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既然九尾姐姐決定了,那讓青搖也一起去吧,青搖說過的,要保護九尾姐姐的!”青搖無奈的嘆了口氣,轉(zhuǎn)瞬卻又精神滿滿地抬起了頭來對著九尾說道,眼神滿是期待。
“好!”九尾答應(yīng)道,看著青搖那期待的眼神,她不想在拒絕他的好意。
何況,以青搖的修為,確實會對她們的安危有所幫助。
“嘿嘿嘿,你們竟然要去無盡之海,不若帶上我吧!”一道清脆稚嫩的聲音從那女媧雕像的身后傳來,伴隨著絲絲拖地的聲音。
“我道是誰這么大的口氣,原來是條小蛇??!”青搖看到那不起眼不過他手臂長短的小蛇嘲諷地笑著說道,就這樣不過一階修為的小蛇,走到半路上被人燉了都有可能啊。
“我不是小蛇,我有名字的,我叫銀生?!蹦蔷従彸麄?nèi)朔较蚺肋^來的小白蛇抬起了他的小頭顱頗有些固執(zhí)地說道。
而這個時候的九尾也看清楚了這個名喚銀生的小白蛇的形態(tài),雖然體型短小,但是它的額頭上有兩個小小的黑點,這是一般的白蛇都沒有的。
而且在白蛇額頭能夠有這黑點,那就說明是要長角。而她們現(xiàn)在看到的這小白蛇因著修為和年齡的問題,額頭的雙角并沒有長出來。不過,只要經(jīng)歷了時間的推移和修為的增加,這雙角一定是會長出來的,到時候這小白蛇可就是直接化蛟了!
這一出生就是準(zhǔn)蛟的小白蛇,來歷定是不簡單!
“行,銀生,那你說說為什么要跟著我們?nèi)o盡之海?”九尾上前一步看著那虎頭虎腦的小白蛇詢問道,撇開這小白蛇的身份不說,在蛇類中倒還真是生的精致的。九尾的心里升起了一陣的憐愛,她對于這種可愛的幼崽總是沒有什么抵抗能力的。
“我要去找娘親!”銀生可憐巴巴地說著,想起娘親他的雙眼含淚卻強行忍住不讓淚水掉落下來,那模樣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你娘親在無盡之海?那她為何不帶你回去,還讓你一人呆在這偏僻荒涼的廟宇里?”九尾更是疑惑了,生活在無盡之海里面的生靈,一般都不會挪窩的,何況還拋下自己的孩子呢!
這小白蛇的身份不低,她的娘親自然也是修為高深的妖獸了,能夠讓這等妖獸和自己的孩子失散,如果她想得沒錯的話,這小白蛇的娘親一定是遭受到危險了。
“我和娘親分散了,我們的家就在無盡之海,只要回家了必然是可以看到娘親的。可是銀生知道憑借銀生的修為根本就到達不了無盡之海,銀生不想死,銀生還想活著見到娘親呢!”那小白蛇雙眼淚汪汪地說道,長長的睫羽輕輕一眨,那聚滿了眼眶的淚水頓時就順著濃黑的睫羽滴落了下來,碩大的淚珠掉落在了黃色的土地上,瞬間就滲透了進去。
見到小白蛇如此思念母親的一幕,九尾的心突然之間就顫動了。她最見不得這種骨肉分離之痛了,這種無以倫比的苦澀難受讓她不由得想起了自身。
九尾也不是無父無母從石頭里蹦出來的,她的母親只是一只普通的貓妖,父親卻是稱霸妖界的九尾狐一族。因著身份差異太是懸殊,但是父母親感情極深,為了兩廂廝守,他們拋棄了一切權(quán)利富貴兩兩從家族中私奔了出來。
雖然一直受著九尾狐一族的追殺,但是他們也曾享受過美好的相伴時光。只是好景不長,父母親享受恩愛的時間并沒有多久,噩夢就到來了!
就在她出生的那一日,天色大變,一邊朝陽似火,一邊電閃雷鳴,在這樣詭異的環(huán)境下,她誕生了。
一只九尾靈貓,一只九尾狐和靈貓生下的變異體,她的出生似乎就預(yù)兆著什么,就如同這難得一見的天色一般,陰暗邪惡,還是陽光美好?誰都不敢妄下言論,因為這決定的是她的往后余生。
可是還是有人決定了,就是那一直追殺而來的九尾狐們!
他們正好都見證了她的出生,也見證那般詭異的天象,自然也見到了那般詭異的她。
“這是妖孽!”一面目清秀的白衣男子緊皺著眉頭看著那躺在血泊里面的掙扎著從娘親肚子里爬出來的九尾大聲說道。
“這樣的異類,我們可從未見過??!”又一清秀俊逸的白衣少年看著弱小的蜷縮在娘親懷里的九尾說道,雖然心有不忍,可是透著一絲絲的害怕。
一出生就有九尾的,若是他們狐族的,必定前途不可限量,但是好死不死地,她竟然是靈貓的身形。
九尾靈貓,可是至陰至邪地存在,他們九尾狐一族是絕對不會讓這么一個異類活下去的。
“殺了她!”那九尾狐一族為首的男子發(fā)號施令說道,面目冷漠無情,似乎九尾的這條性命在他心中無足輕重。
九尾狐族的人再次沖上前來,只是這一次他們的目標(biāo)不再是她叛逃的父親白笙,而是被母親葉子緊緊護在懷抱中的九尾。
白笙見到眾人都朝著他的妻兒攻擊而去的族人們,頓時
方寸大亂,發(fā)了瘋一般地要朝著葉子的方向沖去??墒撬睦锸沁@群九尾狐族的首領(lǐng)白起的對手,對方輕而易舉地就將他整個身體都束縛在了手下,動彈不得。
“葉子!”束手無策的白笙驚呼了起來,聲音中帶著無數(shù)的悲涼和絕望。
他知道,在九尾狐族人這般的攻擊之下,剛剛生產(chǎn)完體力虛弱的葉子是抵抗不過他們的,難道要他眼睜睜地看著他的妻兒死在他的面前嗎?!
他做不到啊!
“白起,求你,停手!我求你了!”此時的白笙聲淚俱下,剎那之間就雙膝一軟,跪倒在了白起的身前,苦苦哀求著。
“我愿意跟你回去,只要不傷害我的妻兒,做什么我都愿意!”白笙繼續(xù)哀哀跪求著,他深深地低下了一直以來高貴的頭顱,態(tài)度無比的卑微,矮到了塵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