭,看見清冷的花前月,不由得打了一個激靈,瞬間清醒過來,好似在頭頂?shù)沽艘慌枥渌?p>  “哎呀,少爺,您來了,這邊請這邊請?!币粋€老鴇子過來迎接,臉上涂了一層重重的胭脂水粉,邊說話還邊揮動手帕,那味道讓冷風(fēng)流有些難以忍受。

  冷風(fēng)流被帶到一個空桌上,侍者端上來了酒水涼碟。

  “不知公子喜歡什么樣的姑娘啊?嫵媚的、多才多藝的、嬌小的,我們麗春院應(yīng)有盡有,您有什么要求也隨便提。咱們麗春院包您滿意嘞!”老鴇子說完,還隱晦的一笑。

  冷風(fēng)流被這老鴇子惡心的差點要吐。但還是忍住了,對著老鴇子說道:“去把你們這里管藥材采購的總管叫來?!?p>  “您說啥?您再說一遍?”

  “去把……你們這里……采購藥材的總管……叫來。聽懂了嗎?”冷風(fēng)流說完,扔出了鼓鼓的一袋靈幣在桌上,“賞你的?!?p>  “好好好。聽懂了。少爺您等著。”老鴇子拿著錢,趕緊向著后院跑去。心里還忍不住嘀咕:“這人真是奇怪,來妓院不找姑娘,還帶著一個姑娘,現(xiàn)在又要找藥材總管,準(zhǔn)是把那姑娘肚子搞大了,來找藥材應(yīng)急的。不過看這出手倒是闊綽?!崩滹L(fēng)流隨手打賞的一袋靈幣,足足有一百個,可不算少了。

  這話幸虧是老鴇子在心里嘀咕的,要是被花前月聽見了,恐怕這老鴇子腦袋已經(jīng)離了脖子。連帶著這麗春院恐怕都要遭殃。對妓女們,花前月心中抱著同情。可對這些惡毒的老鴇子,花前月就只剩厭惡了。

  老鴇子離開之后,冷風(fēng)流和花前月二人坐在桌前,有些尷尬。

  冷風(fēng)流的目光不知該往哪里看,周圍那些花枝招展、衣衫單薄的風(fēng)塵女子讓冷風(fēng)流極為難受。也只有花前月能讓冷風(fēng)流鎮(zhèn)定一些,所以冷風(fēng)流就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花前月?;ㄇ霸卤欢⒌糜行﹦e扭,忍不住開口:“為何一直盯著我?”

  “好看!”冷風(fēng)流一時口快,說出了心里話,“啊,不是不是……”冷風(fēng)流一臉窘迫。

  花前月一時間也有點不知所措,白皙的臉上泛著一層淡淡的緋紅,美麗極了。

  冷風(fēng)流不敢再盯著花前月的臉,只能看著桌上,委屈道:“不好意思,花小姐,我本來打算買好靈材,就帶你去玉樓春吃頓好的,沒想到卻帶你來了這種骯臟的地方。待會拿到藥材,咱們就趕緊走。”

  花前月也沒有看冷風(fēng)流,臉上的緋紅還沒有褪去,輕輕答了一句:“無礙?!?。

  ……

  不一會兒,老鴇子帶著一個中年男子,到了冷風(fēng)流桌前。

  “少爺,這就是主管藥材采購的劉總管?!崩哮d子介紹道。

  “好,你下去吧?!辈坏貌徽f,冷風(fēng)流身上有時候也會泛著難掩的貴氣。畢竟是冠軍侯府的小少爺,對這些下等人,冷風(fēng)流也是駕輕就熟。

  “小的見過少爺?!?p>  “劉總管免禮。我此次前來是有一事相求?!?p>  “少爺吩咐,小人定當(dāng)竭力。”劉總管說話倒是極為老練,但是冷風(fēng)流知道,越是這樣的人,越是要小心。

  “不知劉總管手里的化石草還有多少?”

  劉總管盡管內(nèi)心疑惑,還是答道:“還剩十五株?!?p>  “那麻煩您全部給我吧?我出三倍的價錢?”

