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千悅一臉苦悶的回了自己的屋子,一路上還少不了木木的冷嘲熱諷,
“悅悅,我早就告訴過你了,鐘景淵根本就不喜歡落霞,你非不聽,這下倒好,得罪他了吧?”
林千悅摩挲著下巴,眼里閃現(xiàn)出思索之色,
“不應(yīng)該啊,不是說女追男隔層紗嗎?”
“哼,我覺得所有的真理在鐘景淵身上都起不了作用。”
“那我這事兒可怎么弄?。俊?p> 她現(xiàn)在是把唯一的同伙給得罪了,怎么感覺這事兒這么不靠譜啊……
木木噘了噘嘴,
“還能怎么辦啊,你哄哄他唄!”
林千悅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指了指自己,
“你讓我,哄他?!我腦子是抽風(fēng)了吧,你什么時候見我哄過人啊,我不打他就是好的了,況且我為什么要哄他啊,大不了我就等他心情好了再和他說唄?!?p> 她一臉不屑,
這下好了,誰也靠不住了,還是靠她自己吧。
林千悅在淵王府的事情,整個帝城都算不上什么秘密了,
林泰和風(fēng)珠佩最近被帝城人提起的原因就是他們的女兒攀上高枝,飛上枝頭變鳳凰了,
對于風(fēng)珠佩來說自然沒有什么妨礙,
但是林泰卻是一整天都陰著臉,在他看來,林千悅就是他一生中的污點,
況且這幾天關(guān)于林千悅的消息總是不絕于耳,
風(fēng)珠佩聽著手下的人匯報消息,眼神瞇了瞇,
什么?太后下手卻被淵王阻攔了?
“這可真是奇怪了……”
風(fēng)珠佩揉著手中的珠帕,心里想了幾個結(jié)局,可獨獨沒想到這個,
不過想了一會兒,她嘴角露出一絲獰笑,
看來這個廢物還是有點作用的嘛,起碼對于淵王來說,現(xiàn)在還不到解決她的時候,
現(xiàn)在他們林府和太后那邊之間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破裂了,就因為那個死丫頭,
那淵王那邊的關(guān)系可不能再得罪了……
片刻后,風(fēng)珠佩輕輕招手,找來了兩個婢女,
“收拾一下,我們?nèi)Y王府,記住,多備些厚禮?!?p> 兩個婢女也不敢耽擱,立刻下去準備了,
風(fēng)珠佩馬上起身,去大堂尋了林泰,
林泰正惱著,看見風(fēng)珠佩過來,氣也消了一些,
風(fēng)珠佩嬌笑著和林泰分析了一些利弊,
一刻鐘過后,一頂華麗的轎子停在林府門口,
林泰和風(fēng)珠佩皆是一身華服,進了轎子,朝著淵王府的方向駛?cè)ァ?p> 沒過多長時間,轎子就停在了淵王府門口,看門的傀兵立刻報給了鐘景淵,
鐘景淵剛被林千悅氣了一番,聽見傀兵來報林府的人來了,臉色又恢復(fù)了正常,
風(fēng)珠佩和林泰被請進了淵王府,端坐在下面,風(fēng)珠佩一雙媚眼有意無意的打量著大堂的擺設(shè),
淵王府的底蘊可不是一個小小的林府能比得上的,
就算是帝城的財家朱府也跟皇族比不上??!
鐘景淵去的時候,突然腳步頓了一下,吩咐后面的傀儡管家,
“把她叫過來?!?p> 林千悅正在屋子里發(fā)愁著呢,管家后腳就到了,
她聽著消息,皺緊了眉頭,
什么,親爹親娘來了?!
“他們兩個來干什么?”
“不知道,主人讓我把你叫過去。”
林千悅就納了悶了,
這兩人兒又憋著什么壞主意呢,
她磨蹭著,可鐘景淵那邊腳速也不快,
結(jié)果她剛走到門口,對面就走來了鐘景淵,
林千悅嘿嘿笑了兩聲,頗有些討好的意味,誰知道鐘景淵瞅都沒瞅,直接踮腳就走了進去,
風(fēng)珠佩兩人連忙起身行禮,
林千悅撇了撇嘴,
哼,還挺高傲的,不理就不理,稀得搭理你呢!
