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小屁孩管這么多干什么,吃你的面吧!”青搖沒好氣地說道,按他來說那些寶貝不過就是些凡夫俗子們喜歡的奇珍異寶罷了,對于他們這些高深修為的妖獸而言,一點兒吸引力都沒有。
“哦!”銀生聽到青搖的呵斥低下了頭來,有些委屈地繼續(xù)吃著碗里的面來。
“走吧,去找個客棧睡一覺!”隨意地吃了幾口面的九尾便開口說道,這面她吃起來實在是寡淡無味的很,不知道元真這小和尚怎地這么歡喜。就她這幾口的功夫,對方已經(jīng)將一碗面都吃干凈了,就連面湯一滴都沒有留下。
“九尾前輩,這么好吃的面湯,你就不吃了?!”元真有些眼饞地看著九尾前輩那一碗幾乎都沒有動過的面條說道,不由得又狠狠地咽了下口水。
“你吃吧!”看著對方那一副不堪入目的饞樣,九尾很是無奈地將自己面前的面碗直接就推到了元真的面前。
“那小僧我就不客氣了!”元真立刻就將面碗給接了起來,拿起筷子再次大快朵頤了起來,微瞇著眼睛不知道有多么地滿足。青搖看著這一幕都驚呆了,沒想從來無欲無求的元真小和尚竟然對于口腹之欲這么地放縱,就連這寡淡的面條都吃了一碗又一碗,莫不是真餓著了。
“誒,小和尚,我這碗也給你吃!”看著三下兩除二的功夫元真就將九尾那碗面再次吃干凈了之后,青搖又將自己面前沒有動過的面碗推了過去。
“多謝青搖前輩,那小僧我就卻之不恭了!”元真來者不拒的又將青搖的面碗接了過來,沒有絲毫停歇地呼哧呼哧吃了起來。
銀生見到這一幕更是驚呆了,他不由得看向了自己面前還有一小半的面條,頓時就是一愣。他還沒有吃出味道來呢,可不能又給這小和尚給吃光了。
見那元真碗里的面條又見底了之后,銀生突地一下就張大了嘴巴,將他面前的面條直接帶碗就吞了下去,將自己的肚皮都撐地碩大,如同一個大碗狀。
“噗嗤!哈哈哈~~”見到銀生這般作態(tài),青搖實在是忍俊不止地大笑了出來,這小白蛇還真是十足地傻氣??!
而那剛剛埋頭吃完了面條的元真抬起頭就看到身形狼狽的銀生,立即就有些擔憂地看了過去:“銀生,你沒事吧?”
可憐現(xiàn)在的銀生肚子都撐地碩大,哪里還有什么說話的力氣,要怪就怪這面碗太大了,有些難以消化啊!
“他沒事,吃撐了!我們走吧!”九尾這個時候發(fā)話了,足尖一點就跳上了元真的肩膀上,對方見此也微微點頭站起身來離去。
青搖也停止了取笑,從袖口取出了一碇銀子扔在了桌上,就將那行動不便地銀生帶回了手臂之上也腳步飛快地跟了上去。
“喜樊樓!”
“九尾姐姐,我們就住這兒吧!”青搖看著面前裝飾極其奢華的客棧說道,這環(huán)境不錯,他定是可以好好睡一覺的。
九尾不置可否,見著青搖的身形已然走了進去,元真也立即跟了上去。
“客官,打尖還是住店???”一年輕朝氣蓬勃的小伙計立即就迎了上來,很是殷勤地詢問道。
“來兩間上房,再送些好酒好菜到我房間來!”青搖駕輕就熟地微笑道,只是突然之間他看到了身后的元真和那依舊立在元真肩膀上的九尾,頓時就愣住了。
他怎么這么蠢!
他怎么能夠給九尾姐姐個這個臭和尚創(chuàng)造共處一室的機會呢!
不行,他得好好地看著九尾姐姐的安全!
