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月高懸,溫柔的亮紗覆披大地使整座名揚城都陷入了沉睡,一路走來,道旁的家家戶戶都已閉燈熄火,除了偶爾的狗吠蟬鳴之外,別無他響。
從出客棧到現(xiàn)在,食先與犬夜叉二人始終一言不發(fā),這讓不耐寂寞的夜無冬有些受不了,看著路況找到話題,
“這是去尋鮮樓的路吧,我知道了,一定是你們要去報仇,但是這個時間尋鮮樓應(yīng)該沒人了,不過就算砸門拆墻也是好的,總比那個慫逼掌柜什么都不做強?!?p> 這番話,令犬夜叉立刻停下了腳步,眼含寒光的看向他,
“收回你的話,否則割了你的舌頭?!?p> “好好好!我錯了,不說了不說了。“
見他態(tài)度不似玩笑,夜無冬急忙訕訕賠笑,扭過臉,卻是不以為然地撇了撇嘴。
尋鮮樓乃名揚城最有名氣,最為豪華的酒樓,其地里位置自然也是最佳,座落在整個城的中心街道。
還未走近,遠(yuǎn)遠(yuǎn)便能看到尋鮮樓壯觀的七層閣樓,在這個年代,十幾米的高樓屬實難得,
閣樓后,便是名揚城的標(biāo)志,名揚湖,每值春季,便有百鳥禽群在此停歇,湖邊柳群茂枝繁盛與碧波湖水相映,猶如水畫,不少文人才子專程到此,為其景色吟詩作對。
只是夜深,此時也無人跡。
三人駐足在紅色閣樓前的十幾丈外,夜無冬看著閣樓上掛著尋鮮樓三個大字的牌匾,摩拳擦掌,
“咱們怎么弄,是把牌匾摘了還是?”
“站遠(yuǎn)點?!?p> 身形挺直,犬夜叉吩咐一句緩緩閉眼。
“這....”
夜無冬還欲再問,被食先一把拽住胳膊,朝道旁躲去。
此條大道極為橫廣,寬度足有三十余米,兩旁的店鋪皆是城中大商。
靠在厚實的門板上,食先想起鶴易的話語,感到不妥,拉著他又往后退了幾十米。
“干什么?”
被他弄的滿頭霧水的夜無冬,一把甩掉挽著自己胳膊的手,正要在言,忽感空氣陡然一凝,目光不自覺的看向前方那道紅袍身影,
那直立的身形,隨著空氣越漸的干燥似在放大,幽靜的街道突然傳來異樣動靜,仔細(xì)傾聽,是風(fēng)的聲音,
月光無形間暗淡了不少,跟著風(fēng)聲越來越大,食先與夜無冬的視線開始變得模糊不清,一絲慌亂攀上了他們的心頭,
“怎么回事?!”
“不知道!”
二人一問一答間,周圍的環(huán)境已然一片漆黑,狂風(fēng)繼續(xù)大作,致使他們連開口都無法做到,
不知過去了多久,風(fēng)聲驟停月光重新降臨,當(dāng)看清眼前一幕的時候,兩人不約而同地癱倒在地,目瞪口呆的看向前方,
犬夜叉的身形已經(jīng)消失不見,在他之前站立的地方出現(xiàn)了一個巨大的風(fēng)旋,白日的龍卷與之相比,簡直小的可憐,它的高度已經(jīng)超出了閣樓,其中忽明忽滅的閃耀著雷電,
縱然無聲,但相距幾十米外的夜無冬與食先還是能感受到其毀天滅地般恐怖的威壓。
“爆流破?。?!”
怒吼聲起,龐大的龍卷動了起來,用與它體型不相符的速度,眨眼間碰撞上高大的閣樓,
沒有想象中的驚濤駭浪天崩地裂,一切仍舊無聲,風(fēng)散,樓消。
“我還以為有什么呢?!?p> 沒有看見聯(lián)想中可怕的場景,夜無冬拍了拍胸膛,嗤之以鼻的拉著食先站了起來,然而站起的那一刻,反應(yīng)過來的二人僵如死木,
尋鮮樓!沒了!徹徹底底的沒了!那本來高樓聳立的地方,此刻已是平地,就連半點木屑都未曾留下,好似從未存在過!
“快走!”
犬夜叉喘著粗氣閃身過來,刻意控制的爆流破比起全力釋放更要耗費精力,不等二人開口,便將他們一左一右拎起,朝著仙食樓的方向飛奔。
他們走后,整條街道空曠寂靜,直到半晌之后幾道幽幽燈火移了過來,卻是老邢和幾名身穿官服的衙役。
“聽動靜是這里吧?!?p> 巡視四周,老邢并未發(fā)現(xiàn)什么。
“是的頭,可這啥也沒有啊?!?p> 一名年輕捕快還在環(huán)視,郁悶地?fù)现鶐汀?p> “這就奇了怪了,剛剛明明那么大的動靜,咋就啥也沒有呢?”
老邢一樣愁悶,因為平青寨的事情,這段時間即使夜晚亦要巡街,方才他正帶著手下在不遠(yuǎn)處的街道溜達(dá),因為視線的關(guān)系并沒有看見旋風(fēng),只是聽得動靜便急急的趕了過來。
“算了,估計是悶雷吧?!?p> 忖思無果,老邢揮了揮手,示意返回之前還未巡完的街道。
“不是說這里寸土如金嗎,怎么空一塊這么大的地?!?p> 走在最后的捕快看了一眼湖邊幾百米的空地,感到有些可惜。
“誰知道呢,可能是婁知府為了...不對?。 ?p> 老邢下意識的回答,話說一半猛然反應(yīng)過來,一臉發(fā)懵地看向湖邊空地,
“這里本來不是尋鮮樓嗎!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