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是近期不要遇上太多次,不然依照凌安琦的性格,見一次提一次。父母也就會將這件事提上日程了,可能還會親自送他回去。
“你這是背叛我姐姐?!绷璋采澎`精怪的看了一眼郭彥林。
他們并沒有見過幾次面,前幾次都是凌安琦實在想不出能帶他去哪兒玩,找郭彥林來幫過忙。
凌安生知道郭彥林對自己姐姐的忠誠度,他們是十幾年的朋友,兩人一有什么困難都會想到對方,有個什么好處,也會想到對方。
平日里聚的少,但感情很厚。郭彥林對凌安琦從來是不怕麻煩的,那邊說什么,他就做什么。一度讓凌安生很羨慕他們的友情,連自己這個弟弟都沒享受過姐姐的關(guān)愛,幾乎都給了郭彥林。
“我一直很好奇,你跟我姐姐到底是?”凌安生不想放過郭彥林臉上任何一個表情。
“朋友、同學(xué),我們很要好,算是過命的交情吧?!币黄鹜颠^測試卷的答案,復(fù)印過對方的筆跡,一起為了畢業(yè)論文埋頭苦讀。大家是不同專業(yè)的,但總是很聊得來。
郭彥林不介意凌安琦的毒舌,好像什么都看不慣,任何人都不好。因為他能從凌安琦的表象中看到她的皮下,比如對蘇米就是,蘇米是那種苦情的典型,她們倆都能做朋友。無論平時多么看不慣,多么恨鐵不成鋼,到了關(guān)鍵時刻,該上就會風風火火的上。
凌安琦是能為了朋友打架的人,郭彥林并不需要這個,他可以喜歡和欣賞這個。
中途的時候詢問凌安生是回家還是住酒店,本以為是個無聊的問題,凌安生卻給出住酒店的回答。
“我下飛機就給我爸媽發(fā)短信說了,我要去找朋友。大律師,你給我推薦個酒店吧,我不想回家住?!?p> 搞不清楚凌安生是怎么想的,但郭彥林還是依照他的意思給他找了家酒店,辦好入住后打了個招呼就離開了。這件事希望就此告一段落,但郭彥林也隱隱的有擔憂,凌安生這次不像是以往那樣,回來后高高興興的玩一圈,然后又回他的。只怕是會停留一段時間,而他在國內(nèi)的話,安琦估計不會高興的。
這次會面本不是事先經(jīng)過演習(xí)的,也沒人事先打過招呼。
郭彥林玩著手機,聽兒媳婦和婆婆尷尬的問好。都在詢問對方來找郭律師有什么事情,蘇米擔心的是不是邢家出了問題,邢母擔憂的是怕蘇米要求加速離婚的過程。
邢母顯然還沒有想出對策,她只能干著急。
兩人多天沒見面,加上事情的阻礙,談話的確進行的很尷尬。除了吃了沒,怎么不多吃點,一點進展也沒有。
“蘇米,你來是找我有事嗎?要不要去我辦公室?”郭彥林適當?shù)奶嵝?,這里是他的辦公室,聊不下去就別聊了。
蘇米連忙點點頭和邢母告別,她是喜歡邢母的,第一次有一位長者對自己猶如親生女兒一般關(guān)懷。住在刑天漠的別墅里,邢母對她關(guān)懷備至,就算是鬧離婚的今天,她也沒有苛責蘇米。目光里滿滿都是對蘇米的心疼和不舍。
“郭律師,我其實沒什么大事,就是來問問。我看新聞上說,QTE最近遇到困難了,是嗎?”
“是一個項目的問題,不過你并沒有申請財產(chǎn)分割,而且結(jié)婚不足三月。這對你是沒有影響的,就算有影響,估計一時半會兒還吹不跨QTE?!庇迫簧角f是長線項目,如果無法繼續(xù)的話,來自銀行的債務(wù)是最大的問題。刑天漠在這個項目上失手,別的項目說不定能夠為QTE帶來資金的周轉(zhuǎn)。
何況,QTE旗下還有幾個賺錢的分公司,這都是肥肉。
“我的意思是,你前幾天去看過他,他怎么樣?”
哦,原來繞了一圈是在這里。
郭彥林露出了然的表情,自信滿滿的告訴蘇米:“他挺好的,還是一樣欠揍。”
蘇米顯然放心不少,笑了起來。想起什么似的,從口袋里掏出支票遞給郭彥林:“雖然你是安琦的朋友,但我不能白要你的恩惠。天漠現(xiàn)在要度過難關(guān),可能沒時間理會離婚官司,這事可能要挺長時間的。我的錢不多,希望你能收下?!?p> “這怎么行?凌安琦會殺了我的?!?p> “有我在,她不會的。況且安琦肯定比你我都明白生意場上的規(guī)矩,無功不受祿,郭律師你是這件事中功勞最大的。”
“算了,算了,我答應(yīng)凌安琦不收你錢,不收就不收,你自個兒收回去吧?!惫鶑┝诸^疼的扶著額頭,腦子里浮現(xiàn)出凌安琦面孔猙獰的沖過來要掐死他的場面,想想就驚悚。
“那你就當這是昨天買菜的錢吧,畢竟買了那么多?!?p> “你還是給安琦吧,她買的菜?!?p> “可你總做飯了吧。忙了那么久,自己還沒吃上兩口,怪讓人過不去的?!?p> “大姐,我還要工作,咱倆就別扯了。你真想感激我,下次請我吃飯吧,就先這樣,回去吧?!惫鶑┝诌B推帶拉的把蘇米送進電梯,這筆錢無論多少,肯定是不能收的。這官司連費心費力都撈不上,刑天漠把戰(zhàn)線拉得再長,也就那么回事兒。說不定到最后,郭彥林連辯護的機會都沒有。
蘇米在事務(wù)所的樓下等了一會兒,就見邢母走出大門。
“媽,現(xiàn)在有空沒?我請你吃飯吧。”
本來臉色不太好的邢母,因為一個稱呼立刻喜笑顏開。離婚又如何,蘇米還是喊媽,多個女兒也行。反正邢家父子搞的那么僵,半點親情感都沒有。
“那我們?nèi)コ允裁??”邢母親切的拉著蘇米的手,兩人一同走向停車場。
邢母和蘇米隨便在商場里挑了一家烤肉店,飯間,邢母不停的給蘇米夾菜,仍然不忘記提醒蘇米瘦了很多。最近在外面,肯定吃住都不好,年輕人就是這樣的,仗著身體好亂來。
“媽,剛才我都問過郭律師關(guān)于QTE的傳言,但郭律師畢竟是外人可能不太清楚。我聽說挺嚴重的,報紙上都開始報道說是決策失誤,是真的嗎?”蘇米挑了個不知道是否合適的時機,詢問邢母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