  “這,這小人有點難辦,您也知道,風(fēng)月場所對這東西的需求很大?!边@時候這個劉總管開始顯露了奸商的嘴臉。

  風(fēng)月場所對化石草的需求量再大,也不在乎這十幾株,而且這劉總管手中絕不止十五株化石草。這十幾株還沒有配置成避孕的藥液,就說明這十幾株化石草并不是那么緊要。只是劉總管想加價,從中取利而已。這點把戲已經(jīng)不能瞞住冷風(fēng)流了。

  “那我出五倍價錢,至于上報上去是幾倍價錢,全憑劉總管自己心意。”冷風(fēng)流也懶得糾纏,直接開出價碼。

  劉總管奸詐一笑,“既然少爺這么爽快,我也不好說什么。我這就去取來給您?!?p>  ……

  冷風(fēng)流取了東西,就沒有再做停留,趕緊出了麗春院。這個地方,讓冷風(fēng)流感到難受極了。

  “呼,總算是出來了?!崩滹L(fēng)流長舒了一口氣,仿佛呼吸都順暢了許多。

  花前月看到冷風(fēng)流這個樣子,面紗下的嘴角也是輕輕揚起。她也知道,在那樣的地方,對于一個血氣方剛的少年來說,是多么大的一種煎熬。

  耽誤了這么久時間,現(xiàn)在總算是把三樣輔助的材料都準(zhǔn)備齊了。十五株化石草夠用一段時間了。以后雷霆之力不夠用的時候,只要再準(zhǔn)備一些鎮(zhèn)靈液、引雷鋼就好了,不用再為化石草頭疼。這一次的經(jīng)歷,讓冷風(fēng)流這輩子也不想再來這種鬼地方。

  “走吧,月兒,我們?nèi)ビ駱谴?。”冷風(fēng)流看似隨意的說道。

  花前月一聽,渾身一緊。這個冷風(fēng)流真是越來越過分了,剛剛盯著人家說好看,現(xiàn)在又叫人家作月兒。進了一趟妓院,膽子都變大了。

  但是花前月沒有生氣,好像也沒有要冷風(fēng)流改回去的意思,只是一個人率先向著玉樓春走去。

  冷風(fēng)流一看花前月這樣子,知道花前月沒有抵觸他叫她月兒,十分高興。屁顛屁顛地追上花前月的腳步:“月兒,你等等我啊。月兒,月兒……”

  花前月面紗籠罩的面容,又一次泛著淡淡的紅暈。

  ……

  玉樓春,是公爵大街上最出名的一家酒樓。整個幽京,可能有人不知道冠軍侯府,但一定不會有人不知道玉樓春。上至幽月大公,下至販夫走卒,玉樓春的大名都是如雷貫耳。

  而玉樓春最出名的就是它的酒,樓名玉樓春,酒名也是玉樓春。此酒清雅綿純,單以口感而論,比之碧血釀,有過之而無不及。無論是修煉者或者普通人都可以飲用,對身體有益無害。

  單單靠一種酒的味道,是無法讓它聲名遠播的。玉樓春對這種酒的銷售方式是它的一大亮點。第一,此酒定價不高,即使是小商小販攢攢積蓄,也能偶爾來喝上一次;第二,此酒每日限量,無論什么階層的人,一人最多一壇,先到先得,售完即止。第三,玉樓春雖然是公爵大街最大的一家酒樓,但是從不店大欺客,哪怕是農(nóng)夫商販,也同樣以禮相待,與對待王侯的標(biāo)準(zhǔn)一般無二。

  也許這三點才是玉樓春名頭響亮的原因,畢竟在這樣實力為尊的世道里,能做到這一步的店實在是少之又少。

  ……

  冷風(fēng)流和花前月還在來向玉樓春的路上。而此時的玉樓春樓下,一個男子騎著一匹烏黑的駿馬停了下來。這正是那匹墨云騅幼崽和那個懶散的男子。這墨云騅的速度,簡直驚人??!竟然這么快就到幽京了。

  男子下馬,摸著墨云騅的腦袋,說道:“小家伙,不錯,乖乖在樓下等我,不要亂跑,待會有你的好酒?!?p>  店門口拴馬的小二,正準(zhǔn)備上來幫那男子拴馬,男子拒絕了:“我這馬兒不用拴,別管它就行?!?p>  拴馬小二只能轉(zhuǎn)身退開。

  男子對玉樓春好像很熟悉,進了店,輕車熟路,直接就上了二樓。

  “一晃八九年了啊,這玉樓春還是沒啥變化。不錯不錯?!蹦凶淤潎@道,選了一個沿街的位子坐了下來。

  男子點了幾個小菜,然后要了一壇玉樓春,一個人自斟自飲,時不時看著東邊,那正是冠軍侯府的方向。不過,這男子看起來有點黯然神傷的樣子。

  墨云騅幼崽似乎等得著了急,在樓下“嘶律律”地叫著。

  男子聽到馬兒的嘶鳴聲,微微一笑:“小家伙,不要著急。”

