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歸心疼,不過很快,他就又動怒了。
“給朕去查!查出來了那個人是誰,朕決不輕饒!”
那個馬夫是一直跪在門口的,聽到這句話,他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爬進來,“皇……皇上,奴才……奴才帶公主出去,公主出事之前,是和太子妃一起待在馬車?yán)锏摹?p> 云忘憂聽到后驀然回過神來,然后微微蹩眉。
皇帝眼睛一下子驚訝地睜大了,難以相信地看著云忘憂。
最終,他狠狠地甩下袖子,“狗奴才!朕從小看著憂兒與歌兒一起長大,憂兒怎么可能陷害歌兒?!”
馬夫身形晃了一下,差點沒栽下去,忙磕頭求饒:“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奴才該死!奴才不該誣陷太子妃娘娘!奴才該死!”
“等一等!”
馬夫死命磕頭時,門外走進一個穿著婢女服的丫頭。
她從容不迫地走到皇帝面前,然后行了個禮,“皇上,您不可輕信了這太子妃,太子妃心腸歹毒您有所不知,前些日子太子妃沒有來時,公主活蹦亂跳的一如既往,可就在今日,她一來公主就出事了,著實是個不可相信之人啊!”
云忘憂:“……”
皇帝微微一怔,“你是何人?!”
婢女回答:“回皇上,奴婢是公主宮中的婢女妍柏。”
“妍柏?”皇帝慢慢瞇起了眼睛。
他記得……這妍柏好像是……是誰給歌兒的來著?
哦對,是淑妃給她的。
云忘憂靜靜地在一旁觀察著這個妍柏。
她與她無仇,她為什么要陷害她?
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云忘憂嘴角勾起。
原來如此。
妍柏繼續(xù)說道,“皇上,請相信奴婢所言,今日公主與太子妃尚未出門之前,奴婢看到太子妃在公主房間里翻找著!”
皇帝又驚又怒,看向云忘憂,“憂兒,她說的可是事實?你去歌兒房間里翻東西了?”
云忘憂笑著輕輕點了點頭,“嗯。”
皇帝徹底怒了,大聲吼了她一聲,“憂兒?。?!”
如果她堅決否認(rèn),不管他做沒做,那么多年的情分,他自然不會將她怎么樣。
可是這個傻丫頭偏偏還點頭承認(rèn)了!她承認(rèn)了他不罰她,會讓別人怎么想?
云忘憂跪了下來,“皇上,公主昏迷不醒,不應(yīng)該趕緊想辦法救公主嗎?換做是誰,自己家的主子危在旦夕都應(yīng)該急的團團轉(zhuǎn)吧,可是這位叫妍柏的……”
“你不要為自己辯解了!”開口的是妍柏,她搶在皇帝之前堵住了云忘憂的話。
云忘憂笑意更濃了,她越慌張,就越是能證明她心里有鬼。
“妍柏,本妃說話,豈容你插嘴?而且,你對本妃的態(tài)度,未免也太惡劣了吧?”
皇帝眼底的眸色越來越深,仔細打量著妍柏。
妍柏輕笑,“太子妃娘娘,您如今已經(jīng)把我家公主害成這個樣子了,難不成您現(xiàn)在還要我恭維你?”
云忘憂不語。
這女子,不簡單。
妍柏見云忘憂不說話,氣焰更盛,“皇上,公主如今這個樣子,難不成您真的要寬恕這個卑鄙小人嗎?!”
皇帝閉上眼睛,吐了一口氣,“憂兒犯錯,朕自然會罰,但,朕皇家之事,你還沒有那個資格來插手,你頂撞太子妃,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妍柏震驚地瞪大了眼睛,“皇上?!您為何到現(xiàn)在還包庇這個人!公主可是您的女兒!”
皇帝怒了,“大膽!朕都說了,朕自會處罰陷害公主之人,你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來人??!拖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