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快走!”姜崖失去常態(tài),他遠遠低估了徐庶的可怕。
四大掌門人已經(jīng)去兩,為了不再有無辜的犧牲出現(xiàn),姜崖當機立斷,強行拖著不情愿離開的沐玥,領著四大門派弟子,立即向東邊撤離。
陳陽看著徐庶大發(fā)神威,心里那個激動啊!要是徐庶是永久存在的,那不是橫推一切嗎?
抱著試一試的心態(tài),陳陽問道:“系統(tǒng),有什么方法能讓徐庶留下?”
對于這問題,極度想知道答案的他,私下兩手緊握成拳。
“沒有。”系統(tǒng)不帶感情的聲音回道。
陳陽搖頭嘆息,雖說在心中他早就已經(jīng)猜到了,但系統(tǒng)肯定的回答,卻令他內(nèi)心最后一絲希望都破滅。
高順見身邊的陳陽嘆氣,以為是沒能得到那批囚犯而傷感。出言安慰道:“主公,敵人太強,我不是他的對手,這次咱們先撤,陷陣營兵源的事情,只能再從長計議了。”
“好!”陳陽哭笑不得,顯然知道高順是誤會他了,但他也難得解釋,反而將錯就錯道。
目送著姜崖一行人遠去,徐庶沒有做出趕盡殺絕的事情出來。
當姜崖他們走后,在眾人的注視下,他獨步來到那些鐵籠子旁。
羽扇搖動,罡風刮起。
“轟!”一聲巨響,一把把鎖住鐵籠子的玄鐵大鎖開始崩裂,碎裂的殘渣,掉落在地上。
看到這一幕,包括楊燾在內(nèi)的人群,紛紛往后退了數(shù)步。
靜!死一般的寂靜!
鐵籠子被打開,卻沒有一人踏出,這種詭異的場面,讓空氣都要凝固。
在場的眾人屏住呼吸,感覺自己就好像被饑餓雄獅盯上的羚羊,那種與死神共舞的感覺,令他們幾乎要窒息。
“咦,都沒人出去嗎?”
青年站起身來,輕輕往前踏出一步,這原本凝固的空氣,驟然間被打破。
青年一出,身后數(shù)百名囚犯邁動著腳步,從鐵籠里走出。
無數(shù)人不由打了一個哆嗦,要知道,這些窮兇惡極之輩,都不是什么善茬。
跟隨著楊燾目光看去,這群人中,修為最低都在玄靈境六段。是一位長相俏麗的青樓女子。
而那個兩米多高,鶴立雞群的壯實漢子,居然已經(jīng)達到地君初期實力。
壯漢面無表情,緊緊守護在青年身側,舉手投足間流露著一股彪悍氣息,眼神中不時泛起冷光。
此時,這群囚犯都以青年為首,同徐庶正面相對。
青年淡淡的瞥了徐庶一眼,笑瞇瞇道:“多謝先生出手相救?!?p> 徐庶沒有回話,徑直走到一邊,抽出插在土中的飛魚劍,輕輕擦拭了一下上面的泥土。
忙完這些后,他才抬頭看著青年,淡然道:“不客氣?!?p> 話音剛落,徐庶眉間綻放出一道藍色光束,比綢緞還要絢美,向青年等人射來。
瞬間,那被光束普照到的囚犯,一個個眼神空洞,爭先恐后向徐庶走去。
“滾回去!”地君實力的壯漢,一巴掌呼飛從他身邊經(jīng)過的天象境之人,想殺雞儆猴阻止他們前往。
但那些人仿佛著了魔,壯漢的武力鎮(zhèn)壓根本不管用。始終邁著步伐前進。
當離徐庶還有一米距離時,他們?nèi)缤啪毢昧艘话悖娂娢弩w投地,齊聲喝道:“拜見主人!”
所有人的目光都是近乎呆滯,誰都沒想到,這群兇悍的囚犯,竟然主動拜徐庶為主。
“怎么可能!”孫穎喃喃道。
她眼中滿是驚疑,如果說先前那群囚犯是因為漢子的實力,而不得不屈服,那對于姓徐的男子則是真誠實意。
兩者之間看似相同,卻有著天壤之別。
先前那群囚犯流露出來的表情,絲毫沒有作假的成分。
由此可見,他們是真的不認識這名姓徐的男子,不然的話,也不可能等那么久,才去拜見。
可眼下,姓徐的男子沒有動手,甚至連一句威脅的話都不曾講,就讓這群桀桀不馴的囚犯認主。
排除種種假設,那就只剩下一個結論……藍色光束有問題!
在場中,知道真相的陳陽不由翹了一下嘴角,露出笑容。
剛好,這道笑容便被轉視而來的孫穎捕捉到,心中猛然跳動,心思縝密的她結合著前因后果,腦海中生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在諸多震撼的目光中,徐庶眉心藍色光束漸漸暗淡。
場上,除去青年和那如同護衛(wèi)般的壯漢,其余七百三十五名囚犯,全部站在了徐庶身后。
這個畫面和之前的畫面何其相似,只不過雙方陣營互換了一下,勢單力薄的一方,從徐庶變成了青年和壯漢。
“賊子,欺人太甚!”壯漢轉身,單手舉起了巨大的鐵籠,欲要丟向徐庶。
這場景,就好比一只螞蟻托起一間房屋,極具奪人眼球。
鐵籠可不輕,當初為了運送到昇陽山腳下,四大門派特意雇傭了數(shù)百匹駑馬來拉車。
如今卻被壯漢輕而易舉的托起,實乃天生神力。
“住手,黃蠻兒!”就在壯漢欲丟出之時,身邊青年出聲制止。
“是,少主!”名叫黃蠻兒的壯漢,忍下這一口惡氣。手中鐵籠往一邊空地扔去,當鐵籠子接觸到地面時,大地都為之震動了幾下,數(shù)丈高的灰塵逆卷揚起。
徐庶沒有因為黃蠻兒之前的無理舉動而惱怒,反而目光饒有興趣的上下打量著他,眼中也是掠過一抹惜才之色。
黃蠻兒憑借著魁梧的身姿,再加上自身神力,兩者疊加,那種程度,已經(jīng)足以和地君后期的對手分庭抗衡。
這種體質,實屬罕見,唯有億萬人中,方可孕育出一位。
青年沉聲道:“先生,這些人都給你,作為交換,你放我們倆離開如何?”
徐庶微微搖頭,指著黃蠻兒緩緩道:“你可以走,但是這人,必須留下?!?p> 青年先是愕然,然后重重冷哼一聲:“沒得商量嗎?”
徐庶往前踏出一步,雄渾的真氣,如風暴肆虐,陡然從他的體內(nèi)沖天而起,身后的一干囚犯被震得連連后退。
一股天尊的威壓,散發(fā)出來,比姜崖那半步天尊,不知強了多少倍。
青年明白,姓徐的男子用如此強硬的態(tài)度,就是為了告訴他,黃蠻兒他是勢在必得。
假如再和他爭論下去,恐怕到時候自己也走不掉。
沉默片刻,青年最終還是妥協(xié),低聲給黃蠻兒吩咐了幾句,然后正色看著徐庶,一字一句說道:“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曹之昂!”
語言清晰明了,當說完這句話后,曹之昂轉身離去。
當他整個人快要融入黑夜中時,略微停頓身子,霸氣凜然道:“黃蠻兒占時托付給你,三年之后,我曹之昂自會來接他回家?!?p> 這一次不等徐庶回話,曹之昂的身影,徹底消失在那無盡黑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