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景寧王楚弈天的生母,扶云國的皇后鄭鶯歌。
鄭鶯歌一邊走,一邊說道:“你說你沒有謀害景寧王,以為憑著你的巧言善辯就能夠脫罪了嗎?與景寧王拼酒量,是你與辰曦王一早就預謀好的?!?p> “皇后此話何意?”許久沒發(fā)話的楚衍烈問道。
她是皇后,在楚衍烈面前是嫡母,可是她是什么人楚衍烈很是清楚,并沒有因為她的身份而卑躬屈膝。
這也正是鄭鶯歌不喜歡楚衍烈的原因之一。
鄭鶯歌說道:“賞花會上,君子閣中有一株九彩麒麟,這株花有九種不同顏色的花朵,也有不同的效用,其中就有一朵有解酒的功效。本宮讓人查過,賞花會散會之后,九彩麒麟每一朵花瓣少了一片。就是這名賤婢,盜取九彩麒麟,服用了那一片解酒的花瓣,讓自己嗜酒不醉。難道這不是預謀加害?”
“我……”
“皇后說話可要有證據(jù),賞花會上魚龍混雜,少了花瓣就定為是本王的侍女所盜,誰看見了?若誰親眼瞧見,讓他出來當面對質(zhì),否則純屬無稽之談。就連本王也不曾知曉君子閣中有一株九彩麒麟,就算知曉,難道就一定是本王的侍女盜取的嗎?”
鳳彥手心開始冒出冷汗,皇后語氣咄咄逼人,還牽出九彩麒麟。也許是心虛,才會覺得瞬間無言以對。
好在楚衍烈見事不妙,突然出來辯解。
皇帝還好敷衍,拿人要講真憑實據(jù),沒有證據(jù)證明是謀害,最多就是一個不慎之責。
可是皇后就不一樣,景寧王可是她的兒子,一直以來又與楚衍烈處在對立中。
就算沒有證據(jù),也會找出一些無中生有的東西出來加害楚衍烈。
而這一次是很好的機會,只要能定了鳳彥的罪,楚衍烈也難逃其究。
他的名聲威望震動扶云,雖不能一時拿他怎么樣,但能毀其名聲,讓世人知道他是一個為權(quán)謀害兄弟的人,也會對他噗之以鼻。
鄭鶯歌燕說道:“誰不知道辰曦王精通草藥,以往的各種宴會辰曦王從不參加,可賞花會卻偏偏就去了,難道辰曦王就真的沒有目的?這賤婢說她自己嗜酒不醉,那就當場驗證,看她說的是真是假,若是真的,也只怪景寧王技不如人,如果她撒謊,本宮定要將她碎尸萬段。”
“本王的侍女,又豈是皇后說想驗證就能驗證的?”
鳳彥輕輕拽了一下楚衍烈的衣襟,別的也就算了,想要驗證她的酒量,怕是一會皇后的又要后悔了?!盎屎笳f話可要算話?若我現(xiàn)在能喝下當日的酒量,就沒有謀害景寧王之心了對嗎?”
“本宮說話又怎會不作數(shù)?皇上就在大殿上,一切自有皇上定奪。若是你真喝下當日的酒量,本宮自然不會再找你麻煩,但若不能,你就有預謀加害景寧王的嫌疑,要被株連的?!?p> “好~還請皇上作主,奉上十壇烈酒,鳳彥當場驗證以還自己清白。”
只聽楚輕風爽快說道:“好~朕就依你,朕也想看看天下間,還有誰能喝下十壇烈酒而不醉的。來人,上酒~”
鄭鶯歌被侍女扶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去,瞇起罌僳般的丹鳳眼直視,等待著鳳彥輸了,就能向皇上進言,辰曦王唆使侍女謀害景寧王。
這罪名一成立,還怕他楚衍烈有能力與自己的兒子爭這儲君之位么?
只有楚衍烈反目光放到鳳彥身上,上一次有九彩麒麟的花瓣相助,她才沒醉。
可這一次,她又用什么來抵抗十壇烈酒的酒量呢?
楚衍烈暗暗為她捏一把汗,但見她很有把握的樣子,也就不多做辯護。
若等到不可收場的地步,大不了使用武力來解決。
只是這十壇酒,就連元神期的楚弈天都承受不了,她一個初元期的廢柴又如何承受?
可是鳳彥,她不急不燥,拼了這十壇酒,皇后就無話可說,就算是楚弈天死了,也與她扯不上關(guān)系了。
很快,大殿上就被端來十壇子酒,依次擺放。
鳳彥站在酒壇前,遲遲不肯開始,她轉(zhuǎn)頭看了一眼鄭鶯歌,又看了看皇帝楚輕風。
這兩人是正在等著看她怎么被這十壇酒給難住,等著她被判個謀害皇子的罪責,然后牽連楚衍烈吧?
她輕嘆,先是站在大殿中央伸出一個懶腰,讓自己的氣息平順下去,才開始抱起第一壇酒。
鳳彥連續(xù)一壇,二壇,三壇……
不僅是楚輕風和鄭鶯歌震驚,就連一旁的楚衍烈也震驚了。上一次是有九彩麒麟保她不醉,可這一次她又用了什么手段呢?
直到喝到第九壇,鳳彥才開始搖搖欲墜,雖有醉意,但人還站立平穩(wěn),沒用攙扶也能將酒壇輕輕的放下。
還沒抱起第十壇時,楚衍烈突然說道:“夠了,當日的比酒量也只有八壇的量,事實證明她沒有撒謊,還請父皇裁決?!?p> 啪啪啪~
大殿上響起了楚輕風的掌聲!
“朕總算是大開眼界,果真有如此酒量的女子,既然已證明她沒有撒謊,朕自然會秉公而斷?!?p> “皇上,這賤婢定是用了什么妖法,才使她嗜酒不醉的。來人,搜她的身!”
“慢著~”楚衍烈擋在鳳彥前面,不讓侍女近她身?!盎屎罂墒橇⑾陆鹂?,本王的侍女嗜酒不醉就當這事了結(jié),可現(xiàn)在卻又不承認自己的判斷,您讓一個女子當眾搜身,何以服眾?難道進宮前也有準備了一片九彩麒麟的花瓣不成?”
“她是你的侍女,辰曦王當然是想保護自己的心腹,可是嗜酒不醉,就連景寧王都承受不住,她一個黃毛丫頭怎會承受的了?本宮不信。”
鳳彥推薦楚衍烈,湊上前去對著鄭鶯歌說道:“皇后想搜身可以,當日我與景寧王拼酒,賭的是景寧王輸了就不得近我十步,不如皇后也來賭一次,看看我身上是否有九彩麒麟?”
“大膽,本宮是何人,豈容你一個賤婢戲弄?”鄭鶯歌氣的臉色紫一塊青一塊,這賭約一旦定下,叫她如何統(tǒng)轄后宮。
不管輸贏,對她來說都是一種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