林千悅也冷著一張臉走了進去,
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全程沒有抬起過頭,兩根手指一個接一個的夾著桌子上的酥梨糕,
林泰看見林千悅那叫一個厭惡吶,哼,就算住在好地方也消不了她身上的粗鄙,真是上不了臺面,
“兩位今天來我淵王府有什么事?”
鐘景淵似是見慣了林千悅的這幅樣子,也沒太搭理她,
林千悅也樂得自在,本來就不是她的親人,她干嘛要裝矜持啊,
風(fēng)珠佩輕咳一聲,露出優(yōu)雅的笑意,
“淵王,我們也沒什么事兒,就是來看看小女在這兒住的習(xí)慣不習(xí)慣。”
林千悅手間的動作停了下來,
呵,她可是沒聽錯吧?
鐘景淵雖是在和林千悅置氣,可這兩人他好像更是看不慣,
“習(xí)慣如何?不習(xí)慣又如何?”
風(fēng)珠佩一愣,不過她也是個人物,很快便接了上去,
“淵王,實不相瞞,既然小女現(xiàn)在是未來淵王妃的身份,那住在淵王府似乎不太合適,我們這次就是要接回小女,不再給淵王添麻煩了。”
鐘景淵眼里閃過銳利的光芒,
林千悅拍了拍手,又把嘴上糕點的殘渣給抹掉,才淡淡的說,
“怎么,這是來討好我了?”
林泰的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風(fēng)珠佩饒是定力很強,可被林千悅直接說出來目的,面子上也有些掛不住,
“逆……你還未嫁給淵王,住在淵王府自然不合適,回到林府之后,有的是人好生照顧你。”
“是啊,悅兒,你還是和我們回去吧,之前在地傀門那些年,我們沒有好好照顧你,現(xiàn)在你快要嫁給淵王了,那……”
林千悅聽著聽著卻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心里沒由來的涌上一股怒火,
真是世態(tài)炎涼,人心不古啊!
“原來兩位還會說人話呢!”
鐘景淵坐在上面,一句話都未說,只是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意,看著下面的林千悅,眼神涌現(xiàn)出一絲趣味和柔情,
林泰可不是個好脾氣的主兒,怎能讓林千悅?cè)绱诵呷?,他蹭的一下站了起來,一身威嚴盡顯,
“逆女,你說什么?!”
林千悅走近他兩步,直視著他,
“我說什么?我這十年在地傀門所受的苦,我身上骨頭斷裂的鉆心之痛,全是兩位送給我的好禮物,有你們這樣的父母,真是林千悅一生的悲哀!”
林泰被林千悅逼得無話可說,風(fēng)珠佩看了一眼上面的鐘景淵,臉色為難,
“悅兒莫要生氣,之前是我和你爹不對,骨肉至親,我們又怎能真的舍下你,你還是和我們回去吧?”
林千悅一臉不耐煩的表情,本想張口便拒絕,可轉(zhuǎn)念一想,有了個好主意,
“回去也可以,不過我在地傀門還有些事情未解決,我要先回去一趟。”
風(fēng)珠佩看了一眼鐘景淵,
鐘景淵似是輕哼了一句,
這鬼丫頭,是在借這兩個人的手逼他就范啊,
林千悅哼哼了兩聲,
“怎么,我就要回林府了,景淵這個小小的要求不會不答應(yīng)吧?”
她一句景淵出來似乎讓鐘景淵甚是滿意,
可只有木木知道,林千悅心里都快吐出來了,
鐘景淵終于松口了,
“好,我答應(yīng)你,悅兒可不要忘了本王?!?p> 林千悅反胃的很,
我的媽呀,這個家伙,怎么都要占她點便宜,
“還有,把地傀門的事了結(jié)了之后馬上就要回來,我可不能讓我的淵王妃跑了?!?p> 鐘景淵半威脅半囑咐了一番,才放幾個人走,
林千悅滿口答應(yīng)著,
哈哈,天高皇帝遠,他難道不知道地傀門進去容易出去難嘛,什么淵王妃,見鬼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