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玥輕笑著搖頭,“不會的,他不愛我,我不纏著他,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很慶幸,他找我,為了別的事吧?!?p> 童玥離開厲府。
回到學(xué)校教工樓外,她遠(yuǎn)遠(yuǎn)看見站在那輛熟悉的卡宴旁的男人。
沈流年抽著煙,似乎心事重重。
童玥很少看見他抽煙,走上前,
“流年?!?p> 沈流年轉(zhuǎn)身,看著她,眼睛里似有幾分疑惑,手中的煙頭丟在地上,一腳踩熄。
“童玥,有件事我想要問你,希望你可以如實(shí)回答?!?p> “你說?!?p> “我得過抑郁癥,你知道嗎?”
童玥聽了,淺淡一笑,她豈會不知道,他得了抑郁癥,憂郁的樣子,生人勿近。
還是她給他寫了九年的書信,一直開導(dǎo)他。
“知道,九年前,你讀國高一年級時候,你患了抑郁癥,喜歡一個人坐在花園里,靜靜坐著不說話?!?p> 沈流年聽了,眼睛里騰起驚訝,
“你怎么知道?”
童玥不知道他為什么突然問這些,他不是最忌諱別人提及他曾經(jīng)患過抑郁癥的事情嗎?
童玥如實(shí)回道,
“我那時候讀國中,是國中一年級的學(xué)生,小你三屆的學(xué)妹。”
沈流年眼睛里騰起了震驚之色,上前一步,
“我記得有一天下了大暴雨,有人在花園涼亭里留了一把傘,是你?”
童玥微微點(diǎn)頭,想不到這事他竟然記得如此清楚。
“是我?!?p> “你沒有騙我?”沈流年臉色越發(fā)蒼白。
童玥不知道他在激動什么,“我沒有騙你,那把傘是黑色的,上面映著移動廣告詞,我記得很清楚那把傘是我充話費(fèi)送的?!?p> 沈流年渾身像是被冰冷的寒氣凍住了,她說得分毫不差。
而晴晴根本記不得當(dāng)年那把傘的樣子。。。
會不會是巧合?
沈流年絕對不相信自己愛錯了人,繼續(xù)追問,
“那你還做過什么?”
童玥不明白他到底要問什么,“流年,你到底要問什么?”
“我問你!你可曾給我寫過信?”沈流年追問。
童玥眸子微微一僵,她想不到他竟然會問這事。
他怎么知道的?
“我。。。”童玥竟然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告訴他。
“說?。 鄙蛄髂昙拥刈穯?。
童玥點(diǎn)頭,“寫過。”
她深舒一口氣,“寫了好多年,一直到你大學(xué)畢業(yè),到你接管沈氏集團(tuán),我才沒有再寫給你?!?p> 童玥不知道他為何要問這個,她喜歡他那么多年,他又不是不知道。
“信是你寫的?”沈流年的心像是被什么刺入,好難受。
“是我寫的,流年,你是生氣什么嗎?你放心,你患過抑郁癥的事情,我不會說出去?!?p> 童玥認(rèn)為他是在擔(dān)心這件事。
沈流年盯著她,“你寫書信的署名是什么?”
童玥垂眸,“木棉花開?!?p> 沈流年深邃的眼睛頃刻間凝滯了光澤。
童玥笑得幾分苦澀,那是青蔥歲月的一段暗戀。
她傾心看見他的第一眼,心疼他自閉抑郁,寫了那么多信。
“你經(jīng)常坐在涼亭里玩魔方,我寫信告訴你,魔方終究只有六個面,世界更大,走出這個世界,你會發(fā)現(xiàn)還有更多有趣的事物,等著你去發(fā)現(xiàn)。”
童玥緩緩訴說,似乎這一切都隨著前世的折磨煙消云散。
她面對眼前的男人,開始變得淡然。
沈流年聽著她的訴說,眼眶漸漸濕潤了,手掌在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