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要跨出門檻的幾人,聽見鶴易的話,當(dāng)即集體哈哈大笑,真可謂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本來今日只能作罷,沒想到這掌柜居然自己找死,
“好啊!老子今天倒要看看!你怎么把這碗塞到老子肚......肚......肚”
武能張狂大笑,當(dāng)轉(zhuǎn)過身來的那一刻,表情冰凝在了臉上,舌頭像是打了結(jié),嘴中的話磕磕巴巴怎么也說不完整。
巨大的黑影將他籠罩,舉頭向上看去,健壯的古銅色肌膚下,蘊含著似有爆炸性的肌肉,兩肩臂膀的胳壁粗壯如象腿一般,那與掌柜相差無幾發(fā)型下的面容,不怒自威。
武能感覺站在自己面前的不是一個人,而是圖騰中的莽荒猛獸。
“這.....這....位大哥....有何....貴.....貴干?!?p> 二人的體型相差仿若壯漢與嬰兒,武能身為武者的自信在阿倫氣勢的沖刷下蕩然無存,一句話支支吾吾半天才講完,不知是天氣太熱還是別的原因,汗水已然將他衣衫浸濕,緊貼著皮膚。
沒有得到任何回應(yīng),武能只感覺腳下一輕整個人到了半空,一只雕著好看鴛鴦的瓷碗遞到他的眼前,
“吃?!?p> 簡簡單單地一個字,讓武能瞬間明白眼前猛漢的來歷,腿肚一抽,痙攣起來,
“大哥!我特么真不知道這店是您罩的!我要是知道,就是打死.........??!“
正當(dāng)他在疾聲求饒的時候,忽感眼前一花,整個人向后飛去,
”哎呦!砸死人了?。?!“
“殺人了,殺人了!快報官啊?。?!”
當(dāng)看見阿倫出場剎那,歪猴幾人像是大冬天被人剝光丟到了雪地中,渾身冰涼,趁著武能被拎起地時候奪門而逃,
此刻幾人像保齡球球瓶一樣,被擲出來的武能砸得橫七豎八在地上翻滾,哀嚎呼喊。
阿倫昂首挺胸,意氣風(fēng)發(fā)的走出門外,將幾人如同死狗一樣拎回客棧,心中的喜悅已經(jīng)堆積到了臉上,先前不小心把鶴易弄骨折,連和他對視的勇氣都沒有,生怕掌柜的生氣嚴厲處罰自己,眼下此刻,正是自己將功補過的好機會。
坐在板凳上泰然自若地鶴易,見阿倫竟然能走出門外,眼中暴起精光。
地上幾人慘兮兮的模樣,讓不少人露出笑容,這幾貨,平日里占著自己的武藝橫行霸道,沒少欺負城中百姓。
武能爬在地上雙眼緊閉裝暈,心里早已經(jīng)將元掌柜的祖宗十八代全都問候了個遍,若是知道這不起眼的破客棧有如此人物,別說是二兩黃金,就是二十兩也不會干,錢再多,得有那個命花啊!
當(dāng)然,這個世上永遠不缺乏有骨氣的人,歪猴一臉地舍生取義,從人堆爬起,雙掌緩緩交錯起式,擺出招式慷慨激昂道,
“今日?。∥译m死!?。〉€是??!名!揚!霸!王!?。 ?p> ‘啪’
‘嘭’
在他落音的同一秒,阿倫的巴掌呼在了他的臉上,將其打飛到一旁墻壁上,似鼻涕一樣,緩緩下落。
被他情緒鼓舞的幾人,看見眼前一幕,重新又把頭埋進地面,坊鑣死尸,不再動彈絲毫。
“地上涼,別躺了,再這樣下去我就得把你們丟到鍋爐里取取暖,免得你們得了風(fēng)寒?!?p> 鶴易的語氣和心態(tài)逐漸產(chǎn)生變化,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在心中滋生,這種掌握全局的快感,著實有些美妙。
聽到這番話,武能利落的從地上站起,面上的表情一陣變化,良晌才賠笑道,
“掌柜的,誤會!都是誤會!那頭發(fā)肯定是我兄弟掉的,不好意思,這里有五兩銀子,全當(dāng)我哥幾個賠不是?!?p> 看著他手中的幾粒碎銀,鶴易輕笑著站在阿倫身后,
“錢!我不要,只是希望幾位客官遵守承諾,把這碗給吃了。”
“掌柜的!奉勸你一句,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再者說,真要出了什么事,官府也不會放過你!”
見鶴易一直咄咄逼人,武能也被逼急了,索性豁了出去抬出官府,武人告官,可是會令人不恥笑掉大牙,至于名譽,那也是半點都沒有了。
“嘶!你居然要告官!“
故作擔(dān)憂地吸了口氣,鶴易眉頭深皺,
“既然如此,我還真拿你沒辦法,行吧,你走吧?!?p> 得到答復(fù),武能的面上沒有絲毫得意,反而陰沉得滴出水來,在這名揚城與人斗兇斗狠十幾年的威嚴,今日之后將蕩然無存。
“阿倫,跟著幾位客官把他們送回家,剛剛在我這發(fā)生矛盾,回頭萬一出了什么事,官府搞不好還要找我麻煩。”
‘撲騰’
耳后傳來地聲音,令將要離去的武能沒有半點拖泥帶水直截了斷地跪了下來,哀告賓服,
“掌柜的!我求求你了!你到底怎樣才肯放過我!”
剛剛一席話,他不止一次的和別人說過,自然知道其中的意思,看看那不似人類的猛漢,被他惦記,那就等著夜夜噩夢吧。
“很簡單,你看這個碗它又大又圓,值不值一兩黃金一個?還有,你們?yōu)槭裁匆@樣做,有什么目的,說出來,今天的事就當(dāng)沒有發(fā)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