  男子端著酒杯的手猛然一翻腕,一杯酒就被甩出橫欄,說也奇怪,整杯酒脫離了杯子,在空中卻不散開,被靈力裹成一團。單看這一手,這男子的實力就不凡啊。

  樓下的墨云騅大嘴一張,就把整杯酒吞了下去。

  此時,來到玉樓春樓下的冷風(fēng)流和花前月正好目睹了這一幕。

  冷風(fēng)流不禁暗暗稱奇:“是匹好馬?!?p>  ……

  ……

  ……

  ……

  ……

  幽京,公爵大街,玉樓春。

  冷風(fēng)流、花前月二人跟著小二的腳步上了二樓。二人坐在了距離那個懶散男子的不遠處。

  懶散男子見冷風(fēng)流二人上來以后,也將目光稍稍抬起。他似乎感覺到了花前月的不凡,花前月也感覺得出來這懶散男子不弱?!皹窍履瞧ツ乞K應(yīng)該就是這男子的”,花前月心里暗想。

  那男子對花前月微微一笑,目光干凈,并不像許多男子那樣滿目的淫光?;ㄇ霸乱彩俏⑽Ⅻc了一下頭。

  “小二,先上一壇玉樓春!”冷風(fēng)流還沒坐下,就吩咐小二道。冷風(fēng)流早就聽說玉樓春的酒,是幽京一絕。自從上回飲了碧血釀,冷風(fēng)流仿佛就愛上了飲酒。

  “好嘞!客官您來得還真巧,今日只剩這最后一壇玉樓春了?!?p>  “哈哈哈,那真是妙!”冷風(fēng)流哈哈一笑,他目光停留在花前月的臉上,認(rèn)為這是花前月帶給他的好運氣。

  ……

  但是冷風(fēng)流二人剛剛坐定,還只點了一壇玉樓春,菜還沒有開始點。這時候,從樓下上來了三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看服飾應(yīng)該是某個世家大族的子弟。幾人邊走邊聊,興致很高。

  “李兄,這麗春院果然名不虛傳啊。哈哈哈?!逼渲幸粋€瘦弱男子對著旁邊的一個魁梧的男子說道??磥磉@幾位也是剛剛從麗春院出來,只不過他們和冷風(fēng)流的目的應(yīng)該不一樣。冷風(fēng)流是去找藥材,而他們顯然是去找樂子。

  “哈哈哈,陳兄若是喜歡,下次來幽京,小弟我再帶你們?nèi)??!笨嗟睦钚漳凶雍浪恼f道。

  “好好好。”那位陳姓男子趕緊應(yīng)道。

  “除了麗春院,幽京最值得來的地方就是這玉樓春了。今天小弟就在這為陳兄、張兄二位踐行?!崩钚漳凶訉χ砼缘膬晌煌檎f道。

  三個男子就坐在了冷風(fēng)流的鄰桌,李姓男子呼來小二:“一壇玉樓春,再把招牌的菜揀個幾樣,快點端上來?!?p>  “實在抱歉,公子,最后一壇玉樓春已經(jīng)被您鄰桌的公子點了。您看是不是換種酒?!毙《忉尩?。

  “哦,玉樓春已經(jīng)沒了?”李姓男子面露可惜。

  “李兄,怎么,這酒?”那個瘦弱的陳姓男子看到李姓男子的臉色,開口問道。

  “哦,陳兄有所不知,這玉樓春最招牌的就是這玉樓春酒,但是這酒每日定量銷售,現(xiàn)在最后一壇也被鄰桌點了。來幽京喝不到玉樓春是一大憾事。”李姓男子答道。

  “哦,那我更想嘗嘗了。李兄貴為都城金甲衛(wèi)督導(dǎo)之子,叫鄰桌這兩個小娃娃讓一壇酒出來,應(yīng)該不難吧?!标愋漳凶拥囊馑家呀?jīng)很明顯了,就是讓李姓男子去亮一下身份,用身份壓一下,讓冷風(fēng)流那桌乖乖把酒讓出來。

  那陳姓男子一看臉色就知道是個好酒好色之人,聽到李姓男子那樣吹捧玉樓春,就更想要嘗嘗這酒是什么味道。

  “好。既然陳兄這樣說,那小弟就豁出不要這張面皮了?!崩钚漳凶哟饝?yīng)道。起身走向冷風(fēng)流的那桌。

  ……

  這李姓男子是幽京本土人士,名叫李登,是都城金甲衛(wèi)督導(dǎo)李吉的第二子。金甲衛(wèi)的兵權(quán)一直在冷龍騰手里,所謂金甲衛(wèi)督導(dǎo),就是在冷龍騰調(diào)兵時,有詢問節(jié)制之權(quán),但是冷龍騰個性桀驁,從來沒給過這個李吉督導(dǎo)面子。所以李吉尤其記恨冷龍騰一家。

