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玉慧一聽,覺得不妥,像劉文這種好色之陡,又能安什么好心?她知道阿花是在為她解圍,可她不想讓她也被牽扯了進去。
于是,羅玉慧連忙出言拒絕:“不了,今日我姐妹倆還有事,還是改日再說吧!”
劉文立即拉下臉來,說道:“我說慧兒,你怎能如此不給面子?你怕人家說嫌話,不肯去我家,那我就讓一步,改去滿園居,請你吃頓飯也是好的,你怎的如此不識抬舉?滿園居在青潭鎮(zhèn)可是一等一的酒樓,里面可都是些達官貴人,我劉家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家,眾目睽睽之下,我就是想對你做點什么,也不能啊……”
彥如花卻笑了,她道:“滿園居?好呀,我正愁著呆會要去哪用飯呢?既然有劉文公子請客,那就恭敬不如從命!”
“阿花,你……”羅玉慧想說點什么,彥如花卻對著她笑了笑,示意她不用擔(dān)心。
兩人便跟著劉文到了滿園居。
一進門,便聞到一陣陣酒肉的香氣,彥如花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她是多久沒吃著肉了?好像也只隔了幾天,但怎么總覺得像是隔了幾年未食肉一般,差點就不知其是何滋味了。
因正值晌午,滿園居一樓大廳已是賓客滿座,很難再找出空位了,只有樓上還有兩間包房是空著的。
為了不想在美人面前跌了面子,劉文只好忍痛訂下了其中一間。
要知道,這樓上雅間隨便一坐,便要花掉上十兩銀子,著實有些心疼。但又轉(zhuǎn)念一想,他馬上就可以坐擁兩名美人入懷了,多貼出點銀子,似乎也算不了什么,他的心頭這才稍為舒暢了些。
店小二領(lǐng)著幾人上了樓,穿過一條長長的走廊,把他們帶進了最靠近里邊的包間里。
入座之后,點好的酒菜也很快便上齊了。
彥如花看著滿桌子的菜,心里恨不得馬上把它們占為己有,吞入腹中!可此刻,她不能表現(xiàn)得太過急切,得先把劉文搞定了,她再來慢慢食用這些美味佳肴。
劉文手執(zhí)酒壺,笑嘻嘻的為阿花和慧兒兩人杯中添酒,“來,我先敬兩位妹妹一杯,咱們也難得一聚,一定得吃好喝好……”
彥如花卻無動于衷,目光冷冷的掃過劉文身后的兩名隨從,似是不滿的說道:“劉公子,既然你說是難得一聚,那為何還要把下人帶進來,擾了這氣氛!”
劉文瞥了眼身后,遲疑了片刻,隨后便把自己的兩名隨從轟了出去。
包間內(nèi)頓時只剩下他們?nèi)恕?p> “這下總行了吧?”劉文一臉的壞笑看著彥如花和羅玉慧二人,心里盤算著只要把她們二人放倒,想辦法把她們弄回家,便可好好享受一番!他心里開始不斷的意淫著,更想早些見到彥如花那面紗下的容顏,“我說妹妹,都到用飯時間了,你怎么還把這面紗蒙在臉上,這多不方便呀,趕緊把它摘下來吧!”
彥如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要是讓他現(xiàn)在就見到自己的這張丑顏,那戲還怎么演得下去?她笑道:“那可不行,想我阿花這如花般的美顏,又豈是一般人能夠見著的?”
“那隨你了……來,我們喝酒……”劉文見狀,也不好再說什么,只想著快些把兩人灌醉。
“阿花,我酒量不行……”兩杯過后,羅玉慧便滿臉通紅,她有些害怕的看向彥如花。
“那你別喝了,就多吃些菜,這里交給我。”彥如花沖她一笑,拿起筷子往她碗里夾了幾塊肉。
“可,你行嗎?別喝太多……”羅玉慧還是不放心,這劉文擺明了是想灌醉她們二人,要是真這樣,她們該如何脫身?
“我知道,你就放心吧……”彥如花輕笑,她又何償不明白劉文的用意,只是想要灌醉她,那也要看他有沒這本事!
她彥如花可是千杯不醉,她就不信了,這臭無賴的酒力還能勝得過她!
幾杯酒下肚,彥如花覺得還是不過癮,雖然她不知這喝得是什么酒,可這酒似乎并不烈,酒杯又小,好似喝了幾杯清水下肚,無絲毫酒意。
她暗罵這劉文小氣,舍不得出那銀兩喝那好酒,拿這等層次的酒來忽悠她。
酒加了一壺又一壺,羅玉慧看著兩人不停的喝,心里暗自焦急,若是阿花真喝醉了,那后果可不堪設(shè)想!
“劉公子好酒量!”彥如花假意稱贊了聲,又不停的往劉文杯里倒酒,心里卻也暗暗有些著急,他怎么還不醉?
劉文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舉著酒杯,話也說不清了,“妹妹……才……才是好酒量……”
“哪里及得上劉哥哥你啊……”彥如花走近他,又勸著劉文連喝了數(shù)杯。
劉文最終是連站也站不起來,直接趴在桌上呼呼大睡。
彥如花連推了他幾次,見對方像是癱了一樣趴在桌上毫無反應(yīng),她這才嘻嘻一笑,坐回了位置上。
“阿花,他這真是醉了,沒想到你酒量這么好!”見劉文倒下,羅玉慧這才放下心來。
“那是自然,我阿花是誰啊……”彥如花得意一笑,可話剛說完,肚子便開始有些不舒服,她急忙站起身,“慧兒,我要先上個茅廁,你在這里等一會……”說著,她便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
解決了內(nèi)急,彥如花的頭卻有些昏昏沉沉了,可能是這會酒勁上來了,不過一想到那劉文反被她算計,她便忍不住笑了起來。
一推開門,她便大聲嚷嚷起來,“慧兒,我回來了……咱們趕緊吃,吃完了就走。劉文那臭無賴,還想把我灌醉,真是不自量力……他也不打聽打聽我是誰!”
彥如花伸出手指,指著自己,自顧呵呵笑了起來。
“是嗎?那請問姑娘是何許人也……”一個溫潤卻又夾著些許怒意且極其好聽的男音傳入彥如花的耳中,緊接著,一抹冰涼抵在了她的喉間。
彥如花先是一怔,覺得不對勁,一下子便從晃忽中回神過來。
抵在自己喉間的是一把利劍,而手執(zhí)利刃的,是一位身著青衣的男子,一雙寒星四射的眼,正警惕的看著自己。
彥如花當(dāng)時嚇得不輕,身體崩得筆直,連動都不敢動,生怕一個不小心,這利刃便會劃破自己喉嚨。
可再一移眼,見到里面那位墨發(fā)白衣的男子時,她瞬間忘記了一切,眼中只有那張俊美絕倫的臉。
他發(fā)黑如墨,一雙深邃有神的雙眼正上下審視著她,嘴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宛若謫仙一般,靜靜的坐在那里。
彥如花瞪著一張杏眼,盯著他死死不放。
“放肆,你盡敢如此盯著我家主子!”青衣男子怒道,手上力道加重。
“誒,別呀……”眼看那抵著喉間的劍尖又近了幾分,彥如花驚愕的叫道,忙向青衣人解釋著:“我,我不是什么壞人,我只是酒喝多了,走錯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