“算了,就來一間!”青搖立刻就轉(zhuǎn)換了態(tài)度,聲音低沉地說道。
“好,那客官的酒菜還要嗎?”那小伙計熱情不減地詢問道。
“不要了!”青搖沒好氣地說道,現(xiàn)在的他可沒有這品酒的心思了,想著要和這元真小和尚一個房間,他就怎么都不是滋味。
“好,客官這邊來,我?guī)ィ 笔盏搅艘豁执蟠蟮你y子之后,伙計立刻就眉開眼笑地帶著一行人上了樓去。
“這就是兩位客官的房間了,有事的話盡管叫小的,小的隨叫隨到!”伙計替二人打開了房門并依舊很是熱情地招呼著,畢竟這樣大方的客官,哪怕是隨便跑個腿,漏下來的賞賜都是豐厚的。
“你下去吧!”青搖十分冷淡地吩咐道,便率先大跨步走進了房間,元真小和尚也隨即跟了上去。
青搖直接就朝著那大床上撲倒了過去,十分享受地翻滾了起來,那模樣像極了回到老窩的老鼠。
“小和尚,今天你就坐那兒休息,這床可歸我了!”青搖倏地就爬起了身來,對著那兀自坐在桌子上的元真說道。
“小僧有個打坐的地方就可以了,青搖前輩盡管放心休息吧!”元真淡淡的回答道,內(nèi)心毫無波瀾。
“如此就好!”青搖頗為放松的說了一句,就呈大字型的躺在了大床上舒舒服服地睡了起來,瞬間就響起了他輕微地打呼聲。
而青搖袖口的銀生也爬到了床邊的一個角落上,整個身體蜷縮著窩在一起,睡的無比香甜。
只有九尾,并沒有加入他們這休息的隊伍。她身形筆直地盤坐著,現(xiàn)在天色已然漸漸暗去了,月色緩緩升起,對于妖獸而言就是最好的修煉時刻,她自然是不能夠浪費的。
月色混合著日夜精華照射了下來,九尾放開了自己的心神盡情地吸收著這一切,神態(tài)安寧,心氣平靜。
“啊~”突然地一輕聲呼叫打擾了這一室平靜。
九尾和元真剎那間都睜開了眼睛,兩兩對視了過去。九尾的雙眼深邃黝黑,帶著無盡的迷離氣息,而元真的眼神純凈無比,就像是以汪平靜地湖水。偏偏,一人一妖對視的時候,元真小和尚的那一汪湖水剎那間就泛起了一絲漣漪,將元真的整個心神都攪亂了。
“唔啊~”又是一聲少女的輕淺嬌吟,帶著無盡的羞澀與難耐。
九尾的臉色剎那間就有些泛紅了起來,這九千多年來,她也并不是沒有經(jīng)歷過人事的,對于這種熟悉的叫喚聲,她卻是十分清楚的知道隔壁的房間里到底在做些什么!
反倒是元真一臉的疑惑,他微微側(cè)頭想要透過這一堵厚重的墻壁知道隔壁到底是在做什么?怎么會有聽起來很是痛苦的女聲,難道是有危險。
作為鋤強扶弱的僧人,他怎么能夠坐視不理呢!元真立刻就站起了身來,想要朝著隔壁的房間沖去,將那正在慘叫的少女給救出來。
“你干什么去?!”九尾看到元真這一番動作立刻就上前一步問道,他這樣莫非是要去破壞別人的好事吧!
“九尾前輩,隔壁的女子有危險,我去救她!”元真一臉純潔地說道,他并不知道隔壁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但是這種尖叫聲,實在是罕見的很!
“你,真是個呆子!”九尾又是羞澀又是無奈的說道,不過她總不能夠眼睜睜地看著這傻和尚闖進隔壁的房間里去。
“人家小夫妻在恩愛,你就不要過去打攪了!”九尾嘆了口氣很是直白地說道,她都這樣說了對方總能夠聽得懂了吧!