  而這陳姓男子,名叫陳奎。他是月靈王國都城月陵城陳氏家族的一個嫡系子弟,但是好酒好色,所幸修煉天賦還不錯,才被家族派來幽京辦點事務(wù)。陳氏家族的家主是王國的一大巨頭,是王國的七國鎮(zhèn)撫使,對七大公國的威懾力甚至高于王國王上。同來的張姓男子是陳奎的一個好友,背景一般。

  至于李登和陳奎為什么能有交集,是因為李吉的一個兒媳是陳氏家族的一個旁系女子,讓兒子娶陳氏家族旁系的女子,李吉就是想要與陳家攀上關(guān)系?,F(xiàn)在難得陳家派人下來辦事,而且是個修煉天賦不錯的嫡系子弟,聽說陳奎好酒好色,李吉就馬上派自己的二兒子李登來伺候。

  ……

  李家和冠軍侯府的交流并不多,所以,李登并不認(rèn)識冷風(fēng)流。

  “這位公子,您好?!崩畹茄b作文質(zhì)彬彬的樣子。

  “哦,您好。不知您有何事?”冷風(fēng)流淡淡的回了一句,兩張桌子離得并不遠,別說花前月那驚人的耳力,就算是冷風(fēng)流也聽見了他們的談話。但是冷風(fēng)流并沒有打算成人之美。

  冠軍侯府本來就和李家不和,而且今天那壇酒可是要拿來款待花前月的。所以冷風(fēng)流不可能讓出去。

  “在下有兩位來自月陵城的朋友,從沒喝過這玉樓春,但是今天最后一壇玉樓春已經(jīng)被公子點了,不知公子能否割愛?”李登解釋道。

  “不好意思,我這位朋友也從沒喝過玉樓春?!崩滹L(fēng)流看了看花前月。

  “在下愿意出十倍的價錢,買您這壇玉樓春?”李登想,既然好言相勸沒用,那就用錢砸。

  “哦,小爺不缺這點錢?!崩滹L(fēng)流隨意說道。

  李登聽這話,內(nèi)心已經(jīng)不爽,覺得冷風(fēng)流不識時務(wù)。口氣變冷:“家父乃都城金甲衛(wèi)的督導(dǎo)李吉,請公子給個面子?!边@已經(jīng)明顯是在仗勢壓人了。

  “是嗎?不好意思。在下的祖父冷龍騰也教過在下,說冠軍侯府的兒郎,決不能仗勢欺人?!崩滹L(fēng)流這一句話不僅報出了自己的名號,還譏諷了李登仗勢欺人。

  李登一聽,原來是冠軍侯府的子弟。臉色馬上變得有些尷尬,冠軍侯府的人從來不怕他們李家的人,反而是李家子弟怕冠軍侯府的人。

  那坐在橫欄邊上的懶散男子聽到冷風(fēng)流自報了家門,也是饒有興趣的看了過來。

  “哦,原來是冠軍侯府的少爺。恕在下多有得罪?!崩畹侵朗枪谲姾罡娜撕?,知道憑借自己父親金甲衛(wèi)督導(dǎo)的名號根本毫無作用了,只能退去。

  ……

  “李兄,這冠軍侯府很厲害嗎?”陳奎把剛剛的談話聽得清清楚楚,李登剛坐下,他就問道。

  李登心里也憋悶,自己父親受到冠軍侯府的欺壓就算了,自己竟然也被壓制。不禁產(chǎn)生恨意。聽得陳奎這樣問,李登計上心來:“這陳奎修煉天賦不錯,聽說已經(jīng)達到武靈境界。何不利用他為我出出惡氣。月陵城的陳家可不懼冠軍侯府。”

  于是,李登故作可憐,面色愁苦,壓低了聲音,對著陳奎說:“陳兄有所不知,這冠軍侯府是幽月公國的一霸。平日便橫行霸道,尤其那冠軍侯冷龍騰,素日就欺壓我父親。甚至連幽月大公爵都懼他三分。但是因為他實力強勁,所以都是敢怒不敢言啊。小弟無能,連一壇玉樓春也拿不來。愧對陳兄啊?!?p>  說著,那李登簡直要流出眼淚來,實在是好演技。

