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蘇嬌蘭說話,秦禹一不小心,鬼使神差地一個踉蹌,整個人摔得一臉塵灰。
更要命的是,這個家伙掙扎著站起來,帶著無比堅(jiān)毅的神色朗聲道:“蘇小姐,秦某沒事。就是有點(diǎn)頭暈、頭脹、頭疼、頭部供氧不足,腳浮、腳腫、腳步不穩(wěn)走路慢些而已,你們別走那么急,我相信我還是能夠跟上的。”
蘇嬌蘭翻了翻白眼,你這小子都說得頭頭是道,我還要硬著讓你這種傷員走路嗎?
更何況這傳出去豈不是壞了我們伯爵府的聲譽(yù)嗎?
“一路顛簸難行,騎馬你又不便,你還跟我回轎子休息吧?!?p> “這怎么好意思,這轎子看起來那么干凈,我一個臭男人上去,跟你一起孤男寡女共處一個屋檐下,不是很好吧?”
“讓你上你就上,別這么磨磨蹭蹭的,再廢話我就廢了你?!?p> 蘇嬌蘭臉色一黑,殺氣凜然,嚇得秦禹不敢多說一句。
良久之后,秦禹才從心中嘀咕一句:“上就上唄,是你讓我上你的......轎子?!?p> 幸虧他沒吐出半個字,否則的話,恐怕一定被蘇嬌蘭亂刀砍死。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
小心翼翼地踏上女霸王的轎子,秦禹也不敢多說兩句,而蘇嬌蘭也似乎裝作沒看見秦禹,閉目養(yǎng)神,似乎在運(yùn)氣調(diào)息。
此時秦禹才仔細(xì)看清楚蘇嬌蘭,雖然兩人相隔不遠(yuǎn),但是秦禹不敢靠蘇嬌蘭那么近。
不是懼怕蘇嬌蘭所施展的武道力量,而是在蘇嬌蘭身上,隱約散發(fā)出一股令人心寒的寒氣,隨著蘇嬌蘭的內(nèi)氣流轉(zhuǎn),轎內(nèi)溫度急劇下降,令人如墜冰窖。
毛骨發(fā)寒的秦禹只好緊靠窗戶,感覺外界陽光的明媚,才似乎回到人間大陸。
“人家說冷若冰霜、冷若冰山、冰雪美人,恐怕說的就是蘇嬌蘭這種女子吧?!?p> 秦禹心中默念,但是沒有出言打斷蘇嬌蘭的運(yùn)功,只要強(qiáng)忍著冰寒刺骨的溫度,一言不發(fā)地正襟危坐。
眼前的局勢,回到秦家已經(jīng)是不可能的了。
不論說二娘和秦壽兩人,僅是一個徐管家都足夠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現(xiàn)在能依靠的只要憑借自己的聰明才智,借勢而為,找一個大的靠山,一個秦家不敢動的靠山。
面前整個中山縣,最為勢大的,官場勢力就是張晉這一派系,但是他們已經(jīng)被秦家收買了,根本不可能指望。
一想到張晉等人三番五次跟秦家來謀害自己,秦禹不覺攥緊拳頭恨得牙齒發(fā)癢。
姓張的,現(xiàn)在我還不能對付你,但是一旦我擁有實(shí)力之時,便是你身敗名裂之際。
除了來自官場勢力之外,還有江湖上的勢力,例如春秋派、白蓮教、怒江門,這些都是在中山縣的頂級勢力,任何一股都足以動搖官道勢力。
只不過張晉是來自朝廷的命官,背后依靠的是大楚國,就算是這些派系如何囂張跋扈,也不敢對朝廷的人動手。
否則一旦朝廷震怒,隨意派一名大內(nèi)高手過來,他們必定連山門都被連根拔起。
除了黑白兩道的勢力之外,眼下唯有的只要蘇家伯爵府,這被天子冊封留存至今的貴族力量。
蘇家伯爵擁有著中山縣幾乎三分之一的封地,擁有著軍權(quán),可以供養(yǎng)著相當(dāng)一定數(shù)量的私軍軍隊(duì),相當(dāng)于一地的諸侯。
江湖派系如何強(qiáng)大,也不敢對這些貴族動手,更何況是擁有軍隊(duì)實(shí)權(quán)的蘇家。
除非他們命活膩了,腦子被夾了,才會糊涂出手。
“眼下看來只能取信于蘇家,才能有機(jī)會對付秦家,向他們討回我應(yīng)得的東西,洗刷我今日的恥辱!”
秦禹很明白自己要做什么,就在他在不斷思考的時候,腦海中傳來清脆的機(jī)械聲響。
“開啟成就任務(wù):放火燒山,獲得道具:世界珠!”
秦禹愣了一下,然后被任務(wù)內(nèi)容震驚了。
靠,這是讓我去死吧,常言道放火燒山,牢底坐穿,這狗屁任務(wù)不是想害人嗎?