“小夫妻?恩愛?”元真還是有些不懂,他眼神懵懂地朝著九尾看了過去,充滿了求知欲。
九尾見此很是尷尬地轉(zhuǎn)過了頭來,她都說的這般詳細了,還要怎樣解釋?。?p> 不過,她干什么要解釋??!
“總之,你不許過去!”九尾眉目略帶兇狠的命令道,果然元真雖然還是疑惑不解,但腳步卻停止了,又坐回了他之前打坐的地方,心卻怎么都靜不下來。
“程郎,啊~”又聽到隔壁的嬌聲呼喚,九尾和元真都默默地閉上了眼睛,想要將這些嘈雜的聲音從腦海中摒棄出去。
只是剎那之間,九尾和元真的雙眼又倏忽睜開了,這次和之前那次感受完全不一樣。
有一股陰邪的氣息從隔壁傳遞了過來,雖然十分的淺淡,但是他們兩個都是修煉之力,完全能夠感受得出來。
“是邪修!”元真立馬就驚呼了出來,這樣的氣息他是不會聞錯的。
他們靈修和邪修從來都是勢不兩立的,最主要的原因還是邪修做事猖狂,殘害生靈。
那么這樣說來,隔壁的女子果真是有危險的!
“誒!”看著又一股腦沖了出去的元真,九尾本想再次喚停的,可是她不能看著隔壁的邪修繼續(xù)作出傷天害理的事情來。
不就是活春宮嗎,她又不是沒看過!九尾心一橫,足尖一點立刻就跟了上去。
聽著房間內(nèi)還傳來的間歇的呻吟,元真不管它三七二十一,直接就撞門沖了進去。
首當其沖的就是兩個赤裸著身體的男女一上一下的姿勢呈現(xiàn)在了他的眼前,兩人緊緊相擁著。
可是門口的響動將這二人的興致徹底地打擾了,見到門外突然出現(xiàn)的元真,底下的女子立刻就拉過了一旁的棉被遮蓋了起來,不知因為什么原因身形不住地顫抖著。
“我道是誰擾人好事,原來是個臭和尚!”
“怎地,臭和尚你思凡了,想要來學習學習?!”那坐在女子身上的男子站起了身來,扯過一旁的外衫慢條斯理地穿了起來,很是不將此刻站在門外的小和尚放在眼里。
“哼,不過是個筑基的邪修,膽子這么大,竟然還禍害起凡人女子來了!”緊跟其后的九尾立刻就開口嘲諷道,眼角朝著那床上的女子斜了一樣。
雖然那赤裸地女子將整個身子都包裹在了棉被里面,但是身上一點靈力波動都沒有,想來她猜測的沒有錯。
那女子身上的陰元雖然被吸收了一點,但是性命無憂,多多修養(yǎng)一會兒就能夠好了。
不過,從那床上女子的情況來看,她大概也就知道這邪修的功法了,大概就是些采陰補陽的術(shù)法,通過男女之間的那些情事來加深自己修為的。
往往這個術(shù)法對于女子來說都是極為危險的,稍微一個不慎就可能會被吸成人干,現(xiàn)在看來這女子的運氣還是不錯的,或許也是因為他們來得早,那邪修還來不及施展呢!
“還有一只小貓咪啊,看著模樣,化作人形了必定是傾城妖嬈的,可惜了!”那男子看著九尾很是輕浮的說道,連一只妖獸都不放過,當真是有些喪心病狂了些。
“施主,放下屠刀,回頭是岸!”元真捏緊了手上的佛珠神情很是嚴肅的說道,他的態(tài)度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這男子今日可不能夠這么輕易地離開這兒了!
