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九曲溪到清河灣還是有些距離的,九曲溪在京中心,而清河灣已然在京外的湖邊。
雖然,京中的湖里也有畫舫,但是那兒的畫舫都是店家的,大多是攬月樓和天韻館的。
說起攬月樓還有天韻館,也是這京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青樓,只是兩座青樓還是有些許不同的。
攬月樓明面上是青樓,實際上樓里的女子皆是賣藝不賣身的,都是一些達官貴人進去聽曲兒的,進去的那些個貴人也都要遵守樓里的規(guī)矩,如若不遵,就會被攬月樓給拉進黑名單。
而天韻館,名字看似高雅,其實是個實打?qū)嵉那鄻?,樓里的女子都是行腤臢之事的。
然是如此,攬月樓和天韻館也是京中數(shù)一數(shù)二的青樓。
宋輕妧就這么跟在韓沐辰的身后,不遠不近,身邊還有幾個丫鬟在和她說著小話,這般看來,他倆一點兒也不像同行。
韓沐辰見此,拉過宋輕妧的手臂,讓她與自己同行,又問道:“怎與我離得這般遠?”
宋輕妧只是低頭,沒有說話,其實原因無非就那幾個,她不是很想說。
“莫不是你在躲我?”韓沐辰說道。
宋輕妧想否認,可又不得不承認他說的是實話,確實是想躲,要不是因為阿晴,想來她與他應(yīng)當是再也遇不到的。
韓沐辰見宋輕妧沒說話,又繼續(xù)說道,“莫非我說對了?宋三姑娘,你這般可不行,可有聽過一句話叫身正不怕影子斜。”
這話她自然聽過,只是不是還有一句話叫三人成虎。
韓沐辰見宋輕妧還是沒有說話,只得湊到她耳邊小聲的說道,“其實只要你不在意,這些東西過不了幾日就會散了,京中無外乎就這些說是非的婦人,你只要不認,她們又不能把你如何,你說是吧,宋!三!姑!娘!”
說到后面她的名字的時候,都已然帶著調(diào)戲的意味了。
宋輕妧推開他,“這是自然,你我二人什么都沒有,皆是清白之人,我才不在乎她們怎么說呢?!?p> 宋輕妧雖是這般說,但是說到后面,聲音明顯小了很多。
韓沐辰笑了笑,“如此便好?!?p> 之后直到出京他二人都沒怎么說話,跟在后面的茜草看了看白芷,示意她看向前面的二人,想要說點什么,見白芷搖頭,只得把想說的話盡數(shù)吞入腹中。
宋輕妧看著一旁的韓沐辰問道,“還有多久啊?”
她總覺得自己走了好久都沒有到,早知道她就不同他一塊兒出來了,不就是頓膳食嗎,她在京中的飯館吃也是一樣,怎想著要占一次他的便宜就跟著一塊兒出來了。
此刻的宋輕妧除了懊悔,就只剩懊悔了。
“快了?!?p> 一刻鐘后,一行幾人才到清河灣,清河灣上停了幾艘畫舫,各個都極其的精美。
這清河灣雖離京有些遠,但是這兒的風景也是不錯的,就拿湖中的幾艘畫舫來說,據(jù)她所知,太子殿下,三皇子,四皇子幾人都有畫舫在這兒,就連京中的一些權(quán)貴也喜歡在清河灣買下畫舫,然后帶著家中的妻妾來畫舫用膳。
據(jù)說,這些畫舫的廚子和京中的飯館的又是不一樣的,都是請的各地有名的廚子,滋味兒與宮中的也是不一樣。
這也就是為什么會有那么多皇子會在清河灣買畫舫了,且,清河灣有一名極其擅琴的女子,這名女子只在清河灣的畫舫上賣藝,任攬月樓的老鴇如何重金請,都請不動,也有不少人是為了聽這位姑娘撫琴才會來這里用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