  陳奎這人除了修煉的天賦還不錯,其他方面一無是處,尤其是察人不清。一聽李登這么一說,火冒三丈。

  “李兄不用自責(zé),今天這個酒,我陳奎偏偏喝定了?!标惪室獍崖曇籼岣?,手掌“啪”的一聲拍到桌子上。

  “陳兄不要動怒啊,反正我李家也已經(jīng)被欺壓習(xí)慣了?!崩畹强此圃趧?,實際卻是在火上澆油。

  “李兄不必多言,看我如何給你討回面子。今天老子不僅要喝那酒,還要把那小娘們兒都抓來陪酒?!标惪砸詾槭峭鯂汲窃铝瓿莵淼?,根本就看不起這小公國的人。

  陳奎猛然起身,把座椅往后一踢。此時小二也正好把那壇玉樓春端到了冷風(fēng)流的桌上。

  陳奎走到了冷風(fēng)流的桌邊,一副惡少的樣子,一屁股就坐在了花前月的對面。

  “小子,聽說你是什么猴子府的人。大爺我今天就要定你這壇酒了,你有什么意見嗎?”陳奎斜倚著,對著冷風(fēng)流說道。

  “把你的嘴巴放干凈點,不是什么猴子府,是冠軍侯府!”冷風(fēng)流并不想在店里大打出手,忍著怒氣。

  “老子管你什么猴府,老子再說一邊,這酒老子要了。這小妞兒大爺也要了,在麗春院老子還沒爽過癮。小妞兒,過來陪酒?!?p>  陳奎先拿起那壇酒,然后就要伸手去拉花前月?;ㄇ霸逻€是坐在那兒一動不動,但是手里已經(jīng)聚了一團靈力,只要陳奎的手碰到她,恐怕這陳奎的手就要廢了。

  冷風(fēng)流一聽這話,看到陳奎竟然要去侵犯花前月,怒火根本壓制不住,啥也不管了,一拳轟出。

  陳奎一撤身,躲過了這一拳,沒想到冷風(fēng)流竟然敢對他出手,“喲,脾氣挺大,你既然這么喜歡這小妞兒,大爺就在你面前弄死她。”陳奎說著,凌厲的一掌毫不留情的打向花前月。

  冷風(fēng)流根本來不及思考自己能不能接住這一掌,滿腦子只知道不能讓花前月受到傷害。不要命的飛身擋在花前月身前。

  陳奎今年二十二歲,又是王國大世家的嫡系子弟,已經(jīng)是養(yǎng)靈境的武者。這一掌根本不是冷風(fēng)流這個八鍛的武子可以擋住的。

  盡管這一掌在冷風(fēng)流眼里看來十分凌厲迅猛,但是在花前月眼里根本不算什么?;ㄇ霸乱恢皇执钤诶滹L(fēng)流的肩上,就等陳奎這一掌打到冷風(fēng)流身上之時,然后一把拉開冷風(fēng)流,再送陳奎歸西。

  不論如何,花前月內(nèi)心是十分感動的,這是第一個肯舍命為自己的男孩。

  就在陳奎這一掌快要打到冷風(fēng)流的身上時,那個坐在橫欄處的懶散男子,微微一笑,然后他手中的酒杯突然飛向正在出掌的陳奎。

  “嘭”一聲,陳奎瞬間就被那個飛來的酒盅擊飛到一個空桌子上。陳奎的那一掌也沒有打到冷風(fēng)流。

  那懶散男子并沒有看向陳奎,而是看向冷風(fēng)流,笑道:“重情重義不畏死,不愧是我冠軍侯府的兒郎啊?!?p>  冷風(fēng)流看著這懶散男子,有點熟悉,卻又一時想不起是誰。

  陳奎也已經(jīng)從桌子上爬起來,沖著那懶散男子,臉色猙獰,問道:“你是誰?!”

  懶散男子并沒有立刻搭話,只是把酒壇伸到欄桿外,將壇中剩下的玉樓春,緩緩?fù)鶚窍碌怪?,樓下的墨云騅大口大口喝著。冷風(fēng)流這才知道,這男子就是樓下那匹寶馬的主人。

  壇中的酒倒完,那男子聽到樓下馬兒的嘶鳴,才緩緩抬頭,目光戲謔地望向陳奎,道:“我啊,也是你口中那猴子府的人呢……”

錢塘小白龍

前半部分是三十四章的部分內(nèi)容,由于一些描寫有些超出限制范疇所以被屏蔽,現(xiàn)在將允許發(fā)布的內(nèi)容附在三十五章前半部分。希望您的閱讀體驗不受干擾。第三十四章目前正在申請解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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