“哼,果然是個臭和尚,我就先收拾了你,再繼續(xù)我的好事!”邪修男子神態(tài)猖狂地說道,身上陰邪氣息運轉(zhuǎn)間,蓄勢待發(fā)就要沖了過去。
而那床上的女子見此立刻就抬起頭來,但她還是小心翼翼地將自己裸露在外的肌膚給遮蓋好,卻難以掩飾臉上那緊張的神情,生怕自己的程郎會有危險。
看著對方身形一閃就竄到了身前來,元真反倒是不急不緩地微垂著雙眼,嘴里囁嚅著佛語,手上的佛珠綻放著無比閃耀的金光,將元真整個人都點亮成了金色,一層淡淡的金色防護罩出現(xiàn)在了他的身前。
有著這樣的防護罩在,別說是破了他的防御,就是那邪修只要攻擊上來了,他都能夠立刻察覺到并進行反攻。
果不其然,一息的功夫過去,那邪修突然之間就被元真的防護罩給隔絕在了外,原本強有力的攻擊也并沒有對元真造成任何的損傷,反倒還暴露了他的蹤跡。
說時遲,這時快!
元真手上快速地掐動了法訣,那串散發(fā)著淡金色光芒的佛珠剎那間就飛竄到了邪修的面門之上,一陣十分濃郁的金光就朝著那邪修男子招呼了過去,威力強大。
只是,對方也不是省油的燈,察覺到了元真的攻擊之后,邪修男子自然也不會正面迎上。他的身形迅速一閃,就朝著旁邊躲閃開去。
畢竟這佛光,對于他這等子的邪修來說可是有著致命傷害的。
所以說,和尚什么的才是最該死的!
邪修男子瞬間就臉色大變,神情嚴肅認真了起來,這和尚修為不弱,實力不差,看來他要盡全力才能夠滅殺了對方。
既然這和尚如此的不識好歹,那么他也就不客氣了!
邪修男子手上突兀地就出現(xiàn)了一柄黑色彎刀,整體泛著濃郁的陰邪血腥氣息,一看就沾染了不少的鮮血,業(yè)障很重,讓元真小和尚那漂浮在半空中的佛珠都不禁加快了轉(zhuǎn)動速度。
“臭和尚,受死吧!”邪修男子提著黑色長刀身形一躍而起,直到半空中的時候黑色長刀一劈而下,直直的攻勢仿佛要將底下的小和尚一擊斃命。
元真見此大驚,沒想到這邪修男子雖然修為不如他,但是實力卻是十分兇悍,就他這一刀,完全就將元真周圍的氣息都禁錮住了,若是修為低于這邪修的,必定是一擊斃命的!
但是,他元真可不是!
元真的面目不變,心中也毫無波瀾,嘴上的佛語不停地念叨著,剎那之間他的身形就出現(xiàn)在了那邪修的身后。手上的法訣掐動著,漂浮在半空中的佛珠聚集著巨大的能量就要朝著那邪修男子反攻過去。
“程郎,小心!”那窩在高床上的女子頓時一驚,大聲的呼喚了起來。
就是她的這一聲呼喚讓邪修男子立刻就警覺了起來,身形微動,眨眼間就離開了當時的位置,也讓元真的攻擊落了空。
而在一旁觀戰(zhàn)的九尾不由得朝著那高床角落里的女子看了過去,只見對方因為剛才激動的情緒,原本緊緊裹著的被子此刻掉下了大半,露出了雪白帶著明顯恩愛痕跡的肌膚和姣好的曲線。
沒想到啊,這女子還是個癡情種呢!只是她的癡情注定是用錯了地方了,這邪修男子,今日必死無疑。
就讓她來助元真小和尚一臂之力吧,畢竟夜長夢多,這兒動靜這么大,可別引來一些麻煩了!
