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xiàn)在每天,除了坐在院子里曬太陽,就是聽韓沐晴和她說著她和那個探花的故事。
譬如,今兒他們就在那珍寶軒碰上了。
但她膽子小,不敢同那探花交談,只敢遠(yuǎn)遠(yuǎn)的瞥上一眼,倒是鋪子里其他大膽的姑娘,朝他扔絹帕,都被那探花給拒了。
那探花說,他現(xiàn)在一心在為國,不想情愛,不要因為他而耽誤了她們的大好年華。
他都那般說了,那些個姑娘也都不好在糾纏下去了,都是有臉面的人。
至于她,看人看的失了神,被抓了個現(xiàn)行。
“后來呢?”薄珩妧問道。
韓沐晴說道:“后來,我就隨便挑了塊玉,離開了那兒?!?p> 薄珩妧興趣缺缺的點了點頭,這也是個有賊心沒賊膽的。
兩人聊了會兒,韓沐晴就回到自己的院子里了。
雖然她還沒有相看好郎君,但寧嫻已經(jīng)請了先生來教她管家,教她算賬本。
說起管家,之前寧嫻本來是準(zhǔn)備把國公府的賬給她的,但她對府里有好多不熟悉,還是遞了寧嫻說讓她代管。
到后來,她懷孕,寧嫻也不想她因為管家而操勞,自然而然又繼續(xù)在管家。
其實,她對于能不能管家倒是一點也不上心。
她最怕這些麻煩了,而且她也不喜歡算這些賬,總覺得算著麻煩還會傷了和氣。
再者說,她自己也不缺什么,每年除了一些該領(lǐng)的俸祿還有封地的食邑。
也還算是富碩。
她在這懷孕期間,宮里也給她送來了不少補品,她覺得過得舒坦極了。
那些婦人們在懷孕時,晚上睡覺時腳總會抽筋,但她不會。
不僅如此,韓沐辰還從御醫(yī)那拿了魚油抹在她的肚子上,這樣她生產(chǎn)也不會留疤。
她愛美,對于韓沐辰的這一舉動,自然也是喜聞樂見,她愿意給自己抹,她也高興。
她這日子可是過得越來越快活了。
轉(zhuǎn)眼就到了孕晚期,她的肚子跟個皮球似的,吹的很大。
看的韓沐辰也心驚膽戰(zhàn),現(xiàn)下更是連院門都不讓她出了,每天都在擔(dān)心她。
肚子大了,身子也重了很多,晚上睡覺的時候,她連翻身都需要他的幫襯。
也正是因為這樣,韓沐辰待她也更是小心翼翼,每次出去都要叮囑院里的嬤嬤一遍又一遍。
那些嬤嬤也常說,沒見過像他這么細(xì)心的男子,都說她嫁對了人。
之前她是一天請一次平安脈,現(xiàn)在是一天三次,早中晚各一次,為了御醫(yī)方便,韓沐辰吩咐了人,把他們屋子旁邊的那件小屋收拾起來給御醫(yī)住。
她們的這個院子,現(xiàn)在不僅住了御醫(yī),還有穩(wěn)婆,就連生下來照看的奶娘也一連找了好幾個,放在了院子住了下來。
她的身子雖然重了很多,但每天晚上還是會在韓沐辰的攙扶下,沿著府里走一圈。
之前韓沐辰看見白芷還有茜草她們扶著她到處走,發(fā)了很大一通火,還是御醫(yī)說她這樣多走走有利于生產(chǎn),才沒說什么,只是之后都是他回來陪她一起走。
按照御醫(yī)推算的日子,還有一個月,就要生了。
韓沐辰生怕自己上朝,忙于朝事,薄珩妧生產(chǎn)的時候不在家,特意寫了告了一個月的假。
本來是不愿給他放的,這婦人生產(chǎn)乃常事,像韓沐辰這般大題小做的男子,還是第一次見。
可耐不住他去求皇后,有了皇后的那一層,皇帝也不得已給了他兩個月的假期。
這也是皇帝的第一個外孫,他的心里多少也是有些期待的。