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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炁人間

繼承者們

御炁人間 三煜 1953 2019-11-23 21:47:36

 ?。ㄒ唬?p>  黃昏時分,日本東京的郊外沒有了白日里和市區(qū)一樣的焦急和不安,白天在寫字樓里打拼的年輕人因為無法支付高昂的住房金而選擇在這城市的邊緣住著,天色漸深,燈火多了起來,更多了佐崎隆的故鄉(xiāng)大阪鄉(xiāng)下的那種舒適和不羈。佐崎隆在半山的閣樓邊望著歸途的年輕人,泛起淡淡的笑意?!岸歼^去了啊,一切過去了”抿著清酒,慢慢說道。

  佐崎隆選擇將府邸建在此處,在他40歲那年,這座可容納千人的樓閣開始動工,7年的時間才完全建成,佐崎隆年輕時曾在中國訪問過一段時間,尤其欣賞中國先哲的處世哲學(xué),“小隱隱于山,大隱隱于市”,和其他的三大家族選擇在更遠的鄉(xiāng)下或更近的市區(qū)中不同,佐崎隆選擇中庸,要有既可以及時到達市中心處理公事的能力,又要在奔波勞碌后有一塊休憩的居所,此處便是最佳。

  伊藤山太郎帶著一個箱子走進了家主的閣樓,示意所有隨從退下。

  獨自來到了佐崎隆喝酒的亭子,?!白羝槁∠壬?,我?guī)Я岁P(guān)于這次南下巴西的明細冊子,請您過目”。雙手戴好橡膠手套輸入密碼后伊藤山太郎小心翼翼將箱子打開,將冊子呈給了家主。

  “和去年的相比出入不是很大,在人員安排和方案預(yù)備中增加了新人和外國團隊”伊藤山太郎補充道。

  “今年的護送指揮是一個26歲的小伙子么?”佐崎隆看著冊子問道,“來自中國香港的后生”

  “是的,這是由USP組織推薦的人選,我看了他的履歷,經(jīng)驗非常老道,已經(jīng)在兩周前發(fā)送了聘請邀請,沒有意外的話,他已經(jīng)在倫敦了”

  “好,過一陣子就可以看到這位年輕人的真容,我倒是非常好奇,他有點像我在中國遇到的一個故人”

  “到時李行之先生回來時會請他來和您見面的”伊藤山太郎起身示意,準備退下。

  “山太郎先生,你不好奇是哪位故人么”佐崎隆看著李行之的照片,藍色的瞳孔劃過一道光。

  “那不是屬下應(yīng)該問的,您想告訴屬下時,屬下自會知道”伊藤山太郎鞠了一躬,走出房間。

  “是啊,總有一天會知道的”佐崎隆緩緩起身,思考著什么。

 ?。ǘ?p>  煜川新佑走出房間,來到了父親北時一的會議室,在他眼里,父親從未笑過,是一個嚴肅又暴躁的雙面怪人,胳膊肘只往外拐,對待家人像換了個靈魂,冷血又無情。

  在走去會議室的路上,煜川新佑想起了很多小時候的事情,有一次,因為放學(xué)回家晚,北時一發(fā)動了家仆全市搜索,后來在一處小水溝邊找到了正在烤魚的他,氣急敗壞的北時一回到家后拿來了戒鞭打到自己哭不出聲為止,母親在旁邊只能抹眼淚,知道勸誡只會帶來更大的毒打。

   10歲的自己覺得父親是這個世界的魔鬼,只要他看到父親的眼神就不寒而栗,那一晚上被打完后的自己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兩條腿癱在地板,褲子滲出了紅色的印子。父親還吩咐家仆不能給他任何食物,在大半夜躺在客廳地板的他餓得快失去了意識,想要入睡疼痛卻令他如坐針氈,于是側(cè)了個身,匍匐爬到廚房,每一次前進都伴隨著撕心的疼,傷口和褲子黏著互相撕扯著,沒有力氣站起來,也夠不到剩菜的冰柜。只能打開地上的高壓鍋,用手掏里面的剩飯,一口一口吃起來。

  本沒有力氣再哭起來,但眼淚就是一顆顆滾落,一邊挽起袖子擦鼻涕一邊一口一口往嘴里送飯,味道咸咸的,也不記得那是眼淚的鹽分還是血液的鐵銹味。

  自己比不上父親養(yǎng)的小狗黑崎吧,黑崎還有自己的小窩和傭人,每天有人幫忙洗澡和喂食,只用在父親面前諂媚地伸舌頭舔舐父親的褲腳就能得到其他同類這輩子下輩子都得不到的寵溺。

  現(xiàn)在的他依然不明白自己到底犯了什么錯,是丟了家族的面子還是自己做了不光彩的事情,才能讓父親下如此重的手。

  好在初中后爺爺將13歲的自己送到了國外上學(xué),能夠遠離這個煉獄,暫時過了幾年正常人的生活。即使如此,在國外的某些夜晚,父親仍像夢魘般的存在一樣將熟睡的自己從睡夢中驚醒。

  因為家族的規(guī)定,繼承人成年后需要和家族長老一起出去遠行,完成家族所認可的成年禮,此時才能算得上真正的繼承人。

   20歲的煜川新佑不得已又回到這個曾經(jīng)地獄般的囚籠。他不止一次想過放棄繼承人的身份,去到一個沒有人認識的地方,但是可能性幾乎為零。只要他一離開山下格博家族,全世界的眼線都會尋找他,因為只要有他的任何信息,獵手便能因此榮華富貴。

  更何況,這里還有他放不下的爺爺和母親,現(xiàn)在的家主仍是佐崎隆,北時一只有山下會社的一部分指揮權(quán),這幾年的國外生活里父親也確實沒有再找他麻煩。

  自從回來后他一直沒有見過父親,問候過爺爺和母親后就回到了安排給繼承人的新處所,在原府邸的左側(cè),鑲嵌式日居風(fēng)格別墅,與原府邸交相輝映儼然一體。

  早間沐浴完畢后,穿上了合適的正裝,帶著母親送的手表,熟悉整理好了領(lǐng)帶,他不想讓那個男人認為自己還是任人宰割的羊羔,雖然一點不情愿為這樣的人打扮自己,但這是一種無聲且有力的宣言。確實,他已經(jīng)脫胎換骨,褪去了當時的稚嫩和怯懦。20歲,目光如炬,容光煥發(fā),并不是扮演誰,站在那里,他就是不可侵犯的貴族王子。

  在會議室外的煜川新佑準備敲門,有些猶豫,不知道可能會發(fā)生的情況。

三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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