九尾足尖一點,身形即刻就出現(xiàn)在了元真和那邪修男子的戰(zhàn)場之中,只見她身后的兩條黑色長尾一動,立即就朝著那動作間的邪修男子攻擊了過去。
然而,這一擊并沒有得到效果,對方靠著高明的身法成功地逃脫開去。
只是,他按捺不住好奇地朝著那不遠處的九尾看了過去,正好就看到了一片死一般的寂靜,讓他瞬間忘記了所有,如在夢中,安靜美好。
元真小和尚十分詫異地看著那突然就不動作了的邪修男子,想也不想地就側(cè)過頭來想要朝著九尾看去,這樣特殊的術(shù)法,應該是九尾前輩做的吧!
“轉(zhuǎn)過頭去,殺了他!”一力支撐著陰陽眼的九尾感受到元真的動作立刻就開口說道,她的雙眼現(xiàn)在可不是隨便能看的。
“哦,好!”元真立即就停止了轉(zhuǎn)頭的動作,手上法訣快速掐動,半空中的佛珠匯聚著強大的能量朝著那呆愣中的邪修男子沖了過去。
這樣的攻擊,雖然殺了那邪修男子是有些難度,但是重傷他是沒有問題的。
九尾自然也是知道這元真小和尚的尿性,無奈的嘆了口氣,卻也沒有再做任何的動作,左右這邪修男子與她的關(guān)系也并不是很大。
“住手,不要??!”那床上的女子立刻就沖了過去,以著一股讓在場諸人都驚訝的速度直接撲倒在了邪修男子的身前,不知是想要讓元真停止動作,還是想要為這邪修男子抵擋這對她而言致命的傷害。
當然,她的這一行動對九尾而言或許沒有任何的意義,但是對于元真這個小和尚而言,卻是十分有效果的。
元真看著那衣不蔽體的女子,雙眼頓時就驚訝地睜地碩大。
說實話,他還是第一次見到赤裸著的女子身體,和他的身體還真是大大的不一樣呢,不知道九尾前輩的身體是不是也是這樣的呢!
啊!不行,他在想什么呢!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元真瞬間就收回了視線,他強忍著心中這突然冒出來的奇怪想法,回避著那赤條條的女子,手上動作著的法訣也停止了下來,那看起來威力巨大的攻擊也并沒有落在二人的身上。
“小和尚,你干什么!”九尾憤怒的看向那一旁眼神回避的元真,她辛辛苦苦的幫他對付這邪修男子,結(jié)果這小和尚竟然因為這突然冒出來的女子就停止了攻擊。
這不是浪費她時間嗎?!
既然他下不去這個手,那就別怪她心狠手辣了!
九尾身后的兩條黑色長尾立刻就動作了起來,以著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直接就朝著那女子身后的邪修男子竄了過去,濃郁的妖力混合著無窮大的威力直接就朝著那邪修男子的身體攻了過去,凌厲的攻勢讓本就無法動彈仍然身在夢中的邪修男子立刻就噴出了一大口鮮血,內(nèi)臟經(jīng)脈必然已經(jīng)受了重創(chuàng)。
看著九尾一步一步走上前來的身形,那春光乍泄的女子頓時就撲倒在了九尾的身前,苦苦哀求著說道:“這位仙人,這位圣僧,求求你們了,不要傷害程郎了~言素求求你們了,只要你們放過程郎,言素就算是給你們做牛做馬都愿意的!”
那重傷虛弱躺倒在地上的邪修男子看著身前的女子赤條條地跪在他面前哭哭哀求的樣子,低垂著的眼中露出了深深的嘲諷和不屑。然而就算是如此他卻并沒有開口拒絕阻止這女子的動作,任由她可憐兮兮的求情,或許還真能夠給他求出一線生機。
“言素,你是這萬安城知府的什么人?”九尾停下了腳步開口詢問道,畢竟她雖今日才進的萬安城,但是這知府言家丟失寶貝的事情可是人盡皆知了。
提到萬安城的知府,言素明顯神情很是猶豫不愿回答,但是她不能夠不顧忌身后程郎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