再說世界珠是什么東西來著,似乎我腦海中并沒有這東西的存在。
秦禹對世界珠這東西很陌生,甚至一點(diǎn)印象都沒有。不過既然是任務(wù),那必須要完成吧,他可不想被抹殺,再說系統(tǒng)能夠給的東西,也挺不錯的。
就好像剛得到的技能:透視,那真的是男人夢寐以求的好東西。
秦禹想著想著,不自覺打開技能,將目光放在蘇家大小姐身上。
只見蘇家大小姐身穿一身勁裝,修長而曼妙的身軀,那筆直高挑的長腿,那令人無法把握的盈盈一握,雖然隔著緊身衣物,但是依然感覺到那豐滿的分量。
更讓人心動的是她那眉宇間展露出來的王者力量,柔性之中帶著剛陽之前,遠(yuǎn)非那些嬌滴滴的女子可比。
簡直就是一頭充滿生機(jī)活力的母豹子,這樣女人要是能夠征服,絕對是普天之下男子夢寐以求的夢想。
“千萬不要怪我,我只是不小心手滑用錯技能而已,我沒惡意的。再說你也老大不小了,是時候檢查身體對不對。”
“沒錯,剛才那個姓徐的老匹夫竟然敢對你下手,你又受了重傷,我這是發(fā)發(fā)好心,幫你看看那里腫了傷了。最多待會辛苦點(diǎn),好好給你揉揉?!?p> 嗯嗯,左手右手一個慢動作,胸前背后慢動作去揉!
滿心歡喜,心花怒放的秦禹將目光放在蘇嬌蘭身上時,卻是打了個楞,半天說不出話來。
我去,我看到了什么,是見鬼了嗎?
我怎么看見一條條小溪在緩緩流動,還有那拳頭大小的東西在拼命地有節(jié)奏跳動。
秦禹眨了眨眼睛,深吸一口氣,再次定神細(xì)看,此時的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真的可以透視蘇嬌蘭,將她看得一清二楚,展露無遺。
蘇嬌蘭在他眼中,仿佛什么都沒有穿似的,給他完全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只是秦禹幾乎要瘋了,因?yàn)樗拇_是將蘇嬌蘭看得很清楚透徹。
只不過這種透視是類似于X光的透視,只能看清楚人體的血脈骨骼而已。
“我去,這是什么透視技能,這跟說好的不一樣啊。”
秦禹可是記得當(dāng)初他可是清清楚楚看見自家二娘那白花花臀部上,刻著那些刺字。
而現(xiàn)在居然卻是X光的透視,這是掛羊頭賣狗肉啊。
秦禹痛心疾首,可是系統(tǒng)卻不聞不問,良久才回應(yīng)一句。
“別拿X光透視不是透視,有什么比徹底看穿一個人更有意思?”
看穿你妹,你這是雞肋技能好不好。
秦禹徹底無語,再說這算毛線看穿......
我一天到晚看著一個個白骨精走來走去,我會被逼瘋的吧?
秦禹決定不再動用這個技能!
像他這種正人君子,不屑于在未征得他人同意,而隨便侵犯他人的人身權(quán)。
“你看夠了嗎?要不要我轉(zhuǎn)兩個圈給你看個夠?”
極為溫柔的聲音從耳邊傳來,極具誘惑的聲響,讓秦禹禁不住想要馬上回應(yīng)好啊好啊。
不過就在他準(zhǔn)備張嘴的時候,立刻懸崖勒馬,閉口不言。
我去,這轎子上就只有蘇嬌蘭和我兩人,不是姓蘇的在講話還能有誰?
要是我回應(yīng)的話,肯定死翹翹的。
秦禹咳嗽一聲,極為皮厚道:“蘇小姐誤會了,在下不是心懷不軌去窺視你?!?p> “喲,你還挺臉皮厚的,你不是在偷看我,那你說說你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我這是做什么?該不會是我身上飛來一只蒼蠅,或者被蚊子咬了一口?你好好跟我說說,我保證不打死你?!?p> 蘇嬌蘭皮笑肉不笑地看著秦禹,她的眼神讓秦禹冷汗直冒。
去,我要是按實(shí)來說,恐怕會馬上變成一團(tuán)爛泥吧。
“看來蘇小姐確實(shí)誤會了,剛才我通過望聞問切中的望氣,仔細(xì)端看了你的脈象氣息,發(fā)現(xiàn)你受了極重的傷,要是不及時醫(yī)治的話,恐怕有生命之危?!?p> “區(qū)區(qū)徐某人的一掌,我倒是承受得起,不勞你費(fèi)心?!?p> 蘇嬌蘭淡淡一句,將秦禹的話給擋回去。
別以為用那些下三濫的借口就將我打發(fā),本小姐吃鹽還比你吃飯多。
“徐管家的掌力固然深沉綿厚,同時也是歹毒十分。但這不是致命傷,在小姐身上還殘留著另一種恐怖的氣息,在不斷侵襲你的經(jīng)脈,要是我估計(jì)沒錯的話,這個內(nèi)傷也是最近兩三個月才產(chǎn)生的。”
秦禹一番話,讓蘇嬌蘭眼眸一亮,本來帶著怒氣的她眉頭一皺,那板著的臉變得松緩下來,甚至變得十分驚訝。
她對自己的身體狀況自然十分熟悉,可是像自己這種狀況,她從來沒有對旁人說過,甚至是醫(yī)生大夫,最親近的好友,她也沒有提過一句。
可是偏偏這陌生的家伙,卻對自己的病情十分清晰,甚至是了如指掌,這怎么不讓她震驚。
“我的事不用你管,你還是好好想清楚,如何為你在押送路上所說的話負(fù)責(zé)吧?!?p> 蘇嬌蘭冷如寒霜,暗哼一句,不再理會秦禹。
可是秦禹卻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
“蘇小姐難道你不知道,你代表的就是蘇家伯爵府。一旦你身體抱恙,那就可能導(dǎo)致我所說的那句話的情況產(chǎn)生?!?p> “你再胡說八道一個字,小心我砍了你的舌頭。”
蘇嬌蘭神色大變,猛然拔劍,如同虎豹般死死盯著秦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