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青沒有搭理二人,繼讓他們抬著竹椅繼續(xù)走著。白狄看到她也沒有反對,便拉著雪靈走在了竹椅的側邊,一是為安全,二是為了好好打聽打聽這附近的事情。
一路上,幾人都沒有開口交談過,除了正常的休息上路,她們走了整整一天。待他們到達駐扎在瘟疫村的陣營時,竹青突然開口說話。
“你們在兵營里不要亂走動,對面是玄卆的三皇子赫連冥,你們最好不要去招惹他,他可不是好人?!?p> 竹青從竹椅上使用輕功飄下,對面的赫連冥看到竹青回到營里向她打招呼,奈何人家掉頭就走絲毫沒有看到他。
赫連冥從未受到過如此待遇,心情不爽傍晚回到營中招來歌姬唱歌助興,沒想到歌姬一緊張將曲子彈錯調了,便被赫連冥活活打死。
另一營帳內(nèi),白狄與雪靈聽到隔壁陣營內(nèi)傳出慘叫和瘋癲的大笑聲,悲怒萬千。
心中大罵畜牲,待二人從帳內(nèi)出來時,剛好看到從隔壁營帳中脫出的被鞭打的不成樣子的尸體,心中憤怒不堪。
“畜牲!”雪靈看到赫連冥撩起營帳嘴角掛著奸笑,咬牙切齒心中憤恨。抬腳便想去教訓他一番,可一想到她們?nèi)缃窦木尤讼?,不得不忍耐心情:不要讓我看見你否則我打的你無人辯識!
“你們認為世界不公,但這便是亂世規(guī)則,站在食物鏈頂端的人,從一出生便不需要付出多大的努力,就能獲得平常人一輩子都得不到的東西:權勢、財力?!敝袂鄰拇髱?nèi)出來便看到白狄與雪靈看著對方營帳,對方營帳中赫連冥露出半身站在營帳內(nèi)撩起一角,看著被侍衛(wèi)拖走的歌姬面色蔑視輕笑。
竹青看了一眼赫連冥,面色淡然朝二人提醒到,轉身回到營帳“你們?nèi)遣黄鹚?,你們不是要去瘟疫區(qū)嗎?明日一早你們便隨我一同去吧。”
竹青與赫連蕭兩方的營帳隨處在同一地方,但二人營帳卻相隔甚遠。
白狄二人輕眼看著赫連冥的士兵將歌姬隨意丟棄在他們的陣營外,神色黯然轉身離去。身為天君最不想看到的天孫,隨地位不如其他仙家,但若有人輕辱她時,總是還會忌憚天家的顏面。然而如果沒有這層身份的保護,那如今歌姬的下場何不是她的。
次日,白狄與雪靈跟隨在竹青,壓糧隊后走進了瘟疫區(qū)。瘟疫區(qū)內(nèi)尸體隨處可見房屋四壁殘垣斷壁沒有一處是完整的,活著的人衣衫襤褸面色蒼白無力,所用的飲水工具也只是隨手便能撿到的殘碗破瓢,孩子們看到一群穿著鎧甲的士兵瑟瑟發(fā)抖躲進自家娘親的懷中,這些母親用自己脆弱的身軀緊緊護著這些孩子們。
一行人壓這裝有糧食的馬車放在寬闊一點的平地,竹青吩咐士兵將糧食袋從車中卸下開蓬施粥。瘟疫區(qū)饑腸轆轆的人看到竹青一行人開蓬施粥,連忙拿著自己身邊殘缺不全的瓷碗破瓢,便著他們跑來。
“大家不要急,我們奉東靈天子旨意,為民開倉施粥,解救蕓蕓眾生與危難時刻,東靈天子害怕大家不信,此次出行特地讓東靈國的玄靈女,我們的信仰一同前來,以向大家證明我們的天子從未丟下我們,而是為了保護像大家一樣更多的無辜百姓,才忍痛將我們趕出城,希望大家諒解?!?p> 與竹青一同隨行的還有東靈國國君的隨行護衛(wèi),此人現(xiàn)在拉糧食大馬車上大刀闊論,百姓們眼神被白白的粥吸引,完全沒有在意他的言論。
只盼能夠盡早吃飽肚子,待竹青施粥棚的粥售到一半時。加入施粥行列的白狄與雪靈抬頭看到,赫連蕭也讓人拉著幾個大桶緩緩走進這里。
“呦!真不巧呀!你們施粥,我們送水。你們說我們是不是很緣分啊!”
赫連冥走到雪靈前,看著一身粉色裙子的雪靈面露貪戀,手指輕輕話過她白皙的面龐,將沾有雪靈香氣的手指放在鼻翼前慢慢嗅著,嘴里發(fā)出狂妄的笑聲。
雪靈雙眼眼底恨意涌動,沒想到他突然上前摸自己的臉,一不小心讓占了去,心里想燉了他的想法都有了。
白狄握住雪靈衣袖下握成拳的手示意她冷靜“這位公子,你為何輕薄小妹!”
“輕薄~本皇子輕薄她是她的緣分?!?p> 赫連冥聽聞白狄大話后,更加肆意妄為竟想試圖伸手握住雪靈大手,還好雪靈及時向后推去才逃離了他的魔爪。
竹青看到赫連冥帶人到粥棚鬧事,向著他們走去“竹青見過,玄卆三皇子?!?p> “又,這不是玄靈女嗎?怎么這身打扮,難不成長的太嚇人了?!?p> 眾將是聽到赫連冥大話分分大笑,竹青微微勾唇,淡淡一笑“三皇子玩笑了,在我們國度未出閨閣的女子不能露出真容,不然不吉利?!?p> “奧~是嗎?那這位小美女為何……不遮面,難不成看上了本皇子。”赫連冥瞧著竹青,朝雪靈看去,眼中直露侵犯神色,白狄看到赫連冥露出不軌神色,走上前擋住他打探雪靈的視線。
“回,皇子,小妹以定婚約可以不再遮面,至于小妹的眼光……我還是信得過的。”白狄學著竹青朝赫連冥行的禮將死駁回,這是她第一次在公共場合駁嗤他人,同樣也是赫連冥第一次讓人如此斥責,心里非常氣憤,他本想見機好好損落一番東靈,奈何遇到伶牙俐齒的白狄,又礙于父皇交代的事情不得不帶著手下離開這里到達另一處開設送水棚:如果不是為了收買民心,他早就命人將白狄一行人抓起來好好折磨。
“劉士德,開蓬送水!”
劉士德玄卆沒落的將軍,他本因在前線開疆擴土,奈何阮言此人脾氣太硬,終是惹怒了皇上,皇上將隨同阮言的一干人,以放權的名義貶到各地,道他不服于是加入了三皇子麾下才免去被貶責的命運?!笆牵瑏砣藬[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