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經(jīng)被狗咬過,打了疫苗以后,怕死的他還是害怕得狂犬病,所以上網(wǎng)仔細學(xué)習(xí)了狂犬病的各種臨床表現(xiàn),觀察自己有沒有出現(xiàn)類似的癥狀。
前驅(qū)期出現(xiàn)低熱、食欲不振、惡心、頭痛、倦怠、周身不適等,隨后出現(xiàn)恐懼不安,對聲、光、風(fēng)、痛等較敏感,并有喉嚨緊縮感。
興奮期出現(xiàn)極度恐怖、恐水、怕風(fēng)、發(fā)作性咽肌痙攣、呼吸困難、排尿排便困難及多汗流涎等。
現(xiàn)在的變現(xiàn),再結(jié)合馮山的話,可以斷定李大友得了狂犬病。
而狂犬病的致死率是百分之百。
丘圣人慌了。
這個世界他第一個在乎的是羅莉,可羅莉為救他走了。
現(xiàn)在唯一在乎的只有李大友。
就算每天在一起玩耍的狗蛋、小魚等人,也沒有真正走入他的心里,沒了也沒什么可惜的。
可李大友不同。
那是真真正正為他付出所有的人。
是真真正正走入他心里的人。
他重情,所以才不輕易付出自己的感情。
他怕傷,所以才把自己封閉,常人難以走入他的心底。
哪怕是結(jié)拜兄弟孔二牛和姬從良,也沒能真正走入他的心底。
他記著他們對他的恩情,卻想著報恩。
而對李大友,他卻從沒有想過報恩。
就像一個人從來不會想著償還父母什么東西一樣。
因為父母已經(jīng)住在心底,如水乳交融,不分你我。
他們望你成才,盼你健康幸福,愿為你付出所有,受盡萬般苦難,也不愿你受到傷害。
他們住在你的心里,哪怕自己再苦再累,也不愿看著他們?nèi)杖詹賱?,看著他們兩鬢斑白,恨不得拿自己的生命,換他們的長壽。
李大友是真正住到他心里的人。
如同羅莉一樣,丘圣人恨不能代她去死。
可這一切卻如同命中注定,無力回天。
人生之痛莫過于子欲養(yǎng)而親不待!
丘圣人恢復(fù)不久,本就不夠穩(wěn)固的神智,有再度陷入混沌的征兆。
到老醫(yī)匠家,馮山將方才所說,又敘述了一邊。
老醫(yī)匠摸著李大友的手腕,仔細把脈。
丘圣人緊張的看著老醫(yī)匠。
前世二十多年的記憶還在影響著他,他已經(jīng)忘了自己是一位修仙者。
像一個凡人一樣,像一個溺水之人一樣!老醫(yī)匠就是那唯一一根稻草。
修仙,修的不只是靈力,還有心。
心志不堅、心態(tài)不定,哪怕再好的天賦,到了都是一場空。
而丘圣人這個野路子,根本不知道修心,只想著憑借超人一等的天賦,踏上通天之路。
前世的他,雖然也參加工作了,但一切的道路都是父母安排,工作也順風(fēng)順水,根本沒有經(jīng)歷過什么風(fēng)浪。
穿越后,他也歷經(jīng)生死,摯愛羅莉的消亡。
可羅莉走的突然,他只體會到悲傷,根本沒有像此刻一樣擔(dān)心、彷徨、看著至親病重,自己卻束手無策的無奈。
最終老醫(yī)匠搖了搖頭。
丘圣人瞬間感覺如天塌了一般。
腦海中關(guān)于李大友的記憶,一幕幕浮現(xiàn)。
最初,他陷于羅莉的離去無法自拔時,李大友悉心照料,耐心勸說,甚至連飯都是李大友一口口的喂他吃下去。
神志不清時,做下許多蠢事,甚至給李大友招來麻煩,可李大友毫無怨言,甚至連重話都沒說過一句,只是默默為他收拾殘局。
而李大友得狂犬病也絕對有先期征兆。
可他硬是忍著,沒有對他提起。
甚至連馮山都知道李大友不舒服,而他卻一無所知。
就在這時,丘圣人感覺到了一股靈力波動。
抬頭一看。
朱子楠正在以靈力探查李大友。
丘圣人陡然清醒了。
還有救!
他摸著李大友的手,靈力迅速探入。
可靈力根本探查不到狂犬病毒那么微小的東西,治療更無從談起。
隨后又在記憶力尋找關(guān)于狂犬病的線索。
最終一無所獲。
那些書籍中,根本沒有狂犬病三個字。
可他人不死心,細細翻看著腦海中的知識庫。
從羅莉那里繼承過來的記憶,也只是記住了,根本沒有詳細的了解。
更沒有吃透那些知識。
緊急之下,數(shù)千本書,哪是那么容易吃透的。
而李大友也給不了那么多時間,讓他學(xué)習(xí)。
最多三天李大友就會病重身亡!
丘圣,人也顧不上裝傻子,也不在乎別人會不會把他當妖孽了。
開口道:“老醫(yī)匠,他就拜托你了,盡最大努力延長他的生命,必要時可以讓朱子楠出手。治療我來想辦法!”
末了鞠躬再說:“拜托了!”
在場眾人均是一驚。
在他們的印象中,丘圣人就是個傻子,現(xiàn)在卻表現(xiàn)出堪比成年人的智慧,又如何不讓他們驚訝!
一些心思活泛的人,又想起了方喜兒所說。
老醫(yī)匠聽出丘圣人話有所指,看了看朱子楠,似是問你有沒有說出去。
奈何朱子楠也以同樣的眼神看了過去。
爺孫倆一頭霧水,只能將丘圣人歸為高人一類。
老醫(yī)匠的言語客氣了許多,扶起丘圣人說:“你放心,我一定盡最大努力保住大有。”
丘圣人感謝道:“謝謝!”
然后扭頭就要往家跑。
他需要一個安靜的環(huán)境,來消化腦海中的知識。
可事與愿違,剛回頭就遇到了方喜兒。
只見方喜兒瞪著眼珠子,左手叉腰,右手指著丘圣人。
活脫脫一個悍婦!
嗞著一口黃牙,說:“站住,你個小雜種還想往哪跑!”
丘圣人沉著臉,嚴肅說:“讓開!我沒時間和你糾纏!”
方喜兒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走到跟前。戳著丘圣人的腦門。
“害了槐花又害了大有,今天老娘就算拼了這條命也要把你除了!別以為你是大仙老娘就怕你了!”
丘圣人:“滾!”
方喜兒嘴角一翹,囂張的說:“哈哈哈哈!失算了吧!在你害大有的那一刻,就注定要被我除掉!”
“現(xiàn)在沒人護著你了吧!”
丘圣人實在不明白方喜兒的想象力為何那么豐富!
又為何死咬著他是大仙,所有不好的事都往他身上推。
現(xiàn)在他沒時間和方喜兒理論,更沒時間和她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